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門外一個宰相模樣的人在外等着小姐呢。”胭脂進到房間裡面跟白枳說道。
此時的白枳正在房內整理自己的東西,就看到胭脂風塵僕僕的跑了進來跟自己說道。
“宰相?你是怎麼知道的?”白枳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小姐,奴婢剛剛從外面回來,恰好就看到那個人正在跟門房說着話,奴婢聽到了提到了小姐的名字,便走了過去,經詢問果然是來找小姐的,穿的衣服,好像是宰相的官服,不過奴婢也不能確定的。”胭脂將剛剛府外發生的一切,詳細的告訴給了白枳。
白枳聽完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姐,你怎麼了?”胭脂不明白,這一番話有什麼值得白枳去笑自己的。
“胭脂啊,我感覺你成長了很多,現在都能夠憑着衣服看出來官職了,的確是進步很多。”之前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綺羅在做,但是今日綺羅身體有些不舒服,於是只能是胭脂伺候自己了。
“那是,跟在小姐身邊這麼久了,這點還是能夠看明白的。怎麼小姐讓奴婢陪你出去吧。”胭脂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跟白枳說道。、
“不用了,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去後面照顧一下綺羅吧,我剛剛從哪裡過來,綺羅吃完藥正在牀上休息呢。你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白枳跟胭脂吩咐道,。
“那好吧,奴婢這就去。小姐一個人要小心一點。”胭脂說完之後,邊去找綺羅了。
白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朝着外面走去。
其實白枳也不知道是誰來找自己,假如正是向胭脂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宰相模樣的人的話,極有可能是柳泉,因爲自己認識的宰相就只有柳泉一個人了,
“郡主,正好碰到你了,老爺讓你去一下他的書房,好像有事情要說。”正在這個時候,白枳迎面就碰見了管家,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就過去。”白枳微笑着答應了下來。然後便走出了白府大門。
沒有猜錯,胭脂也沒有看錯,那個人正是柳泉,白枳覺得柳泉一定是有着急的事情,不然今日上午在宮中剛剛見面,也不可能這麼快就來找自己的。
“柳大人,怎麼是你?有什麼事情嗎?”白枳走過過去的時候,柳大人正背對着白府的大門,所以並沒有注意白枳走過來的事情。
柳泉應聲轉了過來,然後看着白枳說道,:“郡主,事情有些着急,所以我才貿然登門拜訪,希望郡主能夠見諒,不知道這裡說話是否方便。”柳泉左右的看了一下,然後神色緊張的跟白枳說道。
白枳猜想到事情可能的確是有些棘手,於是帶着柳泉走到了白府西牆的位置,這個地方在一個小衚衕裡面,很少有人走進來的,所以不失是一個好地方。
“柳大人,這裡比較安全,有什麼事情您就長話短說吧。”白枳想到白持禮還在等着自己,即便是柳大人的事情比較緊急,但是也要一會見了白持禮之後才能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的。
“怎麼?郡主很趕時間嗎?”柳泉不明白的問道。
“倒也不是,只是剛剛出府門的時候,管家告訴我,說爹讓我去書房,所以纔會想着見完柳大人就去書房呢。”白枳笑着跟柳泉解釋道。
“太好了,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柳泉興奮的跟白枳說道。
柳泉當然明白白持禮讓白枳去是要說什麼,一定就是冊封公主的事情,現在還好白枳還不一樣,自己先一步說出來,也能夠讓郡主有一個完全的對策纔是。
“怎麼?柳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白枳不明白還的問道。
“郡主有所不知,剛剛在乾清宮,皇上跟忠臣商議西涼國和親的事情,沒又想到,白大人竟然主動請纓,請求皇上將郡主冊封爲公主,然後遠嫁西涼的啊。”柳泉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白枳。
白枳聽聞之後,感覺到有些絕望,這個時候,白持禮還在想着如何將自己給推出去,全然不顧任何的情誼,可能正是因爲白臨安失蹤的緣故吧,白持禮纔會這般的放肆。
“皇上怎麼說?皇上沒有下旨吧?”白枳着急的問道。
因爲白枳知道,一旦皇上下旨之後,此事就成了定局了嗎,也就不可能再改變了。
“這個到沒有,皇上考慮到白將軍的事情,還是有些猶豫,但是皇上也沒有完全的拒絕,只是說讓白大人回來跟郡主商議一下,所以白大人正是爲此事找你的啊郡主,等一下你一定要知道怎麼去跟白大人說知道嗎?”柳泉關心的說道,
白枳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如何去回絕,因爲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而且涉及到皇上還有蜀國,並不是白枳就能夠決定的。
“如果皇上真有此意,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白枳十分爲難的跟柳泉說道。
“我這裡有一個計策,郡主是否知道顏家的顏恆?”柳泉小聲的問道。
“那是自然了,那是枳兒的伯父。”白枳不知道柳泉爲何要提及自己的伯父,這件事情能夠和伯父什麼關係呢?
