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翻手爲雲

京城,平靜的街道上似乎比往日多了一抹緊張,只因掛着閒職的昌伯候府上突然砸出一個驚天消息,他的愛孫竟然就是多日前毒殺了鳳相侄兒的兇手,這個消息一出,百官都爲之驚訝,衆人都覺得這鳳顯的死與宸王是脫不了干係的,爲何這案子一查,方向就完全變向了呢!誰不知道昌伯候與鳳啓之是交臂摯友?

而朝中官員昌伯候的侄子是戶部的侍郎,正是鳳相手下的得力助手,每年神不知鬼不覺的不知道爲鳳啓之的錢袋裡捲進多少官銀,如今鬧出這件事情來,幾家跳腳幾家憂。

但見那辦案的刑部尚書齊飛聯合着京城府衙的官員把這件事情辦得乾淨利落,有理有據,就真像是皇上所說,放開了手腳,毫不畏懼的在這個案子上大展拳腳,帶着一官兵闖進了昌伯候的府上,二話不說抓了他的孫子陸遠生入牢獄,甚至連夜審訓,得出陸遠生與鳳顯曾在怡紅院爲了爭一頭牌而大打出手,此刻的陸遠生被齊飛一番嚴厲逼供,後腦勺還纏着一圈紗布,神智混亂的他,竟悉悉就把事實經過交待清楚了,但問到他是否下毒時,他方纔驚醒過來被抓的原因,直接暈死過去。

齊飛更是馬不停蹄的跑進了鳳啓之兄長的府上,以採證驗屍爲名,取得了鳳顯手臂上那一排深紅色可見骨的牙印,這也是在陸遠生交待之中。

在怡紅院一架,人證物證皆有,可以證明兩人已結深仇大恨,而投毒案即發生在第二天,齊飛放下認定鳳顯之死,就是陸遠生所爲。

這致使他的家裡總會時不時得來幾個官員相勸,讓他趕緊把這件案子轉移方向,別引起昌伯候與鳳相之間的仇怨,可齊飛是個認了死理的人,即便誰來勸,他一臉正義凜然,不爲所動。

曾得了軒轅絕無意中提醒的他,深知此案事關個人生死,他豈會把自已的命丟出去?他也是百思千想,越發肯定了這背後的陰謀者就是當今的皇上,他雖不屬於朝中任何一派的人,面對這案子也是寢食難安,此刻,他正是急於結案。

只是齊飛並不知道,他這案一審,連天子都氣得跳腳罵人,軒轅逸在陸遠生被抓的第二天,昌伯候就入宮見駕,已經六十多歲的他在御書房哭得老淚縱橫,大呼冤王,懇求軒轅逸下令救人。

昌伯候雖只是閒職,但是他也算三代老臣,是在先皇其間就已封候,其影響力甚廣,在他手下的門生如今在朝堂上就佔了好幾十個重要的位置,各司職部門都有,其曾在百姓心目中也算有份量之人,此刻,軒轅逸看着眼前跪着的老臣,表面上勸慰,但內心裡實則是把齊飛罵了個半死,讓他好好查案,他還真是無所顧忌了,竟然弄出這種案子,此刻,只怕鳳府也是坐臥不安,愁腸百結吧!

可是軒轅逸此刻卻要爲自已說過得話買單,他曾下令吩咐過齊飛放開手腳辦案,任何蛛絲馬跡也不許放過,這會兒他認真查起來,卻查到了昌伯候這裡,並且就打算在他的孫子身上結案,顯然這完全不是軒轅逸預期的事情結尾。

衆人都認爲這件事情與軒轅絕有關,軒轅逸也曾想過他給齊飛最高權利,是希望他朝着大家所認定的方向查案,查宸王府,引起宸王府與鳳府更深一層的矛盾源頭,此刻,軒轅逸眉頭深鎖,甚感頭痛。

送走了昌伯候,軒轅逸拍案而罵,“好你個齊飛,竟給朕找這樣一個大麻煩,你這位置是不想坐了是吧!”

一旁的福子忙道,“皇上息怒。”

“朕如何息怒?今日是昌伯候,明日肯定是鳳相,這不是讓朕兩頭難爲嗎?”

