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章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小心眼
玉甫素嘴裡的阿姐正是鐵木的大姐兒,她沒有及時給真阿部落報信是因爲她已經被自己的男人給囚禁起來,除了送水,送食物外連自己的兒子,女人都沒有辦法見到。
好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女人爲難女人,心眼不多也沒有那麼陰暗,除了可憐一下玉團兒或是翻幾個白眼之外,倒也沒有怎麼爲難囚禁起來的女人。
玉甫素看到已成爲大酋長的阿兄閉上眼睛似是睡覺了,咬咬牙很快退出來。
怎麼辦呢?貼木兒部落跟瓦圖部落一聯手,真阿部落真的是很難打贏。都已經下雪了,外面打獵的族人卻沒有回來多少,好在巫師月提醒阿哥要小心託雅巫師,貼木兒部落摸回庫裡那地時反而先被真阿部落打了一場,據說又是死掉許多族人。
只不過,最後還是中計了!可惡的託雅巫師竟然是一個不守信用的巫師,太可惡了!這樣的女人怎麼能成這巫師呢?
“阿妹,大酋長在不在裡面?”一個走路一拐一瘸的男人走過來,這是鐵木的第二個兒子哈里木。
也是他收了瓦圖部落大尊長的女兒做女人。
玉甫素急忙迎上去,“阿兄,你怎麼不好好躺着,都下雪了還出來做什麼。”扶過哈里木,看到他腿上的傷,眼眶已泛紅起來,“你都沒有好,不要隨便出來。”
“早沒事了,巫醫說了我可以到處走動走動。大酋長是不是睡了?睡了我就不進去吵他。”哈里木是一個心底純良的男人,對自己的兄弟姐妹都非常不錯。
對自己的女人更是相當不錯。
玉甫素見他眉間有急色,大約猜出來是爲什麼事情而來了。
嘆口氣,道:“不會有事情的,阿哥纔沒有瓦圖部落酋長卑鄙要拿個女人來出氣。快回去吧,總會有辦法解決。”
好像得到了保證一樣,哈里木搓了搓手掌憨憨地笑了笑,道:“行,我回去跟女人說一聲讓她別害怕。唉,我也不想過來問,就是看到她晚上睡覺都嚇到尖叫,心裡不舒服纔過來問一句。有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玉甫素跟諾敏的關係一向親近,許多時候玉甫素的意見是代表諾敏的意見。
第一場雪並沒有下大久,睡了一覺起來的諾敏走出來已經是天色暗沉,天際邊是烏壓壓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雲層裡壓下來般。
找刺古部落求助不太可能的,找顏乞部落更加是不可能。……除非,諾敏腦海裡浮起一起美麗面靨,如果去找她的話也許還是有可能的。
可惜離得太遠了,等他派族人過去說不定已經是大雪封住所有的路,一步都不能走了。
雪已經停了,諾敏的心情有些煩躁起來。從來沒有希望過雪能下得更大一點,這樣一來所有部落族人都不敢輕易出動,都會窩在棚子裡不會出來。
站寒風中站了良久,臉皮都像要凍僵了般。諾敏搓了下自己的臉,搓到皮膚髮燙才停下來。
要去找出去打獵的族人們回來才行,儘快齊趕回來部落才能對付好貼木兒部落。至於瓦圖部落,呵,他可不相信真會跟託雅,牧仁聯手。
不就是爲了得到一塊好領地嗎?行,託雅會整出來的事情,他一樣可以。
在諾敏決定出去前去瓦圖部落談條件時,等了一天的吳熙月決定第二天如果芒還沒有回來便去接他。
哈達他們已經出發了,帶上乾糧,果酒,火石,保暖的獸皮大衣騎着大馬前去真阿部落。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十二天左右就可以到達。
不順利的話……,也就是碰上大雪天氣是不得不返回來了。
固然她幫助真阿部落,亦不希望哈達他們遇到危險,說她自私不重友情也罷,在她心裡,還是族人們的性命最重要。
畢竟,她跟諾敏,跟真阿部落的交情還沒有到達生死相助,不是嗎?
