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可就這樣說定了啊!”沈可培帶着白紗的斗笠走出一處青樓的後門,還不忘囑咐一句。
“夫人儘管放心,只要貨色好價錢好說。”老鴇一臉的奸笑,心裡卻想着如何一石二鳥,這個女人雖然老了一點,但是看這身段和長相,還是有客人喜歡的,再說了,有些客人還就是喜歡這樣的半老徐娘,再說了,看她這樣子也是走投無路了,不然怎麼會是主子自己來賣丫頭。想到這,老鴇臉上的笑更深了。
“那好,我晚上就帶她過來,告辭了。”這裡的氣氛讓沈可培渾身不舒服,可是,除了這裡她實在想不出哪裡才能讓那丫頭物盡其用。
“您慢走。”老鴇壓着的嗓子喊道。
這一句話讓沈可培走的更急了些。
等到門關上,延茹迫不及待的從拐角處跳出來,氣急敗壞的喊道:“這是她自己找死,我再也不要趟這趟渾水了!”
這次木劍也覺得棘手,沒想到沈可培這麼蠢,清音可不是好脾氣的人,要不是王爺有吩咐沈可培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這次簡直是自找死路。
延茹拉起木劍的手,一直往客棧走去,“我們現在就走,再也不管了。”清音要是想要誰的命,除了王爺沒人能阻止,她不會爲了一個所謂的仇人母親而讓木劍去涉險。
“延茹,”木劍拉着她站定,扶着她的肩沉聲說:“我們不能走,這樣,你我沒辦法安心的繼續生活,我們都會愧疚的。”
“可是……”
“不是沒有辦法,會有人幫我們的,別擔心。”他知道一直有人暗中護着他們,而且主子也是應該想到了這樣的情況。
“你是說……”
“嗯,”
木劍點點頭,算是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我們回客棧休息一下,晚上再過來好了,不到時候清音不會出手的。”
“嗯。”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點,不過她堅持,不到最後是不會讓木劍出手的,她很自私,只想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好好的。
沈可培回到居住的院子的時候就看到清音坐在原來的地方繼續削着竹子,只是這一次卻是像牙籤般粗細的細絲,“你弄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他們還讓你準備牙籤?”沈可培譏笑道。
清音笑笑,拿着竹片對着陽光看看說:“夫人說哪裡話,這樣的細小的東西可是很危險呢,一不小心就會看到血跡,奴婢怎麼捨得給夫人用,要是傷了夫人嬌嫩的肌膚可就不好了。”
感覺到清音話中有話,可現在沈可培懶得去想那是什麼意思,過了今晚她再也不想見這個讓她一會兒心煩一會兒又有些忌憚的丫頭。
唉,夫人,您還真是學不乖呢,清音無奈的撫着匕首的利刃。
鄭王府中傳來一陣陣的哀嚎,讓人忍不住探頭看看究竟。
清羽忍着涵月的第一百零一次哀嚎,“涵月姑娘,你,你就先放放好不好?”
涵月吮幹手上的血跡,“不要,我一定可以的。”再一次堅決的拿起繡花針,對着繡布扎去,“啊!”嗚嗚……怎麼這麼難啊!
“姑娘,跟你說了,不要把另一隻手放在下面。”清羽這個師傅當得很憋屈,明明都告訴她一百零二遍了還是扎着手。
涵月甩甩手,一臉的悲壯,“我明明看你這樣做的嘛,爲什麼我就做不了?”
清羽忍住笑,說道:“姑娘不常碰針線,奴婢是從小就擺弄這些的。”
從小啊,想想她小時候在幹嗎,“我小時候都是跟着村裡的小夥伴爬樹偷鳥,下海摸魚之類的,外婆也沒有教過我,再說,我的衣服爛了要麼不要,要麼就是外婆縫補,還真沒碰過這些。”後來衣服不破就已經扔了,更不會有人關心她是否需要縫縫補補。
“姑娘家境應該殷實吧。”清羽眼中露出羨慕的神情。
“還好吧,就是不缺吃穿之類的。”可是卻沒有溫情。
“姑娘學繡花又是爲了什麼?”清羽忍不住問道,不缺吃穿爲何又在這裡學這些吃苦的東西?
涵月撇撇額,還不是想學學怎麼做一個賢妻良母,她可是用心良苦的,凌楓,你要是敢負我,我就,我就……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我!“嘿嘿……無聊唄。”
清羽也不拆穿她,既然她想學她就教好了,“你先把手拿上來,等到真紮下去在用手去……你還是拿起來繡好了,這樣就扎不住了。”
“你不早說,”涵月迫不及待的扯繡布。
“等一下!”
“哧拉。”一聲布料黯啞的撕裂聲。
涵月手停在半道,尷尬的看着清羽說:“手勁有點大。嘿嘿……”
清羽再次嘆了一口氣,涵月姑娘根本就是針線的仇敵、繡布的剋星,從中午吃完飯到傍晚吃飯這已經是她弄壞的第四塊布了,可是清羽只能認命的說:“奴婢再去找些布料來,順便幫你把晚飯帶來。”
涵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麻煩啦,我保證下次注意。”
可惜,她的保證在清羽眼中已經跟喝涼水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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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