“這齊飛也太不識好歹了吧!他明知道鳳相與昌伯候素來交好,竟然鬧出這種案子,不是擺明了要讓他們水火不融嗎?”

正說話間,只聞外殿的公公急步進來,朝上座的軒轅逸的道,“皇上,鳳相在殿外求見。”

“什麼?這麼快就來了?”軒轅逸頭大如鬥,深嘆了一聲道,“把他叫進來。”

公公退下之際,鳳啓之的身影已經匆匆而來,他一張儒雅的面容此刻盡是愁苦,他上前跪拜道,“臣參見皇上。”

“你來見朕幹什麼?”軒轅逸神情很不快道。

“皇上,臣是爲昌伯候求情而來的。”鳳相垂眸出聲道。

“求情?你不是在大殿上大呼冤枉嗎?如今事實真相已查明,那昌伯候的孫子就是毒害你侄兒的兇手,你不去向你兄長交待,倒跑到朕這裡來求情了?”軒轅逸此刻內心有火要發泄,即便他是國相也品氣不快。

鳳啓之內心如明鏡,在朝堂之上,軒轅逸給齊飛放權那會兒,他也是喜不自勝,軒轅逸的算盤與他的想法不相沖突,反而互利互進,就是要給軒轅絕難堪,可是此刻,齊飛這一鬧,這難堪反而落在了他們兩人身上,軒轅逸有火向他灑,而鳳啓之卻是咬碎牙往肚子裡吞。

他讓人去刑部翻了案宗,齊飛已經寫下結案詔書,只等明日呈現上殿,而案書上對陸遠生的判決是斬立決,這怎麼不讓他急急入殿面聖?

“皇上,臣的侄兒的確有錯在先,砸了那陸遠生的頭,令他差點兒神情命喪,但臣念在昌伯候與臣多年交情之上,臣懇求皇上明日大殿之中法外開恩,廢除陸遠生死刑。”鳳啓之垂懇求道。

軒轅逸眯了眯眸,冷哼道,“你這是讓朕自已打自已的臉嗎?你在殿上喊冤,朕念你是朕的一品國相,替你申冤,如今你又要朕改口輕判,你令朕在百官面前失言,威信何在?”

“皇上,臣願意收回冤屈,臣的侄兒該死。”鳳啓之咬着牙根說道,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要做這樣一件殘忍的事情,替侄兒申冤不成,反而到頭來卻要讓他落個該死的下場。

“此事不要再來煩朕了,朕累了。”軒轅逸伸手擰着兩眼之間的根骨,一臉倦怠。

風啓之急喚了一聲,“皇上,此事…”

“那齊飛也不是一個認死理的人,與其求朕,不如去翻閱案卷,查查是否能找出輕判的原由再來求朕不遲。”軒轅逸的口氣輕緩了一些,鳳啓之是他的首臣,他自然能給機會就給機會。

鳳啓之聽懂他的意思,頓時喜出望外,忙道,“臣謝恩,臣告退,皇上多加休息。”說完,起身快步出了殿。

軒轅逸嘆了一聲,感覺一肚子的窩火,一旁的副公公替他端了一杯茶過來,“皇上,您也別累着了,您已經給了鳳相機會了,他會感恩的。”

“朕給他一夜的時間,能不能保住昌伯候這份交情,就看他自已的本事了。”軒轅逸無奈的嘆了一聲。

鳳啓之果然是連夜就趕往了刑部,自從三天前這件案子一經追查到此,他也未曾出面公然見齊飛,此刻,他是不得不拿出一國之相的威信來,他一入刑部便命令令那齊飛叫過來,齊飛這兩天爲了案子,吃食都在刑部,一聽說鳳相來了,他也不敢怠慢,立即整頓衣冠前來會見。

鳳啓之也沒時間廢話了,他必須要在天明之前把翻案,所以,他覺得最快的辦法就是問齊飛,把那輕判的證據說出來,也留他一些時間準備明日的早朝。

齊飛一聽鳳啓之的話,頓時就有些犯難了,“那敢問鳳相,您的意思是如何處理這起案子才滿意?”

