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 馴服野馬,露身手
吳熙月是沒有把這苦逼後果跟英子說,要真說出來,今天別想出尋找野馬了。現在,英子就是她的貼身保鏢,只要她的幾個男人沒有在身邊,英子就會鑽出來一聲不吭地守着。
女人們顯然都被眼前風景迷住,對生活在森林裡的她們頭一回見到平原優靜嫺雅,內裡又蘊藏着磅礴大氣美景,少不得要磨嘰一會。
吳熙月也沒有催促,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周邊動靜,馬羣不可能是沒有多少動靜,它們又是最喜歡奔騰,吃飽水草後一撒後蹄,前蹄騰空長空嘶叫便是萬馬奔騰。
……她得搶在它們吃飽前找到馬兒才行。
不能要成年烈馬,得是小馬兒才地,也不太能太小,得是快要成年的小馬。這樣的小馬纔好馴化。
英子走在前面把女人們護在身後,時不時會回頭吩咐諸如此類的話,“都小心一點,看着腳下。看着巫師月,別走太跑了!眼睛往哪裡看?!”
聽到吳熙月嘴角陣陣抽搐,不需要男人的英子是不是內分泌失調了啊,沒有了滋潤……其實挺傷身的。
瞧瞧現在變得多麼話嘮。
桑日拉翻白眼都翻成了習慣,時不時於丟出個白眼給英子,要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吳熙月瞧着都替她憋屈着。
“英子,你自己看着前面,我們知道該怎麼做。”央姆很無奈的嘆口氣,苦笑不得道:“我們都知道要保護好巫師月,你不用再提醒了。”
英子橫眼而來,冷聲道:“既然都知道爲什麼眼睛還時不時瞄遠了?都盯緊了!蘇合說過河邊野狼多,野狗也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英子長了烏鴉嘴,往左側沒走幾步就聽到野狗的咆哮聲。在平原上呆了幾個月女人太熟悉這種生猛野獸的聲音了。
個個都是臉色一冽,速度包住吳熙月,雙眸盯緊四周以防野狗跑出來偷襲。
吳熙月已經習慣她們這種一點點吹風雨動就如大亂臨前的表情了,水剪明眸裡含着笑意道:“別緊張,別緊張。不是在我們這邊,離我們遠着呢。不敢過不,野狼們就在附近走動。”
指着腳下新鮮留下來的腳印,“這是野狼的腳印,它們一直隱身在附近保護我們。”這一片的野狼沒有不認識她跟狼王,她的氣味飄到風中野狼很自然地在附近跟着保護她。
聞言,女人們才鬆了口氣。而面朝東方的阿依裡突然道:“月,快看,快看!前面有東西,前面有東西。”
她不認識野馬,只能用“東西”來概括。
吳熙月一扭頭就看到一羣野馬在那天與地交接的地平線上丟着馬尾,低頭吃着豐盛茂密的水草。
難道之前沒有發現它們,原來它們小緩坡後面再慢慢朝前走動。
不用仔細看她也知道是野馬,心裡極喜的她對女人輕聲道:“那個就是野馬,我現在過去要馴服一頭過來。”
目光一掃,無意瞄到朵雲的竹蔞竟是一直背在背上沒有放開,眉眼彎彎笑起來,“朵雲,把你背上竹蔞給我一下。”
朵雲連忙取下來遞給,“我竹蔞裡什麼都沒有,就沒有放下來了。”她是瞧女人們都把竹蔞放下,要是又看到小野雉,小野鴨子就沒有東西裝走了。
“還好你沒有放下來,這回真幫了我一個大忙了。”吳熙月幾下就把竹蔞底打開,再用一塊獸皮把竹片給住防止竹屑會刺到馬首,把兩側再折空,好讓馬的眼睛露出來。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套頭,再把竹蔞上的獸皮背條取下來纏在竹套頭上,……一個馴馬的繮套就弄好了。
