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雞鳴之時,榮玉書就醒了,只不過外面仍然是天黑,看不見光亮。
看了看旁邊,旁邊的唐廣依然閉着眼睛,似乎注視到了榮玉書的眼神,一雙眼睛微微張開,眼神清亮,一點都不帶剛剛醒來之人的迷濛之色。
榮玉書想了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恩,好像是自己睡着了,之前說的是什麼話來着呢?忘記了。
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就是這樣,睡得着的時候基本上是秒睡,誰不知道的時候除非給他下安眠藥。
唐廣似乎對兩個人爲什麼睡在一張牀上一點都不驚訝,道:“醒了?”
語氣極其自然,榮玉書在旁邊傻樂的說道:“恩啊,我要起來做早飯。”
唐廣打了一個哈切,幾縷髮絲極其自然的垂下來,垂在鎖骨之上,配上動作,帶上了一份性感,閒適的說道:“時候還早,不如再睡一會再去?”
榮玉書下牀穿自己的鞋子,一邊穿一邊說:“不了,等會就沒有人了,對了,那安師叔的事情該怎麼辦?”
唐廣靠在牀前,斜斜倚靠牀邊,胸口露出的一片春光,道:“一般來說,就是安師叔都不能控制自己,但是基本上有這麼一個定律,如果安見犯了錯的話,第二天出來的一定是安師叔,所以不用擔心,至少今天不用擔心。至於以後,我還怕他嗎?”
唐廣言語之中頗帶着一些不屑,躺在牀上,榮玉書眼睛閃亮亮,霸氣側漏啊。
榮玉書趕到廚房,點亮了旁邊的油燈,開始想着早上吃些什麼。
昨晚上的冷飯還很多,全部都去吃羊肉去了,剩下的米飯就浪費了。
榮玉書看了看剩下的東西,想着早上炒點飯算了。
雞蛋打散拌入飯中,這樣炒出來的飯比上炒雞蛋後再加入米飯更加的能均勻一些。再加入海蔘,魷魚,香菇冬筍,切丁後備用,將蝦仁過油後略微的翻炒以後,再加入剛剛所有的東西,一起翻炒至甘鬆鹹香。
空氣中有略微的香味漸漸地傳來,送廚房窗口一直傳到了外面,連榮玉書都忍不住的吞嚥了一番口水。
阿拉拉,好開心啊,榮玉書不停的翻炒着炒飯,蓋上旁邊的蓋子,將炒飯一直熱着。
掃視了一圈,好像還不夠,但是沒有關係,榮玉書看了看,剛剛的香菇泡多了,蝦仁也還省得有些多,想了想,找出來昨日的時候買的麪條,是那種有些新鮮的手工面,雖然經過了一晚上的時間已經有些發硬了,不過沒關係,他們也吃不來。
將麪條煮的半熟,在冷水中過一遍,放在一旁,在一旁放着。鍋中放着植物油,將麪條放下去炸成金黃色後,起鍋裝盤。
再將冬菇和筍子放在鍋中略炒,加醬油溝薄欠後淋上芝麻油,澆在金黃色的炒麪上,零星的冬菇和炒麪點綴在金黃色的炒麪上,看起來特別有食慾。
再加上熱了熱的羊肉湯,一頓精緻的早餐就完成了。
榮玉書將東西呈在碗中,端出去,明哥兒倒是起的有些早,將東西全部包在外面,準備隨時出發。
榮玉書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將胸口的遮擋油煙的圍裙放在外面,對着明哥兒說道:“明哥兒,你先將大家吵醒吃飯吧,到時候租一輛車,到周福爺的門前來接我,我要先過去一趟,有些東西要問。”
明哥兒有些疑惑,問道:“少爺吃過飯了嗎?”
榮玉書將身上的衣物拍了拍,搖搖頭,說道:“沒呢,不用管我,現在坊門應該開了,你們不急,等你們吃完之後我也應該問完了。”說着不顧明哥兒的勸說,出了門。
清晨,雖然天還未亮,但是坊門依然開了,有些早起的人已經開始忙忙碌碌的忙碌了,就連街邊上的賣早餐的店鋪都開門了,煮麪的攤子上,嫋嫋白煙騰空而起,一些桌子上已經做了一些人了。
榮玉書腳下走的有些快,路程本來就不遠,榮玉書在加快了步伐的情況下,更是沒花多少時間便到了。
在紅漆大門上,敲了敲大門上的銅環,門內漸漸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等了一會,一陣沉重的聲音響起之後,大門開啓,後面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家丁本來還打着哈切,但是看着是榮玉書之後增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榮公子,怎麼是你,這麼早,有什麼急事嗎?”
周府裡面的人多半都認識他,平時也知道和自家的老爺關係很好,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阻攔,讓了一個位置,將人放進來了。
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這麼疾走下來,腦門上還是掛着的是薄薄的汗,笑了笑,說道:“周福爺在嗎?起來了,我來是因爲找他有些事情。”
家丁聽了,連忙將榮玉書領着朝着裡面走着,說是周老爺說不定纔剛剛起牀呢,若是有急事的話還是趕緊的吧。
走過了迂迴的涼亭,路旁修建好的樹叢上,深綠的葉子上,暈着薄薄的水霧,泥土中的蘭花葉子上,葉尖帶着的一滴水滴。
周福爺真的沒有起牀,聽到了家丁的傳報後,才急急忙忙的起牀,穿着衣服,等了一段的時間,才讓榮玉書進來,一進來,就吐着苦水道:“文玉啊,福爺我老了,早上起不了這麼早啊。”就是抱怨。
榮玉書纔不管這些呢,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爲了給您說一件事情,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大概要一個月左右。”
周福爺大驚,道:“爲什麼啊。”
榮玉書將經過說了一遍,大意說是聽說了雪孃的事情,準備去秦嶺那邊找她,順便和唐廣一起,尋他師父。
不過說到自己家裡面的黃金圖卷的時候,顯得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後還是坦然相告其中的經過,果不其然,周福爺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榮玉書有些猶豫的問道:“您與父親相識已久,知道那尊三清像是怎麼回事嗎?”
