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樂清一副無賴的模樣,嘖嘖道,“丫頭,這話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該讓斐公子放過本王纔是!你可不知,他膽敢爲了你擅闖本王府,還敢要挾本王……若不是本王開恩不去計較,他如今已經被官府捉入大牢,死了不知幾回了!可不想他竟猖狂到這般地步,竟敢收購軍資,壟斷朝廷糧道!真是目無王法了……”
說到此凌樂清哼哼道,“有幾兩銀子便敢跟本王裝橫,這小子果真活得不耐煩了!”
花如雀本是聽得一陣心悸,可一想到凌樂清氣急敗壞的表情,卻不覺暗笑,那個闕,到底要說他傻,還真是傻!
見屋內人久久無迴應,凌樂清無奈輕嘆,“你先歇下吧,過幾****再來看你……”
“不必再來了!”花如雀背過身,不想去看那屋外即將離去的影子,“等哪天……你想放我走了再來找我……”
“好……”話落,聽腳步聲漸行漸遠。
不是不敢回頭,而是無法挽回。
凌樂清,我要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個人看着你,無論是在什麼時候,無論在什麼地方,就算離開,就算遠走高飛,反正你要知道……
總會有這樣一個人,一直看着你。
桃小夭沒有想到,闕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他還是這麼肆意張揚,在這冷意料峭的寒冬裡,居然還穿着金蠶絲做的薄袍,真道是美麗凍人,桃小夭還真是服了他了。
“怎麼又是你!”闕風風火火地從客棧外面走進來,一見到桃小夭,俊臉立馬就沉了。
“怎麼不是我?”見他穿的如此單薄,桃小夭不覺扶了扶脖頸間的暖毛,迎上他一副要吃了人地表情,撇嘴道,“你以爲我很想見你啊,若不是有人託付我,我纔不願意來干預你這破事兒!”
“是你自己愛多管閒事。”闕不屑一顧。
“妻主……”這會若容從門外掀簾而入,與闕打了個正照面,兩人皆是一愣,但若容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走上前來將賬目拿給了桃小夭。
桃小夭對他笑着點點頭,雙目交匯之間溫柔之意盡顯,“你去外面等我……”
“好。”
闕看得牙發酸,不禁撇開臉去,“嘖嘖”秀恩愛會減壽!當然,沒有人會聽到他的腹誹!
“我還以爲你又要說些不中聽的話了,沒想到你還留了點口德。”幾個月不見,桃小夭可真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桃小夭,你可別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了,本公子可不是這麼好說話地!”
“是花上離讓我來找你地。”
“上離?”
桃小夭見他眉心鎖起,漫不經心道,“你也不必太過於介懷這之間的事情,不過,若是能放下之前的恩怨,說不定,我們還能做個朋友,只要你願意退一步,我便幫你。”
闕脣角小小掀了一下,笑得極不屑,“你幫我?你根本就是在攪亂本公子的事情,你來到這裡所做的種種,不是已經逼得本公子找上門來了嗎?別以爲依靠玉容二人就想牽制於本公子……”
“爲了花如雀!”桃小夭打斷了他還未說完的話,定定道,“如果你想讓她從攝政王府出來,就必須退讓!”
聽了她的話,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猶疑地看着桃小夭,“你認識如雀姑娘?可你爲何要我退讓……難不成……”
桃小夭不置可否,“如你所料,如今的攝政王爺是我的故人,我不能讓他身陷難境於不顧。”
闕冷哼一聲,“果然是爲了男人!”
桃小夭下巴一揚,“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