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子落水

幼子落水

“放肆!還不快把人拉下去!”太后聲嚴色厲道。

現在他們都知道是什麼情況了,裴語嫣嫉妒側妃有身孕,欲除之,又嫁禍給側妃的妹妹長安,心思只歹毒,衆人都用恐懼的眼光看着裴語嫣,裴語嫣真是欲哭無淚,賢妃此時也不敢親近裴語嫣,生怕惹禍上身,現在的她就像是被拋棄的小狗,無人援助。

賢妃看向白梓顏眼底的狠厲劃過,真是小瞧了她,計劃被打亂一定是她搞的鬼,她真的失憶了嗎?她看未必!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棄車保帥:“來人吶,還不快把人給我拉下去斬了!爲我那未出世的孫兒報仇,很愣着幹什麼!你們也想下去陪我的孫兒嗎?!”

雀兒驚恐的看着賢妃,知道她們是要拋棄她了,死也可以至少要拉個墊背的:“皇上其實......”

話還沒有講完裴語嫣就大步上前狠狠的給了雀兒三個耳光,力氣之大,雀兒的嘴角都流出一抹鮮紅:“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心腸竟然如此的狠毒,枉你我從小就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居然沒有看出你的本性!”忽然裴語嫣也下跪了,痛心疾首道:“皇上太后是語嫣管教下人不力,甘願領罰。”將頭深深的低下,美眸之中卻盡是狠毒與不甘。

“還不拉下去!”賢妃再次吩咐道,可不能讓雀兒亂說話,直到雀兒被拉走了賢妃在轉身幫裴語嫣求情:“皇上太后,這件事跟語嫣這孩子沒關係,她也是一直被矇在鼓裡的。”

“母妃雖然我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但雀兒做出這樣的事語嫣難辭其咎,還望皇上太后責罰,語嫣無話可說。”說的如此懺悔,如此的惹人心疼。

“這件事與你無關,起來吧。”皇帝平靜道。

“謝皇上。”

“知人知面不知心,焱王妃以後可要小心了。”太后心雖有不滿,但是爲了大局着想,裴語嫣是不能治罪的。

皇后也沒有挑釁,這裡面的水可是息息相關的,就算她再火上澆油,最多也就是小懲一下沒有多大的作用,還是不如這樣,反正裴語嫣跟賢妃的心其他人都看清了,皇上太后嘴上不說,但是以後估計會對她們有嫌隙,沒有比這個更大快人心的了:“焱王還孩子會有的。”皇后安慰着:“小皇子今天也累了,皇上母后臣妾先行告退。”出門前又故意的重重嘆息。

皇后安慰君焱的這句話更讓皇帝和太后對賢妃跟裴語嫣不滿,她們聯合對付孟婉柔姐妹,這個能理解,但是孟婉柔懷有子嗣,而且她們一個是君焱的妻子,一個是母親,不僅不賢德順從,而且不管自己丈夫、兒子的心情爲了一己之私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實在可恨。

就連君焱也臉色難看,她們兩個實在是太自作主張了!事先也不跟他商量一下,而且還妄想陷害白梓顏,看來他說的還不夠清楚,不過話又說回來白梓顏怎麼會逃過又反陷害雀兒,讓裴語嫣跟母妃身敗名裂的?眼神半眯,像是一個獵戶緊盯着自己的獵物。

皇帝倒也還好,可是太后周身的氣壓劇降,屋子裡的人就像被冰封住了一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狂跳的厲害,空氣都覺得不夠,但是不敢喘大氣,有種在比誰的呼吸更微小的感覺。

“焱王妃雖然你沒有參與這件事,但說到底也是你的丫環,是你管教不嚴,哀家就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抄一百分大悲咒給側妃那未出世的孩子。”

開什麼玩笑,自己這麼尊貴的身份居然要爲那個賤女人的小雜種抄一百份的大悲咒,袖中的玉手緊握這雙拳,心裡縱使萬般的不滿但現在忤逆太后實在不明智:“是。”裴語嫣很順從道。

“賢妃你既然這麼重視這個孩子,就親自去請人超度吧。”皇帝也罰了賢妃:“以後沒事就少出你的冪嵐宮了。”這是下了禁足令。

“臣妾遵旨。”在私下裡狠狠的瞪了一下白梓顏。

白梓顏也挑釁的回了一眼。

她早就讓墨眉監視着裴語嫣跟賢妃的一舉一動,雀兒的出去估計是去準備筷子,而墨眉趁機將小香囊塞到了她的衣服裡,纔有了現在的局面,之所以陷害雀兒而不是主謀裴語嫣或者賢妃,那是因爲裴語嫣跟賢妃有家族撐腰,爲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小側妃跟她的孩子而得罪朝廷的重臣這筆買賣實在是不划算,所以就算她把矛頭直接指向裴語嫣或者賢妃還不如指着雀兒效果來的更好。

