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長安

一世長安

太后又跟皇帝嘮叨了幾句,就起身回壽康宮了,皇帝知道那個救自己的姑娘已經沒事了,也待了一會就離開了,現在他要去追查到底是誰想要自己的性命。

皇帝離開了其他人也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他們都是衝討好皇帝來的,至於那個女人的死活跟他們沒有多大的關係。

“二哥我們先走一步。”君策叫道,一切等白梓顏醒來再說。

“嗯。”

“九弟我們先走了。”君璃還是很有禮貌的對着君彧說一聲,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眼中情緒深淺不一。

“請。”君彧大方的做了請的動作。

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爲這幾個兄弟之間是多麼的相親相愛。

“妹妹聽說皇上已經很多天都沒去你那了。”

“姐姐想說皇上去了你那嗎?”

“新來的嬪妃可真的跋扈。”

“姐姐,我聽說皇上給了夢貴人一串......”

君彧看着吵鬧,勾心鬥角永遠不會停止的女人們,邪邪的笑問道:“怎麼二哥不走嗎?”

“九弟又何必說我呢?”他自己也沒走不是嗎?

“弟弟我就要走了,二哥同行嗎?”

“九弟相邀,自然不敢推辭,走吧。”君焱率先走出,現在等着她也不會醒來,還是改日再來吧。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太醫在忙活。

幾日之後,女子抖動着如蝶般的睫翼微微醒來,也許是多日不見光,眼睛有些不適應,用手遮擋着陽關,宮女端着藥進來,驚喜道:“姑娘你終於醒了,奴婢去告訴皇上。”

女子張張嘴本想問這裡是哪裡,就見那個宮女跑了出去,聽她說是要告訴皇上,環顧四周,無一不顯奢華,看來真的是宮中無疑了。

不一會兒皇上的龍攆就到了,門口衆人紛紛行禮:“參見皇上!”

女子也想下牀行禮,皇帝急忙道:“不必了,你身子未愈好好休息便是。”

“謝皇上。”女子看着眼前這個男子有些懼怕。

明黃色的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帶着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能生出這麼出衆的兒子,老子自然也要設備夠硬,純度夠純。

“你很怕朕?”皇帝也看出來了,輕笑道。

“民女不敢,只不過從來沒有想過能見到天子,有些震驚。”女人如實的回答着,眼中透露着好奇跟新鮮。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皇帝倒是和藹的問着。

“我...我...”女子努力的想着,卻想不出來自己是誰?家在哪裡?“我不知道......”

“不知道?”皇帝奇怪的看着她:“那你是怎麼出現在深山裡?”

“我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在那裡了,然後聽到有人的聲音,我就出來看看,然後就看見有人想行刺皇上,我就出聲阻止了,後來的事皇上也都知道了。”女子還在努力的回想,可是越想頭越痛,雙手抱頭有些痛苦。

太醫從皇帝背後出來,拱手解釋道:“皇上這位姑娘也許是頭部受到重創,失憶了。”

“失憶了?”

“是皇上,由於腦部受創和打擊產生的意識、記憶、身份、或對環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壞,因而對生活造成困擾,而這些症狀卻又無法以生理的因素來說明。失憶可以分爲不同的類型和不同的程度,一般失憶還是可以治療的。”太醫接着道。

失憶了?君彧君焱同時默唸,而後又很懷疑的看着牀上頭部包紮的女人。

皇帝嘆氣:“那你就先呆在宮裡吧,養好了身子再說吧,朕還有事,你有什麼需求可以跟宮女們說。”

“謝皇上隆恩。”

君焱君彧跟着皇帝離開,又過了一天,門口的宮女恭敬道:“參見焱王。”

“起來吧。”君焱推門進入,女子正拿着書看着他:“白梓顏。”兩年了,她消失了兩年,無論自己派人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任何線索,如今又怎麼會突然出現,但是他不能否認自己看到她時的欣喜,而且也沒有了夙尊的障礙。

女人奇怪的看着他,放下書,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

“放肆!什麼你啊我的,他可是焱王!豈容你如此放肆!”一旁的小宮女訓斥道。

“焱王恕罪,民女不知道是焱王。”女人害怕的求饒,想要下跪,膝蓋在半空中就被截住。

“罷了無礙,你下去吧。”下面半句是對着宮女說的。

“是。”宮女沒有任何表情的退下,關上門,房中只剩他們兩個。

“現在沒人了,白梓顏你也不用裝了,說吧你這次策劃這一切究竟想要幹什麼?”君焱冷道。

“焱王,民女不知焱王在說什麼?”而且女子關心的重點也不是這個:“焱王叫我白梓顏?焱王難道以前認識我嗎?”