“不判死刑,判死緩。”鳳啓之直接說道。

“鳳大人,他殺得可是您的侄兒,可是您鳳家唯一一根獨苗,判死緩只怕不能解您的怨氣吧!”齊飛笑問道,此刻,能令他高枕無憂的就是這件案子有了實則的進展,並且明天就可以結案了,如今鳳啓之又來一鬧,他說什麼也要小心應付着。

“你…昌伯候與我幾十年的交情高大人不是不知道,我那侄兒已死,事情已無可挽回,本相的怨火也已平息數半,自不會再損失了這份交情了,就算我那侄兒該死吧!”鳳啓之露出了冷酷本性來,此刻侄兒的死,也比不上一份交情,聽着當真令人寒心。

但鳳啓之這份交情對他來說,的確有其價值,昌伯候不理政事,他的門生已盡數歸了他的手下,而昌伯候的那戶部的侄兒更是他的財庫,他怎麼可能斷絕了自已的後路,只爲一個已死的侄兒?

後已經沒了,前程卻是眼前能抓住的,他不會笨到鑽牛角尖,這會兒,鳳啓之倒認爲侄兒成了他的絆腳石了,鳳顯要是活着,只怕會直接氣得現死上一次,這個平時他滿口叫着叔叔的人,此刻,卻是翻臉不認人了。

齊飛精明的眼神閃爍着,呵呵笑道,“鳳相此話對我說沒用,按我國刑法的國制,殺人抵命,那昌伯候的孫子已全部認罪,您要輕判,那如何堵得了這天下悠悠衆口?這全城的百姓都盯着這件案子呢!我要是枉法,那不是把齊某往火坑裡推嗎?”

齊飛這番話是一層意思,但他更畏懼的是當今皇上軒轅逸,他拿不準軒轅逸的意思是什麼,這鳳相在朝中威風凜凜,囂張跋扈慣了,新皇初登基,他就敢禍亂朝堂,這年輕的皇帝是否有打壓的意思?而他等了這兩天也不見皇上那邊有動靜,他更認定了,當今的皇上有意要昌伯候與鳳相鬧翻,如今,他已是咬住這案子不鬆口的,此刻,鳳啓之來求也沒用。

“你…齊大人,我知道令你翻案輕判是有些難度,給鳳某一個面子,無論如何,只要免除陸遠生死刑,罰銀貶職都無所謂,而今後高大人在朝堂之上的前程,鳳某也絕對照顧,但若不然,也別怪鳳某不公。”鳳啓之威脅利誘道。

齊飛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此刻,以他的年紀能坐到這個位置上,除了他稟公辦案之外,他還找不到其它升職門道,鳳啓之這個威脅對他沒用,鳳啓之這個意思他豈會不知?只要保住了陸遠生一條命,今後將這案子平息之後,憑他的能力,想要救人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也許隨便就能找個替死鬼,把陸遠生替換出牢,但是,齊飛卻不敢拿自已的前程去賭,這件案子連皇上都參與了,如果不稟公辦得撤底乾淨,以後落下口舌隱患,他就真得如刺埂喉,隨時會要了他的命,世上有路千條,他纔不會尋一條死路呢!

“鳳相不必多說了,此事齊某無法幫忙,請回吧!這離明日的早朝已經幾個時辰了,您還是好好回去睡上一覺,免得累壞了身子。”齊飛冷冷的逐客道。

鳳啓之的臉色一震,幾乎想要直接給眼前人一拳,他怒目道,“齊飛,本鳳好言好語的求你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本相給你跪下不成?”

“不敢,即便鳳相跪下了,此事也無用。”

“你…到底是誰給了你這樣大的膽子,竟敢連本相的面子都不給?”鳳啓之氣得渾身顫抖。

卻見齊飛朝天的方向拱了一個拳,“是當今皇上。”

如果有觀衆在此,這個畫面一定會令人捧腹大笑,

鳳啓之直接就要氣暈過去了,他怒不可遏道,“齊飛,你怎麼就這麼玩固?難道不知道連皇上都開恩放陸遠生一馬嗎?你還在這裡逞什麼神通?”

齊飛一愕,“皇上親口說要放陸遠生一馬?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剛從宮裡出來,這是皇上的意思。”鳳啓之見他開殼了,心下爲之一鬆,看來搬出皇上來,事情就好辦了。

可是,鳳啓之的喜意太早了,但見那齊飛更是冷冷的笑起來,朝他道,“那鳳相便拿出皇上的聖旨來,只要見着皇上的聖旨,臣就考慮翻案一事,否則,鳳相還是請回吧!”

