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軍寨駐守的秦軍約爲三萬人,在將軍蒙恬的指揮下這三萬秦軍在蒙恬副將的指揮下,固守前軍寨沒有蒙恬的手令不得跨出前軍寨一步,他們有着前軍寨這一巨大的優勢現在出去與頭曼決戰實在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
前軍寨頭曼的攻勢幾乎在開始的瞬間就已經達到了頂點,自從蒙恬上次將頭曼驅逐出,長城一線以外便敏銳的感受到了前軍寨的重要性,這裡相距長城約爲一百里,是四周唯一地勢較高的所在,而且前軍寨有一處天然的水源,這便理所當然的成爲了一處類似於橋頭堡的重要性,或許在蒙恬的眼中,若是遠攻匈奴這裡便會成爲最好的跳板甚至是軍事重鎮一般的存在。
爲了修建前軍寨,數萬秦軍日夜不停的修築,從帝國的內部運來了大量的沙石,以及就近挖取泥土,在短時間內主築起一道高約五米寬約三米的城郭,由土組成的牆體雖然不如一般的沙磚堅固,但是面對一支主要由騎兵組成,沒有堅固攻城器械的頭曼來說綽綽有餘。
前軍寨與長城內的騎兵互爲掎角之勢,蒙恬放棄了大規模的騎兵作戰,轉而以守城戰爲主,前軍寨的軍事輻射範圍高達數百里,頭曼不可能繞過前軍寨,所以他選擇了強攻。
他的應對方式很簡單,無數的騎兵在外圍牽制前軍寨的守軍,在步兵的攻擊下漸漸的向着前軍寨靠攏。
前軍寨的戰鬥異常激烈,秦軍以逸待勞,利用各種弩機,以及守城器械,在守城戰中一度佔據上風。
頭曼的部隊每前進一步便要付出數十人的犧牲。
在頭曼憤怒的叫喊聲中,撤退的號角終於響起,遺落在前軍寨前的狼族士兵幾乎有近千具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頭曼此時的面色鐵青,僅僅一個前軍寨的第一次進攻,他便損失了千人,更讓頭曼心痛的是這些人全是他頭曼部落中的狼族勇士。
臨時的營帳中,與出發的豪氣萬丈相比此時具是沉默。
“烏頓你部所答應的近千騎兵何時能到。”
“回單於。”烏頓起身,“我部的騎兵三日後方能到達。”
“我部約五日後能夠趕到。”
頭曼聽着帳下諸多首領的言語,手背的青筋暴起,然而他卻是強壓下了這股無名火氣。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明日再議。”
“這些匹夫,真可謂如此。”頭曼大步向着自己的暖帳而去,口中卻是將那些各部的首領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是他偏偏只能夠暗地裡窩火作爲整個進攻隊伍的統帥活的實在是憋屈至極。
他轉過身來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名下屬狠狠地訓斥。
“滾,明日的進攻再沒有起色提頭來見。”
頭曼在訓斥了自己的無能下屬之後火氣這才稍稍的降了下去。
頭曼怒氣的掀開了自己的帳簾。
一股香氣迎面而來。
頭曼將手中的美人抱到在地。那女子身穿一身明晃的服飾,渾身上下滿是瑪瑙寶石,耀眼無比同時妖豔無比,尤其是那如同水蛇一般的腰肢。
胡姬赤裸着雙腳掙脫頭曼的懷抱,胡姬乃是草原數一數二的美人,深得頭曼的寵愛,這個女人彷彿能夠抓住每個男人的身心一般。
胡姬將盛滿美酒的酒盞遞給頭曼。
“大王爲何如此生氣。”
頭曼將酒盞重重的扣在案上。
“還不是那些部落的首領推三阻四他們是成心看我頭曼的笑話。”
胡姬這時候依偎在頭曼的身旁纖細的手指劃過頭曼堅實的胸膛,這是一個能撩動人心絃的女子。
“單于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單于的威嚴,他們都是一羣草原上的餓狼依附在單于猛虎的身旁,一單這猛虎病弱的時候保管不了他們回頭咬上一口。”
頭曼笑着狠狠的摸了一下胡姬的胸脯道:“即便是病弱的老虎也不是區區幾隻餓狼能夠對付的。”
“單于想要怎麼做。”
頭曼露出了狡黠的神色,“既然他們跟着我想要分的秦國這一塊蛋糕不付出一點代價又怎麼行?”
“單于是說?”胡姬亦有所指。
“明天本單于親自替他們壓陣。”
“如此單于纔可高枕無憂。”
“不過在我這頭猛虎病倒之前先要將你這頭餓狼餵飽。”
胡姬嬌笑一聲,倒在頭曼的牀榻之上。
紅牀親鸞。
今夜的月色很亮。如同血色的月光直排泄而下,不知明日的血色又會增加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