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鳴蟬將藥碗放置在桌子上,眼角帶笑,調侃道,“小夭,若受不住這苦味……夫君我來親自餵你。(m首發)”
啊?!親自喂她?!怎……怎麼喂……嘴對嘴嗎……
桃小夭登時就尷尬了,說出這種話來也難怪會讓她會胡思亂想,原本打定主意不再碰這味道顏色皆怪的湯藥,可是劉懷謙這麼一說,連她自己都覺得如果不喝了這藥是有多麼的無情無義。
桃小夭看看劉懷謙循循善誘的微笑,又看了看玉鳴蟬略顯調侃的臉色,最後將目光停在那碗黑乎乎的湯藥了上,伸手從桌上端起藥碗,壯士斷腕道:“……就不勞煩小玉了,我馬上喝!”
將那碗裡黑乎乎的湯藥豪邁的一口乾完了,整張臉皺成了苦瓜:“好苦,真是好奇怪的味道。”
玉鳴蟬手邊又將蜂蜜水遞給她,桃小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過蜂蜜水含入口中,絲絲的甜意蓋住了湯藥的苦澀,臉色也舒緩了過來,桃小夭這會可終於明白當初若容受傷被自己逼着喝補藥的苦痛了,真的是……太難受了!
是夜,西郊軍營。
空地上歌舞昇平,左側是一身戎裝,舉止粗魯的將領,舉着酒杯大口喝酒,大口吃菜,渾然不顧禮儀,偶爾說幾句葷話引得周圍人大笑,右側卻是幾名大紅袍子的文臣,坐得端正,看官服,品級不低,看着對面粗魯無禮的將領士兵,皆是一副嫌惡鄙薄的神氣,一人眉頭緊擰,偷偷與身旁人道:“這些人真是粗魯至極,一點教養也沒有,怎麼會是我琉峪的將士。”
凌樂清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的主帥位置上,一手撐着頭,一手把玩着一隻酒杯,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眸裡盡是似笑非笑的神色:“丞相大半夜裡不辭辛勞的從京城到本王這軍營裡來,也不知會一聲,本王不及接待。軍中漢子粗魯,不識禮儀,讓各位見笑了。諸位大人是有風度有學識的人,莫與這些鄉野之人計較。”
坐在首位的丞相瞪了一眼方纔嘀咕的官員,向凌樂清遙遙舉杯敬酒,皺着一張老臉,笑得比哭還難看:“王爺言重了,琉峪能有今日也正賴這些豪爽的軍士。”
“不愧是丞相大人,這句話說得在理,我喜歡,就衝這句話,敬大人一杯!”旁席一個副將端着一大碗酒嚷嚷起來。
凌樂清也道:“丞相是飽學之士,知道的道理比一般人要深許多,敬他是應當的。”
丞相無法,只好舉起酒杯,與那副將喝了一杯,酒才下肚,又聽那邊凌樂清低笑道:“丞相是本王的貴客,又是朝中的元老重臣,皇上的左膀右臂……按理,本王也該敬你一杯,可惜本王今日已經喝了許多,不勝酒力,丞相大人見諒。”
丞相連忙道:“王爺是軍中統帥,自當以身體爲要,不妨事,下官自飲三杯便是。”說着,又灌下了三杯下去。
“王爺……”飲完三杯酒,他覺得應該進入正題了,誰知剛開口,便被凌樂清搖手打斷。
“軍營之中大人不必拘禮,吃喝隨意。”
凌樂清向不遠處的一個副將遞眼色,那副將領了命,端着裝酒的大碗走過來,道:“幾位大人是文官,難得來我武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