她一系列動作讓朵雲心裡陣陣肉痛,好好一個竹蔞就這樣弄壞了。
吳熙月擡眼就見朵雲一臉好心痛的樣子,頓時樂了,“別心痛啊,呆會你就知道這竹蔞報廢得其所了。等着,驚喜很快過來。”
“竹蔞弄成這麼破,月,這跟你去馴什麼野馬有什麼關係?”央姆拉了朵雲一下,不着痕跡讓她站在身後,不就是一個竹蔞麼?別讓巫師月覺得朵雲小氣。
她這小動作吳熙月都看在眼裡也沒有點破,笑着回答道:“我是要弄個頭套出來,再罩到馬首上面好更方便馴服它們。”
幾匹調皮的小馬離開馬羣想到處玩,負責放哨的幾匹大馬看到立馬跑過來把不聽話的小馬趕回馬羣裡,母馬們低下頭輕輕地摩挲着小馬的腦袋,是在告訴它們別到處亂馬。
女人們瞧得目瞪口呆,半響才驚訝道:“神靈啊,我還沒有見過這麼溫柔的傢伙,你瞧,你瞧,那應該同些野馬都在交頸呢。”
“馬是很溫馴的動物,而且又能是很作用的動物。你們趴在這裡,無論我要做什麼切記都不要衝出來知道嗎?”爬上小緩坡的吳熙月沉聲於叮囑,“不要以爲我衝過去會有爲危險,也不要以爲我坐到它們背上面會掉下來,記住!不管我做了什麼事情,在我沒有開口的時候你們都要老老實實趴在這裡。”
轉對厲聲對英子道:“英子,我把她們交給你了,好好看着別讓她們亂動。”
馴馬不是件鬧着玩的事情,就算是經驗豐富的馴馬師也有可能會摔傷,會被馬踩傷。野馬對她們是完全陌生的,她們要是沒頭沒腦衝出來準會受傷。
英子點頭,肅穆道:“好,我記住了。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巫師月是連野狼都能騎,騎野馬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吧。
她們還不知道自己將看到擔心到一口心頭血梗在喉嚨裡,驚到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吳熙月揪了一叢最嫩青草,一點一點的靠近過去。
野馬的性子是相當烈性,在接近它們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呼吸平穩,腳步輕快不能有任何一點慌亂才行。
否則,它們會以爲對方是有敵意。
帶頭的野馬已經發現她的存在,沒有感受到敵意下繼續仰頭聽着四周動靜。馬是聽覺非常發達的動物,但它的視力是欠佳的。
就是不知道原始社馬時期的野馬會不會也是視力欠佳。畢竟,她接觸過的馬都是經過漫長進化的馬。
但有一點絕對是可以肯定,馬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善長奔跑,善於長途跋涉。敏聽力,善奔跑是馬在自然界中生存的關建。
馬羣因爲她的到達出現小小的騷亂,很快又平靜了下來。跟野狼有過交道的她,身上其實是狼的氣味,這也是馬羣爲什麼會小小騷亂的原因。
烈悍,不是她需要的。這種馬對外界刺激反應強烈,易興奮奔燥,不容易控制和管理。所以,她不考慮這種馬。
只有上悍纔是她需要尋找的馬匹,上悍,神經活動強而靈活,對外界反應敏感,但興奮與抑制趨於平衡,這種馬最聽指揮,能力強。
在天朝古代戰馬多數便是上悍。
妹紙膽子再大也不敢進入馬羣中央,她只能在外面轉悠着。慢慢的把目光鎖定在一匹三歲左右,通體棗紅,四蹄卻各有一小撮白毛的馬匹。
原始時期的馬跟現代的馬是有區別,最明炅的區別是尾毛與鬃毛長,後腿飛節內下方有一塊胼胝,體型較大,頸稍是弓形,頭也比現代的馬要小一些,耳朵更短點。