齊飛見鳳啓之搬出了皇上,先是一驚,但隨之他便想到,鳳啓之這是窮兵黷武的計謀,他豈會上當?

鳳啓之臉色慘白,看着他,真狠不得找把捶子敲開這齊飛的腦袋殼,看看裡面是不是木頭做的,他咬牙氣得打顫道,“你怎麼這麼不知變通?你這刑部尚書是當還是不當了?”

“當與不當都成,總之,這事情就沒得商量了。”齊飛哼了一聲,朝身邊早已嚇得戰戰兢兢的副將道,“送鳳相出去,這刑部污穢之地,不適合鳳相高貴的身份久呆。”

鳳啓之身邊的幾個手下見狀,便要發難,被鳳啓之攔下了,他怒道,“好,你要聖旨,本相這就去請皇上下旨。”說完,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齊飛理也不理,更不受威脅驚嚇,他相信鳳啓之不敢去請旨,他若敢去請這道旨,只要明天在朝堂上一念,那皇上的威信就受到質疑,這是一出全城百姓都在觀望的案子,皇上的任何動作都在百姓的眼中,他斷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陸遠生而犧牲他二十幾年建立的威望,相反的,也許明天他呈上結案之後,會被很快受理審覈,結了這件刺手的案子。

齊飛的料想果然是真的,鳳啓之一出刑部,冷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他捶胸頓足不已,沒想到事態已變得如此不可挽救,真是自已搬了一塊大石頭砸了自已的腳,而且即便很痛還不能呼疼,只能咬牙忍受。

然而,把京城攪成了一罈混水似的人,此刻卻在溫泉山莊抱着嬌妻睡得很沉靜,即便外界翻天覆地也與他無關。

可這一夜,京城裡卻有很多人睡不着,昌伯候府上全府都處於一片悲痛欲絕的氣氛之中,昌伯候原本還是精神抖擻的半老人,才兩天光景就有一種老態籠鐘的感覺了,滿頭的白髮又平填了白霜,而他的夫人則氣得暈死了幾次,這會兒醒來又在哭天抹淚,大呼着孫子的名字。

由於陸遠生早年喪父,都在昌伯候的寵溺下長大,平時爲人也是囂張不已,在京城的茶館酒肆裡也是一片聲名狼藉,仗着爺爺是三朝老臣,更是連官家子弟也敢隨意招惹,所以,這次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昌伯候聽了判決書,整個人都氣絕得病到在牀榻之上,並且把他手下的所有門生都叫過來訓話,而言語之中大多都是怨恨鳳啓之的爲人,在昌伯候的眼中,這會兒他是吃了一句悶虧了,他知道孫子在怡紅院惹了事,打了人,平常他都是賠點兒銀子了事,但這次打得人是鳳啓之的侄兒,而且自已的孫子傷得還更重,哪知道那頭沒回話就算了,還把狀告到了皇上的面前,這會兒,他的孫子三天不到就被判了斬立決,這叫他如何不恨之入骨?

平常他待鳳啓之也不薄,卻想不到他的爲人如此狡猾奸詐,陰狠冷血,不講情面,他的兒子已死,只盼望這唯一的孫子成才,他倒好,竟把他唯一的命根子都要奪走,昌伯候這會兒真恨不得親手殺了鳳啓之解恨。

此刻,在他的牀榻面前,坐了十個多箇中年人,年輕人,他們都是在朝爲官的人,有受他提攜的,有受他恩惠的,有受他資助的,也有他親自教過書的,這些人都是他的人,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令這些人儘快脫離鳳啓之的勢力,否則,他死不瞑目。

這些坐在這裡的官員,到此刻還尤如做夢未醒似的,他們正在籌謀着自已的未來前程,卻是一夜之間,恩師卻與他們的上司成了三世仇人,此刻,他們只感到惶惶無措,無計可施,但是恩師的情意讓他們此刻自然是露出了同仇敵愾的氣息。

昌伯候府的狀況如此,鳳府的狀況也是如此,一室的人坐在大廳裡,正在爲這件案子共謀計策,坐在這裡的,都是鳳啓之的手下勢力,只是此刻,大家都面面相覷,不敢亂提建議。

“怎麼?你們都啞巴了?”,鳳啓之略有些怒道。

“鳳相,此事認命吧!”有一人嘆息道。

“怎麼?你們平時足智多謀的,這會兒卻是一個主意也拿不出來?”鳳啓之冷笑一聲,目露譏笑道。

在座的人都背上一涼,更是垂下頭去不敢再看鳳啓之那雙陰冷的笑臉。

“卞大人,平時就數你最有主意的,你有什麼高見?”

