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胭脂和綺羅已經把自己的房間給整理好了,規規矩矩的,跟走之前是一個樣子的。
“你們兩個也都累了,還是下去吧。”白枳跟兩個丫鬟吩咐道。
帶兩個丫鬟走了之後。白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人了。才走到了牀邊的位置。
“函章,函章。”白枳輕聲的呼喊着隱藏在自己體內的那一條蛇。
白枳的聲音剛剛落下,白枳身體內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一次的出來了。白枳知道函章已經醒過來了。
“叫我幹什麼?”函章在體內極不情願的說道。
“剛剛嚇死我了,生怕別人發現你了,要知道,我剛剛身邊是有人的啊,你怎麼還那麼的活躍?”白枳後怕的跟函章問道。
“怕什麼,我說話只有你一個人聽得到的,你表現的不要那麼誇張就好了,還有。剛剛進皇宮的時候,我明明感覺那個就在附近,所以纔會驚醒過來的。”函章跟白枳說道。
“?我還不知道哪個是,函章,你要復仇嗎?”白枳好奇的問道。
“沒錯,跟你一樣,都是復仇。”函章在身體裡面慢慢的遊動着,跟白枳交流着。
白枳總感覺到函章好像知道自己很多的事情,但是又不知從何問起。
“對了,爲什麼剛剛殿下爲我把脈的時候,發現了異常?是因爲你的緣故嗎?”白枳突然想起來剛剛雲景昭對自己的質問,慶幸的是太后那個時候突然出現,才讓雲景昭暫時忘了這件事情。
“我知道了,所以後來我已經屏氣了,不過這個人挺厲害的,一般的郎中只感覺不到我的存在的,說明這個人有很深的內力和高超的醫術。”函章跟白枳讚歎的說道,
雲景昭武功高強,所以內力深厚,沒這點並不難解釋,但是高超的醫術這句話的確是讓白枳刮目相看了,雲景昭簡直就是一個妖怪,不,應該是妖孽。
“原來是這樣,以後記住可不能隨便的讓別人感覺到你的存在了,知道嗎”白枳不忘跟函章叮囑道,
因爲白枳害怕雲景昭不知何時有會對白枳產生懷疑了。
“我知道了不過你放心,宮中的御醫水平都感覺不出來我的存在的,只要你不要讓這個什麼殿下搭脈就行了。”函章自豪的說道。
白枳現在總算是能夠跟函章自由的交流了,其實一個人的時候,自己的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也是挺好的。
“那和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告訴我嗎?”白枳繼續追問道,因爲白枳根本就不知道函章的脾氣性格,所以也不知道會不會告訴自己。
“哎。”隨之,白枳體內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聲。
白枳知道這裡面一定是有故事的,但是看樣子也是函章不願意提起的往事了,所以白枳也不敢再追問下去了。
“說起來話就長了,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對了,就是你上一世的事情。”白枳沒有想到函章真的能告訴自己她的故事,所以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了。
等了很久,但是始終沒有函章的聲音,白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想問一問,突然就看見自己的面前冒出來一股青煙,白枳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緊張的往後面推了推,緊接着,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便站在了白枳的面前。
這。。。這難道就是函章?白枳不敢想象,竟然還真又這樣的事情。
“你是函章?”白枳睜大了眼睛問道。
“沒錯,我原本是一條小蛇,修煉千年之後,便有了人性,這就是我的樣貌,但是因爲受過重傷,所以只能維持人的面貌半個時辰,我就變回原形了。”函章輕飄飄的走過來跟白枳說道。
白枳木訥的點點頭。
“當時只是一個小道士,我變成人形下山的第一天便遇到了他,我便一下子愛上了這個男人,所以我一直暗藏在他的身後,默默的幫助他,看着他。”函章訴說的時候,眼睛竟然留下了一行淚水。
“他從來不知道你的存在嗎?”白枳好奇的問道。
函章搖搖頭,白枳才知道又是一個悲情的故事。
“後來在我的幫助之下,他的名聲變得越來越大,恰好皇上挑選,他很快就得到了皇上的青睞,順利的坐上了的位置。”函章跟白枳敘述小道士的成名歷程。
“你的意思是,沒有你,他不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是嗎?”白枳好像明白了其中的意義,所以纔會這樣跟函章問道。
“沒有我千年法術的幫助,怎麼可能當上的,但是當時知道他成爲之後,我還很開心,高興的去宮裡面找他,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希望它能感恩與我,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卻對我痛下殺手。”函章說道這裡,哽咽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
白枳對於函章的遭遇是深有同感的,自己上一世何嘗不是一步步的幫助雲景南走上了奪嫡之路,但是最終呢,還不是罔顧自己的生死嗎?天下男人難道都是一個樣子嗎?
