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明君,給我幹掉他們!“沈醉對着單兵電臺冷冷的說道。
慄明君臥倒在地上,架起華夏98,透過瞄準鏡將十字線快速的在幾個匪徒身上移動,皮卡車旁匪徒的‘射’擊聲漸漸的變小,最後終於消失了。
“目標全部清除完畢!”慄明君對着單兵電臺報告。
沈醉揮了揮手,和幾個保鏢向皮卡圍去,慄明君和劉凱仍趴在不遠處瞄準着,隨時應對突發情況。沈醉踢開了腳邊一個匪徒手中的自動步槍,其他人也都端着自己手中的槍對匪徒屍體補槍。補完槍,沈醉等人將這些匪徒的屍體拖到了路旁的樹叢裡掩埋,然後將皮卡熄火,坐上了嚮導的貨車撤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沈醉等人收拾好裝備吃完早飯準備上路,霍克結完帳一夥人坐着嚮導‘蒙’託亞的貨車向中轉站杜薩馬雷卜進發。一路上政fǔ軍、匪軍設置了關卡無數,沈醉等人只好破財免災,一路上貨車除了加油、換司機外幾乎沒有停過,大家餓了就吃乾糧,困了就在車上睡覺,終於在晚上趕到了杜薩馬雷卜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天亮後,一行人坐着車繼續向下一站加勒卡約趕去。
汽車在杜薩馬雷卜破舊的馬路上顛簸着,經過一家醫院的時候,沈醉讓嚮導‘蒙’託亞停車,因爲他看見一夥穿着‘迷’彩服抱着自動步槍的士兵,正押着一羣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登上醫院‘門’口的一輛軍用卡車,沈醉發現這些醫生看着像是中國人,其中還有個中國‘女’孩。沈醉讓‘蒙’託亞下車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一會兒‘蒙’託亞跑回來說道:“這家醫院因爲沒有搶救回一名匪軍首領,所以匪軍們就把醫院包圍了,說是要把這裡面的醫生都拉出去槍斃,聽說這家醫院裡面有不少是聯合國的醫療人員。”
聽到聯合國這三個字,沈醉心裡震了一下,難怪這些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霍克,你看怎麼辦?”沈醉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救出這些聯合國的工作人員,可還是徵求了一下霍克的意見。
“什麼怎麼辦?繼續趕往加勒卡約啊。”霍克裝作沒沒聽懂沈醉的話說道。
“不行,現在這幫叛軍要對聯合國的醫療人員下手,我們必須救出他們。”
“沈醉先生,難道你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了嗎?奪回貨輪,請你明白!”霍克似乎有點生氣了,他不明白爲什麼沈醉老是要去趟一些渾水來給自己添麻煩。
“我知道目標是奪回貨輪,但是必須是在救出這些醫療工作者之後,他們當中有中國人,別忘了我也是!”沈醉已經下定了決心。
“好,那我們就在加勒卡約會合,我對他們的事不關心!”霍克冷冷的說道。
沈醉招呼車廂裡的慄明君、劉凱下車,三人坐上了嚮導找來的汽車,‘蒙’託亞對司機指了指前面匪軍的卡車對司機說道:“跟着他們!”
司機開着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匪軍的卡車後面,車子在一個片小樹林裡停下了,說是小樹林,可也沒多少樹,沈醉塞給司機一疊鈔票,指了指不遠處示意他把車停那等着,自己則和慄明君、劉凱下了車,跑到離匪軍卡車不遠的一片小灌木叢中藏好。慄明君把狙擊步槍支好,右眼透過瞄準鏡瞄準,劉凱把輕機槍架好,拿起望遠鏡觀察,沈醉右手持槍,趴在地上仔細的觀察着匪軍的動靜。
此時匪軍已經把車上的醫療人員趕下了車,並讓他們排在一排站好。劉凱拿着望遠鏡數了數人數,報告道:“二十五個人,有二十人持有STG-44突擊步槍,兩人持有單兵火箭筒,兩人持有輕機槍,一人持有手槍和砍刀。”
沈醉點了點頭沉着地說,“準備‘射’擊!”
此時,那個手持砍刀的匪軍已經舉起了刀照着一個男子的頭就要砍下去,“砰!”慄明君的狙擊步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匪軍頭子的腦後噴出一道血霧,倒在了地上,匪軍們被突如其來的槍聲打‘蒙’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屍體發愣。
“砰!”又是一聲槍響,另一個匪軍腦袋中彈栽倒在地。這回匪軍們終於如夢初醒,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開始掃‘射’。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狙擊手的具體位置,只是對着槍聲傳來的大致位置胡‘亂’的‘射’擊。
三個人趴在地上低着頭沒有再開槍,過了一會兒,匪軍們的槍聲停了下來,看來他們覺得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已經撤退了,便回過身將趴在地上的醫療人員拉起來重新排好,又要動手。
“砰!”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又一個匪軍的腦袋被打開了‘花’。匪軍們終於聽清了槍聲是從身後的小樹叢裡傳來的,手中的武器一齊對着沈醉等人藏身的小樹叢開火。
“轉移位置!”
