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姨熱情的招呼着一頭霧水的幽然等人進了一間茅屋。一進茅屋,羅玄默便驚訝的瞪大眼,便問如姨:“這是您整理的嗎?”
如姨笑着點頭:“是啊。”又看幽然和佑尊不解的樣子,她解釋道:“穆毅……最不愛整理了。”
一旁的穆毅剛想反駁,顧無常便已經嘲笑了起來:“你們之前沒來,不知道,這裡以前唯一一個可以用來比喻的詞,就是——豬窩!”
“你個死老頭,你就厲害啦!”穆毅嗤笑:“要不是你好運氣,收了個女徒弟,你那一身白色還不成灰了!”
“好運氣就是好運氣怎樣,我不光收了個女徒弟,她不止廚藝高超,連悟性也是世間少有的,甚至還會釀酒呢!哼,比起來,你的徒弟如何?”幽然在一旁猛翻白眼,什麼叫做當面一套,背地一套,她現在總算是清楚明白了。
穆毅冷笑三聲:“真那麼厲害,那是誰在信上寫着:其實你一點也不可愛,也不聰明,更不孝順?”一句話,就把顧無常的後路給堵得死死地。
背後幾人額上掉落一顆顆冷汗,幽然的臉色轉黑。
不過也就是顧無常臉皮夠厚,尷尬在他的那張老臉上,也只出現了一秒鐘,下一秒,他神色自若的說道:“那是我們師徒兩感情好的證明,我的徒弟,當然不可能太死板。哪像你啊,一個木頭徒弟。”
“木頭徒弟?!”穆毅的聲音變得尖銳:“我的徒弟要是木頭的話,你的徒弟又是什麼?”
“你什麼意思?”伴隨着穆毅的話,衆人都向他看去。
“我徒弟在路上對她的關心,喜歡都表示的那麼明顯了,她居然還可以吃醋,感覺不到。你說,這不是木頭是什麼?!石頭?”
“石頭你個頭!”顧無常不客氣的罵道:“我徒
弟要是石頭,她怎麼可能會在決絕崖下面主動說出自己的心意!”
“那我的徒弟更不可能是木頭了,你沒看他老是主動親你徒弟嗎!”
“那又怎麼樣,這更證明了,他不過是好色!”
“好色?!我徒弟好色?!他從小到大連女孩子手都沒碰過,還好色?!”
“那又怎麼樣!手沒碰過,那嘴呢?腰呢?”
“你這個老頭子,存心找打是吧!”
“誰怕你啊!”
兩人不約而同的掄起袖子,但卻在同一時間停住了。
如姨收回點穴的手,笑看着一臉鐵青的幽然和滿臉尷尬之色的羅玄默:“行了,他們兩個就是這樣,自從前幾天和解了以後,就整天鬧着要打架,爭着說對方的短處,但你們放心,他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額……怎麼了幽然?”她驚訝的看着幽然起身。
佑尊和羅玄默紛紛伸手去扶,但都被她甩開。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事?”她一步步來到顧無常面前,冷聲問。
某人手腳不能動,但是眼珠子骨溜溜的轉着,硬是不對上幽然的眼神。
“師傅……您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糟!顧老心驚,因爲這個徒弟每次只要用了敬語,不是有事相求便是……她生氣了!而且還是很氣很氣的那種!
完了完了,現在要不快走,等這丫頭髮起瘋來,自己可就慘了!
思及此,內力不停運轉,終於衝破了穴道。顧老一等可以自由行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房門,遠離幽然。
幽然怒氣更盛,但偏偏自己一個人站立已經是用了最大的努力,哪裡還有力氣去追?同一時間,五臟六腑中突然一陣翻攪,劇痛瞬間遍佈全身——可惡!是毒發了!
羅玄默和佑尊同時上前,扶起幽然,一個給運功爲她稍稍減輕痛楚,一個立刻去給穆毅解開穴道。“師傅,你有辦法救然兒嗎?”羅玄默滿臉的焦急之色。
穆毅皺眉,揚聲朝外頭大叫:“臭老頭,你的徒弟要死了,還不過來救他!”這一聲含着內力,足以傳出好幾裡。
如姨趕緊說道:“快抱着她進屋躺着,不要亂動。還有你小子,不要亂給她輸送內力,‘嗜血’是天底下最霸道的毒,你擅自給她輸送內力,只會加深她的痛楚!”
佑尊一呆,右手立刻收回,聽着如姨的話,立刻抱起幽然朝裡屋走去。
這廂,穆毅的聲音傳出去沒多久,顧老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此時,他臉上不再有那種吊兒郎當的笑意,而是一臉的沉重。
“小子,你快點去廚房,把如煙燒好的熱水搬過來,還有,竈臺上煮好的藥,也一併拿過來。”他對羅玄默說道。同時轉向穆毅:“這次,輪到你幫我了。”
穆毅沉重點頭,看着羅玄默疾奔的身影,笑道:“她是我徒弟未來的媳婦,不幫,怎麼行?”
兩人之間的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霎時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是兩個好朋友獨有的默契。
羅玄默剛把熱水倒進木桶,便被如姨趕了出來。“去去去,現在我要給她施針了,你們幾個男人出去。”聞言,原來還不樂意的羅玄默和佑尊只能乖乖的呆在外頭,看着如姨拿着一個裝着金針的木盒子進去。
“如煙,麻煩你了。”顧老說道。
“那有什麼。”如姨回頭,笑道:“這是我欠你們兩個的。放心,我的針法可是很準的,一定能夠控制好她的毒,到時,你們只管給她運功逼毒即可。”
穆毅和顧無常點點頭:“放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