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衙門做什麼!”系統對主人已經無語了,聲音拔出尖大叫了一句。吳岱栂被吼的耳朵好癢,頭有些暈,無力的靠着小娣的大布偶,想不通自己哪裡又惹着系統了。吳岱栂茫然,系統可氣得不行,“主人,你有大系統在手,爲什麼就沒有一點兒的上進心,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是一個宅鬥系統,起不了什麼作用?”
“不……”吳岱栂還沒反應過勁。
“那是不是因爲我的聲音像是孩子,所以對我有幾分輕視?”系統不依不饒的追問。
“不……”吳岱栂從沒有過歧視的系統的想法。
“那就是你覺得我不可靠,想着我不能爲你服務終身,現在什麼玩意是終身制?連老伴還有可能半路翹辮子,更何況我只是一個系統,上崗就會有下退休的那一天。你們人類還有退休一說,怎麼就不允許系統退休了?非得舒服終身才覺得可靠?”
“我……不……”吳岱栂不知道要怎麼反駁系統的話,這個跟宅鬥有什麼關係嗎?他覺得有跟人鬥來鬥去的時間,不如多做些實事。
“主人,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社會不管如何的變遷,只要有人存在,鬥爭就不會停。現在這個社會沒有任何的娛樂,就算是有娛樂的社會也有各種各樣的鬥爭,小到小家小戶,鄰里之間,大到國際社會,主人,你的思想必須得改,如果不改,到時會害了自己是小事,害了全家人就是問題。”系統微微停頓了一下,“主人,試想一下,如果有人偷了你家一隻雞,吃了之後跟你道歉,卻沒有做出任何的賠償,你會怎麼辦?不計較,不生氣?”
“生氣,以後不跟他來往。”吳岱栂非常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回答系統的問題。
“不來往有用嗎?偷了你家雞的人,這次你沒計較,他會覺得你老實,你好欺負,然後就會有第二次,接着就是第三次。主人,這個時候,你就不是好人,而是惡人了,因爲你的不計較,你讓對方有了偷機的心理,偷你家雞算是小偷小摸,往後再偷銀子,偷人,會害了多少人?”系統對吳岱栂的答案有一種絕望的感覺。“當帶着沒有任何誠意跟你道歉時,如果你要教育他,說上幾句。他轉身就會跟別人讓,你這個太小氣,不就是一隻雞何必這麼算計,他要是這麼說,倒還好,畢竟他是沒有理。但他若是把自己說得非常可憐,說自己要餓死了纔會到你家順了一隻雞,末了帶着東西找你道歉,可是你看不上他的東西,還說他不是。主人的名聲可就被他敗壞了,到時你要如何?”
“找當時在場的證人幫我證明。”
“主人,人是可以靠金錢收買的。”系統第一次覺得他的主人太天真了,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也不想想天下最不能評量的就是人性,他居然還能如此天真,怪不得每一世都不得善宗,難道就是這個原因,閻王才把他送到主人的身邊?
吳岱栂這次沒有回答,他想起上輩子因爲什麼而死,難道是他錯了?
“主人,上輩子的您是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學過一句話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系統考慮要不要換一種方式讓主人接受他,以前他是不是太過溫柔了,要不要強制讓主人接受宅斗的存在,比如說給主人佈置一些小任務,做完任務就有宅鬥積分,如果沒有完成就受到懲罰;或者乾脆就來一個,如果不完成積分累積,或是不能讓他升級,他就會消失,主人就會找閻王報道?系統開始盤算着哪個方法更好一些。
吳岱栂嘆了口氣,只和系統講了一句讓他再想想之後,將注意力放到了小娣的身上。系統決定再給主人一次機會,順便試試看看能不能和主系統聯絡一下,想知道可不可以通過一些任務或者是什麼條件強制讓主人啓動系統。
天漸漸黑了,吳岱栂躺在牀上睡不着,聽到外面有聲響,吳岱栂開始的時候並不是意,院子裡的大狗沒咬人,就沒有什麼事。只是慢慢的動靜有點大,吳岱栂便披了件衣服下了牀,手裡還不忘記拿了一根棍子。走到房門口,就見吳柳氏也披着衣服出來,吳柳氏的臉上帶着些擔憂,沒有男人在意,黑天瞎上昒的若是外面是個男人,到時就算是沒事,一些碎嘴們也會編出事來。
“柳兒,快開門。”屋裡的人正在擔憂,就聽到外面的聲音。
吳柳氏鬆了口氣,拉開門栓。“怎是半夜回來,嚇死人了。”吳岱栂見外面的是出去幾天的爹,也跟着鬆了口氣,忙開口喚人。
“呵呵,這不是着急趕回來嘛。”吳阿旺撓了撓頭髮,“大娣怎的沒睡?”
