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做狗的覺悟,張開口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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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北城門甕城裡,激烈的喊殺聲,慘叫聲還沒有結束,但能站着的亂匪已經少了一大半。
鐵蛋眼神冷漠的,看着下面廝殺的匪兵。
這些匪兵此時一個個赤紅着雙目,都是拼命的打法,就像是一羣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這纔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在這種境況下,完全將這些亂匪殘忍兇性的一面,激發了出來,弱者早已經被幹掉,餘下的都是比較厲害的匪兵。
“小劉,還剩多少匪兵?”鐵蛋冷聲對旁邊的一名士卒,問道。
“差不多還剩八百餘人,無法統計最確切的人數。”那個士卒回答道。
他當然只能數出一個大概人數了,因爲每時每刻都有匪兵被殺死,人數已經銳減到八百人。
“副旗將大人,需要讓他們停手嗎?”那個士卒開口問道。
“還沒到六百人呢,再等等吧,不着急。”鐵蛋隨口說道。
噗嗤!
老鬼一刀砍死一名匪兵,渾身早已被鮮血浸溼染紅,臉色猙獰,非常恐怖。
老鬼本身就頗有武藝,這些年跟隨李自成造反,連死裡逃生都好幾次了,戰鬥經驗極其豐富。
到現在爲止,膽敢朝他撲殺過來的匪兵,全都被他殺死。
在這裡,沒人能讓他相信,他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手裡的刀。
他都已經連換了三把刀了,前兩把刀都是因爲砍人,看到刀刃捲刃,無法使用,不得不換。
“副旗將大人,人數差不多到六百人了。”那名士卒對着閉目養神的鐵蛋,說道。
鐵蛋睜開眼睛,看着下面甕城中,站着的人又少了一小片,又多了一片屍體,冷聲說道:“鳴槍,讓他們停手。”
砰砰砰!
白龍軍的火槍手朝天連開幾槍,聽到槍聲的那些匪兵們,立馬停下了廝殺,擡頭看向城牆。
這個時候,城牆上的官兵,就看到下面這些匪兵,一個個都是一雙紅眼珠子,眼神中殺氣逼人。
一些新兵看到這些傢伙的眼神,都被嚇了一大跳。
“此乃一羣兇兵,殺戮機器,好,好!”鐵蛋看到這些匪兵此時的兇戾的模樣,大笑着說道。
“副旗將大人,已經清點完畢了,一共剩下六百零八人。”
“很好,讓他們放下武器,走上來吧。”鐵蛋笑着說道。
“副旗將大人,這讓這些悍匪上來啊,萬一……”一名白龍軍什長擔憂的說道。
“哈哈,放心,他們已經無法回頭了,回到亂匪中,他們只會成爲衆矢之的,李自成不會放過他們,亂匪那裡已經沒有他們的立錐之地了。
他們只能投靠我們,而且我們能給他們李自成給不了他們的東西,這些人造反無法就是爲了一口吃的。
現在,他們後路已斷,他們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爲我們效力。”鐵蛋冷笑着說道。
“好了,現在還活着的人,放下兵器,走上來。”
白龍軍士卒大聲,朝下面活着的六百餘匪兵喊道,然後帶人將一袋沙子,撒到有油的馬道上,讓這些匪兵上來。
那活下來的六百零八名匪兵,此時聽到那名白龍軍士卒的喊話後,一個個眼神依舊冷漠鎮定,並沒有太大喜悅。
他們一個就如同泥塑一般,放下手裡的兵器,然後一個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通過馬道朝城牆上走去。
等到這些亂匪走上城牆後,數百官兵士卒將手裡的燧發槍和弓箭,對準了他們,生怕他們敢妄動。
倒是鐵蛋一臉的從容,眼睛望向這些兇匪,露出精光。
此時李子霄手下白龍軍設有步軍,騎軍,水軍,其實步軍規模最爲龐大,共有‘先鋒’、‘虎賁’、‘鐵血’和‘陷陣’四大營。
而隨着白龍軍掌控地盤,日益擴大,李子霄已經數次對手下將領,透漏出要擴軍的意思。
這次,李子霄更是給予戚威,在汝州城內招募兩千新兵,就是例子。
要知道,李子霄在某些方面,確實給予手下將領很多的權職,但在某些方面,也制定了比較嚴格的規章制度。
比如招募新兵這方面,但凡白龍軍領軍的將軍,是不許私自招募新兵的,所有招募新兵的法令,必須由李子霄的同意才行。
而且但凡招募的新兵,必須經過衛宏掌管的新兵營,獨立完成訓練和考覈,纔會將其分配到各營中。
而這次,李子霄繞開新兵營,給予戚威獨自招募兩千新兵的特權,就說明李子霄擴軍的念頭已經十分明顯了。
而鐵蛋未來必然也是要加入步軍的,李子霄或者會將其分到四大步兵營中。
但這個時候,鐵蛋看到這些兇匪的時候,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他可以再白龍軍中再帶出一個新的步兵營啊!
