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鄭雅瑄便被早早的叫了起來,今天可是要給王妃敬茶的。
司謹倒是醒來的也早,自己整理好了在一旁看着鄭雅瑄坐在梳妝檯前自己描畫,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帶來的丫鬟呢,怎麼不讓她伺候,還自己動手了?”
說着還看了一眼站在鄭雅瑄身後的畫眉,畫眉被王爺的聲音嚇了一跳,自己剛來竟然就讓王爺不滿了。畫眉急的直想哭,普通一聲跪下來就給司謹請罪。
鄭雅瑄也聽出司謹的聲音中透漏着一絲不滿,連忙解釋道,“我自小就是自己裝扮的。畫眉知道我的習慣,所以不會過來伺候。”
司謹不之口否的恩了一聲,“府裡面會派人過來伺候你的,你什麼習慣和她們說一說,總要她們伺候的你滿意才行。”
這就是以後不讓自己動手了!鄭雅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會聽話的。
鄭雅瑄自己化妝,倒不是她化妝多麼高明,一是對這個地方化濃妝的習慣不適應。所以纔會自己動手,給自己花前世比較習慣的淡妝。二是鄭家並不是多富裕的人家,鄭雅瑄身邊貼身伺候的就只有一個畫眉。畫眉要做的事情比較多。所以鄭雅瑄就已經習慣了自己動手。
如今既然有專門的人伺候,鄭雅瑄當然不會反對。
等到鄭雅瑄畫好了妝,司謹一看,直覺得人精神了不少,臉色白皙,臉頰紅潤,水汪汪的一瞬個桃花眼勾人的很。並不像時下的夫人一樣在臉上塗抹厚厚的妝粉,也沒有在額上貼花。
不過看着倒是清爽得很呢,司謹滿意的點點頭,“還挺順眼。”
兩個人又在房間裡面用了早膳,才一起到了王妃住的正院。
王妃雖然病的厲害,此時也勉強的梳妝打扮好,坐在外面,專門等着鄭雅瑄過來給自己請安敬茶。
“姐姐,聽說這次來的妹妹可是您的嫡親表妹?哎呀,這姐妹兩個一起伺候王爺,想來王妃和新來的鄭妹妹的會越來越好了。”頭一個進安陽王府的側妃木氏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這木夫人也是太后她老人家給安陽王選的,本朝慣例,王妃進門前,是要先有一位側妃進門的。有側妃在好打理以後王爺和王妃的大婚。
這位木氏出身江南,身上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那種嬌滴滴的情調。個子雖然嬌小,然而容貌嬌俏,身材前凸後翹,十分的火爆,在加上好似一掐就會出水的嬌嫩皮膚,整個人就像是水做的。
而對於這個比王妃還先進門的側妃,安陽王司謹也確實比較寵愛,外面還有傳言,說司謹真正喜歡的其實是這位來自江南的木氏。只不過木氏的身份低微,不夠資格做安陽王妃,這才便宜了王若蘭。
“咱們幾個伺候王爺的,不都是姐妹。又有哪個關係不好?”王妃對於這個問題早就有準備,淡淡的迴應着木氏。
這木氏自從王妃病了,因爲得了不用請安的吩咐,已經有一段時間不過來了,不過今天確是早早的就來了王妃的院子裡面,就是爲了見見這個新進府的側妃。
王妃在打什麼注意,木氏自然也知道,這鄭雅瑄是王妃的表妹,進了門,就是王妃的幫手助力,也就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因此還沒有見到鄭雅瑄,木氏話裡話外的已經在開始調撥王妃和鄭雅瑄的關係。
另一位側妃花氏,人如其名,真像是朵花般的豔麗。花氏原來是京城裡面有名的才女,尤其彈得一手好琴,還能吟詩作畫。平日裡面是個高傲的性子,以安陽王司謹的紅顏知己自居,不太看得上王妃和木氏這兩個俗人。
不過今天這位性子高傲不愛搭理人的花氏來的可不比木氏晚多少,兩個人前後腳的進了門,一起給王妃請了安,便開始等着新來的側妃出現。
安陽王府,有品級的就是王妃王若蘭。側妃木夫人、側妃花夫人。如今在加上側妃鄭雅瑄。
屋子的兩旁,除了在坐的兩位側妃,還有沒有品級的姨娘四個。分別站在房間的兩側。至於通房丫頭什麼的,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這裡面。
鄭雅瑄跟在司謹的後面,進了王妃的房間。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這一屋子的女人。
爲什麼外面沒有司謹貪花好色的流言?看簡直是不科學!
