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跟隨太后被迎接的人羣簇擁着回到了宮中。
“太后,枳兒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會。”白枳並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因爲總感覺到十分的拘謹。
“恩,你暫且先回哀家的寢宮吧,等哀家跟這些大臣見完面之後便會回去的。”太后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羣,也明白了白枳的意思,於是便同意的了白枳的說辭。
白枳帶着胭脂還有綺羅,三個人快速的離開了擁擠的人羣,這個時候,皇宮裡面顯得比較的安靜,因爲所有的人都在正陽門迎接太后回宮,所以白枳選擇了很少有人出入的旁門,回到了太后的寢宮。
“終於回來了小姐。”胭脂已宮門的時候,便開心的說道。
“呵呵,是啊,整整三年了,這裡一切還是老樣子。”白枳嘆息的看了一眼周圍的景物,感嘆的說道。
是啊,三年的時間,皇宮內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但是改變的是人,白斬經過三年的歷練,已經變得更加的成熟穩定了,離開洛陽城的時候,白枳剛滿十四周歲,現在已經十七週歲了,個頭也變得高了,更加的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白小姐。本王終於等到你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雲景昭突然就出現在白枳的身後。
白枳終於聽到了久違的聲音,跟隨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白枳急忙轉過腦袋,雲景昭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三年未見,雲景昭好像比之前變得更加的健碩了,但是皮膚有些黑了。此時的雲景昭正含情脈脈的看着白枳,眼神裡面流露出一絲真情。
“枳兒見過殿下、。”白枳禮貌的跟雲景昭說道。
“讓你的丫鬟退下吧。”雲景昭看了一眼身邊的胭脂和綺羅說道。
兩個丫鬟當然明白雲景昭的意思了,於是跟白枳的對視了一眼,白枳輕輕的點點頭,兩人便迅速的離開了。
“白小姐,今後沒有人的時候,不必向本王行禮的。”雲景昭看到丫鬟走了之後,跟白枳交代道。
白枳笑而不語。
“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雲景昭淡然一笑的說道。
“枳兒當然記得了,沒有想到三年的時間過去了,殿下竟然還記得跟枳兒的約定。”白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因爲白枳早就忘記了這個約定,只是今日在太后的寢宮突然看到了雲景昭,纔想起來了這個約定。所以白枳自己感覺倒是有寫不好意思了。
“當然了,跟小姐的每一句話本王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怎麼能夠忘記呢?”雲景昭看向了白枳說道。
“殿下,爲何沒有在宮外迎接太后?”白枳突然想起來剛剛人羣中好像並沒有看到雲景昭的影子。
“如果在那裡的話,現在還怎麼看見小姐呢?對了,在皇陵裡面生活的怎麼樣?傷口有沒有再疼過”暈竈認真的詢問着白枳的傷情,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但是這件事情,雲景昭始終是記在心裡的。
“殿下惦記了,枳兒在那面生活的還是很好的,傷口早就已經痊癒了,對了,一直用了帶送來的除疤的藥,現在一點都看不出來了。”白枳跟雲景昭說道自己的情況,雲景昭聽到之後滿意的點點頭。
突然,白枳感覺自己體內又是一陣熱氣襲來,白枳感覺到體內的函章又醒過來了。
雲景昭看出了白枳臉上表情的變化,雲景昭猜想應該是舟車勞頓的緣故吧。
“小姐是不是有寫累了?”雲景昭輕聲的問道。
白枳覺得函章在自己的體內來回的遊動,眉頭開始緊鎖,同時白枳也害怕函章這個時候突然說話,嚇到了雲景昭。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雲景昭看到白枳的表情變得更加的痛苦了,然後急忙的問道。
白枳努力的剋制自己表情的變化,但是奈何根本就無法控制,函章在體內遊走的越來越快,讓白枳不覺得有些眩暈。
“在哪,在哪?”白枳還是聽到了函章的聲音。
白枳緊張的看向了雲景昭,但是雲景昭的表情並沒有吃驚的樣子。
“殿下,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嗎?”白枳輕聲的問道。
“什麼聲音,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啊。”雲景昭奇怪的看向了周圍,但是靜悄悄的並看不到有什麼人的存在。
“小姐連似乎有些異樣,讓本王爲你把把脈。”雲景昭伸出手跟白枳說道、
雲景昭向來都是精通醫術的,但是奈何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並未給白枳親自把脈的。
“殿下還懂得醫術?”白枳好像從來都不知道,雲景昭竟然還懂得這些東西,一直以來白枳都覺得雲景昭只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
雲景昭不等白枳反駁,一把便將白枳的手抓了過來,然後將自己的雙手搭在了白枳的脈搏之上。白枳開始掙扎了一下,但是隨後便放棄了抵抗,任由雲景昭擺佈。
