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錢大鈞退出蔣介石的辦公室後,戴笠推門走進了蔣介石的辦公室,笑着說道:“校長,好消息!林傲峰帶着南京殘餘士兵,昨天晚上偷襲日軍在雨花臺的司令部。日軍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日本皇族中將朝向宮鳩彥王陣亡!”說罷戴笠把電報交給了蔣介石。
蔣介石接過電報仔細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問道:“雨農,你覺得會是什麼人偷襲雨花臺日軍臨時駐地?!”
戴笠回答道:“校長,學生認爲,很有可能都是乾的。”
“哦?!”蔣介石愣了愣,看着戴笠示意戴笠繼續說下去。戴笠微點了一下頭,接着說道:“南京淪陷,日軍遲遲沒有找到林傲峰的屍體,也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林傲峰已死,但是屍體在廢墟下面壓着;二是林傲峰在日軍佔領南京的時候已經突圍。按照我對林傲峰的瞭解,我傾向於後者。”
蔣介石點了點頭打斷道:“雨農,你覺得林傲峰現在會在什麼地方?!”
戴笠回答道:“校長,這個就不太好說了。林傲峰思維向來是天馬行空。除了他自己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其他人根本揣摩不到。不過學生已經命令潛伏在南京周圍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找尋襲擊日軍司令部的人。”
“很好!”蔣介石滿意的說道:“雨農,你這件事情辦的不錯。不過林傲峰一定要儘快想辦法找到他。”
“是!學生明白!”戴笠恭敬的對蔣介石行了個禮,見蔣介石揮手示意他離開。
戴笠二話不說,接着行禮道:“學生告退。”
等戴笠走後,蔣介石隔壁辦公室的門開了,宋美齡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到了蔣介石的身邊,伸手在蔣介石的肩膀上揉捏起來,蔣介石非常享受的閉上了眼睛任宋美齡上下其手。過了一會蔣介石開口問道:“夫人,什麼事情那麼高興啊?!”
宋美齡回答道:“達令,英美法德四國對我們在南京的義舉評價很高。另外這次義舉美國參衆兩院通過了給予我們五千萬美元貸款的議案。子文已經去美國,商談購買物資的事情了。”
打仗除了要人之外,還需要錢。隨着上海、南京等地的淪陷,原來這些地方賦稅是蔣介石手中的聚寶盆,但是現在聚寶盆沒有了,蔣介石現在是急需要錢。聽到美國人同意給他貸款,蔣介石臉上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夫人,有了這批貸款,我的壓力可以輕了許多啊!”
宋美齡微微一笑,說道:“達令,這次日本人到底想要怎麼樣?!難道他們真的要佔領我們中國嗎?!”
“咳!”蔣介石深深地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說道:“日本人亡我之心從來都沒有停下過。過去是他們太過弱小,而且歐洲那些國家太過強大,中國在他們眼中是他們的聚寶盆。所以日本人無奈只能放下吞併我們中國的心。第一次世界大戰,歐洲那些國家逐漸放鬆了對我國的重視,再加上中日甲午戰爭,清朝政府給予了日本大量的戰敗賠款,日本用這筆錢發展教育,使得日本國力遠遠的超過了中國。他們吞併我國的野心再次膨脹。這次他們不吞併我們,是不會停止的!”說着蔣介石不自覺的用他那口濃重的奉化口音,朗誦起了《田中奏摺》:“如欲征服中國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倘若中國完全被中國政府,其他如小亞細亞、印度、南洋等地異服的民族必然敬畏中國而向我投降,使全世界認識到亞洲是屬於中國的,而永遠不敢侵犯中國……”
當蔣介石背誦《田中奏摺》的時候,一箇中隊的日軍騎兵來到了林傲峰他們匯合的那個村子。看到堆在村口的京觀,騎兵中隊長立刻讓士兵回去報告這件事。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三輛轎車在重兵保護下來到了這個村子。
在村口戒備的日軍騎兵中隊長,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鬆井石根急忙迎了上去,行禮道:“將軍閣下,一路辛苦了!”
鬆井石根緊了緊戴在手上的手套,看向了不遠處的京觀眉頭皺了起來,接着慢慢地變得陰冷起來,怒罵道:“八格牙路!該死的支那人,居然拿我們大日本帝國親王的頭顱來疊京觀?!這是我們的恥辱!”
參謀長冢田攻少將急忙勸道:“司令官閣下,請您冷靜!朝向宮鳩彥王不會白死,我們一定會爲他報仇的!”