“還在想什麼呢?”肩膀上一熱,是啼將烤到暖洋洋的獸皮披在她肩膀上,寒夜裡的火光裡,啼的聲音有着淡淡的暖色,“都站在外面這麼久了,手都是冷的。”
吳熙月哈出口氣,白色的氣息在寒風裡很快消息,“在想真阿部落的事情,在擔心芒他們會不會受寒呢。還有在大溼地裡沒有回來的狼王,也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如何。”
每天冬季就是狼羣最亂的時候,需要狼王鎮住場面才行。
“啼跟芒不用太擔心,他們聰明着呢,有危險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冒險了,畢竟,你在部落裡等他們回來。”啼捂住她手在一下一下搓起來,“真阿部落,我們隔得太遠就算是想幫助他們也沒有辦法。不用去多想,真阿部落是這邊河岸一支強大部落聯盟,不會容易被打敗。”
吳熙月笑睨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很瞭解真阿部落一樣呢?”
“總會了解一點點,雖然不是很多。不過,我是知道諾敏大酋長是個聰明的傢伙,能成爲大酋長的男人,這裡……”啼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清峻面容有一絲暗厲斂起,“這裡一定是相當聰明,他好不容易成爲大酋長又哪裡捨得這麼快就下去呢。”
這個時候雖然沒有對“權力,地位”的執着,但男人們的天性就是如此。諾敏若不想成爲酋長,也不會對鐵木暗中出手。
吳熙月低下頭,腳尖無意識地踏着地面鋪着的河卵石,“我想得更復雜一些,我生怕真阿部落一輸,我們華夏部落是隻頭槍鳥,縮頭是一槍,出頭還是一槍。”
尼瑪喂,冬季就是一個悲觀的季節,像她這種彪悍妹紙都如此悲觀起來了。
說到底,想讓真阿部落贏就是爲了讓華夏部落這隻還沒有成爲雄鷹的稚鳥暫時不要出現在別人面前。
啼有些哭笑不得地揉了她的頭髮,將話題轉開了,“頭髮好像又長了,要不要拿刀子割短一點?”
“算了,回頭用鹿筋紮起來就行。每次割頭髮害得我都感覺是在割脖子,心裡滲得慌。”吳熙月勾起一綹頭髮,用的是天然皁角就是好,頭髮黑順順的,跟綢緞一樣順滑。
說到一會薩萊在屋子裡衝出來,一臉黑炭道:“你們還要在外面說多久!不睡了是吧?再不回來,獸皮我都要烤出幾個洞出來。”
“烤……烤獸皮?”吳熙月怔了下,“你烤獸皮做什麼?吃啊。”
薩萊嘴角狠狠地抽了下,聲音是從牙縫裡擠着出來,那張妖到讓人非常容易相入非非的臉蛋更是比黑到發亮了,“你昨晚上不是說要把獸皮烤暖了睡在上面才舒服嗎!”
……
把小心眼的薩萊又招惹了,雖然說現在真的是同吃同住同睡,但……其實還是在原地踏地踏地。
薩萊沒有提出來要進一步,她也就是裝聾作啞的不提出來要進一步,而啼呢,哦,他更不會提醒薩萊女人不是這麼追的。
“真給忘記了。”吳熙月老實低頭,笑容都是發虛,“你都烤暖了嗎?我這就進去睡,這就進去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薩萊哼了聲,道:“我陪你睡。”又不自在嘀咕句,“這麼久不進來我直接丟到外面了,現在早冷了。”
啼聲色淡淡插話進來,“我陪她睡就行,明早上還要一起去接芒回來。”
“芒還需要接嗎?”薩萊長眉一擰,不併贊成道:“今天開始就在下雪,雖然現在停下要是明天又繼續下了呢?再退一步,要是芒自己回來了呢?你們過去,他回來中間肯定會錯過。”
吳熙月擺擺手,“沒事,錯過了也沒關係。我正好去看看住在城牆邊的族人們過得怎麼樣。好歹我是巫師,需要時常關心關心他才行。”
巫師麼……
薩萊眯了眯眼睛,道:“我跟你一塊去,啼還是留下來。入冬部落許多事情你要安排好才行,接人,看望族人交給我跟巫師月就行。別忘記了,我也是巫師。”
“你會騎馬?”一說完,啼便意識到自己口誤了,大巫師是不會騎馬,但他會騎豹!
