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超謙遜的笑着說;“甄前輩,能和這幾位聲名遠播的大俠變成兄弟是在下的榮幸,晚輩實在是撿了大便宜了。今晚,恐怕睡覺都要美醒呢。”
劉武銅和甄樑交往了一輩子,哪還不知道他想往這裡面參合一腳的心思,不過,這樣的好事情也樂得送一個順水人情給甄樑。給老友搭了一個下臺的梯子,於是大聲地嚷道;
“哎,我說,甄兄,這是我們風雨閣,丐幫和江少俠結盟,你只不過是碰巧在我們丐幫做客來湊熱鬧的,什麼時候有你們武當山的事了。今天你已經意外得到了一尊菩薩像,該知足了。別再往前湊了啊,”
甄樑自然知道老友這是在給自己順梯子,還真是夠朋友。
“呵呵呵,什麼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昨天晚上纔剛剛到的京城,今天就遇到了這樣的好事,我說這是淨空菩薩指引我來這兒的,你說有沒有我們武當山的一份兒。”
劉武銅很是賣力氣的把很多事情都考慮清楚了,鋪墊的明明白白的。接着甄樑的話就說道;
“哼,說有也沒用,你的寶貝徒弟章若林不在這兒,這個結拜進行不下去,總不能你這個老幫子代替吧。你聽過這樣的事情麼。”
“這有何難,章若林就在京城附近的晉城,我馬上就千里傳音,以他的功夫說到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劉武銅故意撇着嘴說道;
“你還真要賴上了,我們不如就邊吃邊等,我們這頓飯吃完了,如果他還不到,你也就認命吧。好事情就跟你無緣了,你也別怪我們不講義氣。”
雨薇和金震嶽,江鈺霖站在一邊看着他們吵嘴,反正多一家結盟是好事,對方還是口碑不錯的名門大派,時間也不急,就算是晚個一天兩天的也不是不可以。實在不行,約定好個日子,先回封地露一鼻子,再回來也是瞬息之間的事兒。
金震嶽接到雨薇的暗示,接過劉武銅的話頭說道;“劉幫主說得對,這件事情又不是非常急,早一天,晚個兩天都沒關係,我們不如把這些美食,美酒都吃了,喝了。都燒糊了可惜我妹妹待客的心思了。”
“好,好,好,我們就開吃吧,”客人感覺到主人的善意和誠意,心情大好,甄樑提着鼻子使勁兒地嗅了嗅,拿出長輩的款兒問江鈺霖道;“鈺霖,我聞到廚房裡面的魚味了,這是什麼魚這麼香。這裡面還有別的味道,加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江鈺霖爲了氣氛更融洽,故意的賣着關子,轉身對着劉武銅笑嘻嘻地問道;“劉師伯,您是美食家,再仔細的聞聞。這是我師父最愛的一道菜。今天特意爲了您們幾位貴客做的。”
劉武銅聞聽,又使勁兒的嗅了嗅說道;
“難道是魚和熊掌在一起弄的?我倒是聽張老鬼說過一次,吹得天花亂墜的,說是這種做法如何如何的好吃,你師父拿着這個到處說事兒,得誰饞誰,說是他的寶貝徒弟孝敬他的。嘚瑟的樣子很欠扁。”
在一邊烤肉的幾個人都起勁兒地提着鼻子嗅了嗅,眼光欣喜地看向了這邊,老俠客好嘚瑟的的事兒誰都知道,可是,誰都得承認,人家嘚瑟的都是好東西,不服不行,人家嘚瑟徒弟,你們的徒弟不如人家的吧,人家嘚瑟這樣的美食,你們沒想過吧。哎,嘚瑟是需要資本的。
江鈺霖和雨薇聽到人家說自己的師父嘚瑟有點不自然了。那個老頭就是那個樣子,理解他心裡高興,不能自抑地想跟人分享,可是真真的讓人受不住。
金震嶽看到江鈺霖和雨薇倆人尷尬成那樣也覺得好笑。於是說道;“前輩,就是老俠客嘚瑟的那種南坪山特產的大魚,我們試過了,別的魚這樣做還真是做不出這樣的效果,
這種吃法我和我母妃,皇兄都喜歡,真不怨老俠客嘚瑟,我相信你們吃好了也一樣的嘚瑟的。我聽說現在很多人專門去南坪山吃這個美食,給南坪山帶去了很多的銀子。”
“呵呵呵,如果我們想吃這口還的去南坪山吃,也太不方便了。”甄樑好吃的程度比老俠客和劉武銅差一點,最先想到的卻是不方便的問題。
江鈺霖又恢復了自然的臉色,微笑着說道;“甄伯父,您剛來京城,還不知道,南坪客棧裡面有這道菜,有很多人都去哪裡吃。”
甄樑大笑着說道;
“哈哈哈,老薑頭和老林頭什麼時候這麼會做生意了,南坪山現在都富得流油了,我聽說一些酸文人,畫師都跑去那裡等桔梗花開,都是因爲報紙上那些署名艾菲菲的文章。
我說海威離,你們海家是詩書禮儀傳家,說說這麼寫遊記的看法。我們這些大老粗也不懂什麼文法,就是覺得這樣子聽起來順耳,聽得懂,我讓孫子弄了那些報紙專門給我讀艾菲菲的文章。
我孫子現在可是崇拜這個艾菲菲了不得。學着那些筆體寫着東西,不知道別人怎麼看,可是我們家的人都喜歡,能聽懂啊。”
海威離翻轉着手裡面的烤羊說道;“甄前輩,小侄也很喜歡這個艾菲菲的文章,也和我們老大談過這個話題,覺得這樣寫法更能表達人的心中想法,讀起來不繞口,不晦澀,直出胸臆,我們倆也是這個艾菲菲的忠實讀者呢?”
