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席間幾人面面相窺,忽地有人大笑起來,“臣聽說那刺客可是個女子,難不成王爺看上她了?”
凌樂清半眯起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姿色確實不錯,也難怪有人想爲了她跟本王拼命……”
衆人譁然,而方纔那人又開了口,“可不是,外面可是謠傳那女刺客可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我們王爺寶貝的緊,不捨得歸還呢……”
凌樂清勾脣而笑不可置否,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這時更有人趁着酒色膽大囔囔,“若是王爺不棄,可否當着在座諸位的面,帶上來看看……”
“放肆!”凌樂清突然將酒杯狠置於地,冷眼掃過那人,“在本王府內膽敢要求本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這會身旁的姬妾嚇得不輕,一張張小臉嚇得蒼白,方纔酒席上那說話的人更是敢怒不敢言,雖說凌樂清只是坐以虛位,皇帝以及朝廷之內大有人想剷除他,但只要他還是攝政王,又有太后撐腰,便沒有人敢輕易碰他。
不過,這小王爺發威地時候還真有些可怕啊,那人戰戰兢兢地想。
氣氛不復方纔地融洽,凌樂清卻笑起來,彷彿方纔的一幕只是所有人的錯覺,“諸位盡情吃酒啊,愣着作甚?”
“喝喝……”衆人紛紛迎合,舉杯飲酒。
凌樂清睫羽掀起,斜睨了四周一眼,冷光盡數落入了眸中。
眼見時辰已晚,酒宴上地人便紛紛告辭離開了王府,凌樂清屏退了身旁的侍候的下人,獨自一人往南廂房而去。
“睡了嗎?”門外才剛發問,屋內便滅了燭火。
凌樂清勾起嘴角,淺笑漫溢在臉上,“丫頭,我知道你沒睡,你不回答我也沒關係,這裡沒有人能夠同我說話,只有你,才能分享我的快樂……”
“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認真地笑過了……”
“我原本以爲她會把我忘了,沒想到她真的尋到這裡來了……”
“你說誰……來了?”聽屋內的人突然發話,凌樂清先是一愣,卻還是笑開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桃小夭……”
花如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前似乎又看見了那女子的音容笑貌,“如雀,如雀……”袖中取出那一封書信,裡面的字跡不能再熟悉。
小凌子,勿念勿忘。
不覺,淚卻無聲地從臉龐滑落下來。
桃小夭,你爲什麼要騙我……
兩個月前,花如雀剛到琉峪城的時候,四下都張貼着皇榜,告知攝政王凌康已被皇帝當庭收押入獄。
若不是曉知凌樂清便是凌康之子,花如雀萬萬不會因爲他而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她就是怕凌樂清被朝廷抓捕,怕他出事。
花如雀便想,他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她手裡。
可沒想到的是,朝廷不但沒有將罪臣之子凌樂清捉拿,而且還讓他承襲了攝政王之位,這事在花如雀看來全作可笑,可當她聽到街巷之人談及之時,她終於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
在皇帝面前,他不認生父,只求自保。
花如雀嗤笑着,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啊。
然而那一夜,她決定潛入攝政王府看他最後一眼再離開,卻發現了一封書信,一封剛剛被人私下送來地書信,放在了書房內的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