被提名的卞世京忙站起身來道,“鳳相一代賢臣,深得陛下愛寵,羣臣擁戴,但是此案實在牽涉複雜,而且事關皇上的威信,如今此事又不知爲何鬧得滿城風雨,全國的百姓都在盯着,可謂是舉步維艱,連皇上都保不住的人,更何況我等下臣呢?”

“原來卞大人不過就是一個口舌伶俐的人,並無多大本事。”鳳啓之直接給了一句評價。

卞世京乾笑幾聲,便坐回了位置上不在多願,比起被鳳啓之嘲諷一聲,他願意接受,就是不要把他推到風口浪尖。

“咦,宸王這會兒倒是好興致,竟然攜着他的王妃去了熱水鎮泡溫泉,這京城的事情他倒是全然不管了。”

“是啊!我聽說就是在齊飛查案的前一天就走的,宸王可真是淡然處之,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竟也有這雅興。”另一人說道。

“宸王素來謀略過來,要不,鳳相您去請教請教他?”

鳳啓之的臉直接就被他們氣綠了,鬍子都翹了起來,“就算這次我認栽了,我也不會去求他。”

“說得是啊!宸王怎麼這麼有先見之明呢?”

“哼!他不過就是躲避而已,這齊飛可是得了皇命的人,他若是查到了宸王府,那就笑話了,如今他躲得遠遠的,這齊飛還敢去打擾他?”

鳳啓之的臉色微微一變,說來,他倒真是忘了這樣一個敵人,可是,這件事情鬧到現在,也不見有他的份,可是,爲何鳳啓之覺得這一切會發生,變得不可收拾,與這個人脫不了關係呢?到底軒轅絕在背後哪裡推了一手?鳳啓之此刻也來不及細想,他最擔憂的就是明天早上的判決,只要皇上首肯點頭,那就真得迴天無力了。

有道是,言多必亂,鳳啓之招來了一羣的手下和昌伯候招來的一羣門生,談論了一整夜,最後的事情依然沒有結果,天,亮了。

但就在天才亮的時候,鳳啓之盯着遠處那一抹炫目的紅色朝霞,他有了一個主意,火燒刑部大牢,無論如何也要趁亂救出陸遠生,把這根獨苗還給昌伯候,以保住他日後的勢少不減。

齊飛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期望着天色大亮,此刻,看着早朝的時辰快到了,他整個人都精神了,穿戴整齊之後準備去吃個早飯,這纔剛邁出了腳,就有士兵大叫,“着火了,西區牢房着火了。”

齊飛快步跑了出去,這一看果然是着火了,只見整個西部的牢區都已經着火了,火勢還很快蔓延,只見火光之中牢犯大聲尖叫,驚恐非常,齊飛明白西牢着火的原因,但是他眼底此刻只有冷笑,沒有着急,那裡關着的都是秋後斬決的死刑犯,即便燒死了也只是提前死,但問題是,這把火的原因可不是讓這些死刑犯變死於火刑,而是爲了那個他們想要救的人,可惜,齊飛昨晚就接到了一封書信,讓他轉移了陸遠生,把他關到了東牢,這只是平時抓得一些犯小錯的罪人,此刻,陸遠生混在其中,披頭散髮的,誰也不認識誰。

“救火。”齊飛大喝一聲,指輝若定的對着擡水的士兵發號施令着。

等齊飛救火之際,早朝已經開始了,而不知道誰聞得刑部着火的事情,此刻朝堂之上議論紛紛,都對此把火燒得很擔憂,而上座的軒轅逸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他聽着羣臣的意見,珠冠之下的俊臉此刻陰沉如冰,他的目光着重的落在鳳啓之的面上,發現他神情若定,只是眉宇間似乎對此事感到很擔憂。