魏文超的身上很有文人的氣質,一邊往手裡的狗肉上面刷着雨薇準備好的醬料一邊說着;
“前輩,小侄覺得這個艾菲菲的文字很有代入感,能把人的心引領着跟他走,眼前自熱而然地會出現他描繪的風景,彷彿讀的人身臨其境一般。
我看現在很多人都推崇這樣的寫法,報刊上也出現別人的這類文章。大都是描寫風景,風光的,還加入個人的心得,體會。讓讀的人心生嚮往,的確有很多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因爲這些人的文筆好而聲名鵲起。
遊玩的地方不止是亭臺廟宇,很多自然景觀更是美妙。讀的我都想親自去那裡看一看。看看別人眼中,心中的美景是什麼樣的。到了我的眼睛裡面會不會有同感。”
“哎,我是個大老粗,不懂你們說得那些,可是我走的地方多啊,聽了那篇《夕陽》的文章很是有點想法,他說的那些夕陽我都見過,平原的,高山的,大河的,海邊的,沙漠的。”
劉武銅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一個大狗腿說道;眼睛裡面閃着熠熠的光彩。
“坐下來細想想,每次看到夕陽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頹喪的感覺。就是人們都常說的那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可是這個艾菲菲的說法不一樣,他說那是一個人晚年最後的噴薄,是生命的極致,繞燒到最後最絢爛的美。
我就想啊,我這把老骨頭到最後還能有絢麗極致的那種燃燒的美。活着還是有奔頭的。”
海威離接着說道;“我們一直把讀書作爲一門學問來做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簡單直接的表達內心深處的想法和看法。這種文風看似淺顯,可是能充分表達一個人的觀念和內心深處的思想,通俗易懂。
我覺得應該推廣和普及,如果我們海家真的致力於民間教育的問題,我將提議教授這種文體,讓一些不能走上科舉仕途的孩子接觸這種相對淺顯的文體。陶冶人的性情也是好的,何必弄那些晦澀難懂的東西,讀出來很多人都說我們不說人話。”
胡飛宇大笑着說道;“我說各位,不怕你們笑話,我和師傅一樣都是大老粗,走得多,見得廣,可是看到很多的美山美水,心理,眼裡震撼,嘴笨得說不出來,心裡憋得好難受。
聽了這個艾菲菲的文章,我覺得就是把我們眼裡看的,在心裡好好地整理整理,文縐縐地悄悄地嘟囔出來就是文章了。”
劉武銅笑着罵道;“兔崽子,沒文化,真可怕,肚子裡面沒有點墨水能嘟囔出來麼。人家那是真功夫好吧。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幾個,上次在海邊一激動,啊,啊,啊地好半天,最後只喊出來一句。大海,啊,大海,真他媽的大。”
衆人都哈哈哈地大笑起來,毫不顧忌。胡飛宇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師父,您跟柳老俠客真的沒法比,您看老俠客從來不在人前下江鈺霖的臉。您可倒好,我們這點丟臉的事兒。您走到哪兒說到哪兒。”
看着師徒二人打着嘴頭官司,衆人又都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金震嶽,江鈺霖坐在一邊聽他們談論着,不置可否,他倆都知道被談論的對象就在眼前。
雨薇的心緒則早已飄得很遠,當年的五四運動,推廣白話文,一代精英用了很長的時間,被一些守舊派罵的,批的體無完膚,經歷了艱苦卓局的鬥爭才取得了推廣和普及。文學這種東西不再是讀書人的專利,通俗易懂地接了地氣。真心地希望自己能潛移默化的影響着這個時空文風。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