雲景昭緊閉着雙眼,然後眉頭開始變得緊鎖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白枳看着雲景昭表情變化,不知道雲景昭從自己的體內看出來了什麼。
“殿下。怎麼了?”白枳奇怪的問道,因爲白枳突然感覺到函章安靜了下來,體內的熱氣開始漸漸的消散下來。
“小姐身體可有什麼不適?”雲景昭鬆開了白枳的手之後,睜開眼睛問道。
“沒有,從來沒有。”白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雲景昭輕輕的搖了搖頭,好像對於自己觸碰到的脈象有點無法解釋。
“殿下,到底怎麼了?”白枳看着雲景昭問道。
“很是怪異,本王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脈象,剛剛診脈的時候,本王明明感覺到了在小姐體內有一種真氣在遊走,但是這種真時強時弱,時有時無,根本就不是來自小姐的體內的。難道從來沒有人跟你說過嗎?”雲景昭疑惑的看着白枳問道。
白枳心裡面咯噔了一下,一定是函章的緣故,只有當函章清醒的時候,這種真氣肯定是存在的,本想到雲景昭真的懂醫術,看來以後自己不能隨便讓別人爲自己診脈了。
“好像小的時候,有一位郎中告訴過枳兒,說枳兒的脈象跟普通人不太一樣,但是不會影響枳兒的身體的。”白枳爲雲景昭編造了一個理由,希望雲景昭能夠相信。
雲景昭半信半疑的看着白枳點點頭。
“還有這樣的脈象,真是太奇怪了。但是。。。。。。”雲景昭搖着頭說道。雲景昭的但是剛剛說出口,就被白枳給攔了下來了。
“太后來了。”白枳突然小聲的跟雲景昭說道。
雲景昭嚇了一跳,因爲自己根本就沒有跟太后稟報,便偷偷的來到了太后的寢宮,跟白枳說話竟然一時的忘記了時間。
“孩兒見過太后。”雲景昭急忙過去跪在地上跟太后行禮。
“起來說話。”太后看到了站在一邊的白枳,心裡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太后,孩兒。。。。。。”雲景昭有些爲難的跟太后說道。
“昭兒,如今怎麼變得這般的不把哀家放在眼中了?”太后裝作故意神氣的樣子看着雲景昭說道,其實在太后心中,還是十分的寵愛這個王子的。
“太后贖罪,孩兒。。。。。。。”雲景昭真的是無法辯解,因爲沒有經過太后允許的話,隨便太后寢宮的話,是要受到棍棒的懲罰的。
現在很明顯,太后根本就沒有在寢宮的時候,雲景昭就已經進來了。
“宮內的條例還記得嗎?”太后繼續嚴肅的說道,大有必須把這件事情追究到底的意思。
“孩兒記得,孩兒甘願受罰。”雲景昭恭敬的跟太后說道。
被打二十大板們,雖然是皮肉之苦,但是卻能夠痛徹人心的。
“太后贖罪,殿下是爲了探望之枳兒的身體,纔會貿然的闖入太后的寢宮的,要責罰就連同枳兒一起責罰吧。”白枳一看事情不對了,好像是太后真的生氣了,這還了得,懲罰了楚王,着自己該有多內疚啊。
太后看着兩個人全部都跪在自己的面前,突然,臉色一變,隨即傳來的便是太后爽朗的小聲。
地上的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訝的看向了太后。
“行了,都起來吧,哀家就像看看你們害怕得樣子,你們兩個人是哀家最疼愛的人了,怎麼可能捨得責罰你們呢。”太后的臉色馬上變得好看的多了。
兩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對視了一眼,雙雙從地上站了起來。
“昭兒啊,不過哀家的寢宮你不守規矩的話,後宮裡面會有閒話的,今後還是要注意一下知道嗎?”太后衝着雲景昭說道。
雲景昭急忙點點頭,很太后坐了保證。
“太后,三年未見,感覺太后年輕了很多啊。”雲景昭奉承的說道。
“行了,你就別奉承哀家了,都老了,對了,枳兒這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你已經累了,還是回房間休息吧。”太后突然轉過臉來跟白枳交代道。
“‘枳兒知道了,太后,現在枳兒已經從皇陵回來了,繼續留在太后的寢宮好像是不太合適吧。”白枳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自己是絕對不能再在這裡住下去了,不然時間長的話,後宮裡面一定會有人針對自己的,白枳當然知道後宮的爾虞我詐是有多麼的厲害了,所以暫時還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
“這個哀家考慮過,過幾日吧,過幾日之後,哀家在做定論。”太后擡頭看着白枳說道。
白枳遵從的點點頭,然後跟太后還有云景昭辭別之後便離開了。
白枳知道,太后一定是有話想單獨跟雲景昭說道,而且也想到了,應該是跟自己有關的。
“太后莫不是有什麼事情?”雲景昭明白太后的意思,待白枳走遠之後,跟太后小聲的說道。
“借一步說話。”太后說完真身便往旁邊的換一個涼亭走了過去,雲景昭在後面緊跟着,兩個人在涼亭的一張石桌那裡坐了下來。
“昭兒,枳兒跟了哀家三年,哀家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大好時光都跟哀家消磨在皇陵之內了。你覺應該賞賜什麼好呢?”太后跟雲景昭問道。
雲景昭沒有想到太后問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問題,賞賜白枳當然是好事,但是跟自己也沒有關係啊,這些關鍵還是要看太后的意願纔可以啊。
“太后,孩兒也不懂在這個啊,您想賞賜什麼就賞賜什麼好了啊。”雲景昭不明白天后爲何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太后轉過頭去,腦海中好像在醞釀一個大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