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可是幾十萬的人命啊。”張浩滿眼不忍的說道。
“唉,我也沒辦法啊,本來我二人官職還差不多,這次憑此戰功,朱大人定會壓我一頭。”皇甫嵩說道。
“就這麼算了?不行,我要與他理論一番。”張浩氣哄哄的說道。
“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找他理論一番。”
張飛趙雲幾人也是嚷嚷着。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聽老夫一言不可與他發生衝突。”皇甫嵩安撫道。
“對啊,子瀚,你此時與朱大人反目,你不也成反賊了,老哥我可不想與你在戰場上相見。”孫堅也上來安撫。
“子瀚,黃巾尚未剿滅,萬不可再生事端啊。”曹操說道。
三人七嘴八舌勸說張浩,張浩慢慢的也恢復了理智,知道自己現在沒辦法與朱儁硬撼,幽幽的嘆了口氣。
“多謝大人,多謝二位仁兄,浩醒得了。”張浩漸漸平復心情,朝着三人拱手道謝。
“哈哈,大獲全勝,大獲全勝啊。”一個張狂的笑聲由遠處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張浩剛剛平復的怒火,騰地的一下又上來了,幸好曹操孫堅一左一右拉住了張浩,張浩朝二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隨着笑聲,朱儁的身影走進了大帳。
幾人憤怒的看着他。
“義真,你們那種眼神看着我幹嘛?我不就是沒告你,自己去打黃巾了嘛,大不了軍功分你一般怎麼樣?”朱儁一臉得意的說道。
張浩見朱儁這幅模樣,心中一陣惡寒,本來這朱儁出身寒門,靠着自己的努力爬到今天的高度,張浩還是很佩服他的,可是經過這件事之後,張浩的想法徹底改變了。
“朱大人好生闊氣,難道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大人眼中,只是一個個的軍功嗎?在下就不打擾大人慶功了,告辭。”說完這句話,張浩轉身帶着童飛四人走了出去。
“這子瀚是怎麼了?是惱怒我搶了他的軍功嗎?”朱儁看着張浩的背影問道。
皇甫嵩三人卻沒人搭理他。
張浩離開大帳,也不想在這多呆,看着朱儁那副嘴臉就覺得噁心,領着衆人回了之前駐紮的村子。
走進屋子的時候,看到被俘的那人已經被解開了繩子,正和程遠志相對而坐,聊着天,張浩知道這是被程遠志說服了。
此人應該是個首領,而且戰力還不錯,能得到一個人才,張浩心裡的陰霾被驅散了一絲。
“大人”見到張浩進來,兩人齊齊起身施禮。
“不必多禮,怎麼樣,想好了嗎?”張浩看着那人問道。
“大人,遠志已將利害關係跟我說了,屬下波才,今後願聽從大人調遣。”那人再次下拜說道。
波才?竟是這尊大神,在這黃巾起義初期,去掉後來黑山、白波等勢力不算,這波才絕對是黃巾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歷史上波纔可是一戰敗朱儁,二戰圍皇甫嵩、朱儁於長社,以一方之力,牽制大漢王朝的三個主力軍其中之二。
更是在之後的逃亡中,以一人之力,硬抗皇甫嵩、朱儁、曹操三人,雖然三人都不是以勇力見長,卻也是統御一軍的大將,戰力定是不俗。
“哈哈,沒想到是波才大渠帥,好,好,好。”張浩一連三個好,足以說明他心中對波才的重視之意。
“大人,還什麼渠帥不渠帥的,但凡能吃的上一口飽飯,誰沒事閒的起義造反啊”波才撓撓頭說道。
波才這句話說得沒錯,很多時候,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就像當年縱橫家蘇秦說得那樣“使我有洛陽兩頃田,安能佩六國相印?!”
當年蘇秦家裡一貧如洗,所以才四處遊走,合縱連橫,成功地說服了趙、韓、燕、齊、楚、魏六國君王,採取“合縱”策略,一致對秦。
他也因此被推爲“縱約長”,身兼六國宰相之職。
身佩六國相印的蘇秦衣錦還鄉,六國君主紛紛派車馬相送。其浩浩儀仗連綿十多公里,顯赫堪比王侯。
連周天子都專門派人打掃街道迎接他,洛陽百姓更是簞食壺漿,望塵而拜。
面對如此顯赫的威儀,回想自己當初的寒酸窘迫之狀,蘇秦感慨萬千,說出了“如果當年家中不是一貧如洗,而是有良田兩頃,怎麼可能身兼六國宰相之職”的話。
“唉,可惜了那麼多黃巾軍的兄弟,這事怪我啊。”張浩不禁又想到了數十萬的黃巾士卒,他們只是想有頓飽飯吃而已。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下來。
“大人不必介懷,遠志已經跟我說過了,這事怨不得大人,要怨只能怨朝廷那幫狗官。”波才憤憤地說道。
“此事之前我也是誤會了,這件事全是朱儁那老匹夫搞的鬼……”張浩將他們去長社城內的事又跟波才程遠志說了一遍。
二人聽後才明白了,原來全是因爲這朱儁貪功,再加上被波纔給打出了火氣。
“這老匹夫,若有機會我定要將他大卸八塊,以告慰我那二十多萬兄弟的在天之靈。”波才咬牙切齒的說着。
“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定會將此人送到你的面前,讓你手刃此人,將他挫骨揚灰。”張浩拍了拍波才的肩膀說道。
“多謝大人。”波才深施一禮說道。
“不過你還要等幾年時間,現在還不是時候。”張浩無奈的說。
他想到了歷史上朱儁的結局,歷史上李傕殺死樊稠,郭汜自疑,又與李傕相互攻殺,長安大亂。朱儁留京沒有出行,任大司農。
李傕劫持漢獻帝到自己的營中,獻帝命朱儁和太尉楊彪等十多人去說服郭汜,讓他與李傕和解。郭汜不肯,扣留朱儁、楊彪等爲人質。朱儁的性格剛猛,當日便過於憤怒發病而死。
等董卓亂政之後,找個機會運作一下,也不是沒有把朱儁擄來的可能。
歷史上朱儁雖然鎮壓黃巾之亂時,手段過於血腥。但他不附董卓,明顯其節,諷刺遷都,曲表其憤,欲乘李傕、郭汜,可見其深謀遠慮。
如果不是這次他做的他過分,張浩倒也沒想過要爲難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