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偷聽之人,正是白琉煙的心腹丫鬟,小紅。也就是現在帶着護膝的丫鬟,這是白琉煙特意安排好的事情,就是爲了監視白枳的。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白琉煙看着小紅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之後,急忙起身問道,。
已經很晚了,但是白琉煙還是沒有睡着,就是等着小紅回來給自己帶來消息的,對於監視白枳的事情,白琉煙根本就沒有跟蘇溪柔提起過,因爲清河莊回來之後,蘇溪柔就有些鬱鬱寡歡的樣子,白琉煙只不過是想幫助娘分擔一些罷了。
“小姐,很是奇怪,明明郡主房間的蠟燭已經熄滅了,但是郡主一個人還在房間裡面說話。”小紅回憶起剛纔的一幕,感覺確實是有些奇怪。
“一個人說話,是不是房間還有別人,你沒有聽到?”白琉煙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可能的小姐,絕對是郡主一個人,奴婢在門口聽得很清楚,說的好像都是宮裡面的事情,還說太后病了怎麼怎麼的。聲音有時候很小,所以有幾句話奴婢聽得並不是很清楚的。”小紅一邊回憶着一邊跟白琉煙彙報這。
“太后病了?怎麼可能,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除了這些,確定沒有人出現她房間了嗎?”白琉煙總感覺白枳神神秘秘的,暗中一定跟別人是有來往的。
“沒有,奴婢真的沒有發現任何人進出她的房間的。”小紅解釋的說道,
其實小紅去到房間的時候,雲景昭是剛剛的離開的,那個時候小紅一直在遠處張望着,並沒有發現雲景昭的身影,直到房間裡面的蠟燭熄滅之後,小紅才湊了上去。
“這個女人太奇怪了,自言自語,還是另有隱情?”白琉煙最裡面唸叨着說道。
白枳白琉煙始終是搞不明白還,在白枳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麼女人有如此的能力,白琉煙甚至開始懷疑,白枳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難道是妖怪的化身嗎?
“小姐,接下來呢?”小紅看着白琉煙一直喃喃自語,這個時間也確實是困了,於是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想必也查不出什麼來了,你回去休息吧。”白枳看出來小紅的確是有些困了,便讓她回房中休息去了。
白枳一夜未眠,昨夜知道了自己有人監視之後,便感覺危險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有時候李三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外面有沒有白琉煙的人。
白枳覺得自己應該採取行動了,於是在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便在後窗的位置,掛上了一個紅色的小旗子,等了不到半個時辰,李三便趕過來了。
李三爲了更好的爲白枳做事,所住的地方就在白府後面不遠的地方,從李三園中的房頂,正好能夠看到白枳的後窗,所以十分的方便。
“郡主,您有何吩咐?”李三看到升起來的小紅旗之後,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李,昨夜的時候,枳兒發現房間外面有人監視我,這件事情怎麼辦?”白枳看向了李三輕聲的問道。
白枳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對付這些監視自己的人,當然白枳是不希望這些人死去的。畢竟白琉煙派來的人,肯定都是自己的心腹,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拿着那一對護膝的人,萬不能因爲這點小事,而耽誤了大事的。
“哦是嗎?郡主是什麼意思?”李三試探的問道,在李三看來,絕對是不想讓自己去貿然的殺掉一個人的、
“這樣吧,李,教訓一下或者嚇唬一下就可以了,切不可傷及性命,這樣可好?”白枳看着李三問道。
“郡主說好就好,屬下照辦便是,郡主還有別的事情嗎?”李三覺得這點小事真的是不值得一提的。
“沒有了,你去忙你的吧。”白枳向了一下,也確實沒有別的事情需要李三做了暫時,不過好在現在距離自己比較近,做什麼事情都是比較方便的。
剛剛用過早飯的時候,管家就過來通知白枳,說老爺的命令,所有人都到府上的正廳集合。
白枳知道是雲景昭的事情,想不到雲景昭竟然將這件事情做得如此之大,好想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一樣。
白枳來到正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坐在那裡等候了。
“枳兒,你過來坐,剛剛爹接到了楚王的命令,說馬上就會到府上宣讀聖旨,讓白府上下所有人等候旨意。”白持禮看到白枳進來之後急忙跟白枳說道。
現在百家的作爲已經發生了徹底的變化,之前是牡丹奪取了蘇溪柔的位置,現在是白枳奪取了牡丹的位置。
白枳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白琉煙向自己投射過來的異樣的目光,白枳並沒有理會,而是當做沒有看見一樣,朝着白持禮便走了過去。
“枳兒,你可知道楚王前來是所爲何事嗎?”白持禮試探的問道,
在白持禮看來,這件事情肯定是和白枳有關係的,因爲自己在這之前沒有半點的風聲。
“枳兒也不知道的爹。”白枳微笑的迴應道。
雖然白枳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白枳眼神看向了蘇溪柔,只見蘇溪柔眼神犀利的正看着自己,當白枳的眼神跟蘇溪柔對視的時候,蘇溪柔急忙將眼睛看向了別處。