“你在外面弄出聲響吵醒的唄。”吳柳氏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吳柳氏說完,吳岱栂便要往廚房跑,卻被爹拉住。
“柳兒,不用了,我在路上墊了一口。”吳阿旺拉住吳柳氏,“大娣快些去睡,有事明兒早上說。”吳岱栂看着爹一臉的疲憊,怕是急着趕着回來的,必是一路辛苦,說了辛苦和睡好後,吳岱栂便回去休息了。
似乎這個晚上註定不是安生的夜,吳岱栂剛躺下沒多久,又聽到外面有聲音,這一次卻是外面的狗先叫,接着就聽到什麼東西被踢倒的聲音,這一次不用放輕聲音,全家人都醒了。還沒躺下的吳阿旺着了一把鋤頭便開了門。外面的人也沒仔細瞧開門的是誰,便來了一句“大嫂,讓你家大娣給個賺錢的方子,不然明兒我就說你勾着我。”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吳阿旺輪圓了鋤頭便往門外的人身上揮。
吳岱栂被震住了,居然還有這樣無恥的人,吳睿翰拿起燒火棍就往外衝,吳柳氏反應的快,把吳睿翰攔下,結果攔了下的,卻忘記沒攔住大的。吳岱栂從震驚中很快就回了神,搶過弟弟手裡的燒火棍,“讓你誣陷,缺德的小人,小心你絕了後。”吳岱栂非常的憤怒,小小的身板因爲這段時間幫家裡幹活健壯了很多,但是對比男人,娣還是瘦弱了一些。
吳阿旺的家並不是什麼偏僻的四周沒有鄰居的地方,吳岱栂一吼,便把四鄰居吵醒,沒一會兒院子外便圍了些人,有人見到吳阿旺在,悄悄的離開了。
“到了安城一定要低調,以找人爲主。”林文良坐在書房裡,囑咐着明天要啓程去安城的兒子,“不管尋不尋着人,五天之後必須趕回來。”
“孩兒記下了。”林繼善認真的聽着爹的話。
“這次身邊帶着個人,可別再把盤纏弄丟了。”林文良提起這件便不忘記瞪兒子一眼,“出門在外,怎能將錢都裝在一個地方,若是爲這件你進了衙門,我定是不會去迎你回來。”想他聰明之人,怎麼有這麼笨的兒子。
“爹,明天和爹親辭行的時候,孩兒會把您老抱怨的話學一遍的。”林繼善笑眼眯眯,“爹,您說要不要問問天智者的事?這,能是真的嗎?”
“你個臭小子,差點被你帶溝裡去,居然還學會告狀了。”林文良剛想接天智者的事,話到嘴邊了,他才反應過來,差點被兒子轉移了話題,“天智者的事是真的,昨兒我見着安易先生了。”林文良想到把安易先生請過來的陳善人,“明兒陳家的人也會同去安城,若是有機緣見着天智者,便去看看也成。爹沒想過給你攀個什麼樣的親事,更不會讓你爲了前程搭上一輩子,成親的事,我和你爹親的意思是依着你的想法。不過,我和你爹親還是要給你把把關的。”
“孩兒知道了。”林繼善對成親的事並不着急,想着以後也應像爹和爹親一樣,他可做不來大伯二伯那套,有了正室還要養妾室。
“行了,早些去睡吧!”林文良揮了揮手,讓兒子退出去後,翻起文函,翻了兩頁之後,不由得有些失神,想起安易先生昨日想的話,兒子這次去安城,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林繼善回到房間後,便讓小廝收拾幾件衣服,小廝委委屈屈的看向林繼善,“少爺,這次出去還不帶上我嗎?上次沒帶我,你差點就回不來了。”
“放心,這次帶着你一起去。”林繼善敲了一下小廝的頭,“這次出去,不論發生什麼事,也不可能講出我的身份,不可以對平民有這樣那樣的表情,更不可以出言不遜,你若是做不到,現在便講出來,我換其他人去,若是應下之後,待我發現你陽奉陰違,你便再也不用回林府了。”
“少,少爺,小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