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的喪事辦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皇基,東府今東府的掌權人是二老爺,雖說分了財卻是不分本家的,東府還在,老太君的作坊還在,三家分成三股。
芳姐兒抱着小冰雨在曹氏院子裡幫着料理,曹氏看着一屋子的東西,實在是愁人,賣了吧怕失了體面,不賣這些東西也着實的沒有用處,曹氏笑道“這些東西,你看着喜歡的抱了去吧。”
芳姐兒笑着道“我們家也是一屋子的古董瓶子,我不稀罕這個,伯孃不如放到我們的店裡賣了算了,我們不說誰人知道這是我們府裡的,有些不中看,有沒有什麼價值的就賣了,其他的也算是老太太留給的念想。”
曹氏說起老太太心裡很是不自在,坐在牀邊嘆息,芳姐兒不由的又勸上幾句,曹氏看了看手裡的賬冊,道“有些事老太太在的時候也沒有顯眼的,如今老太太去了,卻這般的急躁。”
芳姐兒笑了笑沒有接話,芳姐兒知道曹氏說的誰,李氏自打分家開始便很是不如意,冷言冷語說了一車子話,然,二老爺是個吏部二右翼前鋒營統領,官職在三兄弟之間都高,連兒子都是平州太守,就算是李氏有些怨言,但卻也知道大體,沒有胡攪蠻纏不滿是一定的。
大老爺沒,也就是一個妾,如今家裡全是孫蘭芝打理,大老爺通不管事。
曹氏知道在芳姐兒面前這個話也不好意思,便岔開話題說了屋裡地一些變賣古董的事,芳姐兒又幫着收拾料理,忙了一下午這纔回了家。
剛到家門便俞天佑焦急的等候,芳姐兒詫異道“怎麼這會子在這兒?沒有在東府料理?”
俞天佑坐立道“咱們這幾日關着大門誰也不見。”
芳姐兒不明所以,便道“幾日老太君的事兒也忙完了,咱們正是守孝的時候,誰來我們家?”
俞天佑看外頭。抿着嘴。臉上呈現出茫然地表情。輕嘆一聲道“誰也能出府。家裡地家丁看好門戶。管上大門。”說完便匆忙地去囑咐家人。
芳姐兒也懶得。抱着閨女回到屋裡開始想着曹氏賣古董地事情。
好幾天家裡一片沉寂。下人們也是不敢多說一句話。院子裡也沒有什麼閒人。就是頭任何人叫門。家裡大門緊閉。通是不出門。只說是熱孝不易見客。
卻是沒有想到朝廷出了大事。大皇子和二皇子起兵造反。卻被皇上鎮壓。被割了爵位。一家子幽禁。皇上怕落下殘忍地名聲卻保全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地性命。羌本就是新皇上地一母同胞兄弟。這次平亂出了大力氣。也從郡王升爲榮親王。皇上雖說是饒了兄弟卻絕對繞不了那些幫着謀反地人。大大小小地官員拉出來二十多個。其中四個武將。
俞天佑坐在書房。看着信。心裡一陣絞痛。爲什麼王大哥這般地糊塗。王志一家本就被先帝打壓。然心有不平。便想着能用擁立之功成爲權臣。卻是沒有想到皇位會傳給三皇子。站錯了隊伍便沒有了翻身之法。就鋌而走險下跟着大皇子謀反。
王志一家子下獄以謀反之罪。十四歲一上地男子抄斬。女子籍。
俞天佑於王志地情誼非比尋常,卻是沒有想到他走上這條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王家倒臺無能爲力。
俞天佑把自己關在書房不出來,一家子人焦急卻無奈,芳姐兒實在是感覺俞天佑這會子做的糊塗,芳姐兒咬了咬牙,使了人把門撞開,俞天佑站在門口黑着臉怒道“不是說了我自己靜一靜。”因院子裡全是親信,芳姐兒也沒有客氣,說道“你這會子想害死我們全家嗎?”聲音雖輕,卻透着尖利。
俞天佑滿臉悲傷,狠狠的看着芳姐兒道“卻是沒有想到你沒有心肺的人,你和王夫人也算是手帕至交,和他們府裡來往也是正常的,如今卻說出這話。”
芳姐兒看着俞天佑這般的說道自己,心裡失望而又難受,王家抄斬這是他們自己的錯,謀反是天大的罪行,輕不的,如今表現地這般悲悲切切要是皇上知道會怎麼想,猜疑之心必有的,那麼俞家離死就不遠了,芳姐兒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會子不是吵架的時候,咱們效忠的永遠是皇上,王家謀反是天罪,誰也救不了,誰沾上就是死,如今多少隻眼睛看着你,你稍有差錯我們便都得跟着你死。”芳姐兒說着,眼裡含着淚水,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死了,便罷了,咱們的兒子女兒呢,纔剛剛接觸這個世界,不能因爲我們的失誤連累了他們。”
俞天佑握了握拳頭,臉上的青筋一根根,芳姐兒知道他已經極怒了,便輕聲上前拉着俞天佑的手道“這是王家自己找的死路,要是王家沒有急功近利心思,怎麼會走到這一步?看開些吧。”
