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柳耀溪站在洗漱臺前,擦了擦嘴巴,驚訝地叫道。
“對,很驚訝吧?”夏夢幽也聳了聳肩說道。
“特麼我左腿都被他們弄殘了,現在你跟我說要合作?!”柳耀溪似乎表現得有些憤怒。
“而且,我們有了新敵人。”夏夢幽又說道。
“誒,你去吃個早飯,這信息量,有點大啊。”柳耀溪一邊洗臉一邊吐槽道。
“我也覺得。”夏夢幽苦笑着附和道。
“那誰啊?”柳耀溪接着問道。
“不知道。”夏夢幽無奈地回答道,“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哦不,準確地說應該是有這麼一股力量,或者說是這麼一個組織存在。”
“那還有呢?”柳耀溪又問道。
“什麼還有?”夏夢幽疑惑地問道。
“那個敵人的信息啊。”柳耀溪一邊說着一邊走出了廁所。
“沒有。”夏夢幽搖了搖頭,“柳夢媱說對那個第三方一無所知。”
“那玩個屁啊?”柳耀溪不禁叫道。
“就是說了,不過她說在調查了。”夏夢幽也跟着附和道。
“那這幾天我們幹嘛呢?”柳耀溪杵着柺杖,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
“不知道。”夏夢幽靠着桌子,聳了聳肩,說道,“休息休息,養養傷吧。”
“那這幾天可以放鬆了?”柳耀溪打開了袋子,問道。
“應該是吧。”夏夢幽點了點頭。
“終於可以不用提心吊膽的了。”柳耀溪欣慰地說道。
“這幾天就好好放鬆放鬆吧。”夏夢幽說着就拍了拍柳耀溪的肩膀。
“嗯。”柳耀溪說着就把半個饅頭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你自己吃着吧,我先出去了。”夏夢幽說完就朝着房間門走去。
“誒,這就走了?”柳耀溪一臉懵逼。
“等會兒自己出來吧。”夏夢幽說完就關上了門。
“我去,也太不體諒殘疾人了吧。”柳耀溪低聲嘀咕道,“不算老,我怎麼說也是個弱病殘啊。”說完又委屈地吃起了早飯。
夏夢幽不一會兒便走到了大廳,並發現大廳已經擠滿了人。
“都到了啊?”夏夢幽走近了大廳。
“誒,柳耀溪呢?還沒起來?”雲飛羽看着夏夢幽問問道。
“還在吃早飯。”夏夢幽說着就坐在了葉鳳蘭的身邊,“那你們坐在這兒,是幹啥呢?”
“無聊。”柳夢媱苦笑着回答道。
“人都到齊了,也沒啥可以做的啊。”“雲飛羽”也無奈地說道。
“看看新聞?”“夏夢幽”提議道。
“可以。”柳夢媱點頭表示同意,隨後便打開了大廳前的電視。柳夢媱翻了翻,幾乎都是在報道昨天盛昀大酒店的爆炸。
“還好沒有傷亡。”“柳耀溪”嘆着氣說道。
“看來那個第三方也沒有這麼無情啊,要是真要我們死的話,直接一口氣把一棟樓炸了不就好了嗎?”“夏夢幽”開口道。
“你也相信有第三方?”“葉鳳蘭”疑惑地看着“夏夢幽”問道。
“嗯……傾向於相信吧。”“夏夢幽”思考着說道。
“你們幾個……”“雲飛羽”欲言又止。之前“葉鳳蘭”也與“雲飛羽”講過了這第三方的事,“雲飛羽”也並不表示相信。
“這個事現在不做過多的討論,暫時放一邊吧。”柳夢媱也站了出來。
“誒,你們看。”“葉鳳蘭”忽然看着電視說道。幾人立馬看去,看見了電視上的那個人。
“您作爲業界幾乎最頂級的人物,爲何是從火場裡幾乎最晚逃出來的?”
“因爲我發現了在10樓,還有人沒有逃出來。”
“就是與您一起逃出來的兩人嗎?可是根據其餘目擊者稱,在你們三位逃出來後,另外兩人選擇了重新回去對嗎?”
“對。因爲在我們逃出來時,10樓仍然還有人未逃脫,那兩位是回去救人了。”
“可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又有三人逃了出來,其中兩人就是之前回去酒店的人嗎?”