本以爲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還有一件,君彧的親衛進宮急忙求見:“皇上彧王他中毒了,請皇上叫太醫過去看看。”

“彧王怎麼會中毒?”今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快宣太醫!”太后焦急道,今天看來不是個好日子。

白梓顏想起那日君彧笑得詭譎,看來早就準備一個大驚喜,但還是跟君焱感覺奇怪的相視片刻。

一幫人又急急忙忙的趕去了彧王府,太后奔波一下身子便受不住了,坐在前堂,皇帝在左,底下跪着一幫奴僕:“彧王怎麼會中毒?”

君彧的貼身侍衛戰戰兢兢的道來:“彧王本來是下江南去了,可是突然在船上遭遇了埋伏,他們擅長水戰,我等力不從心,而且他們的武器都淬了毒,彧王不小心被擦傷,毒素如體。”

“到底是誰要殺彧王?!”皇帝臉上越來越黑,瞟了一眼君焱,雖然這麼問但他的心裡早就有了底。

“奴才不知。”

其他人也是不聲響,彧王跟焱王雖然不說但是他們都知道爭鬥了多年,如今彧王性命垂危最大的獲益者便是焱王,所以怎麼看也是焱王下的手,而且他們之間暗中派人刺殺皇帝沒管但不代表不知道。

太后心裡也是跟個明鏡似得,只能嘆氣再嘆氣,女人之間的爭寵她還能阻止,但這皇子之間的皇位爭奪是誰都阻止不了的,哪怕是立了太子,野心勃勃的人大有人在,想當初自己爲了兒子能坐上那把龍椅,她付出了多少,兒子又付出了多少,帝王家的悲哀就骨肉相殘不斷的上演,永無止境,心雖有不捨但自古成完敗寇,要是彧兒今日就這麼交代了,也是他與皇位無緣罷。

“哀家乏了,周嬤嬤扶哀家回去休息,長安你留下來將彧王的情況時刻向哀家稟報。”今日賢妃的陰謀沒有得逞,長安必定在裡面從中作梗,看來也不是一隻乖巧的兔子。

“是。”先是賢妃跟裴語嫣陰謀敗露,惹的皇帝太后不高興,君彧又來這麼一出,又讓皇帝對君焱心生嫌隙,今天這一局是他們敗了。

皇帝氣憤自己還沒死呢,他們便如此手足相殘,其實他真正氣的無非是自己的屁股下的那把椅子終有一天會讓人,但他還不想將權利交出去,他還沒有享受夠!容不得別人覬覦,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

在自己衆多的兒子當衆只有二兒子君焱跟九兒子君彧離皇位最近,但是兩人不相上下,爭鬥數年沒有結果,要是君彧死了,君焱要是不想再等了難保不會逼宮,所以君彧不能死!“要是彧王有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是!”太醫頓時感覺自己身上壓了一座大山,腰都直不起來了,額頭上的冷汗也直冒,更本停不下來。

皇帝又坐了片刻,終於還是抵不住倦意,回宮了。

白梓顏知道今日之事會讓君焱對自己產生懷疑,懷疑自己更本沒有失憶,既然如此倒不如先發制人,給了個訊號先出去了,君焱隨後跟來,兩人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王爺,彧王他...是不是...”

“你也覺得是我?”君焱心中壓着怒火更旺了,今天一直在吃癟。

“我.....”白梓顏言辭閃爍。

君焱努力的平心靜氣,儘量溫柔:“如果我說我沒有做過,你相信嗎?”

白梓顏看着他的眼睛,堅定道:“我信!”本來就是君彧自編自導的一齣戲,當然跟君焱沒有關係了:“可是現在怎麼辦,其他人也就罷了皇上他一定會認爲王爺你做的。”

“就算真的是我做的又如何?那個老不死一直在利用我跟君彧,讓我們制約其他皇子大臣,同時也制約對方,這樣他才能當更久的皇帝,他從來關心的只有他的皇位,我們只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君焱不以爲然道:“所以他不會讓君彧死,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你無須操心。”

“這樣就好。”白梓顏假裝鬆了一口氣,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今天壽宴上發生的事你......”君焱懷疑的看着她。

正題終於來了:“琉璃在我的配飾跟衣服上做了手腳,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是她們陷害我在先,我只是給她們一個教訓,就算我失憶了但也不是好惹的。”白梓顏理所當然的說着,說假話君焱是不會信的。

“可你今日這麼做只會讓太后皇帝更加不喜歡我。”有些不贊同她的做法,她這樣做對他沒有好處。

要得就是這個效果,但嘴裡卻說道:“讓太后皇上更加討厭的是你的母妃和你的王妃,而你始終是個受害者,他們只會爲你抱不平,但也不能否認這個會對你的大計產生一定的影響,但是你要我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陷害嗎?太后皇上儘管喜歡我,但是遇到這樣的事他們會幫我嗎?你會幫我嗎?”