慢慢朝棗紅馬挪了過去,馬羣無意識地散開了些更方便吳熙月接近。青草很嫩綠,吳熙月沒有立馬去摸撫棗紅大馬,而是輕輕地把嫩草靠到它嘴裡。
萬幸,這匹馬還沒有吃飽。而她找的青草正是馬是愛吃的一草青草。
棗紅野馬用馬鼻子拱了拱,頭一回是將吳熙月的手拱開,很有骨氣拒絕。等吳熙月又遞過去,棗紅野馬抵不過青草氣味,鼻孔裡重重哼了幾眼,噴出股白氣出來終於吃起妹紙手裡的青草了。
吃吧,吃吧,吃飽了纔有力氣跟着姐兒奔騰。
等到野馬的短小的耳朵不在繃緊,吳熙月便知道它漸漸在接受她,輕輕的,手掌放在了長長鬢長上面,妹紙微笑道:“你瞧你鬃毛裡有多少蝨子,我給抓掉你別亂動哦。”
蝨子這種吸血東西真是無論哪個時代都是存在。
輕地拍掉一隻軟肚子吸得飽滿的蝨子,棗紅野馬鼻子裡重地噴口氣出來。吳熙月被它逗笑了,“好傢伙,知道舒服了對吧。來,再讓伺候你更舒服點!幫你把鬃毛裡的蝨子全部拿掉。”“海天中文”,全文字手打
她在馬羣裡替相中的野馬抓着蝨子半響不露個馬,可把英子她們急得不行。
“不行,不行,我得回去告訴啼他們,太危險了!你沒有看到野馬擡起前蹄有多麼恐怖?”庫倫忍不住站起來,她看到好幾匹野馬時不時擡起前蹄,蹶起後蹄……那草啊,泥土什麼的都蹬到天上去了。
阿依裡亦是臉色凝重道:“你們看好,我跟庫倫跑回去找男人們過來,不管是誰,有男人們在我們才放心。”
“好!你們快跑回去,竹萎別帶,直接跑回去就行。”英子不假思索同意她們回去,有男人們在她也放心。
很快,阿依裡,庫倫的背影就消失在英子的瞳孔裡,天上的白朵依舊在不緊不慢的飄着,藍藍的天空下是不盡見頭的平原,風景秀麗,馬兒成羣。
吳熙月努力地替棗紅野馬抓着鬃毛裡的蝨子,時不時還梳理它打結的長長鬃毛。棗紅野馬伺服得相當舒服,偶爾還會低下馬首在吳熙月身上蹭了蹭。
動物其實是最能感受“真、善、美”,“無恥”的妹紙就在野馬身上表現她所有的“真、善、美。”
在抓蝨子的同時,妹紙還不忘記把隨時隨地揪梭梭草餵給它。
生性桀驁的野馬就在妹紙這種溫柔近狗腿的攻略下軟化了下來,等到它完全不抗拒的時候,吳熙月身手敏捷把頭套飛快套住馬首。
絲毫沒有防備的棗紅野馬一下子驚動,長長一聲嘶叫甩起馬首來,它想要把套住自己的竹蔞給甩開。
吳熙月笑了,好傢伙,剛纔伺服到她身上都跳上幾隻跳蚤,這回,她就得討利息了。握緊用獸皮臨時做的繮繩,竟是不需要馬蹬輕輕一跳,便已翻身坐到馬背上面。
緩坡上看着的女人們看到馬羣突然間騷動,本來擔心吊膽的她們只差沒有嚇暈去了。那些很高的野馬全部奔跑了起來,她們都感到地面都在顫抖着。
“英英英……英子,快……快……快看!”蒂提的到伏身在野馬背上的人影,雙手無意識揪起草叢,指甲都陷在泥土裡了。她結結巴巴叫着英子,臉色慘白到隨時會暈過去。
英子身子繃緊,她沒有回頭看蒂提,而是生硬答,“我看到了,是巫師月……,她騎到野馬身上了。”
“神靈啊,這哪裡是溫馴的野馬!分明比野狼還要兇猛。”格桑捂住自己的嘴巴,擔心到眼淚都留了出來。
其她的女人們都是緊緊地靠在一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在馬背上隨時有可能會顛簸下來的人影。
每當野馬前蹄奔空,她們就要驚叫好幾聲,個個都是慌到六神無主,臉上,身上,手心全都汗水打溼。
英子目光一凜站起來,“我去救巫師月!”
“不許去!”央姆眼疾手快在她還沒有跑出去前,一把拖住英子的左腿,“不許去!巫師月說了,在她沒有開口前我們誰也不能去!”