“認識。”如果你真的是她的話,但是他很確定她就是白梓顏,不是其他人,君焱精銳的眼眸上上下下的掃視着眼前的女子,還是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失憶:“白梓顏不用裝了,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你的目的。”

“焱王,你既然認識我,那你可知道我家在何處?家裡有什麼人?我要怎麼才能回去?”可是女子卻是答非所問,眼中熱切的看着君焱,很是期待,就差沒有上去握着他的手臂。

君焱一時分不清了,看着她眼睛不像是假的:“你真的失憶了?”

他這麼一問,女子眼中的光彩又瞬間黯淡下來:“我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我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在那裡?”陷入苦惱中。

“你叫白梓顏,你的姐姐是孟婉柔,我的側妃,你們是孤兒但情同姐妹。”君焱簡單的說着。

她是白梓顏?姐姐是焱王的側妃?白梓顏努力的回想着,可惜還是沒有任何的片段,不免沮喪:“還是記不起來。”

“罷了,你好好休息吧,改日我帶你姐姐過來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恢復記憶。”君焱雖這麼說,但還是沒有相信她失憶這件事。

“謝謝焱王。”白梓顏一聽很見到家人,很開心的拉君焱坐下談談自己以前的事。

君焱離去之前又看了白梓顏一眼,想從她臉上或者什麼地方找出蛛絲馬跡,可惜失敗了。

“白梓顏你當真不記得了?”剛送走了君焱,回身便看到另一個無論長相氣質都與君焱不相上下的男人妖媚的靠在柱子上。

“你是?”白梓顏拖着長音,不知道他是誰。

“真的不認識?”男子一個閃身就到了她的跟前,攬着她的腰身,邪魅道。

白梓顏還是搖頭:“不認識。我真的是白梓顏嗎?你們都認識我?”指着自己秀氣的鼻子問道。

“白梓顏不要耍花招,你騙君焱也就罷了,怎麼還防着我?”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我爲什麼要騙焱王,我姐姐是他的側妃,我沒有理由騙他啊?”歪着頭,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因爲你們是仇人。”君彧壞笑道。

“仇人?可是剛纔焱王不是這樣講的啊。”白梓顏迷茫的看着他。

“你當真不記得了?”君彧現在也不是很確定了,看她的表情不假。

“焱王說過幾天他帶側妃來看我,看看我能不能想起些什麼來。”白梓顏還是一臉的無辜天真,沒有防備心。

君彧難得的皺起了眉,這樣的無害沒有心計的女人真的是那個白梓顏嗎?人長的一模一樣,但是性格截然相反,該不會是白梓顏的雙胞胎妹妹或姐姐吧:“是嗎?”君彧放開了白梓顏,大步的離去。

白梓顏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暗處角落裡走出剛纔離去的君焱,眼中明暗不定。

白梓顏正坐着嘆氣,昨天又來兩個長得很好看的皇子來問,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都又過了幾天,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門外又響起了聲音:“見過焱側妃。”

“起來吧。”焱側妃聲音丁零如鈴,煞是好聽。

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不過雙十年紀,真值青春貌美的女人,一身鵝黃綢緞百褶裙,袖口領子裙襬都嵌着金銀混絲,頭上的步搖隨她的蓮步移動,玲玲作響,好一個美人。孟婉柔看到白梓顏之後,平平淡淡的:“白梓顏聽說你失憶了?”

“你就是焱王提起過的我的姐姐?”白梓顏開心的上前,像個吃了糖容易滿足的小孩子。

“算是吧。”孟婉柔不着痕跡的撇開白梓顏熱情的手,彷彿她手上有什麼髒東西一般。

白梓顏倒是沒有在意,興許是太過與高興了:“你真的是姐姐嗎?”

“是吧。”是個p,要不是君焱叫自己來試探一下,她纔不想看見白梓顏呢,她失蹤的兩年裡,君焱老是派人暗中去查找她的下落,他不說並不代表自己不知道,白梓顏有什麼好的,值得他這樣心心念念。

“姐姐不喜歡我嗎?”白梓顏很敏感的察覺到,顯得有些委屈。

“怎麼會呢?”孟婉柔扯了扯嘴角:“你是我的好妹妹,我疼你都來不及呢。”主動執起白梓顏的雙手,輕聲安慰道:“你們下去吧。”

“是。”

“白梓顏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裝的,現在沒有其他人,君焱也好,君彧也罷,你防着他們我能理解,但是我你總沒必要防着吧,說吧你到底來皇城還進入皇宮來幹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夙尊去哪裡了?”孟婉柔急切的想知道。