“......”君焱沒有說話,要是她真的沒有發覺這個陰謀被陷害了,自己最多幫她說幾句話,而且他幫她說話了反倒會令皇上太后更加反感,所以他會放棄她,但是他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

剛要爲自己辯解,白梓顏道,有些傷心:“我知道了。”她要是真的依靠君焱下場只會跟雀兒一樣:“所以我只有自己防備,我要讓其他的人都知道我長安不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拿捏,君焱我告訴你,就算對方是你的母妃,要是她再對我下手,我決不手軟!”

君焱聽到白梓顏這番話,嘴角揚起,失憶了但是人的性格還是天生,不會隨着失憶而忘卻,這樣纔是他喜歡的白梓顏。他爬到這個位置什麼該舍什麼該得他會毫不猶豫,今日是自己的母妃失策,計劃不精,怨不得旁人,他又突然提起了孟婉柔:“可你也不該眼睜睜的看着孟婉柔小產,她可是你的姐姐。”

“姐姐,呵。”白梓顏冷笑:“她假意招待我,卻在飯菜裡下毒的時候怎麼不把我當妹妹?你一直說姐姐對我是很好,看來不盡然。”

“下毒?”君焱俊眉微皺,他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人家是故意挑你不在的時候請我過去的,你不知道也是自然的。”

“那你沒事吧。”

“幸好我在幫太后調理身子,知道一些醫藥,不然就有事了。”

“回去吧,不然其他人會起疑心的。”

“嗯。”

君焱請來了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來爲君彧診治,一帖藥下去很快就有了好轉,白梓顏笑笑,他這麼說無非是想告訴別人君彧受傷與他無關。裴語嫣本來是一個月的禁閉卻被君焱下令變成了三個月,而自己母妃他也不去見,其他人在這方面又是同情君焱,而君焱順理成章的接受這同情,打出可憐的牌,以奪回皇帝太后的心。

就在君彧養病期間,君焱已經漸漸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太后皇帝對他一如往常,白梓顏不得不佩服君焱的能力,跟墨眉接頭後,她走在回壽康宮的路上,走到一座假山後面,突然聽到有擊水撲通的聲音,她急忙的繞過假山,剛好看見水面上只剩一直小手,正在漸漸的往下沉。

是個孩子!也許是生了念君的緣故白梓顏的母性比以前要多了很多,立刻鑽入水中救人,對於孟婉柔本來她也猶豫要不要救下她的孩子,但是聽到孟婉柔要將自己嫁出去,她便下了狠心決定見死不救,白梓顏將孩子託上岸,才發現是皇帝最小的兒子君晚。

幫君晚逼出腹中的水之後,君晚漸漸轉醒,一醒來便哇哇的大哭,白梓顏急忙用手捂住,要是被那個要殺他的人聽到,就不好了,柔聲道:“小皇子一哭了會把那個推你入水的人給喊回來的,到時候你跟我都跑不掉。”

一嚇,君晚愣住了。

“不要哭,也不能大聲的講話,咱們悄悄的講話好不好?”

君晚只是一個小孩子,沒有了主意,乖巧的點點頭。

白梓顏這才放開了手:“小皇子是誰把你推下水裡的?”

“我不知道。”現在還驚恐不安,眼淚鼻涕縱橫。

“那你還記得那個人的模樣嗎?”沒必要殺君晚啊,皇帝的兒子一般都長大了,羽翼豐滿,只有這個小兒子才五歲,根本構不成威脅,爲什麼要殺他?又是誰想要殺他?

“不記得了。我本來是去找我九哥的,但是到了半路有人過來說母后找我,他帶我去找母后,然後就帶我來到了這裡,之後就落水了。”君晚搖搖頭。

去找君彧,那君晚出事跟君彧就脫不了關係,就在白梓顏沉思的時候,君晚的小手遞到她的面前,手心裡緊抓着一個東西,五指漸漸展開,白梓顏瞳孔一縮,是君焱的人!這個腰牌她在君焱的侍衛中看到過,嘖嘖,真是狠心啊,母親是這樣父親也是這樣,兒子自然也是個心狠的角色。

只不過他們幹嘛非要拿孩子做文章,因爲好下手嗎?“走小皇子,奴婢帶你去找皇后娘娘。”白梓顏就那個腰牌收進袖子裡。

“嗯。”君晚對與救了自己的白梓顏很是信任。

白梓顏儘量避開人多的地方,一路來到皇后的鳳溪宮,君晚一見到回家了,安全了委屈的淚水又嘩嘩的下來:“母后!”

