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煩惱戰陣的死傷時,有人來報:“袁衝又來討戰,望姑娘定奪。”莫亦北主動討了令前去迎戰。這一次莫亦北像是早有準備,身上穿着據說是莫承天的父親賜予他的天王護身鎧甲,頭上戴了天王盔,站在那裡彷彿有萬丈毫光護體。
莫亦北得令後,跨上了一匹寶馬,大漠士兵爲他放炮,他出了大營衝出陣前。袁衝擡頭看向他喝到“又是你這個手下敗將,你叫什麼來着?”
莫亦北道:“你問我的大名麼?你洗耳恭聽:我乃大漠先鋒莫亦北。你可是漢國餘孽袁衝,快點投降,還可以免你一死。”
袁衝聽完後大怒:“你不要在這裡說大話看我一刀。”
一刀向莫亦北臉上砍來,莫亦北用他的黃金大刀往袁衝的刀上一架,袁衝叫聲:“好大的力氣!”袁衝開始在馬上亂晃,看來不是莫亦北的敵手。袁衝趕忙拿出那個能化血的金鐘,誰想莫亦北身上的頭盔鎧甲皆是寶物,那金鐘跌在地下,打得粉碎。
袁衝見金鐘被砸,虛晃幾招忙逃了回去,然後大漢那面把灰瓶石子滾木火炮打下,還好我們有防備,立馬鳴金收兵。
休整幾日後有探子來報:“由於莫亦北砸了袁衝的金鐘,據說是袁衝師傅所贈,他師傅聽後十分惱怒,指導袁衝在朱雀關外設下‘烈焰陣’極其厲害,四面殺氣騰空。他們指名要莫亦北前去破陣。”
莫亦北聽後說:“我願意出去”
我有點擔心的說道:“那你可要多加小心。”
據沒有進陣的探子來報:莫亦北領命後,帶領一衆人馬來到陣前,見到袁衝,大刀會大刀,兩人交戰幾十回合,袁衝敵不過莫亦北便跑到陣中。莫亦北帶領人馬追進去不久,滿陣大火燃起。幸好莫亦北身上穿的寶甲,大火不得上身,但卻被困陣中,可憐其他士兵將領俱皆燒死。
記得很小的時候我翻看家中的兵書,其中不乏寫一些關於奇門遁甲之術的篇章。如果我沒有記錯此陣乃漢國十絕陣中幾乎失傳的第九陣,名‘烈焰陣’。書中記載道如果是一般人入了陣中,頃刻便會化作灰塵的。
依着記憶我升帳喚來衆位將士,開始對着將士下令;我對一位輕功甚好的將士說:“你拿上炸藥火雷潛伏在朱雀山上。”
“得令”
接着對着一位善於挖暗道的將士又說:“竇將軍過來,聽令”
姓竇的將軍聽後,走上帳前,問道:“姑娘,有何指令?”
“聽說你善於挖暗道,見到有善土循的漢軍到來,不可放走。”
“得令”
此外我又下令各賜四位將軍紅、黑、白、青四面錦旗,讓他們帶領人馬分別守住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我自己則拿着黃色的旗子向中道而進。
來到烈焰陣跟前,只見陣中烈火騰空,四面通紅。如今怎麼樣帥衆人走入陣中便成了個難題。
我見朱雀山雲層濃密真是時候,便搖動手中黃旗,命人放出信號,此時守在朱雀山上的大漠將士點燃炮火,煙霧瀰漫。
片刻後引來天雷陣陣,頓時傾盆大雨從天而降,立刻將烈火撲滅。
由於四面八方,乃至地底都埋伏有大漠的將士,所以負責守陣的漢國將領無一人逃走。而我在一燒焦的木樁旁發現了莫亦北,伸手探了一下鼻息,還有一息尚存,經過檢查他人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吸入濃煙有些久,人陷入昏迷了。
一員大漠虎將更是生擒了袁衝。爲了解決矛盾,爲了使這個世界少些仇恨血腥,真的好想和平,就讓我給蒼州大陸做個表率吧!
