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並不像是白琉煙想象的那個樣子,因爲雲景昭已經暗中吩咐了小童,將白琉煙在鳳池面前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部發散出去了,這一下子,白琉煙事情鬧得洛陽城人盡皆知了。
可惜的是,白琉煙蘇溪柔對於此事也是一無所知。
像是往常一樣,蘇溪柔仍然帶着白琉煙一同外出,不過這次白琉煙的心情應該還是很不錯的,因爲經過昨晚一整夜的考慮,白琉煙決定還是放棄使用鳳池的方法,因爲這個方法實在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能夠想開了這些問題,所以白琉煙心裡面還是十分的輕鬆的。
“琉煙,是不是自從宮中的事件發生以來,你已經很久沒有跟娘一起上街了吧。”走在洛陽城的大街上,蘇溪柔突然回過頭來跟白琉煙說道。
“是啊娘,很久都沒有出來了,沒想到這洛陽城是俞發的熱鬧了,娘,你看那裡,之前我記得是不是沒有這個店鋪呢?”白琉煙突然指着一家心來的裁縫鋪跟蘇溪柔說道。
“恩,這個裁縫鋪據說是從外地過來的,老闆十分的有本事,只需要看一下做衣服的人,馬上就能夠知道,這個人能夠穿什麼樣的衣服合適,走,娘帶你看看。”蘇溪柔高興的跟白琉煙介紹到。
這家店鋪剛剛開張不到一個月,外表裝飾很是豪華,一般老闆姓都是看看外面也就罷了,都不敢進去,單單是看店鋪的裝飾就已經知道了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消費的起的,在外面看看也就知足了,但是這些對於蘇溪柔來說,也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的,只要是白琉煙高興就好。
“夫人,小姐,裡面請。”站在門口的店小二,看到兩人進來之後,熱情的招呼道。
這個時候雖然時間尚早,但是店內已經有了很多的顧客了,全部都是慕名而來的客人,店鋪沒有開門的時候,便在門外早早的等候了。
“你們老闆呢?”蘇溪柔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老闆模樣的人,於是蘇溪柔問道。
“夫人,小姐,您稍等,掌櫃的剛剛進到後房,馬上就會出來的。您先到處的看一看”小兒熱情的跟蘇溪柔說道。
蘇溪柔帶着白琉煙在店鋪內四處的看着,這裡的布匹琳琅滿目,看上去跟別的店鋪的確是不太一樣,但是布匹的種類就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別的店家,真不知道着幕後的老闆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夫人,小姐,掌櫃的來了。”正當兩人議論的時候,就看見店小二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蘇溪柔擡頭望了過去,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站着的這個人,竟然是他。
“娘,沒想到掌櫃的這麼年輕啊。”白琉煙笑着跟蘇溪柔說道。
但是蘇溪柔並沒有說話,而是一直髮呆的看着眼前的那個男子,這個人身高八尺,眉清目秀,看上去外表的確是儀表堂堂的。
“娘,你怎麼了?”白琉煙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身邊的蘇溪柔。
“啊,沒什麼。我們走吧,看這裡也並不是傳說的那樣。”蘇溪柔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然後慌張的白琉煙說道。然後想要帶着白琉煙儘快離開這裡。
“娘,怎麼了,來都來了,還是讓人家給看一下吧。”白琉煙一直都是喜歡穿新衣服的,所以對這樣的機會當然不會放棄了。
說這話,白琉煙便掙脫了蘇溪柔的手臂,朝着老闆走了過去。
“小姐,請問是您找我嗎?”掌櫃的微笑着迎了上來。
顯然,這個掌櫃的早就已經看到了蘇溪柔母女,但是對於蘇溪柔的反應,掌櫃的並沒有放在心中,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看着蘇溪柔,但是並不說話。
“聽說掌櫃的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該穿什麼樣的衣服是嗎?”白琉煙好奇的問道。
“呵呵,只不過是他們傳的太神了,在下並沒有那麼厲害,只不過因爲做這一行時間比較久了,所以還是積累了一些經驗的。”掌櫃的謙虛的跟白琉煙說道。
“果然不同凡響,娘,你快過來啊,今天就讓這個掌櫃的一人給我們做一身衣服啊。”白琉煙回過頭去跟蘇溪柔說道。
此時的蘇溪柔十分的尷尬,臉色已經開始變的微紅了,但是因爲人多,白琉煙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高興的跟蘇溪柔說道。
因爲掌櫃的出現,引來了很多人的關注,所有在店內挑選的人,全部都圍了上來,這個時候,自然也就注意到跟掌櫃的交談的這個帶着面紗的人。
“這不就是那個白府的二小姐嗎?”下面的人開始小聲的議論着白琉煙。
“是啊,就是她,聽說在西涼國太子面前盡失顏面,真是丟了我們蜀國的臉啊。”另外一個穿白衣的女子說道。
“是啊,還聽說在馬車上面,讓人家直接給扔了下來,哈哈,真是不知羞恥。”一個紅衣女子說道。
“你看看,面紗都不敢拉下來,肯定是沒臉見人了,既然這麼沒臉見人,還出來幹什麼啊。”一個人眉飛色舞的說道。
“什麼啊,你不知道,據說是臉上有一道疤痕,很是難看。”“哈哈。真是愁人多作怪啊。”。。。。。
周圍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不停的議論着白琉煙,當然白琉煙已經全部將這些話聽進去了,白琉煙身體不停的顫抖,自己合適被人這般的指責過呢。
蘇溪柔馬上反應過來的,但是這個消息怎麼鬧洛陽城人盡皆知呢,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了,蘇溪柔快步的走了上去,然後用手緊緊的攥緊了白琉煙顫抖的小手。
