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您就不懂了吧!實話說我有錢,並不缺錢花,我去賭場不是爲了贏錢,是爲了考驗和磨練我的人性。”
“付老弟,你越說越離譜了,聽你這麼說賭博還有這麼多好處,我還真搞不明白了。吃喝嫖賭毒,賭博是五毒之一,怎麼到了你這裡到成了好事?”
“這是你對賭博不瞭解,如果瞭解就不會這麼說了。”付斌還跟龍雲較上勁了。
“好,好,好,那我問你,去賭場賭博的人是贏錢還是輸錢?”
“當然是輸錢,十賭九輸,所有賭博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付斌認真地說。
“那你爲什麼說賭博有那麼多好處?”龍雲反問道。
“因爲我在賭場總是贏錢。”
“難道你就沒有輸過?”龍雲好奇地問。
“輸過,但是我贏多輸少,一段時間下來,我總是贏錢。實話說象我這樣的人在賭場有,但不多。這就是爲什麼我說是考驗和磨練人性的原因。”
付斌的話勾起了龍雲的好奇心,他忍不住說:“你能不能說的詳細些?我聽出這裡面有很多東西。”
“你怎麼今天總是問賭博的事情?大哥不會是想學賭博吧?”現在又換成付斌感到好奇了。
“你說對了,我現在就是想學賭博,把你知道的都講給我聽聽。”
見龍雲不停地向自己打聽賭場的事情,付斌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龍大哥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你想知道哪些方面吧。”
“你就先說說賭博怎麼能考驗和磨練你的人性。”
“在賭場裡混的人常說一句話‘賭輸不賭贏’。這句話的意思是在賭場裡越是輸錢的人越要賭,而贏了錢的人反而會很快收兵不賭了,這就是人性最突出的一面,賭場之所以很賺錢,這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決定一個人能否在賭場贏錢的另外一個原因是‘貪婪’。貪婪是人性裡最大弱點,一個人只要戰勝不了自己,或者說是自己內在的貪婪,那麼他就不可能從賭場裡贏到錢。說實話,我在各式各樣的賭場裡玩了十年了,至今還沒有聽說過有一個人靠賭博發了財,的確有人在一個晚上贏到幾百萬,但是用不着多久他就會輸的淨光,而且還會欠賭場巨大的賭債。”
龍雲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那你爲什麼說你總是贏錢?”
“我的確總贏賺錢,或者說只有我這樣的人是贏錢的。”
“搞不明白,你說的清楚些。”
“我剛開始的時候說過,我去賭場不是爲了贏錢,我只是一種消遣。只要是想到賭場賺錢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贏得錢。因爲我與他們是兩種目的,所以有不同的心態,正是因爲有不同的心態,我們在賭檯上的*作手法就不一樣,也就是不同的*作手法決定了我們是否贏錢。我給自己立下了一條規定,在進賭場前,我首先要劃定兩個點和一個時間限制,贏點和虧點,我確立的贏點是一萬元,虧點是一千元。確定的時間限制是兩個小時。也就是說我每次到賭場裡去玩,如果是輸錢,那麼只要是輸到一千元,那麼我就停住不玩了,立刻走人。如果是贏錢,同樣是贏到一萬元也立刻停止不玩了。再就是無論是贏還是輸,我每次只玩兩個小時,到時間就停止不玩了。這三個方面說起來簡單,可真正能做到的人非常少,不客氣地說千分之一都不到。所以我說是對人性的考驗和磨練。”
“我明白了,的確如此,能夠戰勝自己的人非常少,能做到你說的這三點很不簡單。”龍雲感覺自己與付斌在有些方面很相似,他接着又問道:“你既然不是爲了賺錢,那爲什麼還要去賭場?”
“這也就是賭博的魅力所在,它會讓人在幾分鐘裡體驗到人生的大起大落。當一個人在賭檯前坐下,會立即忘記一切,眼睛裡只有那幾張撲克牌。瞬息萬變的形勢,捉摸不定的結果,大喜大悲的體驗,這三句話就能概況賭場的所有一切。賭的越大,對人的刺激就越強,這是其它任何東西都無法相比的。說實話,在這枯燥無味的環境裡待時間長了,我就想去體驗這種刺激帶給我的快感,我到賭場去是爲了尋找這種快感,而絕非是去贏錢。”
“我相信你說的話,確是這樣,每個人都會用不同的方法去尋找自己的快感。就像我,打仗就能給我帶來快感,戰爭帶給人們的是都是痛苦和恐懼,而我卻感到興奮,越是激烈的戰鬥越能刺激我的神經,但願以後我能尋找到替代行爲,否則成爲戰爭狂人就麻煩了。”
“哈哈……龍大哥真會開玩笑,就你這樣性格正直的人還成爲狂人?你來找我不光是爲了打聽賭博的事吧?”
