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容當即打斷了他,說話半點不含糊,“不勞大人費心了,我二位自有分寸!”
那王大人輕咳一聲,竟也沒因若容的大膽而呵斥他,他摸了摸袖口,從裡面取出一塊腰牌出來,“這個……你們且帶上,一會出示這腰牌才進得酒樓!”
“多謝大人!”若容雙手接過腰牌,便拉上桃小夭,也不顧那王大人已臉如土色,轉身就往馬車去了。
上了馬車之後,桃小夭連連嘆息,這刑部大人啊,沒有官架子,也算得上是半個好人,但也着實太會開脫了,凡事都怕燒到自己的尾巴,看來也就想他這樣的人才能坐上刑部大人之位罷……
腐敗,真是到哪裡都腐敗。反正,這也不關她半毛錢事,現下讓她操心的人已經有夠多了。
不多時,兩人已經到了酒樓,若容上前出示了腰牌,守門侍衛才放了他二人進去。
事發在蘭芝閣。
桃小夭進了這處所謂的雅間,卻不覺得它是雅間,紗簾色澤曼妙明豔,層層疊疊地從房樑上逶迤在地,房間來回雖只有十步之遙,卻隔了裡間和外間,過問了陪同掌櫃,才知這酒樓有裡外間兩隔地雅間總共只有三間,而且那天晚上都被客人給定了,如此一看,桃小夭不禁又生出醋意來,林婉兒這麼做,意思未免也太明顯了。
這個……醋歸醋,案子還是要查的。
“掌櫃的,這裡面的東西可都有人動過?”
“官爺還未來之前,我都沒讓人動過這蘭芝閣!”掌櫃說到此嘆了一口氣,“還真是晦氣,外頭這麼多官兵,這生意還真是不讓人做了……”
對於掌櫃所言,桃小夭和若容都深表同情,但也只能安慰他,“掌櫃且放寬心些,這件事很快就會有結果地……”
“嗨!”掌櫃又一聲長長嘆息,也不知是不是認命了,“兩位自便吧……”說罷提步走了出去,背影很是令人嘆惋。
桃小夭咂咂嘴,瞧了若容一眼,“我們先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若容點點頭,自顧往裡間走了去。
桃小夭循着四周掃了一眼,視線定在了那圓木桌上,一壺酒,兩個酒杯,一疊水果,一疊糕點酥,看樣子還沒上菜玉鳴嬋就走了的。
桃小夭略一沉吟,忽地走出門外,又從外面走進來,直走到桌子旁拂擺落座,手又在各個事物上比劃了下,看看哪種姿勢方位是最合適的。
“果盤未碰過,糕點也沒少,咦,酒杯……酒杯是這般擺放的嗎?執酒對飲不應該是這個方位?”桃小夭將椅子挪了挪,“有這麼近嗎?”
“妻主?”若容低頭看了那酒杯一眼,在桃小夭面前坐下,“妻主……裡面什麼也未發現……”
桃小夭點點頭,她這會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你說他們對飲的時候,有這麼……親近嗎?”
“若是有人再碰過這酒杯也說不定。”若容如此解釋,桃小夭也稍稍安心了。
“不過這酒水,這酒杯,這些吃食……”若容言語間拔下頭上的銀簪放進打開的壺蓋裡,再取出來一看,竟還是純銀色,顏色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