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溫火慢燉,粗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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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聽到皇太極的詢問後,臉上露出苦笑,搖了搖頭。
對於他們被敵人一個被俘將領,矇騙的事情,不僅僅是多爾袞一個人的恥辱,也同樣是他們全部韃子的恥辱。
等他們回到關外之後,他們才通過安插在關內的臥底,知道了李子霄真正的來歷。
阿巴泰嘆息道:“這個李子霄,臣只知道他是明國一個叫永城縣城內的屯軍遊擊,甚至在兩年前,他還不過是一股亂匪,後來接受了明國朝廷的詔安。
那時候,明國朝廷爲了安撫他,就封了他一個遊擊,而且還是不給兵丁和軍餉的,純屬就是個虛名。
但此人當真有些能耐,短短兩年的時間,就讓他拉起了一支如此強悍的隊伍。
尤其是他們的火器,不知如何打造的,太犀利了,不會炸膛,而且威力極強。
以微臣之見,如果任由此人繼續壯大下去,未來必然會是我們大清的心腹大患,最後能想辦法儘早除掉。”
“竟有此人物。”
皇太極聽後,也是一驚,能夠在兩年之內,拉起如此一支精銳人馬,怎能不讓皇太極震驚。
要知道,想要養活這麼一支數千人馬,花費之大,皇太極可是非常清楚的。
皇太極沉吟了半響後,轉頭對旁邊一個漢人,說道:“這個李子霄日後必是我大清的禍患,寧學士,你速速派我們潛伏在明國內的探子。
要把這個李子霄的一切,都要打聽清楚,事無鉅細全都要彙集成冊,稟報過來,我要知道他在明國內的一舉一動。”
“渣!奴才遵旨!”
這位對韃子忠心耿耿的漢人奴才,寧完我,立刻恭敬的領命而去。
看到寧完我出去後,皇太極又對一旁另外一個漢人奴才范文程,說道:“範學士,通過此次大軍南下,已證實你所說的。
大舉深入明國,直搗京師、覆滅大明的定策,還不是時候。
此計太過兇險,如若照此行事,後果難以設想。
明國雖然數次敗於我大清之手,但明國幅員遼闊,臣民衆多,人口更是超過我大清幾百倍,明軍也數十倍於我八旗。
他們可以輸十次二十次,可是我大清只要敗一次,就將有滅國之禍,所謂朕不能行此險招。
比如這次南下,雖然掠奪回了衆多的財物和明國百姓,可這個勝利,卻是用一萬餘勇士的性命換來的。
這個代價不可謂不大,‘蛇吞象’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個不慎就容易被撐死,朕更傾向於‘小火慢燉’之策。
現在明國內,災患連連,各路亂軍四起,咱們只需要讓他們繼續內鬥,必要的時候,出兵干擾一下,不讓明國皇帝剿滅那些亂匪。
如此一來,再給我大清十年時間,大事可期,範愛卿,你說是否?”
皇太極對於范文程這個漢人奴才,還是相當重視的,而范文程這個漢奸,也是死心塌地爲韃子效力。
此時,范文程聽了皇太極的話後,羞愧的躬身道:“皇上所言極是,是奴才考慮不周。”
去年,以來范文程、寧完我和馬國柱三個漢奸,起草了一份戰略攻勢。
那就是舉傾國之兵,南下攻擊大明,直取大明的首都京城。
在范文程三人看來,只要攻下了大明的京城,那麼整個大明都會陷入癱瘓之中,到時候對付那些各地各自爲戰的殘兵,那就容易得多了。
在接到了范文程三人的奏章後,皇太極不可能不心動,入主中原,一直都是韃子的夢想。
而這兩年,韃子一直對大明作戰的勝利,也是讓很多韃子滋生出‘是時候取代大明,入主中原了’。
所以,范文程三人的計劃提出之後,還真得到不少韃子高官的支持。
但是,皇太極也算是個明主,他可不會真的頭腦一熱,就同意范文程三人的計劃,於是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那就是派出一支軍隊南下搶掠,試探一下明國的反應,還有大明軍隊的抵抗強度。
