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這一天作爲御林軍首領的唯一家屬,我在韓煦的欽點之下參加了他的親政宴會。
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陽我和哥哥騎馬走出家門,沒走兩步便見到一頭紫發映入眼簾,除了景曜還有誰?
“你怎麼在這裡?呀,景月好久不見了。”除了景曜我竟然看到了撲克臉的景月騎馬在景曜身後一動也不動,聽到我的問話他的臉上波瀾不禁,到是景曜眼角隱隱露出笑意。
“花將軍,我來和你們一起結伴入宮不介意吧?”景曜很有禮貌的問向哥哥。
“當然不介意,請便。”哥哥很公式化的回答道。
我偷偷瞪了景曜一眼,嘴裡嘟囔道:“我就很介意。”
“你介意麼?”景曜突然來到我身邊坐在馬上的他依然比我高出一個頭,他彎着眼睛俯身問道。
“哪有,怎麼會。”我呵呵笑道,心中卻暗道“不會纔怪”
一到宮門我們立馬下馬,即刻便有守門兵把馬牽走伺候。今天守門將領是白星辰,我們見到後互相打了個招呼便向大殿走去。
一路上景曜直往我這邊走,他過來我便移開點,他再過來點,我就到另一邊,誰叫他身上有血腥氣了,誰要叫我的鼻子那麼敏感了。還有千萬不能讓過往的各地人員誤會,雖然莫承天負了我,但是我還是要勇往直前,爭取早日找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個人。我的要求沒那麼高,只是希望‘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便可。
“爲什麼你只總躲着我?”景曜沉聲問道。
“那個,哪有,我只是覺的熱,對,走的太近會熱的。你是男人麼,陽剛之氣一重,我就覺的熱了,嗯,沒錯,就是因爲這個。”我對景曜呵呵的笑着說道,說完後不自覺的嘴角下撇。
“是麼?我怎麼不覺的”景曜看了看自己的周身。
說着話的功夫便來到了大殿,殿堂之上早已做了佈置,矮几之上已然擺上了水果、點心。有一些人已近坐下了。
我邊挑坐邊四下張望,竟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就那樣皎如明月般的坐在那裡,身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很奇怪的是在那個男孩身上我看到了當年父親的英姿。我走到他們桌前。兩個人同時擡頭,幾乎是同時“雁南”
“旋兒”我和陸雁南開口稱呼道對方。
陸雁南的嘴角微微有些顫動,他拉起那個男孩說道:“飛龍,快叫姐姐呀。”
我的心一驚,飛龍,莫非是我那可憐的弟弟花雲飛龍?我有些不敢相信,沒有想到過去那麼多年居然在這裡能夠看到他。
“姐姐”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喚出,我的眼角微微有了溼意,我抓起他的胳膊,把他的袖子捲起,沒錯他是我的弟弟花雲飛龍。兒時,我領着不滿四歲的弟弟玩耍時,因爲我的大意,他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傷疤。
我突然摟他入懷,暗暗的把眼角的淚水拭去。放手說道:“哥哥就在那裡”我用手指向哥哥的方向,“快和我過去”我拉起他的手迫不及待的走到哥哥身邊。
哥哥看到飛龍時微微有些一怔,血緣的關係是怎麼也割不斷的,不用我多說,哥哥和我做了同一個動作,當看到飛龍左臂上的那道疤痕後,哥哥拍了一下飛龍的胳膊說道:“都成大小夥了,快坐下再說。”
“你怎麼和陸雁南在一起呢?”我問道
“那時我在風隱山上被一羣狼圍攻,正巧趕上那時還沒有成爲北王的陸大哥他路經那裡便救下了我。”飛龍看了看哥哥又望了望我繼續說道:“其實我對兒時的記憶沒有多少了,但是陸大哥卻憑藉我捲起袖子而露出的左臂認出了我,他帶我回北國還請老師教導我。”
“那現在你可願意留在我和哥哥身邊,讓我們好好照顧你,彌補這麼多年我們失散之情?”
“哥哥,姐姐,雖然見到你們我很開心,從陸大哥那裡我也得知了你們的事情,尤其是姐姐,但是我已選擇了我的未來,就要負擔起隨之而來的義務和責任,就算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孤獨的道路。”
哥哥不解的問道:“你選擇了什麼未來?”
