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堂主和宙堂主:唐審陰沉着臉,不說寬慰的話,卻有關心的目光……這種人總是嘴硬心軟,改不了的刀子嘴豆腐心;而唐宙……他的熊貓眼又深了一圈,顯然沒睡好。
見我正在看他,他雙手環抱在胸前,伸出一根手指擦着自己英挺的鼻樑。
他淡淡的告訴我一個好消息:“宣宣醒了,她現在‘很好’。”
我眨眼,唐宣醒了?
很好?也就是說……她的記憶,已經可以了?!
最期待這個結果的,應該是唐茂。可這裡沒有他的身影——
我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噩夢連連的時候,我記得那個男人緊緊握着我的手,給了我一份安定,帶我渡過一波又一波的噩夢。
怎麼……他不在?
安靜不說話,臉上的傷也就不疼了。
燕慕雪看着我,原本的容貌如今像是被野獸在臉上刮出了三條獸爪的痕跡,駭人的血痕,模糊的血肉還沒凝結,她們可以感同身受這樣的痛,看着我蒼白的臉色,她就是來氣。
她站起身,衝着唐審說:“看夠了沒有!出去告訴他們——好端端的姑娘家,你們非要逼死了才甘心!紅錦說得對——你們都是一羣沒人性的僞君子,活該被你們的家規困死一輩子!你看夠了就出去說,說她的臉好不了了!這輩子都這樣了!都滿意了吧!”
審堂主臉頰抽搐了一下,原本他是不是好心來探望,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
但事情發展成這樣,他也是明事理的:如果不是唐家人步步緊逼,也就不會鬧出這些事情——
唐審有苦難言,他也不想在病人的牀前吵架。
目光與我撞了片刻,隱隱有歉疚。
他一個作揖是對着燕慕雪:“主母說的,本堂主會轉告大家!”話中加重的語氣,倒也不是衝着女人,或多或少,唐審自己的心也有個觸動。
唐審走了,南宮沁兒進屋,手裡的清粥吹涼了慢慢餵我……
我忍着痛,
沁兒呆了一下,她和身邊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找什麼藉口糊弄過去。
“兩個時辰前,他已經啓程去了大理。”
鎖不住自己的嘴巴,唐宙在我的病牀前如實相告。
【PS:今日更完,明日繼續—1月23日—感謝在新年期間還在追文的姑娘二大爺們~~~不知道爲毛毀容這段卡在春節期間了,對不住你們……爲了表示歉意,下次燉大肉再讓大家吃飽飽的~~新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