薩萊展顏一笑,細長修目裡眸光灼灼,“我騎黑豹過去,正好一段日子裡都是忙着打鐵冶銅,都好久沒有騎着黑豹出去走走了。”
還別說,她都好久沒有看到黑豹了呢。
“也行,啼,明天我跟薩萊一起過去。你留在部落裡處理事情吧,我跟你一離開,薩萊可沒有辦法把部落裡的事情安排妥當。”
吳熙月沒有去留意啼微暗下來的表情,自顧說道:“我也該過去看看他們了,好像入了秋後就沒有去瞧過了呢。”
她既然說是要跟薩萊一起過去,那隻能是如此。不過,今晚上是不可能讓薩萊跟女人睡在一起。
啼薄脣抿了抿,柔道:“回去睡覺,明早出發。”手一勾,直接將妹紙帶走了。
想要追上的薩萊手都伸出來了,最後還是收了回來,拳手攥得緊了些。算了,再爭下去女人又得生氣。
最說,她只是同意他一起居一塊,到一張牀上面睡覺……他自己好像也沒有準備好,剛纔是衝動了。
次日,吳熙月跟薩萊一起離開,啼送走她後跟族人還在爲冬季食物而準備着。已經下雪了,再過不了多久是真沒有辦法出去狩獵了呢。
女人們將一條條風乾的魚乾放在陶罐裡存着,另一邊的女人們就是將陶罐裡鹽醃着的生肉,魚拿出來架好,開始薰幹起來。
這個種儲存食物的辦法她們還是第一次知道,也不知道行不行。
“火不要太大,不要總是燒柴火,燒起來後再鋪上一層乾草,用煙燻着就行。”一直都是負責食物的納雅忙到沒有時間照顧自己小孩,在吳熙月身上學到的怎樣煙燻肉乾,魚乾告訴女人們,“把乾草鋪上去,有煙出來就行。”
河面還沒有結冰,外出捕魚的阿溫他們又是大豐收加來,已經不用織布的女人們一見,頓時笑眯了眼睛。
“快,拿刀子來剖魚!”庫倫倒是跑得挺快的,一手就接過阿溫手裡用草杆串起的幾尾魚,……走了。
一點都給阿溫開口說話的機會。
男人們也瞧出阿溫對庫倫的心思,擠眉弄眼示意他直接撲上去解決就算了。
真要能撲上去解決,他早就撲上去年。阿溫瞪了男人們起眼,乖乖地過去給女人們去剖魚。
食物族人們不會嫌多的,越多越好,難怕是吃到雪溶化還有剩心裡頭也樂意。
而吳熙月騎着踏雪跑在最前面,狼狗阿賽本來也是要跟着,結果黑豹一出場……阿賽是夾着尾巴灰溜溜跑了。
踏雪當然也是怕黑豹,薩萊本想一起走的願望落空了,一個人騎着黑豹不緊不急走在看着,只能是隔得老遠盯着前面的身影。
真是成也是黑豹,敗也是黑豹。
沒有辦法靠近的薩萊自然是眼睜睜看着妹紙一個人在前面騎得歡,不過,薩萊向來都是適應力強大,沒有一會就乾脆騎着黑豹睡起覺來。
吳熙月好幾次回頭都是看到薩萊老神在在的睡着,磨牙,丫的!出來還當真是散心呢!都睡神了。
到了中午時,黑豹發出一聲低吼聲,眯着眼的薩萊瞬間睜開眼睛,有人過來了。
踏雪聽到豹吼,一下子是受了驚嘶叫幾聲不顧一切朝前跑着。吳熙月早就有所準備,也不去制止就讓它一個人朝前跑。
跑了數千米踏雪才平靜下來,轉而是放慢速度到慢慢散步了。
吳熙月拍撫着踏雪的頓了下,看到前方走過來的人羣眼睛一亮。還說會跟芒他們錯開呢,……半路上就遇着了!
