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緻幽靜的小院兒中,燈火柔柔,思氏眼帶淚痕,一臉欲說還休的委屈之色。
“大老爺~”思氏眼波柔柔,眼中瞬間是淚花盈盈,端的是可憐得緊。
福靈安剛想問她是怎麼了,眼睛陡然瞥見簪在思氏鬢邊兒的那朵正紅色的首案紅!!
福靈安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他上前一把便將思氏鬢邊的牡丹給拽了下來,冷冷斥道:“這首案紅也是你配戴的?!”
面對這陡然的訓斥,思氏有些傻眼,她急忙解釋道:“妾身實在是不曉得牡丹花圃是縣主所有,所以才摘了一朵,不想被縣主瞧見,縣主發了好大的脾氣呢!”
說着思氏開始嚶嚶啜泣。
福靈安臉色更難看了,“這首案紅你居然是從牡丹花圃折的?!!”——還被敏儀親眼瞧見了?!
思氏梨花帶雨,怯怯道:“妾身不是故意的,何況不過就是一朵花而已……”
“閉嘴!!”福靈安陡然一聲呵斥,手裡已經被攥爛了的首案紅直接便甩了過來,直接摔在了思氏那嬌媚楚楚的臉蛋上。
“啊!!”思氏驚呼,只覺得臉上一片黏膩的花泥,她身子一個踉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福靈安冷冷道:“你又不是今日才進府!裝什麼無知?!這府里人盡皆知,牡丹花圃是我命人專門給縣主所移栽!!你根本就是明知故犯,蓄意染指!”
思氏慌了神,她急忙道:“不,妾身的確是不曉得……”
“你還敢狡辯?!”福靈安臉色愈發陰沉,他從前怎麼沒發現這思氏竟如此不安妾室之德?!
“更何況,首案紅是正紅色!其實你一個妾室所佩享用?!”福靈安恨恨道,“看樣子是我這些年太寵着你了,寵得你竟無法無天!”
在書房裡被老子訓了一通的福靈安,心裡本來就不怎麼痛快,偏身思氏一頭撞上來。
福靈安氣得臉色愈發難看,他揚聲道:“來人!!”
兩個精壯的嬤嬤立刻走進內室,聆聽吩咐。
福靈安眼中沒有絲毫溫度,“思氏冒犯縣主,今日去送去佛堂閉門思過!青麟送去交由文氏照看!”這文氏便是在雲南時候,堂兄明瑞所贈之妾。
聽到這樣無情的發落,甚至連兒子都要交給文姨娘,思氏瞬間面白如土,她徹底嚇壞了,她忙跪倒在地,匍匐上前,抱住了福靈安的腿,“大老爺!妾身知道錯了!您原諒妾身這一次吧!”
福靈安冰封般的臉上沒有絲毫解凍,他黑着臉斥道:“還愣着幹什麼!把思氏拉下去!”
“是!”兩個嬤嬤再也沒有猶豫,上前便拽起了這位嬌滴滴的思姨娘,一左一右架着,毫不憐香惜玉,生生給拽了出去。
“不!您不能這樣對我!我父親是雲南土司!!”然而思氏這般哀嚎,絲毫改變不了福靈安的心意。
雲南土司?福靈安嘴角掛着嗤笑,與緬匪交戰之時,的確需要穩定的後方,但緬甸已平,土司算個什麼?
福靈安想着敏儀今日怕是受了氣,便不再耽誤時間,快步直奔妻子院中。
敏儀這會子的確是氣呼呼的,臉都青了。
“說什麼分別多年,要好好補償我!”敏儀氣得直拍案,“結果還不是被小狐媚子勾搭去了!”
陪嫁媳婦子急忙道:“格格別急着生氣,大老爺只是說晚點過來,又不是不來了。”
敏儀氣呼呼道:“人都去了那邊了,思氏還能叫他脫身?!”一想到思氏煙視媚行之態,敏儀便恨得牙根癢癢。
“去落鑰!”敏儀恨恨吩咐道。
媳婦子急了,“這會子時辰還早呢!”
“讓你落鑰你去落鑰,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敏儀怒氣衝衝道。
“是!”媳婦子不敢多言,急忙應了聲,便去鎖門了,不成想才走到院門處,便見遠處兩隻通明的燈籠,依稀正朝這邊而來。仔細一瞧,可不是大老爺來了麼!
媳婦子一喜,連忙出去迎接,“大老爺可算是來了,格格都等急了呢!”
福靈安不苟言笑,淡淡道:“事兒多,耽誤了點時間。”處置了思氏,又安頓了青麟。
福靈安嘴上說着,腳步卻絲毫不停,轉瞬便已經到了正屋房前,卻見內室的燭火已經十分黯淡,他蹙眉:“縣主睡了?”
媳婦子急忙道:“只是剛剛躺下而已。”
福靈安嗯了一聲,便徑直入了內寢室,寢室中唯獨西北角還有一盞羊角燈未曾熄滅。這是敏儀習慣,怕黑,哪怕睡覺也要留着一盞燈,燃直天明。
他輕手輕腳走到牀前,挑開闈帳,便見敏儀背對着睡在裡頭,三千烏髮垂散枕邊。
福靈安靜耳聆聽,聽着這呼吸與心跳,便笑了:“還沒睡着吧?”
“哼!”迴應福靈安的只有一聲酸溜溜的嬌哼。
福靈安寬了衣袍,去了靴子,只着一條紈褲便上了榻,鑽進了被窩裡,在敏儀耳後輕聲道:“我剛纔曉得,思氏冒犯了你,我已經處置她了。”
敏儀一愣,不由回頭問他:“你怎麼處置的?”
福靈安嘴角噙着別樣的笑意,瞬時便伏在了敏儀身上,低聲道:“小事而已,不必在意。別耽誤了要緊的大事……”
福靈安的手已經解開了敏儀寢衣的扣子……
夫妻敦倫,纔是最要緊的大事。
敏儀明白了這點之後,不由漲紅了臉。
然後,嗯嗯啊啊,一通和諧。
這也夜晚,還很漫長。
十一貝勒府的夜晚,也很漫長。
****這種女上位的體位,看着很得意,其實一點都不美妙。還不如傳統的男上女下式好,起碼還能省點力氣。
哎喲我的媽耶,盈玥覺得自己腰都要斷了!
永瑆一邊兇殘進攻,一邊哼哼道:“你個小騙子!當初還騙爺說懷的是個女兒!哼!你欠爺一個小格格!”
所以這就是你這麼兇殘的緣故?
盈玥都快要暈倒了!
一波兒結束後,盈玥憋屈地哼哼道:“我也想要個女兒啊,可偏偏是兒子,我有什麼辦法?!”
永瑆邪惡地笑了,彷彿就等着盈玥這句話呢,他拍了拍盈玥的翹臀,一臉邪魅地道:“接着生唄,直到生出小格格爲止!這是你欠爺的!”
臥槽!
封建時代的思想,不應該是直到生出兒子爲止嗎?!
丫的這廝就是純粹想嘿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