“我要守護北國,因爲是那裡的百家飯,百家衣使我長大,而且陸大哥對我有恩,所以我要守護那片土地,不能讓侵略者踏過風隱山,所以我會呆在那裡。”飛龍一本正經的說道。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要知道我們兄弟姐妹還活着,還好好的活着那便是好的。”哥哥感慨的說道。
看着他們我突然想到了寶嬋,不知她現在好麼?更不知道她還活着與否,我低頭說道:“我對不起三叔,是我沒有照顧好寶嬋,以至於現在她下落何方我都不知道?”
“各人有各人的命,也許她在那個地方快樂的生活着也說不定,璇兒別自責了。”哥哥安慰我。
忽然一抹白色的身影駐足在我們桌前,我擡頭只看到一雙狹長的眸子,他有些不敢置信,接着快步走過,坐到對面的一個案幾前,隨行的自然是樂樂,還有莫亦北。
一曲歡歌奏起,今天的主角韓煦登上了大殿之上的寶座,宴會即將開始。
酒杯交盞,笑語盈盈,舞姿燦爛,歌聲嘹亮,古琴悠揚,大殿之上甚是熱鬧。而坐在那裡的我和哥哥心情也頗好,不管怎麼樣,知道飛龍還在這個世上是比什麼都開心的事情。
我低頭吃了一些東西后,擡頭環望四周,居然發現了兩個黃頭髮藍眼睛的人,不知道在這個滄州大陸他們算是哪國人?
突然大殿上肅靜下來,韓煦在宮人的陪伴下走上他的王座。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不知道是氣氛的緣故還是什麼莫名的東西,我覺的韓煦此時頗有王者風範,他着一身明黃色繡有我不知名禽類的王服,在王座上正襟危坐,兩側宮人都低頭而立。他還是那個和我鬥嘴打嗑的韓煦麼?
韓煦環視一週後,綻露笑容說道:“現在宴會正式開始,這裡除了有我們滄州大陸的各方國主,還有遠道而來經商的番邦友人,希望大家今天能夠相處融洽,盡興而歸。”
宴會開始少不了歌舞琴瑟,我邊吃邊看,便也覺的不亦樂乎,但是總覺的有幾道不同的目光從四處射來。過了片刻有人提議讓番邦友人出個節目。
那個穿着異裝的其中一位個子偏高的金髮男人站立起來,踱步走向大殿中央,他手裡抱有一琴,我定睛一看心裡說道:“那不是吉他麼?”
“Idonotknowwhocansingasong?Iplayforhim.”番邦友人開口說道。
古時沒有翻譯官,只有邊陲小鎮上的人們爲了生計兩地之間倒騰個小買賣纔會兩地語言。而那個隨行的翻譯此時正在偏殿候着。大殿之上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那個金髮男人再說什麼?
我想着好歹韓煦也經我之手‘調教’過,怎麼着也不能顯得他管轄的南國沒有人才。我緩緩站了起來,口中先看向那把吉他,探詢的向金髮男人問道:“Guitar?”
金髮男人聽完後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睜大雙眼肆無忌憚的打量開我,我接着說道:“Ido”。金髮男人會意。
“Midnight午夜
Notasoundfromthepavement街道上靜寂無聲
Hasthemoonlosthermemory月亮失去回憶了嗎
Sheissmillingalone只在獨自微笑
Inthelamplight燈光下
Thewitheredleavescollectatmyfeet我腳下堆滿枯葉
Andwind風
Beginstomoan開始悲歌
Memory回憶
Allaloneinthemoonlight月光下形單影隻
Icansmillattheolddays我能對往昔微笑
Iwa*eatifulthen那時我多美
Iremember我記得
ThetimeIknewwhathappinesswas過去的幸福時光
Letthememory讓回憶
Liveagain再次甦醒
Everystreetlamp每盞街燈
Seemsthebest象是
Afatalisticwarning宿命的警訊
Someonemutters某人喃喃低語
Andastreetlampgutter街燈成排
Andsoonitwillbemorning清晨就快來到
Daylight破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