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車廂裡,李靖之好好的躺着擔架上。
她趕緊叫了兩個護士過來,讓她們將人看好了,這才快速的跟着追了出去。
那人跑出十多米遠,剛跑到一條馬路中間時,秦慕商在後面親眼看到一輛東風貨車疾馳而過,將人撞飛出去,那輛車就這樣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那輛貨車既沒有開大燈,在撞到人的時候也沒有要剎車的跡象,這一切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就是要殺人滅口。
她趕緊跑過去查看,想看那人是否還有救,跑過去,探了探那人的頸動脈,發現人已經斷氣了。
秦慕商趕緊折返回來,看到救護車車上已經沒人了,她問了一旁的小護士,說人已經送到裡面去做檢查了。
急診室裡一下子多了幾個傷者,醫生和護士們都忙進忙出的,她不放心李靖之就在急診室門外守着。
又想起還躺在地上的齊敬鴻,找了一個護士讓她到住院部去,查看他們房間裡地上躺着的人,儘快讓人幫他查看傷情。
這時一個便衣的公安走了過來,滿臉歉意的對她說道:“秦姑娘,對不起,都是我們的疏忽,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如實向上面彙報,請求處分的。”
秦慕商覺得這是他們公安內部的事情,但該感謝的話,還是要說,“要不是你們的同志,冒着生命的危險,纔將對方攔了下來,我大哥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就衝着你們將人攔下來這一點,我還是要感謝你們的。”
她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又說道:“看診室裡面的傷者情況怎麼樣了?還有之前爲那男人救情的護士呢!她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的。”
“經確認,裡面的那人就是你要找的那個老中醫,我們進去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這應該是一個陷阱,若當時你進去,男子在外面喊一聲,你就會被認定成兇手,同時也無處可逃,裡面的窗戶都是被鐵欄杆焊S了。
而那個護士剛剛趁着混亂已經逃跑了,我們查過她根本不是這個醫院的人,應該是敵我僞裝的。”
秦慕商點了點頭,“難怪他冒着被暴露的風險,也會從房間衝出來,而那護士還正好撞見,過來求情,和那護士接觸過的人都要查查。”
“你放心,這點我們是專業的,已經在着手查了。”
半個小時後,李靖之從急診室裡推了出來。
秦慕商突然想到這些人手段如此狠毒,對待那老中醫說殺就殺,那他們會不會逼老中醫在李靖之身上做文章,所以他到現在都還沒醒來。
她看向一旁的醫生問道:“醫院裡可還有別的中醫。”
醫生想了想說道:“有是有,不過他看診的年限不是很長,他明天白天會正常上班,你有需要可以找他。”
秦慕商謝過醫生,推着李靖之回了病房。
病房裡,齊敬鴻已經被人扶到摺疊牀上,醫生告訴她,人是被打暈的,還在昏迷中,不過沒有什麼大礙。
從九點鐘鬧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秦慕商一身疲憊的躺在摺疊牀上。
對方今天的計劃失敗了,下一次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若是李靖之一直這樣不醒,她就只能帶他回寧市到農場找賀老。
雖然秦慕商覺得李靖之是個麻煩體質,但他說兩人之間有一個生死大劫,而且是和彼此相關的,對未知的東西,人都有一種未知的恐懼。
她能重活一世,她覺得已經非常幸運了,她不想再有其他的變數。
所以這人她必須救。
翌日。
秦慕商找到了另外一個比較年輕的中醫。
中醫過來把過脈,很是不解的說道:“他的脈搏跳的強勁有力,並不似一個病人應該有的虛弱,但他氣海有淤堵,這可能是造成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可有解決的辦法?”
“這我必須回去好好查查資料。”說完,中醫就準備離開。
秦慕商在挎包裡翻了翻,實際是從空間裡拿了一本泛黃的老書出來。
“別浪費時間,就在這裡查,看這兩本書上有沒有解決的辦法?”秦慕商說着,就將手裡的書遞了過去。
中醫不以爲然的看着她,“你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關於醫學方面的書。”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年輕中醫接過書,翻看了幾頁,眼睛瞪得溜圓,又翻看了這本書的最後一部分,頓時,看着秦慕商的眼裡都是震驚之色。
“你……你……這書從哪裡得來的?”
“別廢話了,趕緊找解決的辦法,不然這書就不給你看了。”
“好好好……我馬上找,馬上找。”
秦慕商一直都知道,賀老給她的書肯定十分珍貴,看把眼前這年輕人給激動的,說話都口吃了。
年輕人頓時逼着自己鎮靜下來,開始仔細的翻看書的內容。
齊敬鴻一覺睡到大天亮,伸了個懶腰,頓覺後頸脖很是疼痛,他伸手揉了揉,看到病房裡的情景,這纔回想起昨晚他被人偷襲了,再看牀上的李靖之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慕商見人醒了,拿了錢和糧票給他,讓他去買早餐回來吃。
齊敬鴻將早餐送回來,就離開了。
一個多小時後,年輕中醫揉了揉太陽穴,又捏了捏眉心,繼續看。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手上拿着書來到牀邊,將李靖之的頭側向一邊。
看到脖頸處的一處紅點,他頓時有些興奮的說道:“果然如此。”
他順手將書揣進懷裡,就往外跑,秦慕商一把將他抓住,“你想跑路也要先將我的書還給我。”
年輕男子激動的說道:“不是跑路,不是跑路,我回去也拿工具。”
“書還我。”
“你這人怎麼過河拆橋呢?”
“書先還我,等你將人治好了再借給你看。”
“當真。”
“嗯,絕無虛言。”
男子興奮的離開,幾分鐘之後,又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酒精和鑷子消毒,夾着一個酒精棉球在李靖之脖頸處的紅點周圍擦了一遍。
拿着鑷子小心翼翼的從那個紅點處,夾出一根細如牛毛的針來。
“這是誰竟然這麼惡毒,居然用這麼細的針封住了他的天池穴。”
“拔出這根針了,他就會醒了嗎?”
“當然,十分鐘之內肯定能醒。”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爲什麼?這可是我治好的第一個疑難雜症。”
“還想不想看書了?”
原本興奮的年輕男子,頓時蔫了,說道:“那你什麼時候將書借給我看?”
“我叫人轉院回去,你對外說人還沒有醒,每個星期來一次,我給你看一個小時。”
年輕男子頓時又來了精神,“成交,快將你家的地址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