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晨光穿過未完全合攏的純白窗幔照射在一張純淨無暇的絕世容顏上,長長的睫毛被陽光鍍成了淺淺的金色,挺直的鼻樑溫文俊美卻又不失男子英氣。他的脣彎出了一個美好的弧度,似乎在夢裡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一隻巧克力色的博美犬在長毛的白色地毯上伸了個懶腰,靈巧地跳上了柔軟舒適的大牀,頗感興趣地對着他的臉嗅着鼻子。
似乎不滿意主人的不理不睬,它伸出粉色的舌頭對着他完美的臉部舔了幾口。
天翼影被臉上突來的粗糙觸感喚醒,睫毛輕顫了幾下,睜開了雙眸。
他首先接觸到油亮順滑的毛皮,再對上一張永遠保持着笑容模樣的狗兒臉,不禁愉悅地笑了起來:“嗨,早上好,巧克力。”
笑聲輕微牽動了全身的肌肉,惹來懷中傳來一陣蠕動,天翼影低頭一看,一個嬌柔的身軀正像貓咪般蜷縮在他的懷裡,兩隻細嫩纖長的小手還緊緊地抱着他的一隻手臂。
這丫頭,又半夜偷遛進他的臥室,他憐惜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輕撫她柔細的長髮,輕輕低喚:“柔,起來了。”
她細細地呼吸着,白得有些過分的肌膚有如上品的瓷娃娃般細膩,卻也輕薄得易碎。
“小懶貓,起牀了。”他稍稍提高了語調再次喚着她,她卻只是咕噥着在他懷中磨蹭了幾下臉頰。
“天翼柔,再不起來我可要帶着巧克力出去做運動嘍?”他作勢要抽出手臂,她立即緊緊地箍住他,嬌嗔着:“影好壞,總是拿這個威脅人家。”
天翼影微微一笑:“柔,爲什麼不乖乖在你的房間睡覺?”
“我喜歡和影睡在一起嘛。”天翼柔不在意地將臉頰使勁地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摩擦,她好喜歡這種感覺,只有在影溫暖清爽的懷抱中她才能體會安全和幸福的定義是什麼。
“不是和你講過了?你已經長大了,不可以再和我睡在同一張牀上了。”天翼影溫柔地和她講着道理,吐息極其輕柔,彷彿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能將她嚇壞。
“我纔不管,我就是喜歡和影睡在一張牀上,沒有影,我就睡不好,總是頭痛,還會喘不過氣來。”天翼柔捂着胸口做出難以呼吸的表情。
“真的會不舒服嗎?是不是最近又沒有按時服藥?”天翼影擔憂地觀察着她的面色,一如既往的蒼白,只有小巧櫻脣上還有些許的淡粉顏色。
“當然有吃,我答應影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天翼柔摸摸他的臉,大大的杏眼忽閃着少女的天真。
“這麼乖,看來我一定要給你獎勵纔好。”天翼影不着痕跡地拉下她的小手,“柔想要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