英子整個人都是戾森森的,“不去怎麼行,你看看現在,……她很有可能會從馬背上面掉下來,再被髮瘋的野馬踩傷!”還有更嚴重的……就是被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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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英子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相信巫師月,你們沒有發現……巫師月現在看上去很危險,可是她一直是緊緊趴在馬背上一動也沒有動嗎?”依裡抿着嘴角,目光從未離開過在馬背上顛簸的背影。
她一直相信巫師月,只要她敢去做就一定會成功。
“都不許去,盯緊一點!等啼他們過來。”央姆用力一掀把英子掀翻在地上,又生怕她衝動乾脆是整個人跨坐在英子身上,緊緊壓制住,“等啼他們過來,或是等巫師月叫我們。英子,相信巫師月!她從來不會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
棗紅野馬是吃飽喝足,身上又沒有蝨子叮咬,更是撒着腳來對付趴在背上的妹紙了。一會兒前蹄騰空,一會後蹄蹶起是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吳熙月給甩下來。
馴馬本來就不是件輕鬆的事情,更何況是馴服一匹野習慣的野馬,吳熙月顛簸到各種吐槽了。
那也只能是在心裡吐吐槽,又不能真正說出來。
雙腿用力夾緊馬腹,雙手揪緊繮繩,跟烈士一般打死也不鬆手。棗紅野馬是一匹公馬,吳熙月掬把淚,她應該找匹母馬會更好一些。
馬羣全部驚開,只有棗紅野馬在河邊青草地奔騰,嘶叫;它越掙扎越是不可能讓吳熙月鬆手,丫的!這個時候鬆手只有死路一條,只要把它徹底馴服了纔是出路。
庫倫跟阿依裡看快就看到在兩條小溪邊挑細沙的男人們,沒有跑近就大聲呼叫,“巫師月出事情了!你們快點過來!”
只需要呼叫一句,風聲就把她的話一字不漏送到男人們的耳朵裡。剎那間,男人是扁擔一丟,沙子倒在了草地上也沒有去理會,一個個赤着胳膊朝她們跑來。
最後一個男人得到消息後迅速朝部落方向跑去,啼,芒在前面砌着城牆,狼王帶着野狼們照例在領地上面巡邏。
最近野狗有些多起來,需要防患才行。
隨着男人們的吼叫聲,整個蒼措部落都沸騰了起來,除了放哨的男人沒有辦法離開外,他們只得是吹起號角告訴所有的族人巫師月出事情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巫師月不是跟女人們一起挖野菜去了嗎?”
“還說什麼屁話,快點跑過去看看才行。”
幾百號族人跟牛羣一樣朝河邊奔來,大地都是被他們奔跑的腳步聲震動着,每一個男人臉上格外肅冷,部落最重要的巫師月出事情了!
薩萊聽了後,騎上黑豹捲起一陣陣狂風朝河邊跑過去。
啼見此寒眸一亮,薩萊先過去了!本是跑在前面的啼很快被薩萊超過,他只能是大聲叫喊,“大巫師,一定要救出月!”
薩萊置若罔聞疾跑過去,黑豹發現戾氣十足的吼叫,很快就把四周走動的走獸驚跑。在草叢裡休憩的飛鳥們更是拍着翅膀驚飛起來。
此時的吳熙月還在跟野馬較勁着,絕對不會因爲難馴就放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可是沒有退路了。
上悍的耐力是相當足,嘶叫着在草地奔馬,馬身矯健,四蹄如飛,吳熙月感覺到久違的直追乘風,還有那坐在馬背上刺激。
“小傢伙,再跑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繮繩絕對鬆開,它要朝這邊跑,吳熙月便帶動繮繩跟順着它的方向奔跑。
薩萊的身影很快出去的女人的眼裡,英子瞳孔一縮立馬朝薩萊跑來,大聲搖着手臂道:“黑豹不能過來,黑豹不能過來!”
