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與衛莊的一戰很少有人能夠看見即便是流沙的成員也沒有見到過。
只是當天夜裡衛莊卻是罕見的讓赤練端來了產自韓國的舊酒,衛莊很少飲酒,赤練更是已經數年沒有見過衛莊飲酒,他是劍客,始終認爲太多的酒精容易麻痹自己,影響自己的出劍。
赤練很少能夠與衛莊單獨待在一起所以她覺得很開心,直到衛莊已經有些醉了的時候,她解下他的鯊齒看着鯊齒上已經缺了三道鯊脊的鯊齒hi才知道了些什麼?
衛莊與蓋聶聯手他手中的鯊齒被東皇斷掉兩處鯊脊如今卻是又斷了一處。
這裡已經到了郊外,經過羅網的秘密通道趙高已經來到了函谷關外正在去往楚國不如說是百越的路上,他的傷勢太重內力幾乎盡毀,玄翦這個老匹夫不惜與他同歸於盡也要讓自己與他陪葬。
此時的趙高身邊已經再無一人,幫助他逃出來的數名羅網殺手已經被他毫不留情的捏斷了脖子,因爲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他的藏身之所。
他揮手將身前的密枝推到一邊,顫顫巍巍的行走着,頭上的青黑色高冠早已經不知道掉落在何處,被處理過纏上繃帶的十字劍傷滲出的鮮血已經將他白色的繃帶完全染紅。
曾經處於這個世界最頂尖的高手已經到了落日盡頭,現在的趙高需要的便是時間,他是羅網的主人手中握有無數諸子百家的秘法,至少在這些秘法中便有可能爲他重新恢復實力只是他現在需要的便是時間。
一路行來他儘量向偏僻的地方行走,少見人煙。
他靜靜地呼吸聽着耳間的輕微響動,他想要掩藏自己的氣息,只是這已經變成不太可能的事情,因爲眨眼間數道身影已經落在了他的身前,他靜靜的瞧着這些人,他們的穿着與中原絲毫不同,無論是服飾亦或是佩戴都找不到一點熟悉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感到迷惑。
只是這些人出現在自己的身前身上所帶着的絕不是什麼善意。
這些人顯然是百越高手,甚至是精通蠱術的百越巫民,他曾經從羅網的手中知道這些巫民蠱術的奇妙之處,但這也是僅僅相對於他而言,他只需要一擊便能夠將這些百越人擊潰,只是現在不行。
“沒有想到堂堂的趙大人竟然也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那人明顯操着中原地區的口音,身上穿着一身甲衣,腰間挎着一柄有些誇張的長刀,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對覆着鐵甲的秦軍。
趙高雖然沒有與這人面對面見過,但是他確是見過他的畫像,他與畫像上並無什麼不同。
“趙佗?”
“是我。”
趙高曾經派過羅網的殺手前去刺殺他,想要接手他手裡幾十萬的秦軍,可惜沒有成功。
“你是來殺我的。”
“能夠殺死像趙大人這樣的人物是每一個人的願望,只是可惜今日動手的卻不是我。”
趙佗說完這句話,他身後的秦軍隊伍忽的分開,一名身着特殊甲衣的男子來到他的面前。
那人的面孔依舊堅毅,他是章邯已經消失不見的章邯。
趙高忽的笑了,他笑得很大聲直欲將口腹中的鮮血都噴了出來,難怪羅網怎麼也查不到章邯的蹤跡,他竟是去了百越。
他這輩子見慣了太多的血腥,也見過了太多的死人,只是死亡的確不是一件讓人能夠理解的事情。
他伸出右手沒有反抗,腕臂微彎向着自己的胸前擊去,他的左胸心臟處的位置向下深陷進去,他擊碎了自己的心臟,他死的是如此悽慘絕不光榮。
看着趙高就此在自己眼前死去,便是見慣風雲的章邯情緒也不由的有些波動。
他對着身後的秦兵淡淡說道:“埋了吧!”
沒有人知道趙高被埋在哪裡?有沒有豎墓碑,如果豎了墓碑,那麼碑上又該刻些什麼?
章邯來到崖壁與趙佗並肩,在他們腳下崎嶇的山道上身着墨色甲衣的秦軍正在前行,彎彎曲曲的人馬直通到天際盡頭。
這些跟隨趙佗進入百越的秦軍數量超過四十萬人,不少人更是在百越安定下來,成家立業,這次趙佗所率領的這三十餘萬秦軍便是他精銳中的精銳,他們能夠適應百越的氣候更進一步的說明這些人的戰力。
“將軍認爲我軍何時能夠到達函谷關。”章邯問道。
“三天之後便能夠到達到時候定然能夠將叛軍全數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