“是的,雖然只有幾面之緣,我還是記得他們。”
“那麼昨晚上的爆炸,其實是未傷及到任何人的,對吧?”記者再次提問。
“對不起,我無法確定。”
“馮先生,您可是倒數第二批逃出來的人。”記者忽然強調道。
“對,可是也有在我後面才逃出來的人。而且,在他們最後三個人逃出來後,我幾乎敢確定,那棟樓裡還有至少兩個人。”馮雲面無表情地說道。
“哦?可是在一晚上的搜救下,也從未發現任何一個人。”
“那可能他們已經逃出去了吧。”
“可是這棟酒店,幾乎沒有其他出口了,當時酒店大廳門外全是人,他們逃出來後人羣也不可能看不見啊。”
“可能他們知道其他出口吧。”馮雲象徵性地微笑了一下,“因爲,他們不是一般人。”
“你是與他們有接觸,對吧?”記者又問道。
“對,我們就是在昨天晚上宴會上認識的。”馮雲又笑着回答道,“而且,也就在昨晚,我發現了我的人生目標。”
“哦?人生目標。”很明顯,記者被提起了興趣。
“嗯,就是我所說的未逃出來的兩人中的一人。”馮雲的臉上依舊帶着微笑。
“您是指您墜入了愛河是嗎?”記者笑着說道。
“可以這麼理解。”馮雲也笑了笑。
這段對話,電視前的幾人全部看見聽見了,聽到了這裡,“雲飛羽”,“葉鳳蘭”,“柳耀溪”和柳夢媱都不禁扭頭看向“夏夢幽”。
“看,看着我幹嘛?”“夏夢幽”一臉懵逼,“還不說話,搞得我緊張得很。”
“昨晚上宴會上的事你不記得了?”“雲飛羽”試探性地問道。
“呃……剛塞進腦子裡的記憶,需要消化消化嘛。”“夏夢幽”做出了思考狀,接着緩緩開口道,“哦,我,想起來了。等……這不會是,在說我吧?”
這些對話看得其餘三人也是一臉懵逼。“雲飛羽”,“葉鳳蘭”,“柳耀溪”和柳夢媱也沒有作出回答,只是撇了撇嘴。
“我去,我們錯過了什麼刺激的事情?”雲飛羽遺憾而又激動地說道。
“先接着看吧。”柳夢媱打斷了幾人,提醒道。
“那兩人是兄妹。”馮雲又說道。
“那你覺得你們還會再見面嗎?”記者又問道。
“會的。”馮雲看起來很堅決,“一定會的。”接着又看向了鏡頭,直接喊話:“夏夢幽,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我靠?!!”兩個夏夢幽幾乎同時叫了出來。
“什麼情況?!”“夏夢幽”接着叫道。
“說的又不是你。”葉鳳蘭拍了拍夏夢幽,提醒道。
“哦,本能反應。”夏夢幽尷尬地笑了笑。
“你是被柳耀溪感染了嗎?”雲飛羽笑着說道。
“我看是被你感染了。”從臥室那個方向傳來了一個聲音,幾人聞聲看去,柳耀溪正處着柺杖,一瘸一拐地朝大廳走來。
“我爲啥感覺他有點可憐呢?”葉鳳蘭苦笑着說道。
“是有點,我還是去扶扶他吧。”夏夢幽說着就站了起來,朝着柳耀溪走去。
“這下,搞事情了啊。”“雲飛羽”攤了攤手,對着柳夢媱說道。
“他應該是見不到你的。”柳夢媱對“夏夢幽”說道。
“希望吧。”“夏夢幽”看起來十分尷尬。
“我真是服了,我都說了我們是炸盛昀的兇手了,他居然還……”柳夢媱也表現得十分無語。
“我就說吧……”“雲飛羽”又笑了笑。
“你就閉嘴吧,你還要說多少次!”“葉鳳蘭”一下子伸出了手把“雲飛羽”嘴巴堵住了,打斷了他,“不煩啊你。”
“好好好,不說了。”“雲飛羽”抓住了“葉鳳蘭”的手,放了下來。
“那是誰啊?”柳耀溪忍不住了,終於問了出來,他和夏夢幽也隨之入了坐。
“馮雲。”“柳耀溪”回答道,“馮氏集團的二把手,業界天才。”
“呃……”柳耀溪愣了愣,“不認識。”
“反正只需要知道他很NB就對了。”“柳耀溪”借用了“雲飛羽”的話。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雲飛羽”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道。
“那很厲害啊。”葉鳳蘭感嘆道。
“是的嘛。”“雲飛羽”附和道。
“我這麼有魅力?”夏夢幽不禁得意地甩了甩自己的長髮,可一不注意,長髮一下子打在了坐在她身邊的柳耀溪的臉上。
“姑奶奶,你穩點。”柳耀溪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有,你還是要點臉嘛。”
夏夢幽立馬轉過頭來,給了柳耀溪一個兇狠的眼神:“嗯?有意見?”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柳耀溪苦笑着不得不妥協。
頓時,整個大廳充滿了笑聲。
……
“查到了嗎?”
“查到了,炸彈是半夜有個人溜進來安置的。”
“這麼多炸彈,一個人做的?”青年不敢相信。
“那個人似乎力大無比,啥都不是障礙。揹着一大袋炸彈,從樓梯一層一層爬到5樓,10樓,11樓,15樓和20樓。”老人也用着不可思議的語氣。
“我去,什麼身份查到了嗎?”青年又問。
“沒查到,也查不到。”老人只是嘆着氣,回答了四個字。
“什麼意思?”青年露出了認真而又疑惑的表情。
“白板人。”老人回答道,“監控裡看不見臉,不過根據後臺分析了一下,找不到,啥都找不到,沒有任何信息。”
“那根據監控一路追蹤啊。”青年又說道。
“我會想不到嗎?”老人反問道,接着又說,“那人走出大樓後就完全不見了蹤影,簡直就像是隱了身一樣。”
“那怎麼辦?”青年又問了一句廢話。
“還不知道。”老人無奈地說道,“走一步是一步吧。”
這次的敵人,完全不簡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