薩萊起先是沒有看到英子,他的心裡,眼裡全是吳熙月的身影,全是她似笑非笑的面容。如果有一天她消失了,薩萊只是想一想心裡都是陣陣絞痛。
他沒有辦法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絞痛,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想到那女人不在的話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黑豹感受到他那複雜的情緒變化,跟着他的變化變得暴躁起來。發現英子擋住它的去路,血盆豹口張大,竟是一幅要衝上去嘶咬的模樣。
英子的後背早被汗水打溼,黑豹這麼站過來,她知道自己沒有地方可以逃開,乾脆是閉上眼睛一幅任由黑豹咬掉的模樣。
她這樣倒是把女人嚇到更加是尖叫連連,衆多女人的尖叫聲倒是薩萊給驚醒過來,他見到英子離黑豹只要幾步遠的距離,輕地拍了下黑豹的後背,如箭迭一般的黑豹來了個側身跳躍,只有那鋼鞭一樣的尾巴重重掃過英子的肩膀。
饒是如此,英子亦是被狠狠地掃刮在草地半響都起不來,肩膀是火辣辣的痛,轉瞬便麻木了,痛到厲害點反而感覺不到痛疼。
“巫師月在哪裡?”坐在黑豹上的薩萊面容有如冷剎修羅,全身都是冒着從黑暗中帶來的煞氣,“巫師月在哪裡!”
不管對方有沒有被豹尾抽傷,薩萊只想知道吳熙月在哪裡。
英子扶住自己的肩膀,倒抽了好幾口冷氣站起來,“月在馴馬,她說她發現了一羣野馬,需要馴服一匹。”
野馬?薩萊眼裡劃過疑惑,這又是什麼東西。
不過,心裡卻是鬆了口氣,見英子的表情……那個女人是遇上了麻煩,但絕不是他心裡想的那種麻煩。
想到自己的慌張樣子讓所有族人看到,薩萊自己也是倒抽口冷氣,心裡盡是狼狽。該死的!他慌什麼呢?就算那個女人有危險,她的男人們也在!
“在什麼地方馴馬,帶我過去。”冷靜下來的薩萊飛快調整了自己的表情,連心境都漸漸平靜了下來。
英子捂住腫起來的肩膀,忍着痛道:“就在前面,月已經騎在馬背上面了,看上去很危險的樣子。”
危險是肯定有的,馴馬要沒有危險個個餵馬的人都會成爲是馴馬師。
吳熙月被顛到是隔夜飯都要吐了出來,哪怕是大前天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尼瑪也是絕對絕對不鬆手!
半個小時過去了,吳熙月感覺到棗紅野馬漸漸放慢奔跑的腳步,心裡便是竊喜起來。這就說明野馬漸漸接受後背有人騎着,接着她的控制了。
慢慢的,吳熙月拉動繮繩開始控制它奔跑的方向,一次不行便來第二次,二次不行就來第三次,終於到成功了一次後吳熙月是老淚縱橫。
她容易不?容易不啊啊啊啊!馴了狼又馴馬,以後還得圈養野豬,野牛這些危險大傢伙,前途雖然是光明的,但尼瑪同時也是危險並存!
“小傢伙,別太倔了哦。乖乖聽我的話,咱們試着一起來跑跑。又不是吃掉你,只不過是養着你,需要你來幫助幫助我。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養着你到老死。”棗紅野馬大概是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甩開身上的人,便也試着在接受。
吳熙月不停的說着,偶爾是冒着危險順一順它長長的鬃毛,好讓它再次感受到她的善意。
野養習慣的野馬慢慢的放慢的四蹄,它還沒有到筋疲力盡的時候,只是覺得自己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便開始接受了後背騎着人。
吳熙月樂壞了,笑到眼睛像新月那樣彎彎,不再整個身子趴在馬背上,而是直起了後背,沒有馬鞍,沒有馬蹬的條件下,她的背影是英姿颯爽,在廣袤無垠的平原上獨成一道亮麗風影。
從黑豹上下來,走到緩坡上的大巫師見到的便是那一幅直到死亡時都不忘記的美景。那個女人秀欣的身姿筆直筆直地坐在他從未見過的大野獸身上,長長的黑髮迎風飄揚,一串串像是山泉一清冽無質的笑容在飄蕩整個平原上。
她坐在大野獸身上,由着它馱着奔跑,時而見到她突然間俯下身子大聲叫道:“踏雪!朝左邊衝過去!”
只要見大野獸突然來了大轉彎,薩萊是整顆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裡,神靈啊!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黑豹已夠大了,但是……那大野獸更要高更要高!