就在早朝上到一半的時候,只見殿外匆匆走進來了一人,只見此人一身褚色衣袍染滿了灰塵,臉上也是滿臉炭火,乍然一看就像是從火灰裡打滾出來的人,這個人正是刑部尚書齊飛,此見他灰頭土臉的參拜下去,“臣叩見皇上,請皇上恕罪。”

“你何罪之有,那火勢如何了?”軒轅逸的身子正了正,立即關心尋問道。

“火勢已滅,所幸此次着火的地方是西區的牢房,那牢房中的犯人都是罪大惡極,判除秋斬之犯,共死十一人。”

“哦!齊大人,你這話說得好似他們都該死似的,即便是該死,那他們也還有幾日的命可活,我們楚漢國是以仁德治國,若他們的親人聽到這個消息,豈不寒了心?”鳳啓之出聲啓口道。

齊飛此刻目光冷冷的看向了鳳啓之道,“此火着得莫明其妙,很是詭異,請鳳相不要血口噴人,好似此火是我刑部故意放的似的,下臣定會查清此事,給皇上一個交待。”

“好了,此火滅了便行,即然死刑犯死於火刑,那就給他們的家屬發些撫卹銀子,以作安慰。”軒轅逸說道。

鳳啓之目光一轉道,“齊大人,不知昌伯候那孫子陸遠生可死在其中?”

齊飛似乎正等着他這句話,他得意的笑了起來,“鳳相放心,陸遠生可是一等要犯,臣是不會讓他輕易死的,臣還要等着皇上一聲令判,等着親眼看着他處斬呢!鳳相,可開心了?”

鳳啓之的身子搖搖欲墜了一下,他的內心已是驚濤駭浪,他沒想到自已派出得二十名死士竟然去刑部救一個人都救不出來,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軒轅逸的目光也是驚了驚,眸底一片冰冷,看來事情還是沒能挽回,他倒是替鳳啓之可惜了一聲。

果然不一會兒齊飛便將案件了上去,並且配合着他巧舌如簧的一番解說,把陸遠生與鳳顯交惡的事情說出來,以至於下毒致死的理由便十分充足了,上座的軒轅逸聽了十分滿意,還讚了他一聲辦案奇才,滴水不漏的話,並且爲表揚,還賜予了一干禮物,這令齊飛喜出望外,受寵若驚。

軒轅逸雖然很討厭齊飛這種認死理的臣子,但是,做爲皇上,他必須禮賢下士,爲衆臣做出表率,所以,他必須讚揚他,而且念在他救火有功,還特地賞了金銀若幾千,以慰他的幸勞。

齊飛有些得意忘形了,在下了早朝之後,他又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用囚車帶着陸遠生在大街道遊街示衆了一圈,然後去了斬場,陸遠生那作惡了十幾年的身子和頭就這樣分了家。

他的死令全城的百姓都爲之歡騰,昌伯候氣得病倒,而他的夫人更是氣絕身亡,暈過去之後,再也沒有醒過來,這差點兒就要了昌伯候的命,連失兩位親人,他把所有的仇恨都記算到了鳳啓之的頭上。

而今日有一個很重要的歡送儀式,那就是宋少傑出征去西北邊境,接替練振元的部隊,整頓軍風,軒轅逸親自爲他送行,宋少傑與家人和妻子周玉兒臨別之後,領着五千的將士出城。

在城門口,正好遇見了鳳啓之的車隊,鳳啓之掀開簾與宋少傑打了一聲招呼,並且祝他馬到成功,就在他放下簾子的時候,目光與隊伍中的士兵暗含了一下首,再掀簾落坐。

宋少傑一身赤紅的戰甲,盔帽在秋日的陽光之下熠熠生輝,障顯得他整個人都威風凜凜,年輕的俊顏上是建功立業的自信與信心,只是,他在城門口等了一陣,略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想不到這麼重要的日子裡,竟然有人不來送他,真是令他走得不安心。

這纔剛出城門,他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那是軒轅絕身邊的侍衛常青,他微笑的騎在一匹馬上,朝他道,“世子爺,爺在前面等着送你呢!”

宋少傑臉色一喜,“他怎麼跑到我前面去了?”

