“你是瘸子?”我脫口而出。我一說出口之後便快速地捂住自己的嘴,然而卻已不及……倘若可以把話給吞回去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把話給吞回去。
“你說什麼?”他那教人寒毛直立的聲音又響起,仿若蠱毒般地滲透我的四肢百骸。我知道我說錯話了,可是這嘴就是控制不了嘛,這一回是死定了。他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跟黑黑的長鞭,周身的暴戾之氣更加之盛。
“大哥,她什麼都不知道,你饒了她這一次吧”司徒博雅送開了我,走上前懇求那人。
“怎麼,是誰說這輩子都會聽大哥的話的,不管大哥做什麼,你這個做弟弟的一定,一定不會阻攔的??走開,我今天是一定要教訓她的”他一把推開司徒博雅走向前來。
我現在在知道有點害怕,別人穿越都風聲水起的,我怎麼“你不會真的要打我吧?”我往後爬了幾步,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來真的了吧,我知道錯了,景王爺。”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剛纔的那股子勇氣呢,你剛纔不是很能耐麼”剛纔坐着我沒發現,現在他站起來我才發現他十分的高大,估計有米9左右,體格也十分健壯,天哪~!看着那人氣勢洶洶地壓近,我做鴕鳥狀,圈成一團,把臉埋在了胳膊之間,估計今天一頓打是逃不了了。連我的爸爸媽媽都沒捨得打過我,他憑什麼呀~!
“啪!”背上徹入心骨的疼痛,比想象的疼,“不要打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頂嘴了”又一下,皮肉被撕開的疼痛,我快暈了。
“現在才說錯了,晚了。”他的聲音像是鬼魅一樣,我已經聽不真切。背上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全部的精力都被用來承受這疼痛。
鞭子一下下地抽了下來,我不敢想象自己的背是怎樣的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唯一的感覺就是痛,徹入心骨的痛,我不知道被他抽了多少下,因爲我暈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奮力撐起緊粘在一起的眼皮,睜開眼。背上火燎般,徹入心骨的疼痛逼使額上迅速冒出層層冷汗,逼使平常簡單之至的動作無力作罷。痛、痛啊,痛得我雙眼流淚,痛得我心臟無法跳動。那個該死的景王!我逼退軟弱的淚水,維持漸漸模糊的清醒,維持清醒着的疼痛。我奮力地趴在牀上,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忍痛做深呼吸來減輕心臟跳動的失常。我記得我好像再捱打的時候還說到了什麼自由、什麼民主,我現在才深刻的體會到,在這個封建時代,是不會有人和你講這些的。一不小心成爲砧板上的待宰魚動彈不得,就認命一點,養精蓄銳逃離吧。都是那該死的司徒博雅,我以爲他是好人呢,誰知道竟把我帶來了賊窩。
“嗚━━,好痛!真的好痛!”剛想動彈一下,全身的傷口好像又被撕開了一般。
“娘,你終於醒了!”寶寶帶着哭腔衝到牀前,抱着我的頭,天,小傢伙碰到我的傷了,“痛淚又流了出來。“娘,那個壞蛋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他比以前的娘還要壞,娘流了好多血呀,寶寶嚇壞了,娘痛寶寶像你幫寶寶那樣‘呼呼’。”寶寶一邊說,一邊掀起絲錦鼓起腮幫子,衝着我的傷口吹氣。衣服已經被脫了,現在的我身上上半身只有一件肚兜,外面罩着一張薄薄地絲錦,傷口似乎也處理過了。寶寶輕輕地吹着氣,涼涼的,傷口似乎也沒有剛纔那麼灼熱了。
小白也前爪趴在牀邊上,盯着我,嘴裡發出“嗚嗚“聲,好像也要來幫我吹吹似的。小傢伙和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感情已經很深了。
哎,在這個世界我也不是孤單的,我有寶寶和小白。原本以爲司徒博雅會看在熟人的份上,會好好照顧我們三個的,從他昨天的表現看來,基本上是我妄想了。早知道打死我也不離開清水鎮了。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帶着他們過平靜安詳的日子去。無論怎麼樣的生活都好過在這裡提心吊膽的。在這難保有一天那該死景王怒火不延伸到他們身上,那就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了。
“寶寶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呀?”我趴着,有點艱難地擠着聲音。
“只要和娘和小白在一起就好,其實寶寶覺得以前在‘在水一方’的日子就好幸福呀!娘會交寶寶識字,會教寶寶唱歌,還會給寶寶講故事。寶寶每天看着娘和小白,就好開心呀!可是我們爲什麼要來這裡呀,他們不許我去找你,還把娘你打成這樣。他們太壞了,娘以前也沒有把寶寶打成這樣呀。娘一定痛死了,司徒大人也不是好人,他把娘帶來了,也不保護娘。我原來還想他做寶寶的爹的,現在寶寶不要了,寶寶要趕快長大,和小白一起保護娘。”小傢伙看我受到了欺負,替我打抱不平呢,小嘴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最後還居然還對着小白,問了句“小白要和寶寶一起保護娘麼?”
看着小傢伙急急地盯着小白,我笑了出來,這傢伙大概是想小白也站起來說一句“是的,小白要和寶寶一起保護娘!”吧,可一笑又牽到了傷口,我又疼的齜牙咧嘴的。
結果寶寶吹得更起勁了。
“姑娘你醒了,這是大夫開了藥,你趁熱喝了吧!”在我痛並快樂着的空檔,一個綠衣服的丫鬟模樣的人端着一個碗走了進來。
看着碗裡黑乎乎的湯汁,又想了想現代的藥丸,爲了寶寶和小白以後的幸福日子,一閉眼喝了下去。可是真的很苦,份量也真的很足,我一口根本不能喝完。我皺着眉頭,苦着臉,分幾次進行,這簡直就是對我地再一次折磨。
“姑娘,太子爺吩咐您一醒就叫他,奴婢等下就叫太子爺過來。奴婢幫您把絲錦披上吧。”
努力地點了下頭。那小丫鬟走近,幫忙披上絲錦,再蓋上被子。替我準備的人還比較細心嘛,知道我被鞭打的傷口不能直接接觸粗糙地東西,還替我準備了絲錦。
那丫鬟看我喝了,喜滋滋地拿着碗下去了。沒見過這麼合作的病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