她就這麼坐着,由着大野獸奔跑……,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還能開懷地大笑聲,歡呼着。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卻知道現在她一定是很高興,一定是很開心。
吳熙月肆意地大笑起來,這種時候彷彿又回到了曾經,曾經,她也是這樣策馬奔騰在一望無盡的草原上面,吹着混有青草氣息的風,追着天際邊的白雲越跑越遠,越跑越遠。
“踏雪,我們跑更遠一些。”
圍着圓圈跑已經不能滿足她想要奔跑的**了,想要跑得更快更遠,這樣纔有走得更遠,看到的風景纔會更多。
踏雪,取名爲四踏各有一搓白毛,棗紅馬完全不知道它有了個名字,吳熙月輕輕一拉繮繩,它便立馬反應過來按照吳熙月的命令朝前方跑去。
薩萊從最初的擔心變到了震驚,那個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膽子,究竟有多神秘的力量,究竟有多少使出來的本事!
她想讓那大野獸朝哪裡跑,就朝哪裡跑了。
……跑遠了!看得目瞪口呆,又覺得相當刺激的薩萊剎時黑了臉。她還想跑到什麼地方去?
“我跑上去,你們在這裡等着男人過來。下回回去報信不要說巫師月說大事情!你們害得放哨的男人們連號角聲都吹起來,驚動整個部落的族人都朝河邊跑來。”薩萊回頭看了一眼,隨着腳底感到地面的震動,一個個腦袋先出現在眼前,接着就是身子……然後是看到全身,看到所有族人都是手裡握着各種石器,長矛氣勢沖沖跑來。
英子都不知道庫倫跟阿依裡是怎麼跟男人們說的……,真的是所有族人過來了。她張了張嘴扭頭欲要解釋,卻發現原本站在身後的大巫師早就跑下了緩坡,朝巫師月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啼跟芒幾乎是同時到在了緩坡,英子都沒有開口兩人是沉聲道:“快帶我們過去!”都以爲妹紙是遇到大危險了。
“……沒事了,沒事了。”英子偷便抹了抹冷汗,對面色鐵青的兩位首領解釋,“月說要馴馬,我們之前以爲馴馬跟馴狼是一樣,結果“第五文學”看看到那野馬那麼難馴,所以才讓女人們回去叫幾個族人過來在。巫師月沒事了,看上去……應該是把野馬馴服了。”
應該是吧,都可以騎着野馬到處走了呢。
芒溫潤的俊顏劃過一絲戾氣,平靜如水的眸子盯了英子好一會,才忍住怒火沒有發出來。都是女人……,所以,他沒有辦法多說些什麼。
“大巫師是不是過去了?”啼的怒火不比芒少,但他可以很好地控制住。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英子她們這幾個女人可以阻止,月決定的事情…連她的幾個男人都沒有辦法阻止,更不要說她們了。
芒收起了笑容,哪怕是一句話也不多說也足讓女人們害怕起來。
這裡面最熟悉他脾氣的是央姆,依裡,朵雲她們三個女人。見到他雙眸裡平靜到沒有一絲情緒在裡面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首領芒,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巫師月,請你責罰我們。”央姆到到他面前,低下頭姿態卑微道:“我們沒有好好勸住月,讓所有族人都擔心,是我們的“小說領域”看錯,請責罰我們。”
桑日拉,蒂提她們幾個女人都是低下頭,等着被訓。
芒握了握拳頭,一貫平和的聲色寒冷如霜,“這一次,我原諒你們。下回記住了,巫師月要做件有危險的事情,你們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先穩住她,等我們過來再讓她去做!”
顯然,芒也是相當清楚自己的女人決定某件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
朵雲輕輕地吐出口氣……,神靈啊,她都好久沒有見到首領芒生氣了。上回首領芒生氣還是……離開格里部落領地的時候呢。
她跟依裡飛快對視了一眼,復又低下腦袋不敢看過來。
啼揉了揉額頭,清冷道:“好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不在有發生。你們先快去讓族人回去,我跟芒過去看看。”
正說着,吳熙月騎着踏雪從高高的斜坡上面策馬而來。
------題外話------
……今天是端午節了嘍,吃棕子了嘍!節日快樂,多吃棕子,多快樂!
我就是少更兩千字,親愛的們,有意見也得憋在心裡,知道不?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