皇后本來在修剪花草,聽到寶貝兒子的叫喊,溫暖的笑着,但在看到自己兒子溼答答的衣服,狼狽不堪委屈哭泣的樣子,心揪了起來,在看到身後白梓顏之後,心下更是疑惑了:“小晚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是去找你九哥玩了嗎?其他下人呢?”皇后的問題如珠炮彈,連發幾射。

皇后一問,君晚哭的更厲害了。

“娘娘還是讓長安來回答吧。”看了看周圍的宮女太監。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本宮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違令者斬!”皇后又轉身對着自己的心腹道:“帶小皇子下去擦洗。”

“小皇子來,我們去換身衣裳,會着涼的。”

君晚看了看皇后,皇后點點頭,乖巧的跟着下去了。

“進宮說話吧。”皇后進了偏殿,白梓顏也跟着進去了:“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晚爲什麼這麼的害怕。”

“小皇子被人推下了荷花池,若不是我恰巧經過,怕早就沒命了。”白梓顏淡定道。

她很淡定,皇后可平靜不了:“是誰,是誰要害我的皇兒?!”女兒遠嫁,身邊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她們母子又爭奪皇位,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白梓顏將那個腰牌遞出:“皇后可識得這個?”

“這是......”

“焱王。”

“你是說是君焱派人要淹死我的兒子?爲什麼,小晚又不礙着他奪皇位?”

“小皇子是去找彧王玩的吧。”

“你是說......”聰明人一點就通。

“皇后可想過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你什麼意思?”皇后盯着她,這女人不簡單,之前的無害單純都是裝的。

“皇后有兒有女福氣大,但是長公主遠嫁塞外,小皇子又才只有五歲,皇上的子嗣衆多,要是皇上哪天駕崩了,登上皇位的不可能是君晚,而是其他妃嬪的兒子,娘娘您雖貴爲皇后,但是未來的皇帝只會認自己的母親爲太后,到時候您跟小皇子又該怎麼辦?”

“你到底想說什麼?”皇后沉聲道。

她怎麼沒想過,一旦其他人登上皇位,她跟兒子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特別是君焱當王,她與賢妃一直勢同水火,誰也容不下誰,要是給那個賤人當了太后,自己往後的日子想想心裡就發寒,她自己沒關係,但是她不忍兒子跟着她受苦。

“若我是皇后你,我便會抓住君彧,衆多的皇子之中只有他是沒有自己的母妃,所以只有他登位纔不會對你跟小皇子有威脅,只要你跟小皇子不做出出格的事,必定可以安享晚年,聽小皇子說去找他九哥玩,想必兄弟兩感情不錯吧,既然如此那小皇子日後也定是一位侯爵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去,您說是不是?”

“你是來給君彧當說客的嗎?我記得你跟焱王有一腿,怎麼又幫上了彧王?”皇后還是不太相信白梓顏:“也不能排除這是你跟君焱聯合演的戲,爲了讓我跳入你們挖好的陷阱。”

皇后不信也是意料之中:“那就要看娘娘你是相信我跟君焱是一夥兒的還是幫着君彧了。”

皇后盯着從容不迫敲着二郎腿的白梓顏,她這個樣子真的很難判斷她到底是幫誰的,沉吟了片刻:“君彧這個心思多變,心狠手辣,而且當年他母妃遇害一事,本宮也有參與,你怎麼能保證他不會秋後算賬?”

她就知道皇后最終還是會選擇相信她跟君彧是一道的:“皇后若是幫他奪皇位,之前的事可以算功過相抵,不會太好但應該也不會對你們太差。”

“若是君彧敗了呢?”皇后提出她的疑惑。

“娘娘未來的事沒有人能知道,所以才值得一拼,不是嗎?”

“長安,哦不,本宮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白梓顏?”希望自己押對了寶。

“我還是那個軟弱膽小的長安,娘娘還是那個高貴的皇后。娘娘長安告退。”白梓顏起身離去,抄小道離開。

看來她並沒有失憶一切都是裝的:“來人吶。”

“娘娘。”

“今日之事誰都不許說出去,要是讓本宮聽到半點風聲,小心本宮割了你們的舌頭!”

“是娘娘,奴婢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小命要緊。

“給本宮準備筆墨。”她要寫信給自己的父親,讓他全力幫助君彧奪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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