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狗奴才,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居然敢攔我?我是二皇子,你們王爺的兄長,哥哥找弟弟還需要通報?真懷疑你們主子平時怎麼教訓你們這羣奴才的!你要是再敢攔着本王,小心本王對你不客氣!”
可管家的聲音依舊不依不撓,“二殿下,您真的不能進去,待我通報王爺後再進也不遲。若打擾到王爺休息,小人擔當不起。”
“你這個奴才,說着怎麼就不聽?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那我就讓你能聽得懂!許世昌,吧這個瞎了狗眼又聽不懂人話的奴才押下去,替他們主子教訓教訓,以後就知道規矩了。”
原來是二皇子,他這個時候來這裡幹什麼?管家的聲音開始漸遠,朱高燧再不能容忍,一個箭步竄到門口,猛地一開門,二皇子就在門口,被着突如其來的開門嚇了一跳,然而他很快就恢復神色:“三弟,你的奴才平時怎麼樣教訓的?居然敢攔我!所以我就讓我手下的人替你教訓教訓!”
朱高燧面無表情,佯裝客氣的說道:“二哥,王管家是王府多年的管家了,有什麼不對之處,我自會管教,不用勞
煩二哥。”
“哎~,這是什麼話?當哥哥的替弟弟教訓奴才只是舉手之勞,不礙事的。不過既然你都說了會親自管教,那我也就不再說什麼。許世昌,把那個奴才放開吧!他的主子自會管教他。三弟,在門口站着幹嗎?我們進去坐!”
當進屋後,朱高煦發現我在,看着我,再看看朱高燧,輕蔑的笑笑,“我怎麼總是在這麼不合時宜的時機來打擾?那個奴才剛纔一直在攔我,說你在休息。我還想,休息就休息吧,咱們兄弟倆說話,還在乎這些啊。原來是打擾到三弟的好事了。記得上次來時,也是這樣。早知道,我就不進來了。”
朱高煦的話讓我聽了很不是滋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便對朱高燧告辭,“王爺,既然二殿下找您有事相商,那我就告退了。”沒想到朱高燧卻沒有讓我離開,“馨兒,不要走,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奴才,我們兄弟之間沒有什麼秘密的事情相商,只是話些家常。反倒是一些奴才,好沒有眼色,主子談事情,怎麼還杵在那裡不肯離開,真是不懂規矩。”
他這話明顯是針對方纔朱高煦說自己的下人不懂規矩才說的。朱高煦神色訕訕,我不由得望了一眼許世昌,只見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看我,只對朱高煦說道:“主子,我下去了!”簡短的一句話,不帶任何修飾,彷彿這裡只有他和朱高煦兩人。真是佩服他可以做到這樣
波瀾不驚!
“三弟,近來可好?”
“多謝二哥關心,三弟好得很,可以吃下一頭牛!”
“呵呵,三弟真會說笑!”
“哪裡及得上二哥!”
接着又是一陣沉默。空氣中充滿了尷尬的氣味,許久後,朱高煦開口,“三弟年齡也不小了,該成家了。等父皇病情好些,我一定稟告他老人家,爲你選擇一門親事,風風光光的大鬧一場。但在大婚前,三弟不宜隨便找一些女子來暖被,這會壞了皇家的名聲!以後還有哪家千金會嫁給你?”
他居然說我是朱高燧暖牀的工具,說我是隨便的女子,他把我當成了什麼?我氣得手都在抖,朱高燧不動聲色的握住我的手,我瞪着他,他向我搖搖頭,示意不要發話,這才把火氣強壓了下去。
“二哥真是愛說笑,大婚之事,全權由父皇做主,我是不會說什麼的。我也不會做出什麼敗壞皇家名聲的事情。這位姑娘她只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姑娘家,名節最重要。如果真的有人要詆譭這位姑娘,要她難做,那麼,我也許會上報父皇,迎娶這位姑娘,以保全她的名聲。”
這話一出,我與朱高煦皆張大了嘴。我驚訝的是他居然會爲了和他二哥置氣,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想來那朱高煦之所以會驚訝完全是因爲他一個堂堂的王爺居然會說出這等荒唐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