“楚王到。”正在這個時候,在外面守候的管家,大聲地喊道。
白持禮急忙起身迎接,白枳也跟着站了起來,但是並沒有朝外面走去,而是站在凳子的外面。
“老臣見過楚王殿下,不知道殿下親自前來所謂何事。”白持禮上前問道
“白大人,奉皇上口諭,太后今日鳳體違和,經皇上再三考慮,爲太后鳳體之日康健,特命錦繡郡主每日在白府爲太后祈福,並派楚王雲景昭前來監督。白府上下一應配合。欽此。”雲景昭一邊宣讀着皇上的聖旨,一邊看向了站在後面的白枳,但是可惜地是白枳並沒有看向自己。
“老臣謹遵皇上口諭,定當權利配合,爲太后祈福。白持禮恭敬的說道。
“白大人,此次皇上將這個任務交於白府,可是你們白府之幸事,白大人可要盡力的去做啊。至於本王,今日便會遵循聖旨,住進白府,監督郡主祈福之事。”雲景昭眯起眼睛來跟白持禮交代的說道。
“是,是,這是老臣的榮幸,老臣定當盡心盡力,辦好此事,老臣這就命人收拾出來一間房間來,以供殿下居住。”白持禮想到,雲景昭是肯定要在這裡居住的,切不可以怠慢了楚王。
“不必了,這裡距離本王的府邸還不算遠,本王每日回去便是,好了,白大人你們準備一下吧,將府上的祠堂收拾出來,爲太后祈福的時日,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雲景昭跟白持禮說完之後,便轉身暫時的離開楽。
因爲畢竟這是白府,雲景昭需要給人家留下充足的準備時間纔是。
“枳兒,剛剛皇上的旨意你已經聽到了吧,這件事情爹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辦好此事,有什麼需要儘管說,爹會全力的配合你。”白持禮看着白枳微笑的說道。
這就是那個自己曾經最不看好的女兒,現在確實府上最最重要的一個人。
“女兒知曉了。”白枳跟白持禮說道,
其實不需要白枳保證什麼。白持禮便知道白枳定然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你們也挺好了,從今日開始,家中一切以此事爲重,不得耽誤,沒事的時候就在自己房中待着,不許打擾枳兒祈福。”白持禮還不忘記跟其他人叮囑道。
在辭別的時候,蘇溪柔已經感覺到白琉煙有點不對勁了,嘴巴一直半張着,好像是吃驚的樣子,但是蘇溪柔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僅僅是因爲祈福的事情嗎?
蘇溪柔跟着白琉煙去了房間之內。
“琉煙,你怎麼了?好像楚王來了之後,你就變得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蘇溪柔關心的問道
蘇溪柔明白,這種感覺絕對不是因爲喜歡雲景昭而產生的。
“娘。”白琉煙呆呆的看着的蘇溪柔,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一樣,但是卻不知道從何提起。
蘇溪柔慢慢的走過來,然後將白琉煙摟在了自己的懷中,因爲蘇溪柔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白琉煙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自己還是不知曉的。
“有娘在,想說什麼就說吧。”蘇溪柔輕輕的拍打着白琉煙的後背說道。
“娘。白枳太可怕了,她明明昨晚幾已經知道了太后生病的事情,但是白天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出去過,而且也沒有人來訪過。”白琉煙一臉驚恐的樣子看着蘇溪柔認真的說道。
白琉煙能夠明顯感覺到蘇溪柔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蘇溪柔也有些吃驚,白枳竟然神奇到如此地步嗎?這個時候,蘇溪柔的腦海中也呈現了跟白琉煙一樣的想法,白枳到底是人還是妖。
“琉煙,你怎麼知道這些的?”蘇溪柔突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白琉煙是如何知道白枳的情況的。
白琉煙委屈的看了一眼蘇溪柔,然後還是如實說了自己派人在白枳房間外面偷聽的事情。
“你怎麼不跟娘商量就這麼做?你知道這有多麼危險嗎?”蘇溪柔聽完之後,有些後怕白琉煙的行爲,因爲實在是不知道會給白琉煙帶來什麼樣的傷害。
“娘,我只是想幫助你,看你整日爲白枳的事情操心,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不過白枳的行爲是不是有些太怪異了。”白琉煙繼續跟蘇溪柔分析這件事情。
蘇溪柔站起身來,回憶着白琉煙跟自己所描述的情況,確實是有點問題,但是無奈的是,自己在清河莊調查不出來任何的情況,所以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憑空的猜想。
“琉煙,今日開始絕對不要再派人過去偷聽白枳的房間了,娘現在覺得這個人有些可怕,你必須要提防一些。”蘇溪柔緊張的跟白琉煙說道。
白琉煙機械的點點頭,其實今日雲景昭說出來太后生病的事情的時候,自己已經決定,絕對不能再讓小紅去偷聽了,因爲實在是太危險了,白琉煙現在自知根本就不是白枳的對手。
“對了,楚王已經到了白府,琉煙你有什麼想法嗎?”蘇溪柔知道白琉煙沒有任何的機會了,可能這些日子倒是給白琉煙提供了可乘之。
白琉煙有些臉紅,然後走到了窗前。
“娘,我不知道白枳在想什麼,但是我知道楚王想的是什麼?”白琉煙眼神空洞跟蘇溪柔說道,因爲白琉煙每次看到雲景昭看白枳的樣子,滿眼都是濃情蜜意,所以是可想而知的。
“琉煙,你怎麼想的?”蘇溪柔輕聲的問道。
“娘,我會珍惜機會的,最起碼我做過之後我不會後悔。”白琉煙咬着牙跟蘇溪柔說道。
其實白琉煙知道自己所面臨的困難,之前已經跟雲景昭表露過自己的心意,但是雲景昭並沒有任何的迴應,現在,也是最後一次爲自己爭取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