“本來我也不知道,但是坐了宰相之後,接觸到了蜀國的國庫賬目,我才驚訝的發現,國庫將近一半的收入都是由洛陽城四大家族貢獻出來的,而顏恆座位首要的位置,力量更是不能小覷,而皇上給對方的彙報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四大家族的所有族人,關鍵時候,你去找你伯父,這件事情興許還有迴轉的地步。”柳泉將自己的注意告訴給了白枳聽。
這是白枳第一次聽到這樣消息,伯父當年曾經說過,這一生都不會爲官了,但是沒有想到私下竟然和皇宮裡面竟然有這麼大的交易,現在白枳就知道伯父說話的分量了,相信皇上也會禮讓三分的,畢竟皇上還要指望這四大家族來養活真個皇宮呢。
白枳這次心中算是有些底氣了,因爲白枳知道,顏恆是十分的疼愛自己的,那麼白持禮那面也就很好的應對了。
“多謝柳大人救命之恩,這件事情枳兒知道應該怎麼去做了。”白枳胸有成竹的跟柳泉說道。
“那就好,那而我就放心了,白大人真是讓我。。。哎。算了。你趕緊去見白大人吧,我先告辭了。有什麼消息的話,我會想辦法告訴你的。”柳泉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等待柳泉離開之後,白枳纔去了白持禮的書房。
白枳現在心中已經有數了,而且也知道了怎麼去跟白持禮應付下去的。
“爹,你在嗎?”白枳到了書房往外的時候,衝着緊閉的房門喊道。
“進來吧。”白持禮低沉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白枳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白持禮一臉媚笑的樣子,白枳便感覺到十分的噁心。
“枳兒啊,做那裡吧,爹有事情跟你說。”白持禮說這話便從裡面走了出來,坐在了白紙的對面。
“枳兒啊,爹真的不知道是該恭喜你呢還是該祝賀你呢?”白持禮笑着跟白枳說道。,
白枳當然明白,白持禮說的是什麼意思,恐怕白持禮也沒有想到,白枳竟然已經從柳泉的口中知道了此事了,但是此時,便知還是需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跟白持禮對話。
“爹,您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枳兒有些聽不明白。”白枳一臉狐疑的跟白持禮問道。
“枳兒啊,爹剛剛從朝中回來,皇上已經決定了,即將冊封你爲錦繡公主,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啊。”白持禮並沒有說和親的事情,而是直接說冊封公主的事情,其實皇上根本就還沒有決定下來呢。
“什麼?公主?爹,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白枳一下子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然後看着白持禮問道。
“你先不要激動,坐下來聽爹跟你說。”白持禮揮揮手示意白枳坐下來說話。
白枳順從的重新做到了座位上面。
“枳兒,皇上這麼做你還不明白啊,當然是器重你了,從郡主到公主,這纔多久的時間,這樣的例子歷朝歷代都是沒有的,爹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修了什麼福,這輩子有了你,給爹增光啊。”白持禮看着白枳說道。
白持禮的笑容讓白枳十分的偶不舒服,因爲這分明就是一種諷刺,一種嘲諷,即便是這樣,白枳還是滿臉的笑容,因爲自己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很好的對策了。
“爹,讓給增光這不是好事情嗎?哥哥也讓你在皇上面前有面子,只有武唐哥哥還有琉煙妹妹讓爹有些丟臉,不過也不錯,琉煙妹妹好歹現在也是一個側妃。”白枳笑着迴應道。
這句話中分明充滿了嘲諷,這就好像是在說白持禮你最看重的兩個人,根本就是一事無成,即便是嫁給了王爺,也只是一個側妃,白枳說這個側妃的時候,這兩個字說的十分的清楚。
白持禮的臉色馬上就便了,這是自己的痛處,沒想到白枳竟然說了出來,不過白持禮不虧爲老手,這種不悅閃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剛剛的笑容。,
“哈哈,只要是你跟臨安能夠還好好的,丟就已經跟知足了,琉煙怎麼能跟你比呢,根本就比不上,你馬上就將是皇上冊封的公主了,今後爹見了你都要行禮了。”白持禮繼續的說道。,
“怎麼?爹難道就想跟女兒說這件事情嗎?”白枳微笑着說道。,
“當然不止,這只是其中一件喜事,還有一件更大的喜事,琉煙這才嫁給了一個王爺,你不一樣,皇上爲你找了一門好親事,是西涼國太子妃,暫時是太子妃,這今後可是西涼國的王后啊,枳兒,爹是真的不能小瞧你了。”白持禮嘲諷的說道。
任何一個人,包括老百姓,都知道參與和親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情,還不如直接打入冷宮落得舒服嗎,但是白持禮卻偏偏的將這件事情說得這麼的榮幸,換做是自己親生女兒,白持禮真的能這麼做的出來嗎?
“是嗎?爹,這是皇上已經決定的嗎?”白枳裝作驚慌的樣子,急忙問道。,
“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了,就差擬旨的是事情了,枳兒啊,你可真是榮幸啊,這麼幸運被皇上選中了,你就慢慢的等着做你的太子妃吧。”白持禮看到白枳驚慌的表情,心裡面別提有多麼的痛快了。
剛剛站起來的白枳,聽到這個白持禮的話之後,又一次重重的坐在了上面,臉上顯現出一種絕望的表情來。讓白持禮看了十分的高興。
“這都是我的命,我認了爹,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白枳失落的說道,然後不等白持禮說話,便起身準備往外面走去。
“回去準備一下,準備去西涼吧,那裡山好水好,到處都是大草原。。。。。”白持禮看着白枳出了房間之後,還在後面諷刺的繼續說道。
白枳只是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自己跟白持禮的情義從這一刻已經徹底的消失了,今後兩人便是真正的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