“踏雪,再跑快一點。”吳熙月笑容燦爛,雙腿微微夾緊馬腹,脆生生一聲“駕”,就跟風似的朝走過來的人羣跑去。
芒是最能與族人們的成一遍的首領,溫和的笑容就是一幅不會被人看透的面具,只要他願意隨時都是笑容溫和的模樣。
他是走在中間跟男人們一起談天說地,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女人策馬奔來,而是前面走着的族人發現驚喜道:“是巫師月,看!前面騎馬的女人是巫師月。”
不得不說妹紙的魅力還是挺大的,族人們基本上只需要看一眼,哪怕是隔着遠,只要看一個模糊影子能認出她來。
芒還以爲族人們是在逗他,“好傢伙,想女人想瘋了是吧。欠打是嗎?”
“啊呀,還真的是巫師月呢。哈哈哈,她這是過來接我們的嗎?”男人們早就不再理會芒了,跟蜜蜂似的朝前面跑去。
玉色的眸子眯了下,芒下意識是選擇更加快速度跑了。
幾個男人說是巫師月過來他可以認爲是騙他的,可走出前面所有男人都說是巫師月,那肯定是他的女人過來了。
芒一朝前衝,男人們就哇哇大叫了,“擋住他,快點擋住他。”
“擋住他幹什麼?巫師月的男人呢。”
“我當然知道是巫師月的男人,就因爲是巫師月的男人所以纔要擋。嘿嘿,讓他去慢一點,我們在巫師月面前就可以多露露臉。”
事關女人,男人們的腦子一向會轉得快一點。
芒笑了笑,挑眉道:“有本事就追上來試試。”速度更快了。
吳熙月見着本來還是走着的族人們突然間跟脫繮的野馬似的跑過來便知道他們是看到自已了,既然看到了就不用再跑過去了。
跳下馬乾脆等着他們過來。
很快就看到自己最熟悉的身影以斬三關,砍六將的氣勢衝出人潮,衝到了最前面。後面的男人更是氣到哇哇大叫,直嚷着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或者起內鬨,“你笨死了,都從你身邊經過怎麼也不擋住。”
聲音實在太雜太大,想不聽到都不可能呢。
薩萊已經沒有再騎着黑豹了,看到一人一馬的身影乾脆是讓黑豹自己先走,他一個人走過去。
真是不痛快,好不容易單獨出來一趟倒讓黑豹給壞了好事。
還好巫師月在前面等他,……薩萊竅喜起來,不如兩個人同騎一匹馬算了,還可以抱着一起走呢。
剛纔怎麼沒有想到呢?
可惜的是還沒有走近,他便聽到人潮聲,很快就看到一道矯健如原野上的豹子一樣的身影出現在女人的面前。
瞳孔裡是男人與女人相擁相抱的景色,逸在嘴角邊的笑容還未來得及退下已凝固,那個身影是芒……。
怎麼這麼快就遇上了呢?怎麼會這麼快就遇上了呢?
