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桃小夭又開始同情心氾濫了,“小玉,你今晚還是去見見林姑娘吧,了卻她一番心願……”
若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妻主,你……”
“小玉曾救過她一命,她心裡惦念也是應該地,其實,女孩兒的小心思都很簡單的……”桃小夭話說的極輕極淡,似乎不以爲意,但眼神還是定定地望着玉鳴嬋。
玉鳴嬋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自己卻是爲難,“那便聽從你的意思……”
幾人一時無話,劉懷謙正想提及方纔那信封的事,桃小夭卻先開口了,“對了,闕醒來了沒有?”
劉懷謙道,“方纔凌樂清來時說了,換了幾次藥傷勢之後有所好轉,但人卻還未醒過來,不過闕手下已經親自將他從攝政王府上接走了。”
桃小夭憂心道,“如今形勢這麼亂,闕若在攝政王府也還安全些,現下他被接回去了,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無事,我已經私下派了人去那守着了。”玉鳴嬋如是道。
桃小夭點點頭,“他若能安然無恙回棋玉國,我也不辜負花上離對我地託付。”說到此她又忽地想起一人來,“那……如雀去了哪?”
劉懷謙道,“如雀自是跟着去了,有她護着,那闕怎會出岔子。”
桃小夭心知花如雀的脾性,雖說她喜歡地是凌樂清,但闕對她卻又無比上心,何止是爲了她受那一劍的傷,這癡情的程度,即便是愛得一廂情願,花如雀也一時半會都承受不了。
“偏了那一劍,我怕如雀會落了心結……”
“解鈴還需繫鈴人,想明白了,心結自然也就解開了。”若容面對眼前二人,“妻主和懷謙兄不也是正是如此?”
劉懷謙脣角微微彎起,回頭寬慰桃小夭道,“解開了,緣分自然就會來了。”
桃小夭欣然點頭,聽劉懷謙如此說,多少還是有些欣慰的,願老天保佑這對有緣人吧。
城郊,那是卞河城橋旁,闕在琉峪國買下暫居的一處宅院,院落很大,僕從衆多,花如雀躲在青瓦房頂上察看着下面的一舉一動,一呆就是三日,心切卻無所適從。
天漸漸暗了,見底下院落中的燈火掌起,僕從漸漸散去,她才從屋頂上輕躍而下,門外還有守門人,房中地燭火依然明動跳躍,可這些對她來說,完全不妨事。
不傷及無辜,只要下點藥就可以了,這是她花如雀一貫地作爲。
夜至更深,曉風浮動,若不近看,沒人會瞧看出這些佇立着的守門人已經閉眼昏睡去了。
花如雀潛入房中,燭火映得她的身影搖曳,花如雀頓下腳步想了想,便將那一身溼氣的外衣脫了下來,這才往裡間走了進去。
牀榻上的人閉目安然,安靜地躺在那裡,睫毛在眼瞼上投射下美好的扇形陰影,只是那略顯蒼白地容顏似乎又消瘦了好多。
花如雀這般看着,心裡不由又酸楚起來。
未曾想昨日還言笑晏晏,豔麗無絕地貴公子,如今卻因爲自己措手一劍,使他失了往日地光華,而氣息殘弱地躺在自己眼前。
花如雀不想承認,初見的那一日,他掀簾探出的那一幕,她也被那片金色耀眼的美麗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