她這麼一說白梓顏就更加的委屈了:“爲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覺得我是有意圖的?!都是假裝失憶的,我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爲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我!”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看着掉眼淚的白梓顏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難道真的失憶了?“好了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欺負你了,我帶你出去走走,成天悶在這屋子裡也不是個事,走吧。”

“嗯。”白梓顏擦拭着眼淚,乖巧的跟着出去了。

孟婉柔帶着她來到了御花園,御花園一年四季都有花開放,依舊是芳香四溢,沁人心脾,孟婉柔也不跟白梓顏說話自顧自的走着,心裡不知道在盤算什麼,走到一處涼亭,裡面坐着鶯鶯燕燕,她們都圍着其中最老的也是權利最大的金絲雀,諂媚逢迎着,孟婉柔走過去請安。

“婉柔見過太后皇后,母妃還有娘娘們。”

白梓顏跟着孟婉柔一樣行禮問候。

“起來吧。”太后轉頭看着她們。

“謝太后。”

“你叫什麼名字?”太后問着白梓顏。

“民女由於頭部重創失憶了,聽別人說民女叫白梓顏。”白梓顏恭敬的回答着。

白梓顏,賢妃眉頭一挑,原來她就是孟婉柔的那個貧賤妹妹,也是自己兒子心念之人,一把廋骨頭,連她姐姐都比她好看,又這麼寒酸,真不知道焱兒喜歡她什麼。

“別人是誰?”皇后替太后問道。

“是焱王、彧王、五皇子,八皇子還有就是焱側妃。”如實回答。

焱側妃,賢妃聽到的時候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當時看着這個女人腦子想的一些事能討皇上歡心,以爲會對自己兒子有用,不然也不會同意讓焱兒允給她側妃之位,本來可以更加有用的大臣之女。叫焱兒廢了這個沒用的女人,但是他不廢,聽語嫣說是因爲她的妹妹白梓顏的緣故,念及此就更加的厭惡眼前的兩人。

“原來是這樣。”太后手肘支着石桌,用食指揉揉頭。

“母后您沒事吧?是不是又失眠了?”皇后輕撫着太后的背,關切的問道。

太后揉頭:“最近也不知道怎的常常失眠。”

“小順子還不快去請太醫!”賢妃對着伺候自己的太監叫道。

“不用了。”太后擺手:“早就看過了,也吃了藥沒用,還是省省吧。”

“可是太后......”賢妃還想說什麼,被太后揮手打斷了。

“好了,哀家乏了,小李子扶哀家回去吧。”伸手,小李子立馬接着:“是。”

太后一走羣妃本來就誰也看不慣誰,沒多少時間都走光了,賢妃很不屑的看了孟婉柔一眼,讓孟婉柔氣的銀牙直咬,當下就不樂意了:“你自己回去吧!”

“哦。”白梓顏看着孟婉柔離去的背影,搖頭自己回去了。走着走着假山後突然跳出一個人:“呀!”待看清那人之後,行禮道:“參見彧王。”

“嗯,怎麼樣沒嚇着你吧。”君彧看着白梓顏嘴角揚起挑釁的弧度。

“沒有。”纔怪!

“怎麼樣?見到了你的側妃姐姐可有想起什麼來?”君彧看着孟婉柔氣呼呼的背影,感覺很好笑,以前她是何等的風光,父皇喜愛,太后喜歡,君焱又呵護備至,可現在呢?新鮮感過去了,就被遺忘了,更何況她的婆婆賢妃娘娘可是很不中意這個兒媳婦。

“沒有,什麼都沒有想起來。”搖搖頭苦惱道。

“真是遺憾呢。”君彧甚是惋惜。

“彧王爲什麼一定要我恢復記憶?”這幾天他可沒少來自己這裡,什麼補品補腦的東西都送過來,比君焱還勤快。

“想知道啊......”故意拖長音,而後狡黠的笑着:“等你恢復記憶了再告訴你。”

“......”等她恢復記憶估計也不用他說了:“彧王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民女就先告退了。”

“嗯嗯,走吧走吧。”身子一側很大方的讓路,待白梓顏走遠之後,君彧的嘴角更彎了:“二哥,偷聽別人講話可是個不好的行爲。”