慄明君選好了新的狙擊位置,迅速的支好狙擊步槍扣動扳機,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匪軍倒在了地上。接着,他瞄準鏡裡一個匪軍跪在地上舉起了火箭筒,他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匪軍手上的火箭筒掉在了地上,人也向後倒下。
匪軍們向四周散開,形成了一個扇形向三人包圍了過來,另一名手持火箭筒的匪軍扣動了扳機,火箭彈拖着長長的尾焰呼嘯着向三人飛來,打在三人面前不遠處,三人用手抱頭趴在地上,泥土下雨般的散落在三人的身上。慄明君擡起頭,晃了晃甩掉了腦袋上的泥土,再擡頭時發現敵人已經快衝到陣地面前了。
沈醉拿出了一顆手雷拔出拉環扔了出去,兩個匪軍被手雷炸飛,其他叛軍則加速向他衝來。劉凱的機槍開始掃‘射’,跑在前面的幾個叛軍‘腿’被打斷,倒在地上呻‘吟’。慄明君也快速地掉轉着自己的槍口‘射’擊。然而叛軍們人數衆多,幾個人的火力根本不足以擊退他們。
“換彈夾中,掩護!”劉凱打完了一個彈匣。
眼看着匪軍們越來越近,沈醉身後卻突然傳來了突擊步槍的聲音,沈醉以爲是另一支叛軍前來增援,慌忙回頭端起就要‘射’擊,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霍克,這傢伙竟然跑回來了,霍克等人手中的自動步槍噴吐着火舌朝着匪軍們傾瀉着子彈,劉凱此時也換好了彈箱,槍口又開始冒出了灼熱的火焰。沈醉等人的手榴彈也向着匪軍們不斷地甩出,匪軍們有的‘腿’被炸斷有的手被炸斷,還有的捂着從炸裂的肚子裡流出的腸子,躺在地上呻‘吟’着。剩餘的匪軍見勢不妙,紛紛跳上卡車一溜煙逃走了。
沈醉等人跑到被綁着的醫療人員身旁,替他們解開了繩子。那個中國‘女’孩對着正替他鬆綁的沈醉用英語說道:“你們是誰?謝謝你們救了我們。”
沈醉腦子一轉,用英語隨口說道:“僱傭兵。”
“哦,謝謝你們。”‘女’孩並不是很驚訝,在哥倫比亞見到僱傭兵很正常。
“你是亞洲哪個國家的?”沈醉看着‘女’孩問道。
“中國!”‘女’孩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你不會也是中國人吧?”
沈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慄明君衝了過來用中文對沈醉說道:“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沈醉回頭對那個‘女’孩說道:“恩,我也是中國人。”
‘女’孩一臉興奮,“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見自己的同胞,你怎麼會來哥倫比亞當僱傭兵呢?”‘女’孩見對方不想說便沒有再問。
霍克走了過來拍着沈醉的肩膀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回來。”
“我們現在是兄弟不是嗎?別忘了昨晚爲了掩護我撤退你也受傷了。”
大家乘車回到醫院,這時天‘色’也暗了下來,大家坐在醫院的一間小辦公室裡吃了點壓縮餅乾,開始安排晚上的值班崗哨。
沈醉是第一班崗。
“你好,僱傭兵。”那個中國‘女’孩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對沈醉說道。
沈醉回頭衝‘女’孩笑了笑。
‘女’孩想了想,說:“我叫喬珍珍,是中國軍醫大學的,現在是聯合國醫療援助小組的一名志願者,你呢?”
沈醉想了想,“我叫韓風,是個僱傭兵。”
“韓風?好冷的名字。”‘女’孩咯咯的笑了起來。
沈醉無奈,自己怎麼就編出了這麼一個名字來,無奈的衝‘女’孩笑笑。
“你笑起來還蠻可愛的嘛,像個小孩子。”
沈醉的臉頓時開始發熱,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自己,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還好現在是在晚上,再加上他的臉本來就比較黑,‘女’孩沒有看出他臉紅。
兩人就這麼東一句西一句的扯着,但每當‘女’孩問到沈醉的事時,他總是選擇沉默,聊了一會兒‘女’孩困了,起身走進了醫院,周圍又安靜了下來。
這時,霍克過來接沈醉的班,兩人一起坐到了醫院正‘門’前,背靠着背坐着聊天,這樣既能觀察到醫院周圍的情況又能打消睏意。
“你是怎麼來到哥倫比亞,爲什麼會替蛇王賣命?”這麼多天,霍克還是第一次問對方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