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無
那一次的測試除了熬刑以外,明凡還要接受一件殘酷的事情,戴笠讓王天風把明凡的兒子帶到這裡,隔着一面牆,孩子見不到明凡,可是明凡卻可以清楚看到他。
孩子……這是他明凡的兒子……她長這麼大了……原來自己已經那麼久沒有回於曼麗的信,孩子……也這麼大了。
明凡激動握着拳頭想衝過去抱住這個孩子,可是隔着特殊的這一面牆,而他自己還被捆綁在椅子上,王天風站在他旁邊,而戴笠在暗處觀察……
小男孩頭上帶着個小型帽子,小手搖着手中的撥浪鼓,小嘴嘟嘟好奇看着四周,開心笑了一下,彷彿感覺到牆後的父親,明凡激動了……
“老師!你們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要用我的孩子來測試!爲什麼?他才那麼小,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酷了!!?”明凡衝撞到,想脫開綁住自己雙手雙腿的皮帶。
“好久沒有看到他了吧……不,正確來說是,你毒蠍這個父親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王天風口吻很輕,這幾年的經歷讓他心情變得更加難猜。
“…………”明凡暗暗咬牙握住拳頭,他也恨自己的無情,可是有什麼辦法,戰爭還在繼續,現在自己更是在水生火熱之間,因爲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可是沒有命令,他永遠是其中的沉睡者。
他居然發現自己情緒激動,眼裡有淚水,看着對面那個孩子,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那是他的孩子……那於曼麗呢?!她去哪了?爲什麼答應老師把孩子帶來這裡!?
“你現在應該在想,於曼麗在哪裡,爲什麼答應把孩子帶到重慶,對嗎,明凡。”王天風站在明凡背後雙手放在他的雙肩上,靠近他的耳朵,話中帶着寒氣,“你記住,你是我毒蜂的學生,誰都可以叛變,唯獨你毒蠍,不可以。”
“叛變……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們還是不會相信,不然爲什麼要拿孩子來威脅我,老師,你們這招,夠狠夠毒。”明凡明顯冷靜下來,看着那邊的孩子表情淡如水,他,也在改變,沒有人能看透他。
“不然我們的代號也不是毒開頭了。”王天風依然靠在他的耳邊,眼睛也看向那個小男孩,明凡的孩子,明鏡她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明安。
安字,希望他一輩子可以平安,也希望她的父親可以平安歸來,他的父親不是懦夫,他是個戰士。
這些話王天風一字不漏說給明凡聽,不斷用言語,孩子,刺激着明凡的神經,王天風相信,一個父親,不可能沒有反應,雖然他自己就是一個沒有責任的父親…………
“明安……真好聽,呵呵,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孩子,老師,你看看,我明凡的孩子,男的長得跟我一樣帥氣,看起來比我懂事多了,你說對嗎。”明凡含淚微微一笑,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對,可惜你們還不能馬上相見,明凡,看看我。”王天風走到明凡面前,緊盯着他的眼睛,“回答我,你,是不是內奸,是不是之前在上海的時候跟那些人聯繫過,你就暗暗揹着我加入,告訴我,你到底是白還是黑?”
“我是灰色。”明凡迎接上了他的眼神,依舊犀利不變,彷彿可以看穿每個人的心,他回答得很果斷。
“呵,不虧是我的學生,給你個機會跟你的孩子相見,於曼麗,就在外面。”王天風一向喜歡把話停頓幾秒的距離再道出,這樣很容易折磨人的心,容易心虛露出馬腳。
明凡被鬆開捆綁的皮帶,王天風遞給了他一套衣服,乾淨沒有血跡的衣服,可以遮蓋明凡身上還沒有好起來的傷和被軍鞭打的傷疤,這麼多苦都熬過來了,不差這麼一關,他接過衣服準備出去。
“明凡。”王天風突然叫住了他,明凡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如果讓我發現,你跟共字輩稍微有一點關係,我保證,會折磨到你後悔你所做的行爲,如果關係大了,你更加會死的很慘,所以你最好保佑自己能平安度過。”話毫不留情的寒冷。
明凡認真着臉轉過頭,回答“老師,還記得在軍校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一句話,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因爲你是我的老師。”
“可我也送給你一句話,誰也別相信。”王天風眼神包含深意看着明凡的背影,看着明凡失望進出這個房間,他的學生,兩人的之間的師徒關係,在破裂中。
明凡心中早已不完整,從踏上這條路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好的結局,一個代替者,一旦替補上去,就永遠回不了頭,幸福不會屬於他,而痛苦,黑暗,骯髒血腥卻永遠伴隨着他,一步步……陷於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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