鐵蛋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一番不可收拾,與其加入其它四大步兵營,還不如自己帶出一營。
而想要讓李子霄同意他再設一營,就必須由他們一營的特色。
像劉重‘陷陣營’的善守,李天霸‘虎賁營’的善戰等。
此時他在心裡想着,他或許可以以這些匪兵爲根基,建立一直不畏死,兇如狼的新營。
“小人李槐,綽號‘老鬼’,多謝將軍不殺之恩,願從今日起跟隨在將軍身邊,我會成爲將軍手裡最鋒利的一柄利刃。”
老鬼看到鐵蛋後,直接跪下,聲音平靜的說道。
聽到老鬼的話後,鐵蛋臉上露出冷笑,他知道這些兇匪的話,不可全信。
但至少這個時候,老鬼對他的宣效是真心的,因爲他別無選擇。
“很好,老鬼是吧,你能迷途知返,棄暗投明,本將很高興,但有一句話你說錯了。
從今以後,你要效忠的不是我,而是我家大將軍,你想做我手裡的一把刀,可以。
但你要時刻記住,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家將軍手下的一條狗,只要你表現的好,日後加官進爵,也不是不可能的。”
鐵蛋冷冰冰的對着老鬼說道。
“是,小人知道了,我今後甘願做李大將軍手下的一條狗,但我也會唯將軍是從,將軍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老鬼跪着說道。
他明白自己的處境,殺了馬天成,亂匪那邊他是回不去了,只能投靠白龍軍這邊。
既然要給人家做狗,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
聽到老鬼的話,鐵蛋滿意的點點頭,至少眼前這個老鬼,還是比較識時務的,看得清形勢,明白自己的處境。
鐵蛋也沒指望這傢伙,此時對他能有多大忠心,反正他本來就是利用這些傢伙。
只要日後,他們跟着白龍軍幹了,嚐到了甜頭,他們便會心甘情願的爲白龍軍效力的。
其實,在這些匪兵的心裡,對於脫離亂匪,投靠官軍,並沒有多大牴觸,甚至還有一絲期盼。
你以爲這些亂匪是真心想造反嗎?但凡能活下去,他們就不會造反。
雖然此時大明各地百姓,都過着水深火熱的日子,心裡對朝廷很是痛恨。
但是如果讓他們在造反,和做官軍兩者中選的話,大多數百姓還是會選擇做官軍的。
或許也只有像李自成、張獻忠,這種梟雄人物,纔不甘心屈居人下,想做人上人。
鐵蛋此時看到後面那六百多匪兵中,有不少匪兵都受了傷,便開口說道:“小劉,帶他們下去,洗刷一番,然後讓醫護兵給受傷的包紮一下傷口。
再帶他們去吃頓飽飯,然後安排一處住所,讓他們好好睡一覺,等他們睡醒了,再帶他們來見我。”
“多謝將軍。”老鬼恭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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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鐵蛋擺平北面這些的情況時,而另一半,南門的戰鬥也早就打響了。
戚威調來了白龍軍兩百多火槍手,加上他從城內挑選出來的一批,會玩鳥銃的官兵,稍微一教他們,他們便會使用燧發槍。
此時足足六百多火槍手,都已經全部在箭樓、敵樓裡就位,全都屏息靜氣的,等待着戚威的攻擊命令。
而兩邊的城牆上,則潛伏着更多的弓箭手和長槍手們,八門虎蹲炮也都已經擺在了城頭,甚至幾大箱子鐵殼雷,也都運上來了。
汝州城南門外,李過所率領的亂匪們,還以爲南門安靜,以爲是北城馬天成的佯攻,吸引了城中守兵的注意。