“我想知道有什麼辦法讓賭場關門,又不傷害裡面的人?”龍雲終於提到他想知道的東西。
“你是說砸場子,是不是那個賭場得罪了龍大哥?那他可真是找死了。”付斌忍不住問龍雲。
“不是,我又不會賭博,從來沒有進過賭場,怎麼會有人得罪我,我就是想知道有沒有好的方法讓賭場關門。”龍雲解釋說。
“我還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以前到是聽說過賭場之間爲了爭奪客源相互砸場子,實際上就是賭場之間拼財力和技術,一個賭場把另外一家搞垮,如同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一樣。其它的還沒有聽說過。”付斌輕輕地說。
龍雲認爲這種方法不適合自己,首先找不出賭博技術高的人,更不可能一個賭場,一個賭場地去贏他們,再說津門四少的財力非常雄厚,這種方法行不通。
“賭場最怕出現什麼事情?”龍雲提示付斌。
“當然是最怕被人發現出老千,如果一個賭場出千被賭客發現了,那麼這個賭場很快沒有人來賭,因爲玩賭博的人最怕賭場出千,即使賭場不出千,在輸錢的情況他們也會懷疑賭場出千,更何況真的被人發現,賭場如果真的被人抓住出老千,大多數情況下就會關閉,或者很長時間緩不過元氣來。”
“噢,是不是每個賭場都會出老千?”龍雲好象看到了希望。
“這要看情況,開一家中型的賭場就要投資上千萬,像金帝豪那樣的超級賭場起碼要過億,所以賭場也不會輕意地出千,一旦被發現賭場就完了,特別是在大廳裡,十幾張賭檯在一起,賭客下注額又不大,每把只有幾百或是幾千,賭場根本不會冒險出千,只有貴賓室裡的大臺,每把都是幾十萬,上百萬的時候,雙方都有可能出千。”
“你能不能介紹的詳細一點,比如說如何發現對方出千等等。”
“這方面的內容太多了,一時半會也講不完,你如果真想了解賭場裡的情況,最好是親自跟我到賭場去趟,親身感受一下,你看怎麼樣?”付斌提議道。
“當然可以,我還真的沒有進過賭場,就去體驗一下你說的快感,呵呵……”龍雲笑着說。
“什麼時間去?”一說去賭場,付斌立刻來了勁頭。
“現在!”
“現在不行,這邊賭場都是午夜12點纔開張,現在裡面的服務人員都在休息,我們最好是子夜的時候去。”
“那好,我們就子夜趕到白馬娛樂城。”
晚上11點35分,龍雲一行六人開車來到了天津估衣街,夜晚降臨的時候四處閃爍着耀眼的霓虹燈。龍雲帶着大家來到了一棟恢宏氣派的大樓前,樓頂的霓虹燈顯示着“白馬”兩個字,樓前站着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腰上鼓鼓囊囊,龍雲一眼就看出來,裡面插着手槍,懶散地站在那裡,對進出的人也不過問。
付斌對龍雲說:“這些都是斧頭幫的人,王旭晨把在他的控制區裡的賭場都分配給喬亞保安公司,公司派出保鏢給賭場提供保護,賭場每個月按人頭向向這些交納保護費,實際上這些錢保鏢們只能得到一小部分,最終還是落入王旭晨的腰包。”
“怪不得這些保鏢沒有精神,原來好處都是老闆的。”龍雲邊說邊跟着付斌走進了賭場。
進入賭場大門後,龍雲就看到了迎面有一個保鏢緊緊盯着門口,所有進入賭場裡的客人都會被監控到,向裡走是一條走廊,走廊的一邊是用一人高的磨沙玻璃做成,兩頭各有一道開放的過道,不像門口可以隨便出入。
付斌指着右側的門說:“這邊是電子賭博廳,就是通過電子設備進行賭博的一種方式,過會我再帶你們過去看看。”說完帶着大家走到了左側的門口。
剛到門口,龍雲就看到裡面已經是人頭攢動,十多張賭檯,每張賭檯的兩頭都坐了五六個人,在賭檯一側的中間位置,有三個穿工作服的年輕人,有男有女。有的賭檯已經開始下注了。
“這裡是普通客人玩的地方,所以這個大廳的人最多。在這裡玩下注額和很少,二十元就可以玩一次。”付斌對龍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