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幾乎滿城都是咳嗽聲。各醫館門前圍滿了求醫問藥的病人,可沒有人給他們開門,也沒有理會,不是醫館倒閉了,也不是醫館沒人,是人性的冷漠和自私。
醫館內,大夫把各類藥物都藏了起來,生怕走投無路的病人強行搶藥,不敢出門問診,也不開門售藥。
有點經驗的大夫都知道,這是一場傳染性極強的病種,發病快,死亡高,短時間類找不到任何可以解救的辦法。要是感染上了,只有死路一條。
大家都變得惶恐不安,如傾城覆滅般的絕望席捲而來。
牆角的疫鼠走街串巷,甚是猖狂。
垂危的病者劇烈胸痛、咳嗽、咳大量泡沫粉紅色或鮮紅色血痰,呼吸急促並呼吸困難。
最多不過2~3天后便死於中毒性休克、呼吸衰竭和心力衰竭。
街道上沒有了守夜人,也沒有了通亮的燈,只剩四處散亂的竹籠和籃子,還有被風吹落的一地黃葉。
只有一戶人家,還挑着燈,埋頭書寫着。
“皇天在上,臣民在下,今玄關城內突發疫病,老幼皆患,死傷不盡其數,生者哀慟,死者不能安息。
城內一片慘淡,猶如人間地獄。奈何縣令貪圖享樂,不顧民情,不管民生,任意妄爲。
願陛下憐憫衆生,派良醫,布藥物,予以救治。”短短几筆,寫不盡其中的艱難險阻,和萬重磨難。
師爺停筆,將信縫於衣物內,交給自己的親信,送往皇城。
夜半三更,師爺親子目送着信送往遠方。
能不能送到皇上手裡,只能看天意了,希望玄關城能熬過此劫。
“老爺,您怎麼醒了?好些了嗎,還難受嗎?”許夫人問到。
許老爺起來,走到門外,看着夜空說到“玄關城要變天了,怕是熬不過了。”
夫人雖是不解,但也不敢多問,只是依偎在老爺身邊。
“無論外面怎麼變,我們都可以共同度過的。”夫人看着老爺說道。
“夫人”
“老爺”
這一聲呼喚,是夫妻兩人的誓言,是相濡以沫,攜手同行的暗語。
結界內。
“最後一關了。”
“嗯,最後一關了。”
像是確認,也像不捨。小白和阿澤站在最後一關卡前說到。
“最後一關就交給你了。”小白對着阿澤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辛苦你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最後一關,纔是這個寶物最核心的所在。名爲舉案齊眉,是個心形圖案,黑白交錯,極度複雜。
小白看着圖案,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早料到最後一關會很難,想不到這麼難,我是想不出了,只能靠阿澤。
阿澤也是站在對面的圖案前,注視了良久。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這個這麼難,我都一點辦法沒有,把難題拋給阿澤,是不是太殘忍了,還是一起想辦法吧。
“阿澤,我們分工合作,我連接第一條白色起點,你連接第二條黑色起點,這樣兩個人一起想辦法,一定可以過的。”小白對着阿澤喊到。
“好的。”
小白連接第一條白棋,走過了心行最外層,將黑棋變成了白棋,然後繞到心中間,結束連接。
阿澤連接第二條起點,從心尖出發,穿過左右心房,纏繞着小白第一條線,將整點圖案變成黑色。
“我們通過了。”
圖案顏色變成一致的了,小白和阿澤中間的界限消失了,她們又在一起了。
結界內,出現如雲朵一般的片朵狀的極光片四周是面紗一樣均勻的帳幔狀的極光幔。
五彩繽紛,形狀不一,綺麗無比,在自然界中還沒有哪種現象能與之媲美。
任何彩筆都很難繪出那在嚴寒的兩極空氣中嬉戲無常、變幻莫測的炫目之光。
像一條綵帶,過一會又像一團火像一張五光十色的巨大銀幕,彷彿上映一場球幕電影,給人視覺上以美的享受。
“這是?”阿澤驚歎道。
“這是極光,是世界上最美的自然景象。”
極光過後,小白和阿澤便回到了許府。纔看到,阿君和許小姐已經早一步,通過關卡。
“師傅,你們還好嗎?”阿君迎上來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們都還好嗎?”小白看着阿君和許小姐。
許小姐顯然溫柔賢淑些了,少了些,初見時的囂張跋扈。看阿君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
“我們一起去和許老爺道歉吧,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小白帶着三人,來到許老爺門前 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