俞天佑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雙手捂着臉,帶着無限地悲哀道“王大哥和我是打小的情誼,我們一起在軍隊里長大,一起摸魚,一起學武,如今
我卻無能爲力。”說着淚水順着手指下,芳姐着俞天佑心疼道“這不能怪你,不能怪別人,是他們自己走上的這條路,他們犯得是天罪,我們無能爲力呀。”
芳姐兒說着不由的淚流滿面,王家奶奶是個極好的人,性子靦腆帶着典雅,卻這樣地下場,王大哥十二三歲的小子聰明沉穩,卻被姐兒想着心裡不由地痠痛,男人們犯了錯,妻兒老小跟着受罪。
芳姐兒和俞天佑不敢在書房多呆,兩人擦了擦淚,有強笑着出了書房。
連着好幾天芳姐兒小心地應對衆人,俞天佑情緒低迷,芳姐兒日日帶着兒子女兒在身邊陪伴,煮茶吃酒,對詩說笑,俞天佑心思倒是開朗了些,是呀這是自己妻兒,自己要保護地人。
因是熱孝,晚上不能同房,只有在白天相見,俞天佑日日在家裡讀書寫字,夫妻二人紅袖添香倒是一番樂趣,也是難得的清閒。
芳姐兒拿出《戰策》看了看有些一知半解,俞天佑笑着拿起來道“這本書實好,卻是不適合女子閱讀,這裡地計謀較多,看的不是很明白也是正常的。”
芳姐兒歪着袋笑了笑“這些書看着累,我看日頭已經不那麼熱了,我們到院子裡走走吧。”
兩人放下書,:了屋子,手牽手在花園子裡閒逛,俞天佑嘆了口氣道“我準備給爹爹說道一下,孝滿了,我準備上書出京,這京城是個是非之地”
芳姐兒睜着綿的笑意,柔情的看着俞天佑道“恩,我們一起出京,左右孩子們大了跟着我們也是可以的,鐵蛋兒到八歲的時候要進書院了,公爹也是不用出什麼力,冰雨跟着我們就是了。”
俞天佑笑着點了點頭。
羌看着手裡地賬單裡冷笑,叫來自己親信大臣囑咐寫奏摺彈劾俞天佑謀反,身邊的小太監心裡知道自家王爺是爲了什麼,自打六年前見過俞家大奶奶便上了心,心心念唸的想着奪了過來。
俞天佑曾給王家家丁帶了五十套兵器,這本不是大事兒,但是這會子草木皆兵皇上心裡猜忌之心難免,羌看準了這一點,便使人彈劾俞天佑。
林公公帶着人了俞府,俞有志和俞天佑忙上前接旨,大聲讀到“俞天佑牽於羌福謀反一案,現交與大理寺查辦,欽賜。”
俞天佑一聽,心裡冷了半截,然雷霆雨露是君恩,林公公皺了皺眉,道“帶走。”
芳姐兒在二門聽了這信兒,一下沒有站穩,坐在了地上,滿臉的驚訝不解,忍着淚跑到自家公爹的屋裡,只見俞有志無神的坐在桌子前,芳姐兒焦急道“公爹,這是怎麼回事兒?”
俞有志見芳姐兒臉色煞白,滿臉驚恐,安慰道“沒什麼,這事兒會查清楚了,天佑給王家弄了五十套兵器,這是有帳可查的。”
芳姐兒無力的坐在凳子上,含着淚道“這不是不是莫名其妙的罪名嗎?”
俞有志忙道“沒事兒的,一家子都着急,大理寺已經打過招呼了,只等皇上確案,再說天佑功勞那麼大,沒有確切的證據不是有事的,放心吧。”俞有志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焦急不堪,知道皇上怎麼想。
芳姐兒擡頭見自家公爹臉色也是發白,神色焦急,自己心裡不安,公爹這麼大的歲數了還勸慰自己,不由的站起來,擦了擦淚道“恩,天佑不會有事兒的,放心吧,咱們在家等她回來。”
芳姐兒失神地坐在桌子前,芳姐兒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神色憔悴,水藍看着心疼,忙安慰道“奶奶,歇歇吧,這會子着急也沒有辦法,別人不是說大爺是被陷害的嗎?”
芳姐兒搖了搖頭,淚水啪啪的掉,實在是忍不住,自打俞天佑被帶走已經兩天了,這期間誰知道發生什麼事兒,小冰雨坐在炕上,看自家孃親哭,也哭着幫芳姐兒擦淚,奶聲奶氣道“娘別哭以後雨雨乖乖的,不鬧人。”
芳姐兒低頭看着養女帶淚水的小臉,感覺無限的悲哀涌上心頭,不由的抱緊冰雨嚎啕大哭,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水藍看着爲自己難受,要是大爺出了事兒,這一家子都不能好過,自己以後又會是什麼情形呢,不由的趴在門邊兒痛哭起來,外頭二門的婆子進來回話,見主僕三人哭成這樣,忙安慰道“奶奶,別哭了,這會子榮親王來了,已經到大廳了。”
芳姐兒一聽這話,忙止了淚,好像看見了希望,是呀,如今榮親王是個炙手可熱地人物,也是皇上的親兄弟,現在也只有他能說上話,忙起身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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