皇太極除了有劫掠人口,掠奪財富的打算之外,還希望可以藉此機會,實際驗證一下,范文程提出的這個計劃,是否可行。
這次多爾袞等人一開始的行動,還是非常順利的,那些明軍還是和以往一樣,不堪一擊。
可是,讓韃子萬萬沒有料到的,卻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支戰力強悍的明軍,把韃子得得鼻青臉腫。
雖然,李子霄前後使用的都是偷襲,見不得人的攻擊手段,但卻實實在在讓韃子損失了七八千多清國的兵力。
再加上,他們與其他明軍交手的戰損,這次入關,他們足足損失上萬人馬。
這樣的損失,讓身爲大清皇帝的皇太極,也心疼得直呲牙,同時也讓皇太極否定了范文程的計劃。
同時,也讓皇太極知道,此時大明這塊擎天大樹雖然腐朽了,但是根基還未爛透,以此時韃子的實力,還不足以完成‘蛇吞象’。
無奈,皇太極只得繼續執行,他們韃子以往的政策,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削弱大明,壯大韃子自己。
同時,配合大明境內的亂匪,讓大明內亂不會別平息。
因爲皇太極很清楚,一旦大明解決了內患,大明傾注全國之力,對付他們大清,他們是絕對扛不住的。
這也是,爲什麼在明末,以李自成爲首的幾路亂軍,數次都要被朝廷剿滅的時候,就會發現韃子入侵。
可以說,韃子的這條對明戰略,絕對是最明智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如果韃子一直執行這項政策,過不了幾年他們真就有機會入主中原,同時歷史也是如此。
皇太極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范文程的肩膀,勉勵道:“範學士,你也不要太在意,早晚有一天,我大清會入主中原的。”
看到自己制定的戰略出現失誤,皇太極不但沒有責怪自己,還對自己大家安慰,范文程激動得渾身打顫。
他哽咽的哭道:“皇上待奴才如此恩重,奴才就是萬死,也不足以報答皇上恩情之萬一啊!”
皇太極的御下之道,玩的可謂是非常順溜了。
皇太極淡淡的笑了笑,揮手道:“好了,記得以後用心做事,就是對朕最好的報答。”
“喳,奴才遵旨!”
激動之下的范文程,立刻就趴在了地上給皇太極,磕了三個頭。
這次韃子會議,皇太極已經達到了目的,削弱了多爾袞和多鐸的兩白旗,又撈到了最多的戰利品,壯大了他親自掌控兩黃旗的實力。
於是,皇太極心滿意足的宣佈散會,只有多爾袞和多鐸兩人,冷着臉離開,豪格在一旁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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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轉回李子霄這邊。
用了差不多近半個月的時間,李子霄纔算是全部接管了徐州防務,在各個重要的職務上,都安插上來他的心腹手下。
將像霍長正、劉國平這樣的無能官員,不是找理由辭退,就是找到罪證,將其下獄,威懾住一旁不老實的傢伙。
但更多的官員都想霍、劉兩人一樣,被李子霄安插人,分走了一部分權力,當然這部分人,都是願意效力李子霄的。
那些背地裡不安分的傢伙,都已經被李子霄撤的撤,殺的殺,手裡握着刀把子的李子霄,還真不怕有人不老實。
這不,李子霄抓了個典型,找出罪證,宰了幾個官吏後,所有人都老實了。
這個時代,那個官員屁股底下是乾淨的,李子霄讓張富貴的情報局,隨便蒐羅一下,就能找出他們的一堆罪證。
李子霄就用雷霆手段,告訴手下的官員,老子不想用你了,也不追究你之前放下的罪過,你就老實的拿着以前貪墨的銀子,給老子滾蛋。
要是你不服,想給老子搞事情,那老子就讓你連個富家翁都做不成,該怎麼選,你們看着辦。
果不其然,有了殺雞儆猴的效果之後,隨後再被李子霄撤職或是架空的官員,也都不敢說什麼了。