“哦!主子和夫人正的熱水的溫泉山莊裡休養。”常青回道。

宋少傑頓時就有些埋怨了,“好啊!我這是要出征了,他們倒好,這麼享受。”不過這三天來,宋少傑也是呆在府上與新婚的妻子纏綿悱惻,纔會連軒轅絕出城去了也不知道。

在三十里外的一條安靜的道上,此刻一匹白馬上,正坐着兩個人,前面挺直腰背的俊雅男子,後面則是緊抱着他,生怕摔跤的俏麗女子,但見她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臉上卻是一臉興奮的說道,“教我騎馬吧!我好想自已騎。”

“女孩子學騎馬乾什麼?很危險。”軒轅絕不肯道。

“教我嘛!我真得好想自已騎馬,好有趣。”

“這一路下來,你都尖叫了幾次了,還沒有嚇怕?”

“那是因爲我第一次騎嘛!而且你踏雪又跑得這麼快,我能不嚇到嗎?”田妞撅嘴反駁道。

“你若真要騎的話,我先給你找一匹小馬,這樣摔下來也不會太疼。”軒轅絕說道。

“小馬就小馬,只要是馬就成。”田妞嘻嘻一笑,他的踏雪高大無比,看着離地面都有好高,她不怕纔怪。

“前面就是少傑會經過的地方了,照這個時間來算,可能還要等上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那不是兩個小時?”田妞的臉有些綠了。

“一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爲什麼要叫兩個小時?”軒轅絕奇怪的回頭看她。

田妞暗暗吐了吐舌,“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的!”說完,她又想到什麼,興奮道,“要不,你現在就教我騎馬吧!你騎你的踏雪,反正這麼久,我們也沒事可幹是不是?”

“不行,踏雪不喜歡生人,小心被他傷到。”

“可是我覺得我跟踏雪還是很有感情的。”田妞說完,又不由拍了拍馬兒道,“踏雪,你說是不是?你喜歡我嗎?”

但見走着的踏雪揚頭鳴叫了一聲,像是在迴應似的,田妞立即開心不已,“你看你看,踏雪迴應我了,它喜歡我。”

軒轅絕略有些無奈道,“踏雪只聽得懂我的話。”

“我的話也聽得懂,不然你下去,讓我自已騎。”田妞執拗的說道,她不喜歡被他瞧不起的感覺。

軒轅絕挑了挑眉道,“真的?你確定要自已騎它?”

“要。”田妞十分自信道。

軒轅絕應了一聲好,渾身氣息散發着,他整個人尤如神仙一般飄然自馬上躍下,身後突然失去了依靠的田妞嚇得尖叫了一聲,忙趴在馬車上抓住了馬繩,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一張俏臉嚇得白裡透紅的。

因她一聲尖叫,踏雪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嗒嗒的往前面小跑了起來,田妞握住了馬繩,在馬上顫抖着,身後,軒轅絕的身影宛如流星一般飛掠過來,“妞兒,抓緊馬繩不要鬆開。”

田妞聽到他的聲音,突然就來了力量和勇氣一般,只見她雙腳緊蹬馬鞍,雙手緊拽馬繩,放鬆身體隨着馬兒一走一動身子有規律的一拋一落,可能是她漸漸的放鬆,也令踏雪放鬆了下來,小跑着的身體又突然慢了下來,一步一步往前面走了,身後軒轅絕一張俊臉也似乎被嚇着了,有些白,他上前撫摸了踏雪的鬢毛,擡頭朝田妞道,“說了不行你不要命了。”

“我很好啊!沒嚇着。”田妞嘿嘿一笑,有些小得意的揚了揚馬繩,“你看,我駕馭得不錯吧!”

“慢點兒騎,別催它。”軒轅絕見她非騎不可,也不阻攔了,伸手牽着踏雪的馬繩往前面走。

田妞高騎在馬上,幸福的看着替她牽馬的男子,這三天來,她全身心的投入與他的相處之中,才感覺到他的溫柔體貼,無微不至,早上他會在她睜開眼的時候,用他最迷人的眼睛看着她,令她安心的可以再入眠,中午教她畫畫,下午在楓葉林散步,晚上聽他情話綿綿而入睡。明明數起來有三天了,可她卻感覺時間好快,快到一眨眼就過去了。