薩萊沒有發現自己的雙手是在微微顫抖着,所看到的景色漸漸濃縮起來,化做了一縷悲傷在眸底深處。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回來。”芒搓熱自己的手掌輕輕地捂住女人冷冷的面頰,“小臉都在冷到結冰了一樣。”
吳熙月像是貓咪一樣眯着眼睛蹭蹭他的掌心,笑眯眯道:“想你了,擔心你了……乾脆是出來接你呢,怎麼,不高興見到我嗎?”
“哈哈哈,那有啊,早知道我乾脆在城牆下等你了。這樣,我們還可以單獨住幾天再回部落呢。”芒笑起來,俊如美玉的面靨神采飛揚,爬滿笑的眸子比美玉還要溫潤。
抱起她,就是一個飛旋,眉色飛揚俊顏裡是不加掩飾的幸福,“騎馬太辛苦了,我揹你回去?”
她的男人總是隻需要給一點點笑容,一點點的主動就會滿足。
吳熙月咧嘴笑起來,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他,彷彿整個天地都不在眼裡,眸中只映着他的面容,“好啊,看你能背多久。”
騎馬都騎了半天,這真要揹回去起碼是到了天黑呢。
“你想讓我背多久,我就能背多久。背到你不想再讓我背爲止。”芒很開心,笑容裡還帶了一絲的孩子氣,看着讓人能疼到心窩裡。
手指撫摸他的修長,吳熙月靠近他的懷裡,閉着眼睛柔道:“一輩子都讓你揹着,等到你老了,沒有力氣了我們再相互攙扶着走。”
“說到我都不想老了呢。”芒眼角有些酸澀,擁緊她視線一環顧才發現了問題,心急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沒有別的族人保護你?”
丫的,多喛味的時間啊,一下子被破壞了。
捏了下他的腰則,哼哼道:“有人陪着過來,是薩萊。踏雪怕他的野豹跑得前一些,這會應該也快要過來了。”
薩萊麼……
狼王有時候過來也會提到薩萊,他跟啼都知道爲了冶鐵出來薩萊將自己的房子都讓出來,然後自己跟月住在了一起。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他跟啼不是沒有慌張過,也只是慌張一會便漸漸平靜下來。一切,似乎並不是那麼難接受,畢竟都知道薩萊對月是有意思的。
只是,他邁出一步更加靠近月罷了。
視線掃過四周,目及是視野寬闊卻沒有看到薩萊的影子。
“沒有看到他啊?難道沒有跟上來?”芒喃喃幾句,便也沒有再放在心上,薩萊沒有在更好呢。
吳熙月轉過身擡頭一看,“怪了,踏雪跑得再快也快不過黑豹啊。不會是真跟丟了吧,丫的!這也能跟丟?”
“不要擔心,他身邊有黑豹,野狼們又不會傷害我們的族人,就算是跟丟了也不會有事情,大巫師比我們都要聰明,他自己會回去。”芒攬過她肩膀,笑意潺潺,“要不要休息一會再走?”
吳熙月想了下也對,薩萊聰明着呢,完全不需要她太多擔心。
也許是因爲他在她心中過份強大,有什麼事情她是先代入想不會有事情,以他的本事是不會有事情。
薩萊若是知道鐵定得吐幾口心頭血出來。
“你們今天什麼時候出發的?”吳熙月按下心裡的異樣,放鬆口氣說起來,“問問族人們先累不累,不累的話我們就趕路,早點回到部落裡去。”
都已經進入下雪季節,還是早一點回去不要在外面留宿爲好。
“昨天下雪我們就沒有再幹活,安排好西部落與唐古奴部落的族人後,我們是今天清早起程,累到是不累,我是擔心你騎了這麼久的馬,太辛苦了。”在芒的眼裡,是狠不得自己天天揹着女人走。
吳熙月囧囧有神道:“哪有這麼辛苦,我又不是水做的。沒事,就這麼一會兒哪裡能累着呢。”反正都已經習慣了。
“還是休息一會吧。”身後傳來嗷嗷叫吼聲,且是越離越近,很快就有幾個男人氣喘吁吁跑過來了。
彎下腰單手撐着膝獸,一手擡起指着芒,張着嘴大口大口喘氣都沒有辦法說句完整的話出來。
吳熙月擡手笑眯眯招手,“罕依,辛苦了哦。挺不錯的啊,跑這麼快。”
喘過氣的罕依一臉苦逼道:“芒纔是厲害,我們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能跑贏。我本來是跑在最前面的,結果硬是讓他給超了。”
“那是因爲你見着的不是自己的女人,當然跑得慢啊。”芒挑下眉頭,將他的話當成是對自己的讚美。
另一個男人才是咬牙切齒道:“芒,你要不要這麼無恥啊!見我跑得快竟然暗地裡絆倒我,太可惡了!”
