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帝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麼?”翎宣咧嘴,看着溟帝髮絲上還在流淌而下的黑褐色液體,翎宣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被王妃這麼一攪和,朕倒是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呢…”溟帝眯起一雙邪魅之眸,斜着眼,向翎宣放射冷光。
“既然忘了,何不回去換身乾爽衣物,等想起來了,再來我這兒與我明說呢?”翎宣擡起閃着精明般光芒的明眸,對着溟帝調皮一笑之。
“王妃的這句關心,倒是讓朕覺察出身上的一些不適之感…說,水中放了什麼?”溟帝冷意加深,一扯過翎宣衣襟,將其從地上托起,此刻,就連伴隨身旁的空氣都泛出陣陣涼意。
“沒什麼…”翎宣脖子一縮,很沒志氣的選擇作爲弱者。
“不可能!說,你放了什麼使得朕身上會如此焦躁滾燙?”溟帝眼眸中放射出一絲冷光,拉近了翎宣,咬牙切齒着。
溟帝臉上以及脖頸,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均都泛着明晃晃的紅暈。
靠的近了的翎宣能清晰的感覺出溟帝身上散發着的滾燙熱量,就像是燒開了的水一般沸騰着冒泡,溫度高的嚇人。就連呼吸都顯得悶悶的。
“沒,沒放什麼啊…”嘟起嘴,知道闖禍了的翎宣打死也不承認,是自己之前不小心將一整罐辣椒粉全灑進了水裡…
“你確定?”溟帝陰冷的眯眼,眼神冰如劍一般,像是要將翎宣徹底的看個透。
“我…”翎宣如受驚小鹿般,怯怯的看着溟帝,閃爍着的清澈明眸,殷紅如櫻桃般的小嘴,高高翹立着,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閃着誘人的光澤。
溟帝爲之一呆,前身不由自主的向着翎宣越湊越近。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你…你…你要幹什麼?”被溟帝拉着衣襟的翎宣此刻向後退也不行,向前進也不是,驚的直想悶頭給溟帝一棍,好清醒清醒此刻像是被粘住了腦袋的溟帝。
溟帝絲毫沒有理會翎宣的意思,向着翎宣繼續緩慢靠近。
鼻尖一涼,翎宣眼睛瞪的大大的瞧着溟帝此刻盡在咫尺的臉,連溟帝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心跳頓時落了半拍。
溟帝的鼻子已經與翎宣的鼻尖相碰在一起了,翎宣咬了咬牙,要是真被眼前的溟帝奪了自己的初吻,翎宣定要他好看,打定主意,翎宣握緊了雙拳,皺着眉頭,閉上了眼睛,祈禱着別讓自己心中潛在的惡魔升騰起來,心臟極速跳動起來,‘咚咚咚’的敲擊着自己緊繃着的神經,心跳快的像是要炸了一般…
在離翎宣櫻脣還剩半分之時…
“朕幹什麼?王妃不是很清楚麼?”溟帝突然一個邪笑,一時間給他的冷俊之感增添了幾絲妖冶,也多了幾絲魅惑。吐出的氣息中帶有一股淡淡的龍延香,全數噴薄在了翎宣臉頰之上,有些癢癢的。
“…”翎宣輕咬住下脣,不會被發現了吧…慘了…翎宣隱隱像是看到了自己暗淡而又無聊的後半人生都得在牢獄之中度過,不禁心中顫顫 …
“王妃這麼急切就想與朕同房,是否太早了些?”溟帝臉不紅心不
跳的說出此話,嘴邊伴有一絲冷笑。
“哈?”翎宣呆,不知溟帝爲何會如此說出此話,待思索一會兒明白過來溟帝所說的同房爲何事,翎宣頓時紅了一張臉…
“怎麼?被朕看出瑞端,這麼快就惱羞了?”溟帝眼中寒意逾濃。
“你想的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翎宣不禁翻了個白眼,自己會是這種人麼?自己可是純潔小羔羊~纔沒這麼大的心機呢…
“需要朕明說麼?我的,王,妃…”溟帝寒意已達眼底,很明顯的不相信翎宣人品。
“說就說,反正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翎宣雙手插腰,一臉的坦蕩蕩。
“作爲以後的一國之母,王妃,你還真敢如此頂撞於我。”溟帝眼角隱隱約約泛有一絲笑意,卻是一轉眼之間的事,溟帝眼中又恢復了之前一望無際的黑暗,寒光四濺而出,冷冷的掃視着翎宣。
“我不是王妃麼?哪來的皇后?”翎宣嘴角抽搐,要是真成了皇后,自己還不慘死…太可怕了…
“我朝從建立開始以來,一直都是將還未出嫁的內定皇后稱之王妃,可懂?”溟帝冷冷的淡着性子,將其解釋於翎宣聽。
“懂是懂,可還有一事不明。”翎宣眼中充滿疑慮。
“何事?”溟帝擡額,負手而立與翎宣身前,一臉的不可侵犯之意。
“歷朝以來,不都是王爺的正牌夫人才稱之爲王妃的麼?”翎宣乎扇着一雙明眸,眼中充滿了好奇之色。
“不錯,可習俗如此,朕也不太瞭解。”溟帝一臉的無所謂。
“好吧…”翎宣嘟嘴,心中偷笑,原來皇帝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吼吼…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的啦…
“王妃,可別想着你這般,就能逃脫責任…”溟帝冷哼出聲,“王妃如此待朕,可不是國母風範。”
“然後你是不是想說,我得乖乖聽嬤嬤們的話,好好學學禮儀,不然有的我好受的?”翎宣鄙夷,別以爲自己笨就好忽悠…
“王妃既然提到了嬤嬤,那麼朕來問問我的王妃,昨日,可有好好學?”溟帝眼中閃過一絲金光,眼底多了一抹笑意。
“明,知,故,問…”翎宣對於溟帝的話呲之以鼻,昨日翎宣對付嬤嬤時的動靜那麼大,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聽到些風聲,再說,皇宮中消息的傳播速度可不是蓋的,更何況溟帝還是這裡的頭頭…問的還真是廢話啊,廢話…翎宣不禁搖頭。
“王妃昨日爲何不聽嬤嬤教誨,盡耍些小性子?”溟帝問。
“我耍小性子?”翎宣雙眼瞪大,以表自己不滿。
“難道不是嗎?”溟帝反問。
“ 別人辱我,我必罵之,別人欺我,我必然還之…還好她們沒潑我太多冷水,不然…我必燒開了水一一還給她們…”翎宣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之色,“溟帝,你說呢?”
