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謝澄,姜音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沙啞着嗓子喊:“謝澄快點救人。”
話音剛落,姜音就暈了過去,謝澄看到姜音暈了過去,頓時驚慌。
他把手裡的刀扔向舉刀的野人,然後箭一般衝到姜音身邊。
謝澄一下子把姜音從地上抱起來,他感到一股溼漉漉,把手拿出來一看,手上竟然都是鮮血。
謝澄頓時一股無名怒火從心中升起。
他輕輕地將姜音放在地上,然後撿起地上的一把刀,向那些野人砍去。
他並沒有把那些野人殺死,只是把他們給砍傷。
那些人都躺在地上哀嚎,喪失攻擊力。
謝澄又回到了姜音的身邊,把她抱在懷裡。
此時,號角聲響起,許多野人拿着魚叉和木棍將姜音和謝澄團團包圍。
花言和女子也身受重傷,可他仍然把那女子護在身後。
牧昀帶着人也趕來,他們與那些圍攻謝澄的野人打起來。
他們的戰鬥力與謝澄的人相差甚遠,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把野人給制服。
“音兒,你醒醒,你醒醒,我們已經把野人給制服了。”
姜音慢慢睜開眼,她見野人跪了一地有些發愣,看了一圈沒有發現要和她成親的頭領。
“他們的頭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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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澄倒是沒有注意到有人逃跑,他的心思全在姜音身上。
“牧昀,你帶人去找頭領。”聽了姜音的話,謝澄纔想到這件事,他趕緊吩咐牧昀去辦。
可是姜音卻搖了搖頭,這裡的地形變化多端,暗藏玄機,不能讓他們去冒險。
再說那些野人已經被制服,他們短時間內也不會再有動作。
“不必去追了,這裡很危險,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花言你怎麼樣?”
姜音見花言臉色難看,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
姜音和花言都受了重傷,女子很過意不去,她低着頭,一臉愧疚。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才讓你們受如此重的傷,你說的對,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
她立即將重傷的花言扶起來,滿含歉意地看着姜音。
姜音點了點頭,可是謝澄此時卻很納悶,怎麼這裡還有其他女子?
姜音明白謝澄的意思,趕緊向他解釋。
“她說是迷霧森林附近村莊的族長,她是被野人給抓到這裡來的,我們趕緊把她送回去吧。”
謝澄半信半疑的看着那個女子,點了點頭。
可是這些野人要怎麼處置,總不能把他們也帶出去。
他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已經習慣了。
“你們是繼續留在這裡生活,還是跟我們一起出去?”
那些野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要怎麼選擇。
謝澄看出來,他們那些人當中有想留下來的,也有想出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謝澄想了想,一個辦法油然而生。
“你們想跟着走的,站到這邊來,不想走的站到這邊來。”
謝澄的聲音剛落下,就有一大部分野人站到了想走的那邊。
目的已經達到,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姜音忍着身上的疼痛,可還是耐不住疼痛叫出聲。
見姜音五官擰成一團十分痛苦,謝澄覺得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趕緊找人醫治。
“好吧,我們立刻離開,你們留下的人以後不要爲非作歹,什麼時候想出去了,可以到外面的村子去生活。”
話音一落,謝澄這夥人就離開了野人居住的地方。
要回到環山套村,必須要經過那片迷霧森林。
來到樹林外面,姜音還對這片森林心有餘悸。
她就是在這片森林裡被野人給抓起來的。
謝澄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從發呆中拉回,趕緊寬慰她。
“這片林子已經恢復正常了,根本沒有迷霧,那都是他們的障眼法。”
姜音想了想,覺得謝澄說的對,他們已經制服了那些野人,還有什麼危險可言,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
想着,他們一同進入這所謂的迷霧森林。
在林子裡一切正常,平安無事,過了半個時辰,他們終於走出森林。
很快他們就回到村莊,村子裡的人見到從野人部落回來的女子都很驚訝。
接着就有人開始敲鑼,村子的人都來到姜音他們面前。
那些人看到那個女子之後,都紛紛跪在地上。
“族長,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村民們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
姜音沒有想到那個女子真的是這個村子的族長,起初還以爲她在撒謊。
那女子也被他們給感動,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大夥都起來吧,謝謝你們還惦記着我。”
那女子把村子裡的長者給扶了起來,那些村民接着也站起來。
老者抓住女子的手,還是老淚縱橫,他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孩子,這麼長時間你都去哪裡了?”
女子聽到老者這麼問自己 剛收住的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想想自己這段時間過的日子,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撐到現在。
女子接着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說出來。
“好了,他們是我的恩人,爲了救我身受重傷,趕緊把他們給擡到上房去療傷。”
作爲族長,那名女子也略懂醫術,她看得出姜音受的傷要比表面看來還重。
村裡的人完全信任姜音,不再把她當成壞人。
村民趕緊把他們給擡到客房,那名女子開始給他們煎藥療傷。
謝澄寸步不離地在姜音的身邊照顧,可是她的傷勢很重,那名女子也是束手無策。
姜音高燒不退,那名女子用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法讓姜音退燒。
“謝公子,我們這裡實在是沒有好的藥材治療她身上的傷,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還是想個辦法吧。”
她的言外之意很明顯,要是姜音繼續留在這裡,恐怕有生命危險。
看着昏迷的姜音,謝澄心裡難受,恨不得現在躺在那裡是他自己。
可是現在姜音不宜挪動,那樣會更危險,謝澄決定自己想辦法。
想了許久,他突然伸手摸了摸姜音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