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將手舉起,信誓旦旦的樣子不像是弄虛作假。
頓時,齊國國主的心靜了下來,他瞟了一眼旁邊的齊清芬。
她只是低頭哭着,心裡感到有些蹊蹺,或許齊元真的是被人陷害至此,但是他沒有證據。
“這件事情交給大理寺,讓他們儘快查清楚!將太子給我關到牢裡面壁思過!”齊國國主一臉無奈,這種事情,事關皇家的名聲,不能太草率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齊清芬,對着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你……下去吧!”
侍女看到齊國國主的樣子,立馬就懂了他的想法,將地上的公主扶了起來。
齊清芬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父皇,兒臣告退!”
“奴婢告退!”幾個人紛紛退出殿外,只留齊國國主一人在承乾殿中。
公主府中,姜音隻身跑出府外,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換,隨即便往國主大殿的方向走。
一路上的她十分慌張,小手緊緊地攥着,也不知齊元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她現在毫無辦法,急得團團轉。
忽地,姜音遠遠地便看到了一羣侍衛向自己的方向走來,他們的中間似乎是齊元。
姜音一閃身便鑽到了旁邊的石獅子後面,看着一羣人從自己的面前走過。
“那方向,難不成國主真將太子關入了大牢?”
姜音看着他們越走越遠,心裡十分着急,太子都被關進去了,現在該着誰幫忙?想了半天,唯有尋找真相,或許能夠讓齊國國主將太子放出來。
姜音轉身就往宮門口走,她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伐,一刻也不敢停留,畢竟自己想要知道真相,那第一案發現場也是很重要的。
這世界說小也不小,姜音快步走着,誰料想竟然迎面撞上了回宮的齊清芬,她被侍女攙扶着,臉上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已經盡失。
滿臉淡然,很難讓人想象方纔在牀上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姜音刻意地低了下頭,爲了讓她不發現自己,還專門將頭上的頭髮弄散亂了些,等到她走遠一些,姜音纔跟了上去。
沒一會,姜音便走到了方纔換衣服的地方,又重新穿上了那準備好的丫鬟的裝扮。
“你先下去把,我想自己冷靜一下。”齊清芬對着自己旁邊的婢女說着,臉色十分冷淡,眸底沒有一絲的波瀾。
“公主,您……您有事喊我。”婢女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想不開的人也有很多,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怕是自己的人頭也保不住。
齊清芬看着那婢女畏畏縮縮的樣子,也發不起脾氣來,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公主轉身進了屋子裡,那腦袋在門縫中左右望着,觀察了半天,確定沒有人,這才滿意的將門關上。
這些小動作,姜音在遠處全部都看在了眼裡。她這樣做,必定心中有鬼,不知道在隱藏着些什麼。
姜音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特地繞開了門口的窗戶,找到了後門的邊上,她蹲在一角,看着屋內的一切。
“事情辦妥了?”
假齊信背對着她,那語氣就像是命令一般,沒有絲毫憐憫之情。
“他被父皇關進了大牢,接下來怎麼辦?咱倆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齊清芬眼底充滿了委屈,那聲音都帶着哭腔,似乎還有一絲的撒嬌意味,姜音在外面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想要朝裡面看一眼,看清那男人到底是誰,但是姜音看到的只有背影,根本看不清臉。
只見齊清芬一下子便抱了上去,從背後相擁,那男人冷哼一聲。
“芬兒,你放心,終有一天,他們會同意你和我的婚事的。”
那男人的雙手從前面握着她的手,二人看起來十分甜蜜。
“等我們嗯大計得以實現,就連齊國都是我們的天下,還何懼這些瑣碎的小事?”
公主站在他的背後,點了點頭,那一臉寵溺的樣子。
姜音的內心是震驚的,沒想到他們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齊國公主竟然要爲了一個外人,將自己的國家給出賣,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另一邊,謝澄安排自己手下的人在齊國搜尋自己父親的消息。他不知在齊國安排了多少人手,竟然籌謀下這麼大的計劃。
他的內心十分愧疚,姜音尋找了這麼久的人,竟然都在自己身邊,都與自己的父親有密切的關係,他一刻也不敢放鬆。
忽地,牧昀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他一直在外面替謝澄打探消息。
“主子,有消息了!”
謝澄站在那茶館的門前,遲遲沒有進去,直到看到牧昀的那一刻,纔回過神來。
“姜棋有消息了?”謝澄瞪大雙眼,看着面前的牧昀,一臉的驚喜,眼底盡是期待。
“據我們的人來報,他現在出現在了周國。”
“周國?” 謝澄的臉上都是疑惑,找了這麼久,一切的線索都證明他現在在齊國境內,怎麼現在又去了周國?
牧昀確定地點了點頭,肯定的眼神讓謝澄不得不相信這事實。
他站在原地思索半天,若是自己離開齊國尋找姜棋的話,怕是這邊姜音出事,而自己又不在身邊。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他是最好的人選,而且也可靠。
“現在和我去找一個人!”謝澄轉身帶着牧昀就往元子青的住處走。
沒一會,他便到了元子青那偏僻的住處,那裡的大門緊閉,但這根本難不倒他,二人翻牆跳了進去。
剛跳進去,還未落地,就被花言發現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花言看着面前的謝澄,眼底還有敵意。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哦?你還有需要我的地方?”
花言挑釁的語氣和態度讓謝澄十分不舒服,但他還是忍了下來,畢竟所有的一切跟父親有關係。
“我們發現姜棋出現在周國,想要讓你與牧昀一同前往,你們都認識,事情也好辦一些。”
聽到這裡,花言的心動了一下,但他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這若是調虎離山之計,那音兒留在這裡豈不是危險了?”花言的雙眼緊緊地盯着他,想要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一些端倪。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這件事情只是想請你幫忙,畢竟姜棋也認識你,音兒這裡你放心,我會守護她的。”
堅定的樣子讓花言的戒備之心稍稍放下了一些。