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武昌的大街上,叫賣聲把睡夢中的人都驚醒了。 此刻的武昌城雖然在大街上到處都能夠看到往來的鬼子巡邏隊,但是已經恢復了一些人氣。吃過早飯,林傲峰閒着無聊,找出了武昌地圖研究起來,當林傲峰看的入神的時候,清牧走到了林傲峰的身邊,問道:“師座,智深他們去偵查了,我們剩下的人做什麼?!”
林傲峰頭也不擡,目不轉睛的盯着地圖,說道:“等!”
清牧撓了撓頭有些光禿禿的頭,說道:“師座,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林傲峰站直了身體,看向了清牧,說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算是結束。如果你覺得太空閒,去自己房裡整理裝備!”
“是!”清牧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客廳。
正好從外面回來的清澤看到清牧嘟着嘴愁眉苦臉的走了出去,一陣疑‘惑’從清澤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即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走進了客廳,叫道:“師座!”
林傲峰點了點頭,問道:“回來啦?!外面情況怎麼樣?!”
清澤回答道:“表面上沒有什麼。但是很明顯小鬼子巡邏加強了。剛剛我計算了一下,現在小鬼子巡邏速度是一刻鐘一趟。每次巡邏的人數從原來的七個人,變成了現在十四個人。火力也得到了加強,每個巡邏隊都增加了一‘挺’歪把子,一個擲彈筒。從小見大,我們鬧了兩次小鬼子這次也學乖了。也做了一些應急準備。”
林傲峰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小鬼子這是做給我們看的。我們前兩次的目標都是岡|村|寧次。這也給了小鬼子一個錯覺。讓他們以爲我們這次的目標還會是岡|村|寧次。”
清澤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說道:“師座,我們得到的情報,岡|村|寧次不是去南|京述職去了嗎?!”
林傲峰輕笑了一聲,說道:“就是因爲他人不在武漢,所以小鬼子纔會這樣做給我們看。如果他在武漢,小鬼子也就不會只做表面功夫。”
“哦!”清澤聽林傲峰這麼一說,立刻反應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師座,問個題外的問題可以嗎?!這個問題我憋在心裡已經很久了,一直沒好意思問您。”
林傲峰說道:“我們雖然是上下級,但是我們的關係堪比兄弟。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只要我能回答的,一定回答。”
清澤努了努嘴,一咬牙,問道:“師座,按照你的身家,以及海外的關係,完全可以獨立。爲什麼您還要聽從重慶的命令。”
“就這個問題?!”林傲峰一本正經的問道。
清澤十分老實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就是這個問題。”
“哈哈……”林傲峰忽然放聲大笑道:“我還當什麼問題呢?!原來‘弄’了半天是這個問題啊!這個問題是我能回答你的。”接着林傲峰話鋒一轉說道:“如果我獨立,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要忘了,小鬼子之所以能夠入侵我們國家,除了晚|清|政|府|**無能,民族積弱。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軍閥割據,政令不通。要想把小鬼子趕出中|國,我們只有全國上下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勁往一處使,才能夠辦到。”
清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着問道:“師座,如果把小鬼子趕走了。你將來做什麼?!”
林傲峰迴答道:“倭寇驅盡日,我解甲歸田時。到時候我會利用關係買下一座小島,在那裡頤養天年。”
“嘻嘻……”聽到林傲峰的話,清澤忽然傻笑了起來。林傲峰問道:“你傻笑什麼?!”
清澤回答道:“師座,等你解甲歸田的時候不要忘記我們。我們這些兄弟早就商量好了,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後,我們回寺院的回寺院,回道觀的會道觀。剩下的就跟着你,你不會嫌棄我們吧?!”
林傲峰笑罵道:“傻小子。有我林傲峰吃的,還能少了你們嗎?!”……
就在林傲峰和清澤聊天的時候,一架銀白‘色’的客機在四架戰機的護送下,來到了武漢的上空。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客機緩緩地降落到了漢口王家墩機場。等飛機停穩後,早就守候在邊上的鬼子軍官跑到了機艙‘門’邊上,沒過多久機艙的‘門’開了。一個留着人丹胡戴着眼鏡的中年人緩緩地走下了飛機。
站在邊上的鬼子大佐恭敬的對中年人行禮道:“川本君,一路辛苦了!”
川本四郎點了點頭,問道:“介本君,武昌不是有機場嗎?!怎麼讓我把飛機停到漢口來了?!”