“因爲你事蛇,都說蛇是冷血動物,但是其實人才是最大的冷血動物,人都是這樣的,你貿然的告訴這些,他正是意氣風閥的時候,怎麼可能留你在世上說出這樣的事情呢?”白枳起身跟函章解釋道。
函章似懂非懂的看着白枳。
“這就是要殺了我的原因?”函章問道。
白枳微微點點頭。
“在權勢面前,在大富大貴面前,一個幫助過自己的小蛇,他怎麼能夠放在眼中呢?”白枳繼續跟函章說道,
其實白枳並不是想告訴函章這些事情的,因爲人世間的冷暖對於一條小蛇來說,實在是難以理解的。
“爲什麼,我明明能夠殺了他,但是我卻不忍心下手,反倒讓他殺了我,我要問問他。所以我會撐到今天。始終沒有六道輪迴。因爲我感覺我死不瞑目。”函章喃喃自語的小聲說道。
白枳還是聽到了函章的話,沒想到函章竟然是這麼癡情的一個蛇女,即便是問了又能怎麼樣了?還不是一樣的傷心?
“所以你了我的體內,帶我重生?”白枳對於自己的重生其實是種都不太明白的。
“我剛剛要死的時候,用盡了隨後意思力氣,到了你的體內,因爲那個時候,你虛弱的僅僅剩下一口氣了,假如你是一個健全的人,以我當時的傷勢我是無法的,我想這就是緣分吧,老天可能還要讓我重生一次。”函章看着窗外,幽幽的說道。
白枳這一下才明白了自己是怎麼重生的,這個蛇女是有重生的能力的,但是必須要藉助人的身體,而函章當時的傷勢,是根本無法上身的,恰好自己將要死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才讓函章有了機會。
“說起來了,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假如沒有你的話,也許我現在只是一堆白骨了。”白枳冷笑了一聲跟函章說道。
“我不知道帶着你的仇恨重生對你來說是好還還是壞,但是現在我無法施展我的功力,所以我也幫不了你,一切好自爲之。”函章說完之後,便化作一股青煙,然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枳知道函章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體內,因爲化作青煙的時候,白枳明顯會感覺到自己體內有熱流涌動,但是卻微乎其微,看來維持一個基本的任性都讓函章這麼的費力。更別說施展自己的法術了。
雲景昭和太后仍然坐在涼亭之內,雲景昭不知道太后一直在想什麼事情,但是好像在認真思考的樣子,所以雲景昭不敢貿然的打擾,就這麼安靜的陪着太后。
“昭兒。你說賜封白枳怎麼樣?”太后突然轉過頭來跟雲景昭說道。
賜封?白枳只不過是一個千金小姐,如何賜封?雲景昭想不明白。呆呆的看着太后,一臉的狐疑。
“郡主怎麼樣?”太后跟雲景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雲景昭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個封號有點太大了,對於白枳來說,他怎麼能夠承受的起,而且,郡主是皇室血統裡面的人才會受到的封號,一個跟皇家沒有半點關係的人,怎麼可能呢。
“這個恐怕不可能吧,太后,皇上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啊。”雲景昭擔心的說道。
其實賜封郡主,對於雲景昭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了,因爲這樣的話,白枳就跟自己的地位相同了。
“哀家何嘗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不過哀家還是想皇上能夠同意哀家的想法,這件事情哀家自會跟皇上解釋的,昭兒,一定要保密,切不可外傳知道嗎?”太后神秘的跟雲景昭說道。
“孩兒謹遵懿旨。但是太后,恐怕這件事情定是十分的困難的,父王目前正在爲國難犯愁。”雲景昭跟太后說道。
“哦?難道哀家走的這三年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太后不解的問道。
“西域的戰事,近兩年以來西域邊境不斷受到外敵的侵擾,雖然幾次戰役都已經平復了,但是現在看來,大有捲土重來的趨勢,所以父王一直在爲此事擔憂。”雲景昭跟太后說道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
“鎮守西域的不是王將軍嗎?王將軍向來英勇善戰,應該不用皇帝擔憂啊。”太后奇怪的問道。
“的確是王將軍,但是在一年以前,王將軍已經請辭回鄉了,因爲年事已高,不能夠再帶兵打仗了。”雲景昭面帶難色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讓皇帝犯難了,西域邊境不同於其他地方,民風向來都是兇悍的,一般人根本就鎮守不住那裡的。”太后面露難色的說道。
太后對於當朝的局勢其實是瞭如指掌的,但是因爲是後宮之主,所以太后向來是不能能干預國事的,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孩兒多次請求父王,讓孩兒親自鎮守,但是奈何父王始終都不同意的。孩兒也是無能爲力。”雲景昭的確是三番五促的遞交奏摺,但是都被皇上給駁了下來。
“即便是皇上同意,哀家也不會同意的,你根本就沒帶兵打仗的經驗,怎麼可能將此重擔直接託付於你呢?”太后其實心中明白,雲景昭纔是儲君的最合適人選,怎麼可能放任其去邊境呢。
“但是。。。。。。”雲景昭還想爭辯,但是被太后給擋了回去。
“行了,今日就不說了,哀家也累了,你退下吧。”太后揮一揮手,雲景昭只能離開了。
雲景昭本以爲今日提及此時,太后能夠幫助自己,讓父王答應下來,但是看樣子連太后都不支持自己的請求,看來真的是報國無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