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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修行,並非容易。
只有每天勤修不輟,日夜對着寶劍吞吐真氣,才能夠讓寶劍通靈,化爲劍丸,化爲劍丸之後,仍要不斷的用本命真氣不住的淬鍊劍中的雜質。
只有把劍中的雜質完全淬鍊乾淨,才能把一口寶劍化爲真正的神兵利器,到時候,以劍丸爲金丹,突破進入金丹境
金丹一成,肉身不朽,容顏不老。
而在到達金丹之前,神兵利器靈性初成,最忌諱沾染污穢,而像採陽補陰的蛇妖這等妖孽,最是污穢,每一次斬妖除魔後,都要細細溫養神劍,除去上面才污穢,重現神劍的靈性,否則久而久之,神劍靈性被污穢沾染,就會成爲一把魔劍。
這其中的道理,王子騰自然不懂,只是覺得修行起來,太麻煩了,卻不知道,這等長生不老、而且能夠御劍殺人的至高法門,對一介凡人而言,是何等的珍貴。
縱使一代大帝,縱使是絕代風華,縱使是坐擁天下,縱使是名垂千古,那又如何,又怎能比得上壽命的珍貴。
沒有了壽命,空有錢財萬貫,何來享受,沒有了壽命,空能執掌權柄,何來威嚴,沒有了壽命,空有國色天香,終究老去,沒有了壽命,就不能享受塵世間,任何的好東西,有了命,才能風華雪花,才能君臨天下!
壽命纔是人這一生中,最爲珍貴的東西。
而這御劍法門,卻能夠讓人壽命逐漸增加,直至一日,長生不老。
“哦,只要修行到了金丹境,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啊,嗯,那還是有時間修行一下吧。”
王子騰覺得這劍道法門,並不怎麼好,不過一劍在手,天下我有的威風凜凜的樣子,還是讓王子騰非常羨慕的。
心道:“修行起來雖然麻煩些,可是一旦成功,手執長劍,行走江湖,還不是惹得無數的江湖俠女對我暗送秋波。”
想起自己揹負長劍,御劍乘空的樣子,王子騰覺得,修行劍道雖然麻煩一些,還是要修行一些的。
不過,紅玉聽了王子騰的話,一陣無語。
還只要修行到了金丹境,就不用這麼煩了呢,你知道什麼,師父說我資質上乘,我還在日夜吞吐,勤修不輟的情況下,用了十多年的功夫,纔到了神遊境界,想要到達金丹不朽的那種境界談何容易。
再說了,劍道修行可是神聖無比的,怎麼讓你修行,你還覺得很勉強的樣子。
“子騰還不是真正的修行中人,根本不知道修行法訣的珍貴,纔會這麼說,等他修行以後,知道了不易和珍貴,就會改變現在的看法了吧。”
紅玉這樣一想,心中不再計較王子騰的話,與王子騰道聲再見,便返回自己的家裡。
送走佳人,王子騰便疾步向着自己的家裡趕去。
“老爹現在一定聽說了我被帶走的事情,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子,千萬不要出現什麼事情纔好。”
憂慮之下,王子騰的步伐,不覺得又加快了幾分,眼看便到了家門,家裡漆黑一片,看不通透,縱使月光照耀,星辰垂輝,依然是模糊一片。
“家裡現在沒錢,每到晚上,爹爹都不捨得點起油燈,不知道他這會兒在那裡。”
推開門,院子裡寂靜無聲,王子騰心中一顫:“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環顧一下四周,月光在天,寒風隨身,卻沒有絲毫的人氣。
“爹爹,你在那裡,我回來了!”
心中擔憂之下,王子騰邁開步子,猶如流星,先向着廚房奔去,一摸鍋坑,十分冰冷,心中更是打鼓:“沒有一點熱乎氣,看來爹爹一直沒有生火做飯,那一定是找我去了,外面風寒天黑,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心中一急,聲音更是急促:“爹爹,我是子騰,我回來了,你在哪裡?”
正在王強的家裡,坐立不安的王翰,猛然聽到呼聲,心中一顫,站了起來,聲音有些發抖:“是騰兒回來了!”
“果然是騰兒回來了!”
王翰激動之下,也沒有給王強打招呼,撒開雙腿,推開王強的家門,小跑着,向着自己的家裡跑去,王強對着自己的夫人笑了笑:“秀蓮,你在家裡看着,我去王相公家裡看看,不知道子騰吃了虧沒有。”
“去吧,王相公家夫人去世的早,只留下父子相依爲命,都是苦命人,你去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王強點了點頭,向着王翰家裡走去。
王子騰見家裡沒人,就要向着自家的鄰居去詢問,剛走到門前,就見一道黑影,從路上向着自家疾馳而來。
“這人是誰,大晚上的,跑這麼急幹什麼,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王子騰心中此念一動,便被自己壓了下去。
“真是的,現在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辦好,倒是操起來別人的心了。”
不再理睬,王子騰剛要關門問人,就見那人影近了,趁着月光,看到正是自己的父親王翰,王翰額頭細汗晶亮,氣喘吁吁,看清了是自己的兒子,一直懸着的心,才安定下來。
“騰兒,你可回來了,張學政家沒怎麼你吧?”
目光熠熠,打量着王子騰,仔細的看着王子騰身上的每一個地方,生怕自己的兒子在那大戶人家中吃了虧。
他可是瞭解許多大戶人家的脾性,多是些飛揚跋扈、蠻不講理之輩,不過,學政府到底是文人之家,禮儀傳承,應該會好上不少。
王子騰淡淡一笑:“爹爹,孩兒沒事,不但沒事,我還看好了張學政的病,他家裡高興之下,賞了我好多的銀子,你再也不用去外面幹活了,有了這些銀子,爹爹,你也能夠用功讀書,來年開春大考,說不準就能夠中舉呢,到時候,咱們王家也能揚眉吐氣。”
這個時候,王強也走了過來,笑道:“想不到子騰還有這樣的本事,我可是聽說張學政的病由來已久,許多曹州府的名醫,都沒有給他治好,子騰去了,卻是手到病除。”
王子騰笑道:“王叔叔,我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話一說,又覺得不對,難道張學政就是這死耗子?
王強道:“無論怎樣說,都是你治好了他,你既然沒事,我就回去了,天色已晚,你們好好休息吧。”
王翰、王子騰禮讓了一番王強,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見沒有外人,王翰臉色一沉:“子騰,你從來都不會什麼聞問望切,怎麼能治好了張學政的病,張學政的病由來已久,我也是聽說了的。”
“你要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趕緊把錢給退出去,可不要惹了這樣的麻煩,將來會影響你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