“報仇?!”鬆井石根冷哼一聲,說道:“人死了還能活過來嗎?!報仇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一輛三輪摩托車開了過來,停在了鬆井石根的坐車後面,一箇中尉情報官從挎鬥裡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鬆井石根的面前,行禮道:“司令官閣下,天皇陛下諭令!”
“納尼?!(什麼)”鬆井石根微微一愣,整了整衣服接過了情報官手中的電報夾,打開看了起來。看完電報內容,鬆井石根吐了口氣把電報交給了冢田攻,淡淡地說道:“冢田君,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希望你不要讓天皇陛下和我失望!”
冢田攻接過文件夾,看完電報的內容後,一道殺氣從冢田攻的雙眼中一劃而過,恭敬的說道:“將軍閣下請放心!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這個任務。”
鬆井石根點了點頭,看向了飯澤守,說道:“飯澤君,你是朝向宮鳩彥王的參謀長,你去把他的頭顱取回來吧!”
“嗨!”飯澤守腳跟一靠,點頭道:“謝謝將軍閣下給我這次機會!”說罷飯澤守向京觀的方向走去。
“轟!”鬆井石根剛剛準備轉身上車,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了起來。鬆井石根猛地回過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站在邊上的騎兵中尉回答道:“支那人在京觀裡埋了炸藥!”
“八格牙路!”鬆井石根怒火中燒道:“集中兵力屠光村子周圍所有的支那人!”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昇平……”林傲峰等人在旅店裡休息的時候,日軍對南京周圍的村子展開了,滅絕人性的大屠殺。林傲峰得知這個消息後,改變了他的計劃……
“咚…咚…”黃浦江邊的海關大鐘連續敲了十一下,林傲峰擡起了手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暗道:“劉長生去了三個多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難道出事了?!”想到這裡,林傲峰拿起了牀邊的衣服,從枕頭下面摸出了手槍,檢查了一下,準備出去找劉長生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林傲峰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士兵,問道:“二壯,怎麼就你一個人,劉長生呢?!”
二壯哭喪着臉說道:“老闆,我們去晚了,劉長生的妹妹出事了!劉長生去救她了。我回來報信!”
“什麼?!”林傲峰把二狀拉進了房間,關上門,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二壯說道:“今天黃昏,也就是我們到上海的時候。劉長生的妹妹和同學逛完街準備返回學校,在路過四馬路的時候,被一羣日本浪人盯上了。他們把劉長生的妹妹和同學拉到了櫻花舞廳。現在情況還不清楚。”
“該死!”林傲峰暗罵了一聲,對已經醒過來的曹勇,說道:“你把弟兄們全部叫起來,帶上傢伙,我們分頭離開旅店,在前面的路口匯合。我們去櫻花舞廳。”
到底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就在林傲峰房門被二壯敲響的時候,其他房間裡的人全部已經被驚醒,紛紛穿好衣服,拿着槍跑出了房間,集中到了林傲峰的房門口。打開門準備去叫人的曹勇看到人都已經集中到了門口,扭頭看向了林傲峰。
林傲峰低聲說道:“劉長生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他現在被小鬼子欺負了,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揍小鬼子!”
“對!揍小鬼子!”
“好!”林傲峰淡淡地說道:“現在是十一點十分,我們現在分頭離開旅店,五分鐘後在前面路口匯合!”
“是!”戰士們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分頭離開了。
對上海熟門熟路的林傲峰帶着戰士們很快找到了櫻花舞廳。看着進進出出熱鬧的櫻花舞廳,林傲峰對曹勇說道:“我帶兩個人進去,你帶其他人在左右兩側路口埋伏,負責接應!”
“是!”曹勇應了一聲,忽然看到了急匆匆走來的劉長生和馬田,說道:“老闆,你看!劉長生!”
林傲峰循着曹勇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眉頭一皺,一個箭步躥到了劉長生的面前。劉長生見有人阻攔剛想發火,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林傲峰,臉色瞬間變了,語氣哽咽的問答:“老闆,你怎麼來了?!”
“我們的妹妹被人欺負了,能不來嗎?!”林傲峰用餘光向左右兩側一掃,說道:“你和馬田跟我進去。不過進去後一切都好聽我的,明白嗎?!”
劉長生拼命的點了點頭,說道:“只要救出我妹妹,我什麼都聽你的!”
林傲峰給了劉長生一個放心的笑容,衝着曹勇點了一下頭,帶着劉長生和馬田向櫻花舞廳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