個個都在竊喜,扛着樓梯架壕攀牆,滿面興奮。
一般來說,要攻城,肯定得有攻城器械,需要有填壕車、雲梯、搭車,甚至是半截船,撞車破城槌等。
李過的營中,此次也帶來了一批工匠,既有流民中招募的工匠,也有歷次攻城奪地時裹挾而來的匠戶。
李自成的大軍中,更是有專門設置的一個匠戶營,負責給闖賊大軍打造各種攻城器械。
不過,李過自認爲攻其不備,汝州城沒有防備,因此只定了佯攻之計,臨時製造了一批雲梯而已。
至於其他的種種大型攻城器械,他根本就沒時間去打造。
看着手下匪兵們,已經踩着架在壕溝上的十幾架木梯,越過了濠溝,集於南城牆之下。
並且不少匪兵,都已經開始踩着雲梯攀牆,李過握着刀柄的手,都因用力過度,而指節發白。
他這完全是激動的,只要真能讓他拿下汝州城,這次李自成親征汝州,他就將是大功臣。
最前面的兩千多亂匪,此時差不多都已經過了壕溝,大羣大羣的聚集在雲梯下面,等着攀牆。
只不過匪兵人太多,可他們可用的雲梯卻太少,使得每架雲梯下面,此時都排着一大堆的匪兵。
陳明悟身上穿着一件銅泡釘棉甲,頭上扣着頂八瓣明盔,那壯實的身材,配上鐵盔棉甲,讓他顯得更加的威武。
陳明悟是去年李子霄北征韃子歸來時,他慕名而來加入白龍軍的。
隨後,他憑藉出色的武藝,還識文斷字,得到上級的賞識,此時已經晉升爲一名伍長,手下掌管着十幾個精銳白龍軍。
他腳踩着一雙牛皮靴,手裡拎着兩把雙刃戰斧。
腰裡還插着一把腰刀,背上揹着一把雙手大刀,一側雙插裡,還插着一把梢弓和一袋大箭,簡直就是全副武裝。
他手裡的那兩把斧頭,早已經磨的鋒利無比,這是精鐵打造的鋼斧,鋒利無匹,斧頭兩面開刃,各重五斤。
這般沉重的斧頭,一般人得雙手持拿,可他卻一手持了一把,可見他的力氣多大。
陳明悟不僅武藝精湛,就連箭術也很好,他便被分到了‘虎賁營’,留守汝州城後,戚威更是組建了突擊隊。
他們的認爲很簡單,就是在戰鬥打響之後,那有危機便補上那裡,那些需要支援去那裡,如果敵人攻上來城,他們就要將其迎頭趕下去。
可以說,能夠入選突擊隊員的,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進攻他們要衝在最前面,防守也要隨時補充到敵人最多的地方。
陳明悟手下的十二名士卒,一個個也全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武藝高強,勇猛善戰。
“伍長,亂匪們就要上來了,怎麼還不開打?”
這個時候,陳明悟旁邊的一個士卒,此時背靠着城垛,坐在地上,靜靜的等待着命令。
他們靠着城垛,能夠清楚的聽到,搭在牆上的雲梯,不時與城牆碰撞的聲音,那是亂匪們踩着雲梯攀牆的動靜。
聽着那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衆多白龍軍士卒也握緊了手裡的刀槍。
“急什麼,亂匪多得是,到會有你砍的。”
陳明悟舔了舔嘴脣,他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沒有緊張,沒有畏懼,只有期待。
雖然眼下殺死一個亂匪,已經沒有像去年白龍軍規定的,殺死一個真韃子賞二十兩銀子的重賞了。
畢竟這些亂匪,怎麼也不能和那些精銳韃子相比,可殺死匪兵多了,一樣還有賞賜。
而且對於他們這種軍官來說,更重要的是積累功績,積累資歷,爭取榮譽,那是未來他們晉升的主要參考。
戰鬥,他渴望戰鬥。
他迫切希望建功立業,重振他陳家門楣,洗刷他祖父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