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說自己是公主呢。”
“什麼公主,瘋女人說的話,能當真嗎?”
他們訕笑着,背後突發爆發出鐵鏈的一陣響動!
沉重的鏈子發出清脆的響動窣窣的竟然從中間斷開了——猝不及防的,有個侍衛才轉頭,鐵鏈的一角掃到了他的肩頭,結結實實把男人高大的身子打倒在地,另一個還沒動,冷冰冰的玉手拔出了他腰上的短刀,尖銳的刀劍挑進了侍衛的身子裡!
很痛的一下,卻沒有斃命,他想暈了了事,偏偏身上的刺痛在加深……
鋒利的刀子一寸寸的往他的皮肉裡挑——不致命,很有技巧的在人的肌理裡流竄着痛不欲生的折磨,痛得他只能委曲求全……
侍衛嗚咽着,哭也不是,顫巍巍的求饒:“王妃……王妃饒命……小的錯了……是小的多嘴了……”
“去花園。”
來自身後,如女鬼一樣的命令——
清冷的月色,星星點燈飄零的雪花,迷亂了地上的影子,看着嬌小的婀娜身影,散着青絲長髮,簡單又單薄的服飾,只一手,她握着短刀的刀柄,頂着侍衛往前去。
世間,她的心,只因唯一的人跳動。
長居北方的冰天雪地,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縱然是花園,沒有江南園林的優美精緻,蕭條的臘梅,傲豔在寒風冰雪,常綠的松枝擠壓了厚厚的一層雪,壓彎了樹枝,像身子僂佝的耄耋老人。
沒有鬱郁蒼蒼的綠色和繁花,只有蕭條的枝條和冰掛。
大大的篝火前,舞姬晃着不怎樣的舞步,在寒風中凍得發抖,但還在跳着,幾張桌臺,男人們席地而坐,入耳的絲樂不好聽——但比起敬王爺的敬酒詞,他更願意聽這不怎樣的音律。
“遵王,入席大半天,是不是對本王的酒宴不滿意?怎麼不說話?”
他抿脣,和旁桌的年輕侍衛相視一眼,阿木的表情也很淡然。
他舉杯,偶爾有俏皮*潢色小說?都市小說的雪花飄入烈酒:“沒有,只是天寒地凍,本王受不得這風和這雪,並非敬王的酒菜不好。”擡手間一仰頭,將杯中燒舌的酒全部飲下。
大敬王拍案笑着:“原來不是嫌本王的酒菜不好,是遵王習慣在溫暖的南國,一回來不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