“幹什麼,都沒事幹了是嗎?散開散開。”蘇溪柔衝着圍觀的人羣大聲的呵斥道。
但是顯然這一句話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能是讓圍觀的人更加的議論起來來,這一次竟然還將蘇溪柔特給帶了進去。
這家店鋪的掌櫃的,看着事情有些不對,於是小聲的跟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話,便看到小二急忙的跑向後面,不一會的功夫就看到五六名大漢走了過來,快速的將人羣給驅散開了,自然爲蘇溪柔母女留下了一條小路。
蘇溪柔看到機會來了,於是急急忙忙的拉着白琉煙離開了。
馬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了,白琉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着急的邊上了馬車,朝着白府的方向趕過去。
馬車快馬加鞭的便到了白府的門外,白琉煙一個箭步就從馬車上面跳了下來,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大聲的痛哭起來。
蘇溪柔緊趕慢趕,但是到了白琉煙的門外的時候,房門已經被鎖上了。
“琉煙,你開門,你開門娘進去說話。”蘇溪柔在外面拍打着房門說道。
但是裡面除了傳來白琉煙的哭聲,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蘇溪柔知道白琉煙的心靈上面,再一次的受到了重創,但是這種事情的發生,也是蘇溪柔始料不及的,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有半點的防備的。 ωwш_тт kǎn_C O
“琉煙,你聽孃的話,趕緊開開門,讓娘進去跟你說吧,”蘇溪柔着急的繼續在外面說道。
但是白琉煙的性格向來都是比較直的,而且從小就被蘇溪柔嬌生慣養,做起事情來也一直都沒有任何的顧慮,所以白琉煙根本就沒有將門外的蘇溪柔放在眼中。
這可如何是好,蘇溪柔心裡面默默的想到,白琉煙的性格脾氣自己是十分的瞭解的,萬一一時的想不開,自己該怎麼去做。這可是自己的唯一的女兒啊。
“琉煙,趕緊開開門,你真想讓府上的人的都知道這件事情嗎?還是希望白枳知道你的事情?”蘇溪柔知道白琉煙最在乎的就是白枳的看法和想法了,所以這個辦法應該能夠奏效的。
果然不出所料,因爲蘇溪柔口中提到了白枳,白琉煙馬上就停止了哭泣,然後急忙起身,給蘇溪柔打開了房門。
蘇溪柔這個時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迅速的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娘。”白琉煙委屈的跟蘇溪柔說道,同時,一把便撲進了蘇溪柔的懷裡面。
蘇溪柔不斷地用手撫摸着白琉煙的頭,然後用手絹擦拭了一下白琉煙的淚水。
“琉煙,不要這樣知道嗎?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也許。”蘇溪柔實在是不知道這麼跟白琉煙說這件事情,但是畢竟圍觀的人羣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可能是換做自己也是不能夠接受的。
“娘,爲什麼,爲什麼,整個洛陽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白琉煙哭着喊着問道。
蘇溪柔仔細的回憶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件事情是怎麼泄露出去的,難道是鳳池散播出去的,但是這麼做對於他又有什麼樣的好處呢?
“這件事情都有誰知道?”蘇溪柔雙手撐着白琉煙的肩膀,然後認真的問道。
“只有我們兩個人啊,鳳池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再說這麼做對他丁點的好處也沒有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娘,我以後怎麼在洛陽城裡面見人啊,本來臉上的傷疤已經無法讓我見人,現在加上這件事情,這讓我還怎麼活下去啊。”白琉煙想着自己今後的生活,痛苦的無法想象下去。
蘇溪柔看了一眼身邊白琉煙,這樣的事情自己何嘗沒有想過,但是對於未來,蘇溪柔已經很難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琉煙,現場還有什麼人,你好好的想想?”蘇溪柔仍然不放棄,繼續跟白琉煙說道,只有排除任何的懷疑之後,才能夠下決定是否是鳳池所爲,畢竟最不可能的人就是鳳池了。
白琉煙奇怪的看向了蘇溪柔,從蘇溪柔的語氣中不難發現,好像鳳池的可能性幾乎爲零,這與自己的想法也是基本上吻合的。於是白琉煙仔細的回憶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看看在什麼地方是否有遺漏。
“沒有了娘,自始至終都是我們兩個人,包括我被鳳池趕下來的時候,也是在郊外,那裡空無一人的。”白琉煙實在是想不起來,還有誰能夠散播這樣的消息。
蘇溪柔覺得事情更加的撲朔迷離了,既然這件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話,那麼就只有鳳池了,但是假如真的是鳳池的話,那麼就更加的有問題了,鳳池這樣做的話是絕對有目的的,難道是白枳讓她這麼做的嗎?還是說白枳跟鳳池之間有着什麼樣的聯繫呢?
“對了娘,車伕算嗎?”白琉煙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操控馬車的車伕,難道跟這個車伕也有關係嗎?
“車伕?知不知道是誰的人?”蘇溪柔感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拉着白琉煙的手着急的問道。
“好像是楚王的人。”白琉煙自己的回憶了一下,然後跟蘇溪柔說道。
蘇溪柔聽聞之後一屁股就癱坐在了身後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