司謹進了房間,做到了王妃的身側。王妃和衆位側妃姨娘一起給司謹請了安。便示意鄭雅瑄開始敬茶。
看着丫鬟放在自己身前的墊子,鄭雅瑄暗暗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的提醒自己,一定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跪在墊子上,鄭雅瑄端茶舉過頭頂:“王妃請喝茶。”
王若蘭看着表妹鄭雅瑄正經安靜柔和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接過茶,沾了沾脣角,笑道,“以後妹妹要好好的伺候王爺,也要和王府裡面的衆位姐妹好好的相處。”
王若蘭身後的丫鬟端着托盤上前,盤子上面一對羊脂白玉手鐲。一個玫瑰晶並蒂蓮海棠的修翅玉鸞步搖、一個鑲大紅寶石蝶戲雙花鎏金銀簪。
鄭雅瑄謝過了王妃,起身和坐在一旁的木氏花氏見了禮。木氏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不着痕跡的把鄭雅瑄渾身上下打量個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還是一個沒有張開的孩子呢,王爺可不喜歡這一款。
木氏挺了停自己豐滿的酥胸,笑道,“妹妹可真年輕,真真是一朵花骨朵一樣。哎呀,姐姐可是老了。”
鄭雅瑄看着像自己示威一樣挺胸擡頭的木氏,偏偏嘴裡說着言不由衷的話,這是想告訴自己,自己還嫩着呢,比不上她已經熟透了?
鄭雅瑄瞟了瞟木氏的胸器,果然夠利!
花氏同樣沒有把鄭雅瑄放在眼裡,這之前花氏可是特意讓人出去打聽了的,知道這個鄭雅瑄最是平庸,琴棋書畫一點擅長的都沒有,如今看長相也是一般般,這等庸人如何和自己比。
因此鄭雅瑄給花氏福了禮,花氏也只是矜持的點了點頭,隨手給了鄭雅瑄一對絞絲金線鐲。一個紫玉鏤金簪。
鄭雅瑄見完了兩位側妃,隨後的姨娘則要是上前給鄭雅瑄見禮。
等都忙完了,司謹才起身出去了。
王若蘭這才笑道,“好了,衆位妹妹也回去吧,等到今晚上在擺個家宴,衆位妹妹來慶祝一番。”
“妹妹就留下來,陪我說說話。”王若蘭自然要把鄭雅瑄留下來。
等到房間裡面只剩下兩人,王若蘭這才彷彿撐不住一般歪倒在一旁。一旁伺候的丫鬟婆子忙忙的上前。
“扶着我到裡間吧,表妹也不是外人,到裡面和姐姐說會話。”王若蘭虛弱的說道。
鄭雅瑄被王妃的這般轉折嚇了一跳,倒是知道自己的這位表姐王妃生病了,只是沒有想到病的這麼厲害,就坐了這麼一會,竟然都支持不住了。
到了裡間,王若蘭躺在牀上,靠在軟枕上,看着跟進來的鄭雅瑄,笑吟吟的說道:“妹妹是不是也疑惑,你怎麼能夠進了安陽王府做側妃?”
“妹妹可是我親自和太后她老人家求來的!”
鄭雅瑄……
王妃,原來是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