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衡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想走,沒有那麼容易,你忍心看着他們去送死嗎?”
謝之衡拔刀架在爲首大臣的脖子上。
四周黑漆漆,還不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
大臣們說的對,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剛要轉身離開的姜音,看到謝之衡用刀架在那個大臣的脖子上,她收回了剛要邁出的腳。
謝之衡的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似乎在嘲笑姜音。
“怎麼樣?你走一個給我看看,只要你幹邁一步,我就殺一個大臣。”
姜音看了看四周燈火通明,這裡已經被謝之衡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不過憑自己的本事,要想離開這裡也不是什麼難事。
也許謝之衡知道自己此時困不住姜音,所以他現在纔拿大臣的命來威脅姜音。
“你快走,不要管老臣,老臣死不足惜,你不能有事,要不然老臣怎麼有臉去見先皇。”
被謝之衡要挾的那個大臣毫不畏懼,他大義凜然。
謝之衡冷笑一聲,“你想見先皇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手起刀落,那個大臣的鮮血濺了一地。
姜音沒有想到這個謝之衡真的那麼做了,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把人給殺了。
“你怎麼能不講信用,我根本就沒有動,你怎麼能殺了他?你就是一個小人。”
姜音氣得渾身發抖,她嗖地一下子抽出腰間的佩劍。
謝之衡又把刀架在另一個大臣的脖子上,大臣昂起頭來看着謝之衡,絲毫不害怕。
“哈哈,看起來他們都是忠臣,一個個都不怕死,我成全你。”謝之衡舉起刀就要看那個大臣的脖子。
姜音怎麼能讓他得逞,剛纔是沒注意,她縱身一躍跳到謝之衡的面前,舉劍擋住了謝之衡的刀。
此時侍衛也都拔刀向姜音刺來。
姜音沒有辦法,被迫應戰,怎奈雙拳難敵四手,漸漸支撐不住。
這時一個侍衛在姜音的身後刺姜音的右肩一劍。
接着一陣錐心的痛涌上心頭,手裡的劍險些掉在地上,姜音強忍着痛,左手拿劍和謝之衡的人打在一起。
“你就聽老臣的一句勸,快點離開這裡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姜音放眼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周又來了好多弓箭手。
可是大臣越是那樣喊,姜音越是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就是死也要救他們出去,姜音心裡只有這麼一個信念……
那邊花言在茶館裡左等右等不見姜音回來,就知道肯定又遇到麻煩了。
於是他沿着姜音留下的記號一路找去,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聽到一陣喊殺聲。
不好!姜音肯定是遇到麻煩!
花言哪裡還敢停留,他像飛一樣直奔那所院落。
站在那院所的高強上,遠遠地看到一夥人正在圍攻姜音,正好花言看到一個人從姜音的背後砍過來。
眼看刀就要落在姜音的身上,說時遲那時快花言一個飛鏢扔過去,那個人一聲悶哼倒在地上。
接着花言就到了姜音的身邊,看到花言,姜音非常激動。
她的肩膀還在流血,此時的她有點支撐不住了,要不是花言扶住她,就歪到地上去。
“音兒,你受傷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花言看了看四周的弓箭手,就是自己再能打,也抵不住那麼多人,況且姜音還受傷。
這時候屋子裡面的大臣又大聲喊起來,“快點帶公主離開這裡,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他們說的沒有錯,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否則都有性命之憂。
“殺了他們重重有賞!”謝之衡沒有想到姜音還有幫手,這一下他來氣了,所以下了死命令。
聽到有賞,侍衛就像打雞血似的異常兇猛,再次向姜音和花言攻擊過來。
花言一邊照顧姜音,一邊抵擋。
他掏出一個***扔了出去,然後抱着姜音逃離那所院子。
可是煙霧散去之後,那些人又追出來。
眼看就要追上他們兩個了,這時候元子青出現了。
“快點跟我來。”元子青帶他們兩個進了一間屋子。
追趕姜音他們的那些人在附近找了一會沒有發現姜音,就撤了回去。
看着他們人走遠了,姜音他們三個從那屋子裡走了出來。
“謝謝你及時出現救了我們。”
“音姑娘客氣了,這算不得什麼,你傷的不輕,趕緊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就不陪你們了。”
元子青看到姜音的臉色蠟黃,知道她是因失血過多造成的,擔心她的身體。
自己要不是其他的事情要做,肯定得親自陪她回去照顧她。
“好,那你多保重。”
他們三個人就此別過,姜音和花言一起回到了住處。
剛回到住處,姜音就暈了過去,花言非常害怕, 他趕緊找來大夫給姜音看病。
“大夫,怎麼樣?”
花言迫不及待地問大夫,大夫起身告訴花言,“不要擔心,她因爲失血過多才暈過去的,我馬上開藥方,讓她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康復。”
大夫說完之後,就去開藥方,然後花言按照藥方抓藥給姜音熬藥。
姜音暈倒後,在睡夢中,夢到姜國曾經的繁榮昌盛。
她夢到自己和侍女一起在繁華的大街上買糖葫蘆。
看着那誘人的糖葫蘆, 她趕緊買了一串,可是當她把糖葫蘆放在嘴裡要吃的時候,糖葫蘆卻不見了。
接着姜音就驚醒了,她揉了揉太陽穴,這才發現,原來這只是個夢。
傷心的眼淚從姜音漂亮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這一幕恰好被端着藥進來的花言看到,“怎麼回事,傷口很疼嗎?快點喝藥。”
姜音搖了搖頭,這傷痛怎麼比得了心裡的疼?
“我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裡夢到我們都城的繁華,這一切都一去不復返了,這都是拜謝之衡所賜,我發誓一定要手刃謝之衡,讓他爲他的所做所爲買單。”
怪不得剛纔看到睡夢中的她有時候臉上帶着微笑,有的時候又愁眉苦臉。
“把藥喝了,只有把身體養好了才能做那些事情。”花言把藥遞給姜音。
姜音覺得花言說的有道理,端起藥碗,喝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