“是九弟你說的太大聲了,想不讓人聽到都難。”君焱從另一邊的假山上出來。

“原來我的聲音很大啊,難怪每次都被人竊聽去。”君彧若有所思道。

“你想讓她恢復記憶,然後幫着你一起對付我嗎?”君焱冷聲道。

“二哥你多慮了,九弟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跟你爭什麼。”只不過是搶而已。

“是嗎,那九弟也就不要沒事往那裡跑了,免得惹人閒話。”

“二哥這是以她的什麼人的身份給予九弟我警告?現在的她是自由的,她的事,二哥你可管不着,這麼心地善良的女子,我到很想讓她做我的王妃呢,二哥已經有了王妃還有了側妃,可不要跟弟弟我爭啊,不然就真的太貪心了,太過貪心可不是什麼好事,早晚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君彧邊說着邊離開。

君焱袖下的大手早已緊握成拳,不知道白梓顏知不知道那件事,不能讓她恢復記憶!

白梓顏一路在想怎麼治療太后失眠的症狀,不知不覺的就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宮殿,一倒頭睡在了榻上,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興致匆匆的又趕去了御花園。

白梓顏的傷、身子也已經痊癒,東西也做好了,拿起東西就往壽康宮去。

“太后要不要再叫太醫來看看,這樣可不行。”周嬤嬤擔憂的看着。

“不用了,哀家都吃了多少藥了也不見好。”太后還是擺手。

還不是因爲您老人家從來都不肯按時吃藥,又隔三差五的吃一次,這樣會好纔怪,周嬤嬤這番話可沒膽量說出來:“可是太后這樣也不是辦法,要爲鳳體着想啊。”太后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可都是要牽連進去了。

就在這時,外頭的的宮女跑進來:“太后,白姑娘求見。”

她來幹什麼?“傳。”太后揉着穴位,坐起身來。

“太后金安。”

“平身吧。你找哀家所爲何事?”語氣很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見她舉止言談都很得體,倒不像是什麼山野丫頭,可比她那個無禮莽撞的姐姐強多了。

“梓顏聽聞太后鳳體違和,就做了一個三花枕,希望能幫助太后安睡。”白梓顏將花枕雙手遞出。

宮女自覺的接過遞給周嬤嬤,周嬤嬤又遞給太后,太后拿着聞了聞:“裡面都是些什麼?”

“回太后,裡面是蕎麥、玫瑰、百合、康乃馨。這樣做出的枕頭具有活血通脈、鎮靜安神、調養臟腑、和調陰陽等作用,睡覺時枕用達到聞香療病的效果。這種治病方法,是中藥四氣五味、升降浮沉和歸經等理論的具體運用。睡眠時,頭溫使枕內藥物的有效成份緩慢的散發出來,香氣凝聚集於枕周尺餘。其氣味淡而不薄,久而不弱,清而不濁靜而不昏,散而不走。”白梓顏款款而道。

“聽你說的這麼好,那哀家可真的要試上一試,看看是否有你說的效果。”太后摸着三花枕,有些新奇:“若是沒有你說的效果,該當如何?”

“任憑太后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你先下去吧。”

“是。”就算要處置她,也會顧念自己救過皇帝一命而網開一面,而且她也拿給太醫鑑定過,那個三花枕還是有功效的,她是失憶了又不是傻了,豈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又無聊的過了幾天,有人來傳話,是一位公公,白梓顏見過是太后身邊的人:“白姑娘太后有請。”

有請?白梓顏眉角微挑看來那個三花枕確實起了效果:“有勞公公了。”

白梓顏跟着來到了壽康宮,擡頭瞥了一眼,太后比之前有精神多了,看來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上前柔聲道:“民女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

“起來起來。”太后笑眯眯的看着殿下之人:“你的三花枕確實起了效果,可比太醫那些藥好太多了。”

“謝太后誇獎,民女不敢當。”謙遜道。

“說吧你要什麼賞賜,哀家都滿足你。”心情大好。

“民女沒有什麼所求,見到太后鳳體安康便好。”

“瞧瞧這小嘴說話可真甜,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要的嗎?”不好好獎賞一番心裡不舒服。

白梓顏知道這些人特有的強迫症,凡是有什麼好的都要獎賞才心安:“那就請太后賜給民女一個名字吧,民女失憶了不記得自己叫什麼,焱王他們或許認識民女,可是世間之大有相像之人也不足爲奇,沒有恢復記憶之前,民女就斗膽請太后賜名。”

“僅此而已?”太后還想在賞賜點什麼。

“僅此而已。”有個新的身份,新的稱呼也好。

太后思索了片刻道:“那就叫你長安吧,願你一世長安可喜歡?”

“謝太后,民女很喜歡。”一世長安,寓意很好!只是她已經……眼中明暗閃爍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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