宋少傑的軍隊比預算的要快一些,等他們慢騰騰的走到了大路上的時候,纔沒等多久,就聽到了地面的震動,是大部隊到了,田妞第一次看見宋少傑英姿煥發的將軍形象,坐在高大的棗紅馬上,沐浴着背後陽光,宛如軍中領袖,令人生畏。

宋少傑令兩名副將帶着隊伍先走,他隨後就到,軒轅絕與那兩名副將微微含首,那副將的目光投望到他的身上時,是帶着一種絕對的恭敬,不但如此,在士兵之中,也有幾雙目光與軒轅絕一一對視而過。

宋少傑正朝田妞打量着,沒發現身邊的表哥與他隊伍中的人眼神示意,那副將領着隊伍先走了,宋少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指着自已這身裝扮道,“表哥,怎麼樣,有將軍風範吧!”

“當然了,你本來就是將軍。”田妞笑道。

軒轅絕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他微微笑道,“這一去,可得好好保護自已。”

“我以爲那天我跟你說了那些氣話之後,你就不再理會我了,後來田妞找我說話,我想通其中的道理,是我錯怪你了,表哥,對不起。”

“兄弟之間何須客氣?你只要記住,任何時候,任何局勢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就夠了。”

“表哥,我知道這一去很兇險,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活着回來的。”宋少傑堅定道。

“嗯,我相信你有這種本事。”軒轅絕點點頭。

“好好照顧表嫂。”宋少傑笑眯眯的說,同時,朝田妞道,“你滿意了吧!我現在開始叫你表嫂了。”

“滿意,挺滿意的,只是,我還是覺得你叫我名字吧!表嫂這個稱呼把我叫老了。”田妞眉開眼笑道。

“女人啊!真是貪心,不叫的時候怪我不叫,叫了又說顯老了。”宋少傑搖頭苦笑道。

“放心去吧!我會時常去看望玉兒的,絕對替你照顧好她。”田妞收斂了一下笑意,認真道。

“我正要拜託你這件事情呢!妞兒,你相信你和玉兒會成爲好姐妹的,她是一個很溫柔體貼的女子,是個好女孩。”宋少傑微笑道。

“果然啊!娶了妻子,就知道疼人了。”

“難道表哥不疼你嗎?”

“疼啊!疼死了。”田妞一說,突然發現自已這話說得有些過頭了,頓時羞了一張大紅臉,宋少傑也都是過來人了,撲哧一聲哈哈笑起來,俊臉卻微微有些泛紅暈,軒轅絕倒是責怪的盯着田妞,有些氣惱的笑着。

“好了,快去吧!祝你勝利歸來。”軒轅絕拍了拍宋少傑的肩膀,輕輕的兩下,卻是充滿了兄弟情意,宋少傑點點頭,飛身上馬,回頭道,“表哥,等我回來的時候,可別忘記給我擺酒慶祝。”

“一定。”軒轅絕微笑道。

宋少傑開心的笑起來,踏馬前行。

田妞看着他的背影,祝願他平安歸來。

“你幫他的事情,剛纔你爲什麼不告訴他?讓他也好安心?”田妞好奇的望着他。

“少傑心性氣傲,我若說了,他定會覺得我瞧不起他,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說完,軒轅絕朝她道,“走吧!回去該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了。”

“嗯。”田妞點點頭,朝他道,“我想了想,少傑這一路去你可以保護他,可是到了軍隊裡呢?”

“在那裡就只能靠他自已了,他有信心攬下來,我就相信他有能力完成。”

“可是當初你不是這氣急敗壞嗎?”

“若我不氣急,如何能替他爭得這個機會?鳳啓之的目的就是要逼急我,皇上亦是,不過,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真急的,但現在,我反而開心了,替他欣慰。”軒轅絕說話間,憂慮在眉宇間流轉,補充道,“只是來日我們喝酒的機會會越來越少了。”

“這和你們喝酒又有什麼關係?”

“他一日功成,對我們的兄弟感情而言,卻是越拉越遠。”軒轅絕幽幽道。

田妞瞬間明白了過來,有些急忙的抱住他道,“不會的,到時候,你們還是好兄弟,一起出身入死的好兄弟。”

宋少傑若是成功了,他與軒轅絕之間的關係便不能再親近了,否則,自然會有人將他們兩人之間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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