“我來見我自己的女人,你不用跑這麼快。”芒厚着臉皮不以爲然回答,把對方給氣了個倒仰。
吳熙月可是領教過芒那厚顏無恥的毒舌,對跟他扛上的男人表示同情。
一會兒越來越多的族人們都跑過來了,非常開心向吳熙月打着交呼,熱情一點的男人直接擠過來要來一個熱情擁抱,都被芒皮笑肉不笑擋開,“我的女人,記住,這是我的女人。你們別想過來抱啊,回部落有的是女人來抱。”
這裡不泛還有唐古奴與西部落,克溫鄂三個部落的族人,他們見着蒼措部落族人毫無顧忌跟着巫師月笑嘻嘻非常驚訝的看着,有些不敢相信巫師會這麼跟族人們親近。
蒼措部落的族人可是不會將這種驚訝放在心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熱哄哄十來分鐘過後,吳熙月纔開口,“既然大家都不累,我們就快一點走,早一點回部落裡去!女人們早就準備好食物,厚厚的獸皮等着你們回去過冬呢。”
在外面辛苦了大半年的男人一聽,個個都是精神抖擻了。
“哈哈哈,這次回去我一定要跟桑日拉好好親熱才行,憋到我那個難受啊。”
“去去去,人家現在天天帶着自己的小孩呢,才懶得理你。”
“回部落就是好啊,有女人抱,有食物吃,還有厚厚的獸皮穿,這個冬季我們總算是可以舒服過着了。”
說這話的肯定是蒼措部落的族人,大夥對上一個苦逼冬季太印像深刻了呢。
見到族人們士氣高漲並無疲倦要便重新上路,踏雪牽在手裡,與芒一起牽手趕回部落裡。幾次,吳熙月都是四下張望,試圖看能不能見到薩萊的身影。
二百來號族人一起走,這麼大的動靜按理來說薩萊應該是可以聽到的啊。就算薩萊聽不到,黑豹也會知道呢。
爲什麼走了這麼久……也沒有看到薩萊過來呢?
真要走散以薩萊的聰明不可能找不到她,除非……,看向前方的目光微微暗沉下來,眼裡的複雜有如理不清的線團,除非……是他不願意出現,不願意回來。
蛋疼的,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啊,估計又是受到刺激了。看到她跟芒在一起,然後……受不了鳥。
丫的!難道讓她甩開芒,然後跟他一起?這個就是強人所難啊!
