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夏侯釗樂本就對此賭局極爲不滿,但又不得不聽從父命,“是……”
夏侯翎誠然一笑,將幾人又迎進了大殿裡。
桃小夭回頭疑惑問司徒雲岑,“什麼九城契約書啊?”
“一會你就知道了。”
夏侯翎於案桌上攤開手裡暗黃地羊皮紙,“這是蒼樂國九座城池的地契書,這個賭,本王輸了。”一枚玉璽,印在紙上。
桃小夭訝然,“我沒有跟你打這個賭!”
“是我跟王上打的這個賭。”司徒雲岑接過了桃小夭的話,“蒼樂國兵敗,以二十座城池相抵,五十年不開戰,每年都要前往裴色國進貢朝拜,可王上不甘願割城,便要與我打賭,另以九座城池換回二十座城池。”
桃小夭心下隱隱不安,“你拿了什麼跟王上賭?”
“你的愛。”
桃小夭眼睛睜得大大地,“什……什麼?”
前話桃小夭就不說了,這件事就這樣告了一段落,因爲有太多疑問,都是後來司徒雲岑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司徒雲岑曾經確實與那蒼樂王有一段說不明道不清地地下情。
話說八年前,蒼樂王夏侯翎正值年華二十八,響噹噹地一枚大美男,那一年,他受邀前往裴色國參加裴色國的封后大典。
當時舉國歡騰,共饗盛舉。
夜幕以一種從容而優雅的姿態悄悄降臨,那會煙花競放,燈火闌珊,人影綽綽交織,筵席上聲色犬馬。
酒過半巡,蒼樂王便藉口離席,撇下一衆臣子和當時的大皇子夏侯釗樂就獨自去了,這一去時間可長了,整半個時辰不止。
話說夏侯翎當時就是藉口出來透個氣,可不想逛着逛着忽地瞥見一孩子蹲在花叢裡,嘴裡咬着一條長帶子好像在給懷裡地貓兒包紮傷口。
夏侯翎見他動作生硬,貓兒又不依不饒,便好心走過去,“我幫你。”
那孩子好像嚇了一跳,忽然狠心地將那隻貓扔在地上,又踢了一腳,“不就是隻破貓嗎!礙手礙腳的!”
藉着月光,夏侯翎這方纔瞧見了孩子地樣子,一身銀色地錦袍,稚氣未脫的臉上冷漠孤傲,一雙黑色瞳眸瑩亮漂亮,如同暗夜裡美麗的夜明珠,不過那眉宇間透着的幾許英銳氣,卻是如此地氣質不凡,相比長大定是一將王之才。
只是,明明是個心善的孩子,爲何非得違心做事給他人看?
夏侯翎眉眼笑笑,上前抱起了貓,朝孩子一步步地走了過去,可他卻害怕地一步步後退着,“你想作甚?”
被夏侯翎抱在懷裡的那隻貓,卻不像方纔那般折騰,而是出奇地乖巧,“這貓兒好生可憐,你這般把它給踢了,它定是怨你了。”
“關你何事?”司徒雲岑不滿地對他喝道。
夏侯翎無賴一笑,“我沒什麼事,只是你,得對它負責到底!”他說話間已經伸手抓住了司徒雲岑的手腕。
司徒雲岑被他突然地舉動給嚇住了,“大膽!你居然敢侵犯本皇子!”
夏侯翎聽了也是一愣,“你是皇子?”
“知道我是皇子你還不快快放開我!”司徒雲岑拿身份威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