朱雀山連綿起伏,開滿野花的山欒之上。被我解開繩索的袁沖和我對決在山峰之顛,綁着的漢軍和守衛在四周的大漠將士都在觀戰着。
對上袁衝充滿仇恨的眼睛,我深感愧疚的說:“對於你父親的死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彌補你,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減擒輕你對我的恨,消除你對大漠兼併你漢國的仇。我以前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爭,我不知道原來戰爭不知是兩國的交戰怎麼簡單,原來戰爭中無法控制的事情太多。我以爲戰爭是爲了和平,可是爲了未知的和平,那已知的戰爭危害波及面是那樣的廣。將軍士兵會死會傷,百姓會死更會傷,還會流利失所。”
袁衝沒想到我會和他說這樣的話有些發愣,接着我又說到:“如果永我的命可以償還你父親的,如果殺了我可以讓你和在場的漢軍,還有這些天一直試圖營救你的那些部將停止征戰,我願意。只是希望不要這樣無休止的征戰下去了,怨冤相報何時了?如果我的血我的命能夠停止你們心中的仇恨,能夠阻止戰爭,我會好不憐惜。希望你能夠帶着你的部將士兵過一些普通的省活,沒有徵戰更沒有流血犧牲。”
“你這個妖女少在這裡妖言惑衆,你以爲我會聽你的”袁衝的回話其實我以料到。
他接着說“要殺要剮洗聽尊辯”
“我不會殺你的,殺了你仇恨永遠沒有盡頭”我站在山峰之顛,任憑山風吹的我衣袖飄飄,我睜大的雙眼是那樣的認真。
“那我們就一決生死”袁衝說完也不知是嘲諷還是什麼大笑了一聲。
我命人遞給袁衝一把青銅劍,在大家看來我們是對決在這朱雀山峰之頂,其實我的心中早有打算,就讓我作爲漢漠兩國仇恨的終點吧,我的決心已定。袁衝一劍刺來,我沒有絲毫閃躲,他猶豫了一下,終還是一劍刺來。就讓我的血讓這危害人們生命生活的戰役停止吧!刺進我胸口的劍離心臟只差分毫。我會死麼?這次我死了後會投生到哪裡?疼,好疼,我已分不清這是劍刺入胸口的疼,亦或是莫承天另娶他人的痛?如果我死了,莫承天會傷心難過麼?在他的心中會不會留一個小小的地方,永遠把我放在哪裡?
都快要死了,我還在想這些,我自我嘲諷卻又苦澀的笑了。莫亦北衝了過來一把扶起了我,他快速的將我全身幾個大的止血穴點上。一名大漠偏將已經把刀架在了袁衝的脖頸。
我撐起身子斷斷續續說道:“不要傷他,止戈爲武”,看到莫亦北點頭,看到他的眼神充滿憐惜與肯定,我放下心來。心中暫無牽掛,身體再也不支,頭一歪,頓時沒了知覺。
夢裡似乎回到了遙遠的過去,彷彿我還在沒有戰亂硝煙的和平國度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乾淨又整潔的教室上課,一轉身又和舍友在宿舍開座談會。我這是快要死了麼?爲什麼看到的都是過去的情景,如果不是被姜夢蘿拖下水救人,我不會淹死,也許我此刻還生活在陽光下,可以盡情的奔跑,可以和二十一世紀的家人圍坐一團,可以和麗莎逛街,可以和同學一起上課,一起吃飯。在原來的世界裡,沒有戰爭、沒有飢餓、更沒有欺壓。
可是突然有情的救助落水兒童變成了無情的死別。那個與我一起落水的姜夢蘿和阮燕南現在他們身在何處?姜夢蘿多才多藝、舞姿絕擅,韓夢靈亦是。阮燕南的五雲劍法和陸雁南的如同一輒。他們難道~,是的吧!
黃泉路上,那個吟唱歌曲的地獄囚犯。忘川河邊、三生石旁、奈何橋畔、那個渾身黑衣,有着帶笑雙眸的修羅,那個帶我來到這個滄州大陸的紫發男人,此刻又在哪裡?景曜,紫發、彎眼、有着修羅戰神的稱號,他們的氣場實在是太像了。
昏睡中往日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出現在我的眼前,從前遇到的人一個一個閃現出來,如同真實。前世今生,我到底是誰?我出現在這個世界是爲了什麼?難道有什麼是我必須去完成的麼?我們活着,從一個世界轉生到另一個世界,肉體雖亡,但靈魂是否會永遠不滅?
胸口的疼痛一直存在、呻吟聲不斷的從我口中傳出。那樣熟悉的味道、那樣熟悉的溫度、此刻一雙大手正緊緊的握着我的。是莫承天麼?此刻他不陪他新婚的妻子,來我身邊幹嘛?我糊塗了吧?或許是錯覺。
“好好照顧她,我不希望看到她有任何惡化!”
“小可明白”一個從未聽過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前面是莫承天的聲音沒錯的,一滴淚順着緊閉的雙眼流了下來。
“快看,小璇有反應了”是小蓮的聲音,應該是莫承天吧,他用衣袖輕輕的擦拭了我眼角的淚水。我什麼我的腦子清楚,可是身體卻動不了?
“亦南拜託你和小蓮,我帶亦北和一些將士們先回去了”莫承天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