既然是自己不願意出現,那她也沒有必要一會牽掛着他,一會想着他了。
芒不動聲色地將她的表情看在眼睛,薄脣邊的笑容至使至終都沒有變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溫柔如水,寬容且包容。
一路上心情有受影響是肯定的,吳熙月壓制住無奈跟着芒他們終於趕回了部落。彼此,部落族人都已經入睡,偶爾會聽到部落上空傳來家禽,家畜的叫聲。
休息在石頭山上的野狼也會時不時發現幾聲狼嘯,它們這是在替蒼措部落族人放哨呢。
族人們一進部落村莊裡,估計是腳步聲大沒有一會兒就雞飛鴨叫,狼狗咆哮,牛羊不安。整個部落裡熱鬧起來了。
本是熄了火的屋子裡重新點起了火光,暖暖的火光照亮着寒夜頓時驅散了族人們身上的疲倦。
吳熙月一瞧就樂了,“每次回來都是這個時候,每次都是要鬧得部落裡雞飛狗跳的。”芒揉了下額角,無奈笑道:“中間我們休息長了一點,早一點趕路的話天黑前就可以到達。”
小孩驚吵的哭也緊接着傳來,男人們起來對拍撫小孩的女人們道:“只怕是首領芒跟巫師月回來了,我去看看,你帶小孩睡覺。”
一直到半夜裡,喧譁的部落裡才漸漸平靜下來。
啼已經將牀上的獸皮都鋪好,對芒道:“累了就早點睡覺,獸皮都是暖和的。直接爬上去睡就行。”
頓了下又道:“你睡自己的房間?”
“嗯,睡自己的房間,今晚你陪月一晚,明晚我再來陪她。”芒倒是想陪着女人睡覺,想得很呢。只不過,……身上汗味重,等會自己燒水洗一身子還不知道要折騰到多久呢。
吳熙月道:“還要洗澡是吧?我給你燒水。給了兩套加了麻布做內襯的獸皮大衣,你看看穿着合不合身。”
麻布產量雖高,可相當族人也多,獸皮還是需要繼續用上,到了冬季更是必須得穿獸皮大衣禦寒才行。
“你快去睡,我自己燒就行。”芒哪裡捨得讓她熬着夜來給自己燒水,急忙道:“我還不累呢,別擔心我。”
啼見此,淺笑道:“我來燒水,月,你去睡覺。狼王下午回來了,還在大溼地裡撿到許多沒有見過的草籽,你過去看看。他現在就在你房間裡睡着。”
兩個男人都這麼堅持,吳熙月也只能是放棄跟他們飆口水。
因爲她太tmd清楚,只要關係到她他們是絕對不會退讓半分,一點商量都沒有。
“好吧,水缸裡都是滿滿的。陶鍋就在小房間時,乾柴也有,你們也別聊太晚了。昨天要不是下雪天還需要去打獵才行。”吳熙月不厭煩的又囉嗦了幾句,在兩個男人含情脈脈的注視下才回到屋子裡。
狼王沒有睡,清俊無雙的面容映在火光裡蘊着一層淡薄的暖色,溶化他眼裡的冷殘,多了幾分人情味。
“沒有去接你回來,人太多了。”狼王坐起來伸出手,示意女人握住他的手坐到牀邊,“累不累?”
手已經由他握住,狼王的掌心比男人們都要粗礪,一層好繭到現在也沒有脫去。大抵是他以前像是狼一樣的奔跑,才導致掌心繭厚。
手很溫暖,沒有一會就讓她雙手暖洋洋起來。
“也不是很累,把你們一個一個接回來,我也捨得再擔心你們在外面會不會遇上危險了。”打了個哈欠,吳熙月眯着眼問道:“有沒有見到薩萊回來?”
狼王揚了下眉頭,“不是跟你一塊去了嗎?”
“走到半路不知道怎麼就走散了,我以爲他回來了呢。”眼皮開始上下打架起來,衣服都沒有脫睡意就是止不上往上涌。
狼王拍了下她肩膀,目光柔和道:“脫掉衣服再睡,要不,我幫你脫?”說是徵求,雙手已經靈活地脫起她的衣服來。
薩萊沒有回來,如果三天之內沒有回來的話她是不是要出去找一找呢?
唉,對這個彆扭驕傲的傢伙她真是沒有一點輒,一會兒就生氣,生氣了帶不跟你當成說清楚,就是喜歡扭過身自己一個人去生悶氣。
尼瑪的!有事情不說出來算個毛事啊!
