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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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杭州的關緒清幾乎沒有嗅到任何一絲的不對勁。在杭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後,駐守杭州的部隊、本身的警衛團及貼身的御林軍更是滴水不漏的保護着皇上的安全。

本想一睹杭州山水的關緒清在亮明身份後幾乎就沒有出過杭州府衙‘門’的大‘門’,浙江巡撫以下各級官員得知聖駕在此,天天遞牌子覲見的人都排成了長隊。

而關緒清又像是回到了皇宮一樣整天接見各地官員,檢查他們的政績及給與一定的訓導。從表面上看一切都非常平靜,除了官員之外,聖駕在杭州的消息還是封鎖的相當嚴密。至少就連杭州當地的百姓幾乎都沒有幾個知道的!

這天,關緒清正吃完午飯,剛準備午休一下。王商又急急忙忙了跑了進來,關緒清看都不用看便知道定是又有官員要來覲見了。

“又是誰啊?這江、浙兩省的官員,朕幾乎都見了個便了。一律不見,朕要好好休息一下!”關緒清躺在那獨特的躺椅上,微微的搖着那把之前在西湖旁買來的摺扇慵懶的說道。

“回皇上,是趙秉鈞趙將軍求見。說是十萬火急!”王商跪倒在地,尷尬的說道。

關緒清微微愣了愣,趙秉鈞?他不是在關外訓練情報人員嘛,怎麼跑這裡來了?看到王商那極不情願的面孔,很顯然已經是極力阻擋過了,但是坳不過趙秉鈞威*利‘誘’,才十分不情願的進來通報的。

“嗯……讓他進來吧。”關緒清坐了起來,理了理上衣。

一會功夫,趙秉鈞匆匆跑了進來。

“臣,叩見皇上!”趙秉鈞跪倒在地。

“平身吧,先說說你怎麼會在這裡?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比你訓練情報人員還重要啊?要你這個大將軍來回幾千裡的折騰?”關緒清有點生氣的詢問道。

“回皇上,皇上隨扈的電臺已被反賊破譯。臣不敢通過電臺啓奏皇上,又對手下不放心,才親自趕來了。”趙秉鈞冷淡的說道,並沒有多少緊張的情緒。

關緒清神情一動,顯然趙秉鈞的話讓他吃驚不小。

“什麼?你是說有人要造反?”關緒清眉頭微微上揚,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的神態。

“事情倒還沒有這麼嚴重,只是有些心懷不軌的人在西北散播謠言。企圖列土封疆,脫離朝廷。”趙秉鈞繼續說道。

關緒清不怒反笑,像是來了興趣,瞬間睡意全無。繼續好奇的問道:“哦?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在關外訓練情報人員嘛!怎麼西北的事情你也這麼瞭解?這麼大的動作,朝廷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

“皇上日理萬機當然難以察覺,而朝廷中的大人們各有各的差事,只有臣是負責這個的。雖然臣人在東北,但是首批畢業的情報人員早已安‘插’到大清的各各角落。說句犯上的話,皇上從離宮開始到現在所經過的一切地方都有臣的人沿途暗中保護。更別說西北這麼大的動作,儼有臣不知的道理。”趙秉鈞得意的說着。

關緒清哈哈大笑道:“哈哈,朕果然沒有看錯人。趙將軍真乃本朝第一能臣啊!說說吧,聶士誠如今的處境如何。”

趙秉鈞吃驚的看着關緒清,疑‘惑’的問道:“難道皇上就沒有懷疑過是聶將軍犯上叛‘亂’嗎?”

關緒清站了起來,拍了拍趙秉鈞的肩膀說道:“聶將軍是本朝除左宗棠、馮子才老將軍外資歷最老的將軍了。如果他有異心,朕的江山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沒有了。”

“皇上聖明,臣之前還懷疑過聶老將軍。說來真是慚愧!”趙秉鈞低下了頭繼續說道:“請皇上放心,聶將軍在軍中威望甚高。西北就算真的‘亂’起來,憑藉聶將軍手下老部隊震懾還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嗯,你剛剛說朕的電臺已經被人破譯了?”關緒清疑‘惑’的問道。

“臣估計是這樣,皇上前些日子剛剛發電杭州知府之子入黑龍江軍官學校學習,西北立刻就派了不下兩百名死士分十批從五個方向朝杭州趕來。所以臣估計可能聖駕隨扈的電臺已經被破譯了。”趙秉鈞認真的說着。

“呵呵,果然是‘花’了心思啊。說說吧,是誰在跟朕過不去啊?”關緒清終於‘露’出了蘊含着殺機的眼神。

“前楚營將領,後任天津總兵,曾協助皇上彈壓京城守衛幫助皇上成功親政,兵制更改前我大清十大將軍之一,吳光。”趙秉鈞嫺熟的說了出來。

關緒清沒有任何表情,依然是眯着眼看着趙秉鈞。也許在他的意料之外,可能又在情理之中,那種糾結的痛苦也許只有他知道。

從感情上講,吳光是幫助他親政的將軍,本來應該重用的。但是在任將軍期間,依然沒有改之前的痞習。打罵百姓、聚衆賭博等,雖然打仗勇猛但是卻大字不識幾個。幾次讓他去黑軍(黑龍江軍官學校)學校,都沒有去。

所以在兵制改革中幾次都沒有得到升遷,以前的下屬如羅敏、王風、方士珍、段祺瑞、馮國璋,張勳、曹錕、陸榮廷、徐世昌、段芝貴等等如今都跟他平起平坐。

更是由於幾次對外大戰都沒有讓他出戰,顯然是對他的指揮及部隊戰鬥力不認可。憋着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的他,慢慢的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哦,原來是他啊!難怪難怪。”關緒清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繼續說道:“那還得麻煩下趙將軍給董樑發電,讓他馬上集結第一師火速趕往太原、再讓第二師馬上趕往鄭州、讓劉銘傳把西南的第三、第五兩個師速趕往重慶、成都。”

“喳。”趙秉鈞應道:“可是,皇上那兩百多刺客怎麼辦?”

“呵呵,如果朕不知道,或許他們還有機會,但是朕已經知道了,你覺得他們還有什麼機會嗎?就怕他們不‘露’面,只要他們一現身,朕就叫他們有來無回。”關緒清雖說是笑着說話,但是眼神中卻‘露’出了難以察覺的兇光。

“喳。”趙秉鈞轉身準備離去。

“告訴他們,儘量低調處理。朕不想讓這個家醜外揚。”關緒清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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