介本大佐回答道:“川本君,兩天前支|那|人襲擊了武昌第十一軍司令部,同時炸燬了南湖機場和徐家棚機場。現在這兩座機場還在搶修之中。”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川本四郎輕罵了一聲,問道:“實驗室沒有事吧?!”
介本大佐回答道:“實驗室完好無損!爲了實驗室的安全,岡|村|寧次司令官又調派了一個大隊給我們。”說罷介本大佐手一揮,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川本君,請上車!”
川本四郎點了一下頭,跟着介本大佐上了停在跑道邊的轎車,離開了機場。……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不知不覺間已經臨近中午了。在“陸軍醫院”周圍偵查的智深準備帶着人撤退的時候,公路上出現了一個車隊。
“隊長,快看!車隊!”聽到智嗔的叫聲,趴在草叢裡的智深停下了動作,拿起了望遠鏡向智嗔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由三輛三輪摩托車三輛轎車和兩輛卡車組成的車隊緩緩地通過了鬼子“陸軍醫院”外面的檢查,開進了“陸軍醫院”。
“誰來了呢?!”想着想着智深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趴在邊上的智嗔說道:“剛剛鬼子轎車從跟前開過,中間的轎車裡坐着一個鬼子少將和大佐。”
“少將?!”智深嘀咕了一聲,問道:“如果讓你看到鬼子那個少將的照片你還認得嗎?!”
智嗔回答道:“認得!隊長,你不要忘了,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智深沒有好氣的敲了智嗔腦袋一下,說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走,我們回去,向師座覆命!”……
話說智深帶着人回去覆命的時候,川本四郎從車上下來了,在介本大佐的陪同下,一行人穿過了前面的醫院‘門’診大廳,來到住院部。乘坐電梯,直接來到了地下二層。在‘門’口換了一件衣服,川本四郎和介本大佐走進了實驗室。
正在忙碌的日軍士兵,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川本四郎和介本大佐,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同時站了起來。川本四郎示意實驗室裡的士兵坐下後,走到了一個少佐的身邊,問道:“試驗進展的怎麼樣?!”
少佐回答道:“一切都非常的順利。今天晚上就能夠得出所有我們需要的數據。”
“要西!”川本四郎滿意的拍了拍少佐的肩膀,說道:“你繼續忙吧!”
“嗨依!”少佐應了一聲,坐了下來,繼續忙碌起來。
在實驗室裡走了一圈,川本四郎和介本大佐走出了實驗室。川本四郎說道:“你們這裡的實驗進展我十分的滿意。剛剛我看了一下,你們這裡的鼠疫病菌已經十分成熟,估計再有一個月就可以投入使用了。不過你們還不能因爲這樣而自滿,你們還要繼續研究。爭取研究出跟多的變種。”
介本大佐說道:“我們實驗的對象大多都是支|那|人,現在我們繼續其他品種的實驗木頭。希望川本君多多的支持。”
川本四郎笑着回答道:“下個月關東軍有一片蘇|聯|戰俘送到南京。我會送一批給你們這裡。另外帝國馬上就要對東南亞諸國用兵,相信我們急需的其他品種的木頭很快就會從前方送到我們的手中。”
介本大佐聽到這個消息情不自禁的拳掌相擊,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下午兩點左右,智深在外面逛了一圈,確定身後沒有尾巴,這纔回到了住處。
“師座,我們回來了。”聽到智深的叫聲,林傲峰擡起頭,仔細的打量了智深兩眼,問道:“情況怎麼樣?!”
智深拿出了手工繪製的草圖,走到了林傲峰的邊上,把草圖攤到了桌上,說道:“通過觀察,在陸軍醫院的外圍,小鬼子增加至少一個大隊的崗哨。另外上次我們偵查的時候,陸軍醫院周圍還有一些老百姓住着,但是我們這次去的時候,那裡的老百姓全部已經失蹤。不過有一點十分的可疑。”
“哦?!”林傲峰驚異的問道:“什麼地方可疑?!”
智深說道:“按照以往老百姓出遠‘門’一定帶一些隨身的衣物和錢財。但是我們進入這些房子查看,房子裡雖然‘亂’了一些,但是東西一樣都沒有少。”
“難道?!……”忽然一個不好的念頭從林傲峰的腦中閃過。
“師座!師座!”智深見林傲峰突然發呆,遲疑了一會,輕叫了兩聲。林傲峰聽到叫聲,回過神,問道:“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