沉沉睡過去,脖子上面好像有什麼暖暖柔溼的東西在啃咬着,沒有一會兒就挪到了鎖骨下來,輕輕地一聲哼呤,是在半夢半醒中來了一場顛鸞倒鳳。
狼王這傢伙,需求量高於一般的男人呢。
到了天亮,吳熙月起牀的時候三個男人早早就出去打獵,沒有下雪反而是出了太陽,並不明媚,反而像是大雪來臨前的最後暖陽。
到了天黑時果然如此,北風呼嘯而來,鵝毛般的大雪就紛紛揚揚落下來。吳熙月開始着急起來,薩萊依舊沒有回來。
該死的!這貨穿得單薄呢!
北風一過溫度是急聚下降,小孩子們都被女人們抱回屋子裡,早早的生火取暖起來。半個小時不到,溫度起碼下降了十度以下!
“狼王,快派野狼們到附近找找!薩萊沒有回來,我擔心他是不是出問題了。”吳熙月找到在跟公狼們說事情的狼王,眉色焦急道:“這家人的身體不是很好,萬一凍壞在外面就麻煩了。”
狼王聞言,眸底裡殘冷閃爍,“這傢伙!我派它們去找一下。”
野狼們是相當能抗寒的動物,這個時候也只能是寄希望於它們了。
天色越來越暗,雪更是越下越大,蒼措部落裡沒有往日的熱鬧,而是關上了木門一家老少坐在火堆邊烤火取暖。
小小的窗戶折射着溫暖的火光,落在雪上,給雪白的白雪都浮了一層金色般。
公狼們回來了,坐在屋子裡吃着熱湯的吳熙月身子一僵,她聽到野狼們在說附近並沒有薩萊與黑豹的蹤影!
這回,妹紙真是……怒了!
怒了的妹紙真的是很恐怖的,她不像是這裡女人們一樣發起怒來就是跟小野貓似的嗷嗷叫,也不是像小山貓一樣撲上去就將男人一陣亂打亂撓把心裡的火給發泄出來。
她真要生起氣來是全身都是冷的,冷到面上會帶着淺淺微笑,可那雙眸子裡就跟千里冰封似的,看不出一丁點的情緒,如流光溢彩的眸波如是冷如結了冰的水鏡,眸子裡倒映着你的人影,可就是沒有將你再放到心底裡去。
薩萊,你好樣的!你真tm好樣的!姐兒活了人生的三分之一,尼瑪……打孃胎裡起就沒有這麼生氣過,那怕是看到老子爹出軌也沒有生氣過!
你tm好樣的,這回真是把姐兒給惹毛!行,你有種,有種就別再出現在姐兒面前。
站在她身邊的三個男人都被她身上的冷戾給嚇到眼簾好一陣跳,三人齊刷刷互視一看,都在心裡暗道:大巫師薩萊是倒黴了!
芒朝狼王使了個眼色,你去勸勸月,別光顧着生氣了。
狼王眼簾都不擡一下,嘴角扯緊一點,無視芒的眼色。這傢伙,三個男人中其實最狡猾的就是他,有什麼能討好女人的好事情他準衝在前面,真惹女人白眼的事情,直接將他或是啼給推出來。
前幾回傻,上當了,這回,他還會衝上去惹女人生嗎?不可能!
芒嘴角好一陣抽搐,喲喝!幾個月不太在一起,狼王又變了啊,這跟野獸一樣的腦袋也懂得變通了。
啼是在暗暗醞釀醞釀了一番,深深吸口氣,清峻面容大有種破釜沉舟,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壯烈。
“月,可能薩萊迷路了吧。”一向自信爾爾的清冷聲色這回真是底氣不足,他自己都不相信薩萊會迷路,又怎麼可能來安慰女人呢?
吳熙月站在門口,雪光都盛在了眼裡,冷冷的,寒乍乍。
有了啼開口,芒清了下嗓子,勸道:“我看大巫師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沒有辦法回到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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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沒有想到一下子衝上去了,……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