“王妃之心如此狠戾,還真是超乎朕之料…”溟帝向着翎宣重新審視了一遍,眼中疑慮頓生,翎宣什麼時候變的這般毒辣了?潑己冷水者,還以沸水…有意思…
“最毒婦人
心,你難道不知道麼?”翎宣臉上故作高深,實則,心中緊張的很,不這麼說,溟帝肯定還是會派之前的兩個討人厭的嬤嬤,不知這樣說,讓溟帝自主換人得機率大不大呢…
“哼,既然如此…”溟帝斜眼看着翎宣,眼中笑意直達眼底。
“如此?”翎宣緊緊盯着溟帝嘴脣,期待着下面說出口得話,心中有些小激動,但願,新派來的嬤嬤不要令翎宣太過於失望了。
“還是讓原先的嬤嬤教導於王妃吧…昨日與王妃相處了一天,自然是瞭解王妃最多的,更何況,嬤嬤們都未曾向朕說起過王妃的任何不適,昨日相處的,自然是沒有什麼大礙了。”溟帝眼中的笑意明顯。
“…”翎宣鬱悶的直咬的牙齒‘卡拉卡拉’直作響。
“王妃既然不說話,那便是同意了,這樣也好。省得朕整日超心,擔心着王妃與人相處之法。”溟帝自顧自的點着頭。
一邊的翎宣氣的鼓足了兩腮幫子,心中鬧心的不成樣子。
“對了,王妃,下次可別再使小性子了,這一次春藥之事,朕就算了,下一次可別這般急切了,有些事還是得成了婚才行的…”溟帝難得的像個老媽子一般,說的一刻不停。
只是…這話,怎麼聽就怎麼的奇怪呢?
“哎,什麼春藥啊?你可別亂說話啊…”翎宣鬱悶。溟帝腦袋秀逗了麼?這會兒瞎扯什麼犢子,污衊人啊…
“之前進門之時淋於朕身之水,難道就沒有下藥?”溟帝眼中隱隱的又泛起冷冽之光。
“淋在你身上的水難道就一定得有春藥麼?”翎宣嘴角一絲鄙夷之色,機靈的反駁於溟帝。
“當真沒有?”溟帝眼中疑慮頓生。
“廢話!”翎宣不禁翻了個白眼。
“那爲何朕身上會如此燥熱不安?還…”溟帝頓住後面即將說出口的話,心中一顫,爲何,會想吻眼前女子…
“呶…”翎宣用嘴朝着門口一個隱蔽性的角落呶了呶嘴,神情很是無奈,也沒察覺出溟帝話只出口一半。
溟帝順着翎宣示意方向看去,只見角落邊緣擺滿了各色瓶瓶罐罐,或仰或倒。
每瓶罐子瓶子上均貼有紅色紙張,隱約可看出幾個大字,不過是些油鹽醬醋之類食用的佐料。
“你身上會發燙,完全是因爲辣椒的緣故,現在知道了吧?”翎宣無奈的攤開手掌,晃了晃,表現着自己的無辜。
“你從哪兒得來的這些,真虧你乾的出這事,這次就先饒了你,下不爲例,可懂?”溟帝無奈着翎宣的行爲,卻也無可奈何。
“嗯…”翎宣悶悶的點了點頭,心中卻笑個不停,只是下不爲例,可沒說,沒有下次了哇…翎宣那個笑啊…
“嬤嬤來了可得好好聽話!”溟帝眼底冷意減輕,現在心中只想着還是趕快回去沐浴更衣的好…身上越來越難受不說,還燙的要死,想着,前腳已跨出了翎宣房門,運用起輕功,急急向着自己宮殿竄去。
徒留翎宣一人在後抽笑不止,心中還有些小凌亂,爲着嬤嬤們的到來而擔憂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