周福爺定定的看着他,復又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尊東西里面有你說的東西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聽你的爺爺說過那東西的來歷。”
“聽說是你的祖輩那一輩了,也是朋友相贈的,說是之前家裡面有大難,唯有家裡面的傳家寶希望你的祖輩幫忙保護,等着將來有機會的話再過來尋,可是因爲一些原因,還是朋友因事去世了,也沒有後代可以交付,你的祖輩便將東西世世代代流傳了下來,託後人好生照顧。”
周福爺嘆了一口氣,道:“關於王莽藏寶的故事我也聽說過,那麼多年了,你可以將它發現,想來也是你的緣分,若是有的有緣還好,怕就怕的是惹來殺身之禍,你一定要諸多的小心。”
說着又給榮玉書說了一些,都一一的記下來了。
“雪娘一向和她的丈夫感情深厚,江湖上現在流傳着傳說,估計秦嶺一代已經是藏龍臥虎了,唐少卿雖然是大理寺卿,但是在江湖上的地位不高,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外出一定要小心,小心。”周福爺連說了幾個小心,對榮玉書頗爲擔心。
“放心吧,我只是去湊湊熱鬧,真的有危險的話不會湊上去。”榮玉書打着保證,走之前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有些猶豫問道:“周福爺,家祖榮毗,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周福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對着榮玉書說道:“文玉,你的父親既然不肯給你說,就不要問了,只不過以後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要說自己是榮毗後人,若是你還想要考取功名的話,就聽福爺的一句話吧。”
榮玉書點了點頭,說道:“文玉知道了。謝謝福爺。”
說着走出了房門,空氣中帶着微微的涼意,打了一個寒戰,抱着雙臂取暖,付了,嘆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屋子裡面加了一件衣裳。
出門的時候,馬車還沒有來,榮玉書東張西望了一會,肚子開始咕嚕嚕的響,早知道應該吃了早飯再來了。
榮玉書看了看頭頂,這個時候已經亮了大半了,算着時間,大概也差不過了。
望着街頭,還沒有馬車的影子,榮玉書一心動,蹭蹭的跑到了另外的一邊去了。
這裡有一家專門賣麪食的地方,一向是榮玉書最愛去的地方。這家的主人,專門做麪食,一種麪粉,可以給你做出幾十種花樣來,有些誇張,但是味道好,人多是真的。
榮玉書走到了前面,看了看,眼珠子一轉,指着攤上的籠屜中的東西,連說了好幾個名字,一看就是老顧客了。
這家店的主人看也是熟客了,語氣中也爽快了,只是付錢的時候榮玉書有些爲難了,之前出來的時候爲了減輕負重,身上帶着的銅錢一點都不多,還差了許多呢。
人家東西都包好了,榮玉書有些着急了,想着明哥兒差不多也應該來了吧,於是對着店主說道:“店家等一會,我馬上過去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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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也好說話,說不急,榮玉書跑到了周府的門前,果然,一輛馬車已經等裝待發了,前面趕車的赫然就是阿福。
“明哥兒明哥兒,快點給我點錢,我去買早點。”榮玉書急匆匆的對着車上的明哥兒叫喚到。
明哥兒伸出來一個腦袋,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珠子,道:“少爺不用了,我幫你打包了一些東西的。”
榮玉書不幹,道:“不要不要,那家麪點味道好得很,帶在路上當乾糧也是不錯的啊。”
說到底也就是自家少爺饞嘴的很,又有什麼辦法呢?明哥兒翻了一個白眼,認命的掏出來了錢袋,給了少爺。
榮玉書急匆匆的跑到那邊,將東西拿好,錢付了,手上的麪食還是熱騰騰的呢。
榮玉書喜滋滋的上車,豪氣萬丈的說道:“出發。”
車輪滾滾的動起來了。
榮玉書打開了手上的荷葉,熱氣騰騰的千層蒸餅顏色金黃,還散發着熱情升騰而起,帶着淡淡的香甜味,引入鼻子。
蒸餅對稱,就像是在中間摺疊了一下,整整十多層,鬆軟的很,南瓜口味,又香又甜,層次分明,口感鬆軟,更重要的是,形狀也好看。
還有的是金絲小棗荷葉餅,狀似荷葉的形狀裡,夾雜的是加了紅豆沙的照你,同樣也是香甜可口的麪食。
和烤出來的蜜糖酥皮餅,咬開外面烤的酥脆的麪皮,中間夾雜的是有些燙口的糖漿,燙的嘴有些難受,但是味道是極好了。
諸如此類的還有梅花餅和芙蓉餅,烹飪的技術繁多,讓人眼花繚亂。
幾人自然是吃的不錯,榮玉書買的多,自然不成什麼問題,只不過看了看躺在了旁邊的安師叔,雙眼緊閉,有些奇怪的問道:“安師叔怎麼還沒醒?”
唐廣也有些奇怪,咬了一口蜜糖酥餅,口齒不清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迷藥應該過了效期了,可能是因爲安師叔貪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都快以爲都更不了,哈哈,我知道今晚上太晚了,沒事,今天這個時候發,明天壘着兩張一起看,多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