半個月之後,徐州全境的防務,就全部由李子霄掌控。
至於他名義上,可以接收淮安和揚州兩府的防務,但他卻沒着急派人去接管。
實在是,淮安和揚州兩府的情況,遠比徐州要複雜的多。
不管是從面積還是人口,淮安和揚州兩府,都要比徐州大的多,多得多,而且當地情況錯綜複雜,暫時李子霄不想踏足那兩處泥潭。
先將徐州這一畝三分地弄好,然後李子霄在騰出功夫,去接管兩府防務也不遲。
而且,李子霄其實也在等一個適合的時機,要知道最近他得到消息,不少從南面福建被鄭芝龍打跑的倭寇。
現在,不少可都跑到江北一帶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倭寇就會再像上次那樣,打揚州這種大城的注意。
到時候,那些當地的官員,商賈,就會求着他去救他們,到時候李子霄便可以順理成章的接管當地的防務。
這一天中午,李子霄回府吃飯,心情很不錯。
現在徐州這片地盤上,除了民事暫時他沒插手之外,其餘的下屬治安,巡檢,衛所等衙門,全都乖乖聽他的命令,他心情當然好了。
當李子霄回到府中時,林雨落和關明夕兩女,已經坐在餐桌上等着李子霄吃飯了。
今天,李子霄難得派人通知兩女,他要回府吃飯,這幾天他可都是一直住在都指揮使衙門的。
“老爺,你回來了。”林雨落看到李子霄回來,站起身笑着問道。
“喝,好傢伙,做了這麼一大桌子菜,今天難道過年嗎?”李子霄看着拿一桌子飯菜,笑着問道。
“這都是我和明夕做的家常菜,特地犒勞老爺的,老爺這段時間應該忙壞了吧!”
“明夕,也會做飯了?那我得好好嚐嚐。”李子霄看向另一旁的關明夕,說道。
林雨落和關明夕之前都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都是不會下廚房的,但林家被李子霄滅掉後,林雨落一開始是以奴僕的身份,伺候李子霄。
當然要跟着廚房的那些老媽子們,學做飯了,到現在林雨落已經做得一手好飯菜。
而且林雨落髮現,李子霄就是個吃貨,還挺愛吃自己做的飯菜,這就讓林雨落非常高興。
哪怕是現在,李子霄承認他妾室的身份,他依舊願意親自下廚,爲李子霄做飯。
而關明夕在做了李子霄的小妾後,也看到每次李子霄都對林雨落做的飯菜,讚不絕口,心中羨慕。
這不,關明夕也求着林雨落教她做飯。
“怎麼樣,老爺,我做的這道菜怎麼樣?”
當李子霄坐下後,便在關明夕期待的目光下,品嚐她親手做的幾道菜。
“恩,還行,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就是有點淡了。”李子霄點點頭,說道。
“我去拿些鹽巴過來。”關明夕好不容易得到李子霄的肯定,高興的不得了,一溜小跑就去了廚房。
“哎,不用……”
李子霄話還沒說完,關明夕就已經跑遠了,讓他無奈的搖搖頭。
很快,關明夕就用紙,包着鹽巴回來了。
李子霄不經意的,把目光轉移到了關明夕手裡,隨即卻疑惑的問道:“明夕,你手裡的鹽,怎麼都是粗鹽,這就是咱們平日裡吃得鹽嗎?”
“是啊,不吃這個吃什麼?”關明夕奇怪的反問道。
李子霄伸手從關明夕手中,拿起了這包粗鹽一看,這是一包非常粗糙的鹽巴,含有很多的雜質。
粗鹽表面帶着黃黃的顏色,非常的難看,他伸手抓起一把粗鹽,澀澀的,顆粒很大,也不均勻。
李子霄拿起一顆粗鹽粒子,放進了嘴裡,一股苦澀的味道,立刻就傳進了他的嘴裡。
“呸呸呸!”
李子霄立刻把鹽,吐了出來,苦着臉道:“這是什麼鹽巴,是給人吃的嗎?”
“老爺,不好意思,家裡的精鹽都用完了,這兩天我們去買鹽巴,發現徐州這段時間也缺鹽,沒買到呢?
今天,我們只好用下人吃得粗鹽,做了一頓飯,老爺要責罰就責罰我吧,畢竟廚房的事情,之前都是我負責的。”
一旁的林雨落,抱歉的說道。
“呃,這粗鹽也太難吃了吧,咱們家的下人,以前都一直吃這種鹽嗎?”
李子霄有些無語,在後世這樣的鹽,只能拿來餵豬,不,連豬吃的鹽都比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